宿醉的感觉很难受,江楼月头痛的用手支着脑袋,周身发软的躺在床上,思维迟钝又迷茫,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指尖轻揉额间,江楼月成大字型摊在床上,眸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床帐,昨晚应该是做梦吧,是吧。江楼月的心颤抖着,昨晚的一切要说自己没认识到什么那是假的,修神之人,逆天而行,心中所想所欲皆是有因有果,自己,自己似乎对归灭那人关注的有些深了。
想到这里,江楼月的心忽然间很难受,没经历过任何的****之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心已在不知不觉间为一个认识不深的人敞开了一天缝。而这个人又是那么让人捉摸不透,危险,神秘,还没开始,就注定会输,如果自己踏进去,将会万劫不复,而那人可能还是一身清冷,这叫他江楼月如何甘心,如何甘心。江楼月不知道,这条缝可不可以用针封住,他只知道心乱了,而那人还是一身清冷,如何赢得,如何赢得?他不甘心啊。
把头埋进枕间,江楼月静默的思索着,该怎么办,心动了,或许从一开始就心动了。“归灭”江楼月低声喃喃着,不疯魔不成活,我江楼月不会成魔,但是会让你为了我而疯魔,江楼月带着苦涩的笑意低声述说着。到底我都是自私的,归灭,不管是谁惹了谁,江楼月就是江楼月,自私又疯狂,得不到就毁灭吧。
想通这些,江楼月一把掀开被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清冷又绝情。
皱眉看着自己光洁溜溜的身体,江楼月眸中思绪翻飞,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昨晚的事情也越发的清晰起来,脸色也变得一会青一会白,最终变成诡异的玫红。原,原来昨晚不是在做梦,想到这,江楼月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归灭就在周围,说不定就是,眸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光芒,脑海里某个身影闪过。鼻子深处冷哼一声,江楼月慢悠悠的穿着衣服,思索着怎样让归灭爱上自己,即使是自己先爱上的,也不能让某人知道,一定要某人自己先说,他江楼月就是这般固执和不可理喻的,做人要爱惜面子噻。
拿过自己的紫扇,江楼月脸上带上淡淡的笑容,眸中闪烁着自信而狡黠的光芒,莫名的轻笑一声,出了衍界,来到客厅。
看着仍然趴在地毯上睡得死沉的莫文峰,江楼月优哉游哉的走过去,抬脚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他的小腿,“起来了。”
莫文峰皱着眉头翻了个身,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看着俯视着自己的江楼月,迷蒙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撑着地毯盘腿大咧咧的坐在地毯上,打了个哈欠:“楼月,早。”说完,晃了晃头,看了看四周,接着说:“他们走了。”
江楼月眼神一闪,很快就恢复平静,然后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水,随意的坐倒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出神。
莫文峰揉揉有些酸痛的身体,站起身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江楼月右手边的沙发,大口的喝了一口水,半响觉得气氛安静的有些奇怪,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这一看之下也不禁有些发愣了。
漆黑的刘海遮住了少年的眼神,修长的双腿裹在雪白的长裤中,越发的笔直,此刻正交搭着放在沙发的另一头,上半身犹若无骨一般靠着沙发斜卧着,一只手搭在腹部,另一只手中的扇子正漫不经心的敲打着腿边的沙发。暗红的沙发,一身白衣的慵懒少年,鲜明的对比,震撼的视觉感受,充斥眼帘。
莫文峰的心一跳,暗呼妖孽。抬手拍拍自己的心口,赶紧移开眼睛,嘴巴嘀咕着:“楼月啊,楼月,做人不能这般的啊。”
听到莫文峰的嘀咕声,江楼月眉头一挑,抬了抬眼,瞟着他道:“什么?”
莫文峰回头白了他一眼,半响,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他道:“楼月,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奇怪啊。”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了,就是,就是什么咧?莫文峰疑惑。
江楼月神色一顿,看着莫文峰疑惑的眼神,他倒是没想到莫文峰敏感度这么高,这个小子平时一副傻愣愣的模样,这回倒是精明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到了想要的而已。”江楼月垂下头去,用扇子支着下巴,说完低声轻笑,啊,想到了想要的而已。
莫文峰听到这个笑声,激灵灵的打了个颤,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什么想要的?”心里却想着,终于知道有什么不同了,以前的江楼月有种漫无目的,吊儿郎当的感觉,现在的楼月有了想要追求的东西,气质变了。
江楼月抬头,神色幽幽的看着他,扇子一开遮住鼻子嘴巴,声音柔得腻出水来:“人家有心上人了,嗯哼。”说完,还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眼神勾啊勾,那个销魂模样看的莫文峰胆颤心惊。
莫文峰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楼月,不懂为何一晚过去之后,世界变得这般陌生,眼神错开某个妖孽的眼神,吞咽一口口水:“你,你不是说还没有喜欢的人吗?难道是一见钟情了?”想到这里,莫文峰在心里推敲着江楼月对别人一见钟情的可能性有多高。
江楼月被莫文峰问的神色有些尴尬,也是的,自己对归灭也算得上一见钟情了吧,虽然那一见的情况不算得上多么引人回想,甚至有些少儿不宜,啊呸,不是的,是有些太热情了,这暴力都用上了,想到这里,江楼月摸摸自己的脖子,在心里厌弃自己这么M的行为和思想。
莫文峰不知道江楼月此刻的复杂心思,他只是看到江楼月傻傻的摸着自己的脖子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动作,莫文峰瞬间脑补了不少。
江楼月傻笑完,抬眼就看到莫文峰一副欲语还休的为难模样,神色不由得有些好奇:“文峰,你怎么了?干嘛眼角一抽一抽的,多难看啊。”
莫文峰的嘴角一僵,在江楼月的注视下淡定的干咳一声,斟酌着柔声道:“楼月啊,那个什么?”
楼月看着不再说下去,眼神越发诡异的莫文峰,神色有些不明所以地接口道:“什么?”
“你是不是被人占便宜了?”莫文峰一咬牙,小心翼翼的问道。
江楼月神色一僵,占,占便宜?眼神眨眨,占便宜。这样一想,江楼月的思维立刻发散开来,昨晚某些光洁溜溜的情景若隐若现,江楼月的脸色越发的诡异了,先是薄红,接着玫红,最后变成一颗熟透的西红柿。
莫文峰看着江楼月的脸色变化,直接目瞪口呆,心里一个咯噔,不用回答他已经有了非常不好的答案,楼月,难道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嘛!
“楼月啊,你真的,真的,真的。”莫文峰觉得自己好残忍,有点说不出口。
江楼月看着莫文峰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羞愧的点了点下巴,内心羞涩,其实自己还是很稚嫩的……
“哪个女人?”莫文峰赶紧在脑海里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楼月接近过的美女有哪些,结果很郁闷,似乎除了安利雅,就没有其他人了,想到这里,莫文峰心颤了颤,难道是自己引狼入室的?完全忘了问是不是一见钟情这回事了。
江楼月眨着无辜的眼神看着满脸悲痛悔恨的莫文峰,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女的?”
莫文峰直接想哭了,难道,连是男是女的都不清楚吗?自己有罪啊,没有保护好楼月,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楼月,呜呜,你受苦了,呜呜。”
瞪着眼,江楼月看着一脸沮丧的莫文峰,“怎么了?”
“楼月,原来你不知道是谁占了便宜……是因为昨晚我们喝醉了么?呜呜,我对不起你,呜呜,我没有保护好你,呜呜……连是哪个人,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怎么报仇呢,呜呜,呜呜呜……”莫文峰想着事情最可能就是发生在昨晚,这样一想,他的神色一顿,“啊,昨晚的人,女的只有安利雅,男的就是那个青狼和三相了,这些都是嫌疑人,再加上你说过的36D,应该是个女的,但是安利雅不像这样的人啊?难道是青狼?嗯,还是三相?啊,难道是无夜那些人?可是他们不是走了吗?”
江楼月神色一突,听着莫文峰念念叨叨,眼神游移了到窗外,这回倒是清楚莫文峰想些什么了,“那个,我看上的是个男的,占便宜么,也不知是谁占了谁的便宜,你放心吧,好像我是没有吃亏的,嗯,放心吧。”按照那些零散的记忆,自己似乎是没有吃亏的吧,的吧。
莫文峰的思维立刻收拢,眼神诡异的注视着神色淡定的江楼月,“你喜欢男的,啊,看上了男的。呃,好吧,男的就男的吧,虽然御姐会比较好。不过,是谁啊?我见过吗?”莫文峰贼贼的笑着。
“很久以前的事了。”江楼月有些敷衍,不想骗莫文峰,也不想说清楚,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莫文峰有没有见过归灭那家伙,毕竟归灭就在身边这个事实应该不是做梦的。想到自己和归灭共同拥有衍界,即使衍界在自己手上,但是只要在一定范围内,归灭都可以在瞬间回到衍界。而且,虽然自己很怀疑那个青狼,但是,想到自己前些日子的发现,那人的面貌确实不是归灭,但是归灭可是神界的人,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青狼还是有可能是归灭呢?江楼月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所以这话也不能明说,毕竟解释起来一堆堆的,很麻烦,“如果见到他,我会告诉你的。”
“嗯。”莫文峰笑着,没有追问下去,他相信楼月想说一定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