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而散之盖世豪雄
易而散
第一卷:在人间
第四章:朝阳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如梦幻般,在寂寥的月色下随风摆动着波浪。
“师傅,这肉怎么还没熟啊?”看着眼前的白胡子老道和那堆篝火上的烤羊,一个八九岁的孩童流着口水,焦急的问着。
“急个甚子!”老道不耐烦的呵斥到,不过他看着眼前油嫩的烤羊,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夜间的风吹动着,老道身后的帐篷被吹的直做响声,可是奇妙的,那处篝火却迎风不动,所有的热量全部涌入烤羊处。一老一少一烤羊,到也颇有几分滋味。
“驾!”一声娇喝,一声嘶鸣。
一匹骏马在这大草原上欢快的奔跑着,而它的身上则是一对年轻的男女。正是徐秋和徐泉。徐泉在前得意的提绳奔行,徐秋则抱住徐泉不停的默念静心诀、金刚经………因为女人的芳香和那不堪一搂的触感时刻的在考验着他的毅力。
别硬,别硬,别硬………到了最后,静心诀、金刚经什么的也变成了这二字真理。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响动着,马儿依旧在奔跑着,明亮的月,将她的光在次挥洒在这梦幻的草原上。
“好了好了,可以吃了师傅!”小孩看着油水翻腾的烤羊,急忙站起身来对老道大叫着,老道仔细的盯着烤羊瞅了瞅,也笑着将烤羊拿下,又找了两块石头将烤羊架了上去。
“现在烫,等凉些了再吃。”老道此时倒是颇为温和,抚摸着孩童的额头,双眼却眺望着远方。那里,一对青年男女正在嬉闹着。
“弟弟,你不是轻功了得吗?”徐泉笑着骑在奔跑的马上,而徐秋则跟个猴子似的急忙在身后追赶。
“那你就看看,能不能追着我的马儿跑回朝阳!”
******,不就是忍不住硬起来顶了几下吗,这女人真是小心眼!
无奈的追着马儿,快步奔跑的徐秋在内心咆哮着………
月亮,似乎也更大了些。
十月十六日。
阳光透过薄雾,照射在朝阳郡城里。
安静的都城内逐渐的有了几分喧嚣,带着丝丝人气,迎来了新的一天。今日的徐府却是如往常一般,平静、祥和。
徐泉习惯性的早早起来,到徐府花园内栽培她心爱的花朵,这些是她不让下人们做的活计。她是一个爱花的人。而徐秋依然睡眼迷糊的懒躺在床上,昨夜折腾的他,累得是一点都不想起来。
“啊!娘的,太阳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咒骂完太阳的徐秋无奈的坐起身子,呼唤来丫鬟,开始穿洗。
娘的,这个丫头到是吃了小爷好几年的豆腐。
看着服侍自己穿衣洗戴的丫鬟,那普通的样貌,粗糙的皮肤……..徐秋无奈的在心中咒骂着。今日不能披头散发了,随便的束束头发,徐秋穿了件淡蓝色的锦袍,便下了楼。路过庭院,看着忙着浇灌花朵的徐泉,他默默欣赏了一会儿,又感慨了一次:“长得漂亮的还是不能碰得。”就去了饭厅。
徐安坤却是早早的就起来了,他正在吃着早点,身后下人则在为他添饭端粥。给父亲道了声早,徐秋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在家里吃饭,他是不甚讲究的。看着儿子这般摸样,徐安坤也没说的什么。父与子间的时光总是非常安静的度过。其实他们一直在交谈,只是不通过言语。
徐秋吃完了饭,望向了徐安坤。徐安坤笑了笑,吩咐下人开始清理饭桌后,就对徐秋点了点头。徐秋看得到了父亲的许可,就微笑的走出了饭厅,出了徐府。
记得上次出去还下起雨,街上倒是没什么人气。
徐秋在这一段时很少在外走动,猛的上了街市看着热闹的生活气氛心中却是有些小小的波澜。城南这里住得并不都是达官显贵之人,反而是商人走贩的聚集地,所以这里的各大商铺琳琅满目,财迷油盐酱醋茶什么都有,胭脂水粉、桌椅板凳更是样样俱全,除了天公不作美,其余的时候倒是热闹非凡。
徐秋轻车熟路的找了一家茶店便走了进去。茶店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茶桶,放着各式各样的散茶,什么瓜片、毛峰、毛尖之类的倒是种类不少,店里只有一个伙计靠在柜台上,伙计身后有着一帘布,里面似乎是茶店里屋。茶店的伙计看见来了客人利马辛勤的跑了过来:“哟,这位公子,您个儿是自己买回去喝呀,还是送礼呀?………要是送礼的话本店这里倒是有不少精美的装饰盒子,您要是茶叶买得好我这茶盒子可以免费送您………”
“不买茶,我找你们郑二爷。”徐秋一口回绝了店伙计,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哦,找郑二爷啊!”店伙计像是明白了什么,急忙媚笑道:“公子,您跟着我来,郑二爷却是在里屋。”他赶紧的转身,打开上了锁的柜台侧门,撩开帘布示意徐秋进去。
徐秋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走了进去,显然对此很是熟悉。
店伙计见徐秋进去后,急忙放下帘布,走出柜台并把柜台侧门再次给锁上。
帘布里面并不是什么里屋,而是一条黑幽幽的小通道,徐秋并不觉得意外,速度不变的走着。等见着了小道尽头的一个铁门,他便伸出右手敲了敲。铁门发出几声低沉的响声。过来片刻就见得铁门的中上方开了一个小框,露出一个人脸。这人长得到是五大三粗的,神情颇是戒备,他低沉的说着:“你走错地方了。”
娘的!徐秋心里骂了声。接着面无表情的说道:“没走错,郑二爷告诉我他在这呢。”
门内的人听得这话,戒备的神情松懈了下来,:“这位爷,您等着,我马上给您开门。”边说着,铁门就发出一阵嘎吱的响声,缓缓打了开来。徐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也没有理会那个开门的,直接就挤了进去。开门的好像是见多了这样的情形,也没说什么,便默默地将铁门关了起来。
门内还是一个小通道,不过这个通道两边都有了灯火,也比进来的那个小短一些,走到头是一个往下方的小楼梯。徐秋走下楼梯,左拐进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铁门,铁门旁坐着一个壮汉,他见着徐秋进来,似乎是认得徐秋,急忙站起来,满脸带着媚笑:“哟,这不是徐公子吗,您可有段时间没来这来,我们王老爷可有点挂念您呢!”
“我也有点想念王老爷了,赵兄,请开门吧。“徐秋也露出了笑容,对着壮汉很是客气。壮汉应了声,便转身去开了门。
徐秋对着壮汉点了点头,微笑着就走了进去。壮汉等着徐秋完全进入了铁门后,脸色却是一变,双目之中精光闪动,喃喃自语道:“这小子一年不见,他的功力倒是长进不少。”
等真正进了这地下室的“里屋”,才是豁然开朗起来。
这里屋却是一个大型的地下赌场。有着一两亩地的面积,装饰的富丽堂皇,灯火闪动。屋内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方桌,每一个方桌上都是一个赌局,旁边围站着不少人。听着这吵杂的赌客声,徐秋脸上的微笑不变,走向赌场的正中央。那里,才是他这次的目的所在。
赌场的周边皆有着三人合抱粗的青石柱,而赌场的正中央却是一个方型石屋,连接着天花板与地面。石屋的四周各有一个铁门,而铁门外有着不少蒙面护卫。(徐秋是从朝阳城南面而入,中途又左拐,所以他所朝的是东面。)东门的守卫看着徐秋朝着铁门的而来,便走上前去,询问身份。
徐秋没有理会守卫,而是从怀里掏摸出一个铁牌子,交给了他。这个守卫接到铁牌子后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恭敬的将铁牌子还给徐秋。然后吩咐同伴打开了东面的铁门,对徐秋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秋也对守卫点头微笑了一下,就快步走进门内。
和石屋外不同的是,石屋内的是一个圆桌子,桌子的四周有着一十四个豪华靠椅,但却只有六个年在不惑上下的男人及一名年轻儒生在座,他们也没有外面那么喧嚣、吵闹。只有一个年岁稍大点的胖男人在啰唆着什么。他见着石屋突然走进来个人,抬头看了看,见是徐秋,便对他微笑示意。然后又接着说下去。
“南方的金贵阁那个老女人,不知道为甚子这段时间不给咱们供应米面,这些东西可是咱们销往草原的主要东西………”
徐秋见着这个胖男人对他微笑后也拱手行了一礼,又轻声问候了周围的几个人。便坐在了东门后空着的那个靠椅上,他的身旁是一个儒生,只有着二十多岁的年龄,所以徐秋便低声和儒生浅聊了几句,便开始聆听胖子的长篇大论。
“还有就是中州赵起扬,那小子最近老是大批量的向咱们进购草原蛮子所打造的兵器,还扬言数量过五千价格涨三成,过万可以翻倍,而且金贵阁的那老女人说是提供米面也要拿战马换取,并且要比原先的比例低上一些………”
“你说这两个王八蛋气不气人!不过更气人的是中州周朝顺的价格居然是五千涨两成,过万涨八成,南方的陈雨露给咱们的比例还要低上一些……….”
“他娘的,兵器、粮食、军马这些东西一抢手就肯定有事,你说,难道是大周朝平静了这么多年还要打什么仗不成?”
胖子是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有火气,最后就差咆哮了起来。他左边坐着的一个小眼男人急忙拉了拉他,说道:“张老爷,消消火,来喝杯茶水消消火。你说的这些个事,我们是省得的。”小眼男人把茶水递给胖子,胖子左手一接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随后小眼男人见胖子不说话了,他开始接口道:“其实若有战事,我倒是没甚忧愁,但我又怕这战事不在外,而是在内啊。”说完后,小眼男人便忧心忡忡的连声叹气。
“是啊,是啊。”周围的人也都附和着。徐秋安静的听着,没有说一句话,但他也连连点头。仿佛很是了解。
当然,他对于张老爷和那小眼男人所说的情况,却是一概不知。
然后他身旁的年轻儒生开始接口:“李老爷说的有理,记得几年前朝廷征高丽的时候,金贵阁和陈雨露也是抢着从咱们这里进购军需,可是那时候他们对于兵器的需求量也是很大,但此时却只要求军马,而且当年中州的几个大商却是没有参与进去,搅和这趟浑水。今年倒是和他们对着干了。”儒生顿了顿,喝了口茶水。“可若说这内乱,也无非是争夺圣位。但是陛下身子向来健硕,更是当年亲征匈奴的神武帝王,而且陛下膝下七子只余其一,你说这内乱,他怎么个内乱法?”
儒生说完,周围的人也都点头认同。徐秋也开始纳闷起来,这些问题他刚刚才得知。尽管如此,但是一扯到打仗、造反什么的,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特别上心。而且在座的又都是些商业巨头,他们口中关于商场的动态肯定是真实无疑。
借此,徐秋将从胖子口中得知的与儒生所说的情况,都在脑海里串联思考了一番。更是联想到了他父亲这几日的反常作为。
“嘶…..”徐秋微微吸口气,心里琢磨着,真要变天了?
是呀,即使是要变天,那谁变谁的天呢?
“孙公子说的是理,郑某对这个问题也是再疑惑啊。”与小眼男人隔了一个座位的中年男人说了话,他的眼角斜长,鼻子高挺,鬓角却已微白。
“这几天我在中州的与南方的朋友,也都从私底下向我求购这些军需品,而且他们所给的价格几乎是天价。你说若是内乱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也就是中州与南方干起来。可是南方人素来平和,几年前的四王爷虽然微风,而且雄踞南方,但是这四王爷早在两年前就突然成了痴疯,被遣返回京。你说要是有内乱,这谁跟谁乱呢?”
徐秋对郑老爷所说的四王爷也是比较了解的。这位四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小弟,是先帝的幼子。文秀武通,俊杰之才,并且统领南方数十万大军。可惜在两年前疯了。即使是装疯他现在也在京城内,翻不起什么浪来。
“哎呀,也别说甚子打仗不打仗的了。”圆桌上唯一一个长相比较粗犷的男人说话了,他的声音很是洪亮:“草原的那个狼胡子又找我催米面了,管他甚子战乱,咱们是商人,求得是财,这生意到底做不做,拿个主意吧!”粗狂男人叫浩伦努,是中原和匈奴的混血儿,掌管的也是朝阳与草原的粮草贸易。而那个张老爷和小眼男人,则是分别掌管朝阳与中原、朝阳与南方的贸易。
“可是这价格变动……..”小眼男人开口道。
“管他甚子,行情摆这咧,他娘的!做!”胖子打断了小眼男人的话语。
众人便开始讨论着,怎么压榨价格,在保证利益不变的情况下,把生意进行下去………
(为了让后期情节更好的展开与主角的深度描写,所以第一卷全部是凡间的生活故事,而且进度会狠快,希望大家喜欢,并且第一卷里会有很多事言辞不清,交代的不细致,是因为我在尝试着用“徐秋”。的观感来看待事物,而不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