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三年了吗？”守瑾的声音开始发颤。
得到的依旧是肯定的回答。指甲嵌进肉里，肉痛心痛，竟然认识三年了，她如今才知道。而三年以来，她还像个傻子一样，痴痴的等，痴痴的努力，以为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知道乌云在那里没动，月亮早就另投他主了。
“认识三年了，有什么打算吗？即便你没有什么打算，你们家呢？你妈呢，有什么打算。坦白一点，干脆一点，不要说话糊弄我。”
事已至此，复东总算坦白了一次。
“我们，下个月要定亲。我妈希望我自己告诉你，所以也没有跟你说，我……我也一直没有告诉你。”
守瑾倒吸一口冷气，愤怒道：“你凭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复东不回答，黄太太已经派人来请他们了，远远的招呼他们。
守瑾只觉得虚伪，好笑。
她皱着眉头，眼睛刺痛，艰难的说道：“你现在一定在想，凭什么，对，凭什么我要告诉你，你算什么呢？你是谁？对不对？”
复东一惊：“守瑾你别这么想，我没有这个意思。”
守瑾眼眶泛红，挥开他的手，怒道：“别碰我。”伤心之间，忽然蹲下身子，呜呜哭了起来。
复东大惊，守瑾在他面前哭，这绝对是第一次。他总以为她是不可打倒的，不想伤心难过时，原来也是个脆弱的小孩子。
然而复东还是想要劝她：“守瑾你别这样，你起来，我们好好谈谈。其实我有许多话，没有对你说清楚。”
守瑾跳了起来，怒不可遏：“你不必跟我说了，我都知道，你脑袋里心里想说的就是你嫌弃我，你瞧不上我。你既然也觉得我一无是处，为什么不早一点开口说，为什么一直拖延着。我恨你，恨死你了。”
“守瑾，我……我……我就是怕你这个样子，才不敢跟你说。其实我的意思……我已经几次明示暗示过，我以为你是明白的，没想到你始终没有明白。不过我真的没有看低你的意思，只是不适合，懂吗？不适合。不适合我们以后都不会快乐，你以后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那时候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不适合。”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现在遇到了适合的人，遇到了比我更好的人，所以我需要靠边站了？”
复东实在是解释不清了：“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
守瑾一口截断：“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不适合对不对。可我一直都在改正，我一直都在按照你说的该，总有一天会适合的对不对？从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你竟然连机会都不肯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