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而散之盖世豪雄
易而散
第一卷：在人间
第四十一章：糜战
“怎、怎么可能。”徐秋惊愕的看着远方逐渐形成的黑线。
那无数的军队临近，漫天飘飞的军旗迎风招展。
如果说，京城外的那十多万驻军是一片乌云密布，那么远方席卷而来的，便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乌云与海！
乌云在前，大海在后，将徐进涉所带领的左路军所围困住。
尽管这云和海之间还有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可是这距离正在快速的收缩着。
徐秋咽了咽口水，他急忙看向徐进涉，只见得一直沉稳不惊的徐进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眼。
“怎么会有这么多………”徐进涉急声说道，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般风轻云淡：“难道雍王那里根本就没有进军北上？京师还是决定压下全力来灭掉我朝阳军？”
“不可能，雍王北上的消息可是我方斥候营亲自探得，并且不是一名斥候如此说，为了确认雍王是否守约，我等光是斥候都派去了好几批……..”
“不可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徐进涉接二连三的自问自答着，此时的他也有点惊慌失措了起来。
徐秋见此，更是浑身打了个冷颤。
但是冷颤过后，徐秋的内心反而快速平静下来，或许是因为徐进涉都这般的缘故吧。他觉得有一个人惊慌吃错了，自己就没必要也跟着吓自己…..
随后，徐秋又摸了摸放在腰间的古朴短剑，感受着那坚硬的触感，却是觉得心里更静了些。
他尽量保持镇定的对着徐进涉张口说道：“进涉表叔，我父亲所带领的主路军还有和咱们的左路军相差多少时间出发的？”
“恩？”徐进涉被徐秋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急忙回答道：“因为主路军皆是铁骑，所以本来两个时辰的路程，也就一个时辰左右便可到达。”
徐秋听得徐进涉这般说，尝试着自我振奋起来，他仔细的看着后方缓缓而来的黑色兵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说道：“咱们从到此结阵和敌军骑兵交锋，大约用了近两柱香的时间，只要能在坚持会儿，父亲的主路军应该就会冲杀进来，营救我等。”
徐进涉叹口气，凝重的说道：“就怕咱们坚持不了这么久远，看这阵势对面至少有近三十万人，光是骑兵有多少就不好说………”
徐秋被徐进涉这样一说，却是又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心一狠。
徐秋冷着嗓子，低声对徐进涉说出了一个主意：
“那我等趁着他们合围之势尚未完成，直接舍弃这些步兵将士，率领铁骑从敌军包围圈的薄弱处突袭而出呢？”
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徐秋突然觉得自己脊背一凉，无数的冷气从他的内心深处溢出。他那头盔下的长发也随风飘动总着，但是他的内心伸出，却突然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没想到，为了活命，我会这么狠。”
徐秋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他不停得在心里嘲讽着。
他更是想起了自己在行军之时，居然还说出了为沿途百姓的生命感到怜惜的话。不禁厌恶起自己，厌恶自己那虚假的仁慈。
而徐进涉却是不知道徐秋内心的想法，他听完建议后，皱眉思考了片刻就给否决掉：“不行，眼前这近三十万的军队，少说也要会有五万的弓兵，等咱们这两万人冲过去的时候，还不够让他们射杀的，即使能逃得个五千八千的，哪里还有突围的能力。”
“三十万………”徐秋再一次为这个数字抽了口冷气，但他内心中却没由得庆幸着，庆幸着他的提议被否决。
他接着问道徐进涉：“那我父亲所带领的铁骑又有着多少人呢？咱们的铁骑不总共才六万人吗？人少了，来了不是羊入虎口吗！”
摇了摇头，徐进涉提起手中的长枪，指向前方，冷冷的说道：“将军带来的有一部分是私藏的军队，此次前来的加起来少说也有七万多人。”
“呵呵，七万多人的朝阳铁骑，纵使他步兵人数比我方多出五倍，也要成我等马下亡魂。”说罢，徐进涉似乎重新振作起了精神，他挥动着手中长枪高声喊道：“众将听令，我等主力军队一柱香后，便会从敌军后方突袭而来，我等只是诱饵，一炷香后，高枕无忧！”
临了，徐进涉又补充了一句：“此次之后，所有人赏粮一食，银三十两！”
“喏！”
左路军全军上下应声道。
本来见着前后众多大军合围后，左路军便开始开始士气低沉，惊慌失措的起来。可是在徐进涉的一番话后，总算勉强振作起了几分。
徐秋见此，他知道了徐进涉打算跟敌军死战，赌一赌能否坚持到援军的到来。他看着前方正在快速进军的城边守军，然后扭头看向了越来越近的黑色线条，无数围兵。
“他娘的！”
徐秋心里怒骂了一句，发狠似得咬了咬牙齿，“娘的，大不了一齐去见阎王，反正方才都有三万多人垫底子了！”
他突然将右手中的长剑直指天空，随着徐进涉的话音落下，徐秋接着喊叫起来：
“众将听令，莫要畏惧，横竖都是一死，只等坚持一株香便是我等胜机到来！”
他扯着嗓子喊完后，觉得自己心里也似乎有了几分底气，突然脑子里想到一本古书上讲的一句名言，便也不顾场合是否正确，就接着扯着嗓子喊叫了出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话说完，徐秋更是觉得自己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似乎真的是徐秋临了的一句话，起了大作用。
所有的军士，包括整齐严明，始终一言不发的朝阳铁骑也跟着一齐叫嚷出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无数的呐喊声响起，让这一句千古名言在此沙场上，飘荡不息。
徐进涉愣愣的看着徐秋举剑朝天的身影，随后大笑起来，他也将自己的长枪遥遥的指向了前方，大声喝道：
“骑兵队，听我指挥，长枪兵、弓箭兵听从副将指挥！”
“骑兵队，跟我走！”
喝声落罢，徐进涉就领着朝阳铁骑迂回朝后方移动。
而徐秋也转过身来，看向从前方缓缓前近的城边驻军，他将长剑指向前方，大喊道：“长枪队、后退！弓箭兵前进三十五步！”
徐秋心里知道，徐进涉把追危险的合围兵海承担了下来，而徐秋要做的，就是用手下的三万五千人，阻挡前方的十一二万朝廷守军。
旗帜飘荡，在守军前方的是一万人的骑兵队伍，他们始终都与后方的步兵保持距离，并不快马突袭。
徐秋见此，一言不发，等待着双方的距离再次拉近。
过得片刻后，徐秋见朝廷大军的先锋骑兵离自己不足两里地时，高声叫道：“弓箭手准备！”
五千人的弓箭兵一齐将利箭架在了长弓之上，然后用力的拉开了弓弦。
八百米，徐秋捏了把冷汗，自己开始估算着距离，而他的长剑也缓缓的指向了上空。
六百米……..本来缓慢前行的敌军骑兵，似乎接到了命令，无数的军马嘶鸣，一万多人的骑兵开始冲刺而来。
“三百米！”
“射！”
徐秋见得距离已够，便将右手用力的挥下。
只见得在徐秋飘散的长发之后，无数的利箭激射而出，形成了一片箭雨迎向了快速奔马而来的敌军骑兵。
无数的军士中箭，从马背上跌落，然后被后来而上的军马踩踏而过。
徐秋心里也在数着射箭的轮数。
一轮、两轮、三轮、四轮！
“弓箭兵后退，换盾！长枪兵换盾，全军换盾！”
徐秋再次扯着嗓子嘶吼道，而他喊叫完后，想也没想的就转过马身，躲入形成了护盾的弓箭兵队列里。只见得朝廷最后的一万先锋骑兵，重重得撞击在结成盾阵的朝阳左路军中。
随着骑兵而来的，还有那漫天的箭雨，比之徐秋刚才命令发射的，要壮大了几倍的箭雨！
急速落下。
箭雨淹没的，不仅仅是左路军所结成的盾阵，还有那冲击而来的一万骑兵。
“果然，选择了和刚才一样的做法。”
徐秋跳下马来，蹲在了弓箭兵所组成的盾阵，庆幸着自己的判断，然后就是对指挥朝廷军队的那名常大仁感到一阵胆寒。
此人好狠！
无数的利箭嵌入盾中，“噔噔登登”的响声接连不断，在加上近一万匹马不要命的冲向盾阵，强大的冲击力将徐秋结成的盾阵，撞得七零八落！致使不少军士露出了身子，然后被漫天的箭雨贯穿身体。
徐秋蹲着身子，用力的捏紧了右手的长剑，他身前拿着盾牌的弓箭兵却是吓得双腿发抖，徐秋皱了皱眉头，不顾一切的高声喊道：“众位莫怕，敌军箭矢不多，大家只要在坚持一会儿，援军就会到！”
“即使大家投降了，也是死！”
“横竖都是一死！”
“说什么，老子都要带下去一个好够本儿！”
徐秋蹲在盾牌里面，缩着个脑袋，但是嘴巴不闲的大喊着，用来提高军队的士气。
似乎又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尽管都蹲着身子，拿着盾牌防御，但是全军也跟着徐秋卖力大喊着：“要死，老子也要带下去一个够本儿！”
而徐秋身前的蹲着那名弓箭兵也扭过头来，崇拜的看着徐秋，虽然双腿依旧在打颤。
过了会儿，盾牌上的响声也止住了。
“不要松懈！这是圈套！”
徐秋却是急忙大喊一声。而他的声音刚落下，又是无数的利箭镶入盾牌的响声传来。
……….
“你叫什么名字？”徐秋见这一轮箭雨比方才长了些，索性就破罐破摔，不再操心，而是与这个弓箭手聊起了闲话。
“牛二彪。”那名弓箭兵见眼前的将军问起话来，急忙回答道。
“好，等回了京鸣，我让你当百夫长。”徐秋笑着拍了拍牛二彪的肩膀，心里却是觉得这彪悍的名字，和这儿小子的形象也忒不着边了些。
过了会儿，徐秋听不着箭矢嵌入盾牌的声音后，急忙悄悄的探出头来，只见得对方的步兵队伍快速奔跑而来。
“打近战？”看得这一幕，徐秋却是一愣，随后心里又发了个狠，趁着牛二彪不注意，将身前的盾牌用力一掀，露出身影来。
他长剑指天，张嘴大喊道：“敌军要拼刀子了！众将士跟老子上，砍一个够本儿，砍一对儿！”
徐秋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这股豪气，但是他依然这般做了出来，在冲之前，先是扭头狠狠的吐了口吐沫，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面子上满是箭矢的盾牌。
“娘的，”徐秋又骂了一声，“他们箭矢也忒多了些！”
这般动作后，徐秋就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朝着那数不清的敌军阵势中冲去。
牛二彪见这位和气的将军都不要命了，自己也跟着豁了出去，拔出腰间的刀，就跟在了徐秋身后。
而后面都蹲在盾牌内的将士们听得这话，也都探出头来，见得徐秋和牛二彪一将一兵的冲了过去，他们这些个大老爷们也都燃起了血性。
只见得一名壮实汉子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叫道：“跟着将军冲啊！砍一个够本儿，砍一双赚了！”
“横竖都是死！大家冲啊！”
“反正有将军在前面，他个贵人都不怕死，咱们怕个甚子！”
无数的喊叫声，鼓舞了左路军整体步兵的士气，尽管起的作用最大的仍是最后一句话。但是长枪兵举起手中的长枪，弓箭兵拔出腰间的武器，他们都踢开了身前的盾牌，不要命得随着徐秋冲向敌军。
“这回可算是狂了一把，”徐秋心里琢磨着，尽管他心里仍有点害怕，但是一股疯劲，却涌上心头。
不过咱的徐大少可不傻，他是跑三步，原地跑两步，跑四步，原地跑三步………
等得徐秋听到身后的脚步跑动时，又不差时机的叫嚷道：“他娘的，活着回去的，都升为百夫长！”
听得这话，只见得徐秋身后就猛地冲出来几个壮汉，杀进了敌军之中。
然后徐秋见得有人带了头，急忙也一头冲进了敌军堆里。
数百人冲向自己，这不是徐秋第一次见这个阵仗，在那刘本云府也是这么回事，只不过那里只有几百人，而这里的几百人后面则是有着几万人罢了。
想也没想，徐秋就跳起来，双手捏紧剑柄，体内的暗旋劲真气不要命的涌向双手，长剑带着气劲，一个横斩，就将迎面而来的一个士兵的头颅划掉。
那名惨死的士兵断口处，鲜血飞溅，有不少洒在了徐秋的脸上。
见着了眼前的血水，和脸上那温热的感觉，徐秋却是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了些，然后心中燃起一股渴望杀戮的快意。
突然，一把横刀出现在眼前，直砍向自己。徐秋赶紧用剑横档。
“哐当。”一声脆响，徐秋被震动的后退了几步。
好疼，徐秋斜眼看了看自己的虎口，这才有点后悔自己对外功修炼的不扎实。不过也多亏了他没有对方臂力大，被震退了几步，反而躲过了接连而至的几把砍刀。
咽了口口水，徐秋知道现在，可能是他活这么大，遇见的最危急的时刻。
而刚才与徐秋刀剑相接的那名兵士见得徐秋被震退，不屑一笑，随后又瞄着了徐秋的头盔，他才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快来…..啊！”
只是他的话还没喊出，就被徐秋冲上前来一个左掌，击在脸上。
“嘭。”这名士兵的头颅如同西瓜一般爆裂开来。
而徐秋一掌得手后，利马跳起来一个空翻，回到了自己士兵的那边。因为已经有几把长枪刺向刚才他所在的那个地段。
娘的，徐秋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刚才的那个地方，知道这些士兵已经认出来他是个将领，正好准备杀了他去邀功。
徐秋习惯性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忌惮的看了看前方找不到尽头的敌军人海，随后又扭过头去看向自己这边，好在咱的人，也是看不到头的………
于是，徐秋的胆气又足了些，夹吧了下发颤的嘴巴，就再次提剑冲去。
他娘的，一人砍个三四个，人数不就对等了吗？
用力的一挥长剑，徐秋再次砍倒了一个敌军，然后两道长刀斩砍徐秋的左右两边，徐秋赶紧侧身闪躲。一前一后刚好被两把长刀擦身而过，惊了身冷汗的徐秋想也不想的快步向前跑去。
他再次用力一挥长剑，两名砍向徐秋的士兵被徐秋一剑之下，一同斩掉了头颅。
一杆长枪突然袭来，徐秋赶紧用左手紧握住枪头的后方，随后便是一股巨力从长枪上震来。
尽管是握住了长枪，可是徐秋没有那个力气阻挡长枪的前行，在枪头即将刺向自己的胸膛，并要将之贯穿时，惊吓过度的徐秋身体一颤，双腿便软软的倒在地上。
也亏得他软倒在地，那长枪刺中的他的头盔，并将之挑起，徐秋那头乌黑的长发也披散开来。
使用长枪的那名士兵见一击没有得手，气愤的将长枪用力挥下，可还没等劲儿使出，就被朝阳左路军的一名长枪兵刺穿了身子。
惊吓过度的徐秋回过神来，才发现他被自己军中的一干长枪兵围在了一起，保护了起来。
自己刚才要舍弃的士兵们，保护起了自己……..
软倒在地，披头散发的徐秋只觉得自己的老脸滚烫，内心也愈发愧疚，他赶紧站直了身子大叫道：“莫要管我！赶紧去多杀几个，好够个本钱！”
“喏！”围着徐秋的一干长枪兵听得这话，赶紧用力的刺动着长枪杀向敌军，而徐秋也借机抽出身来。他突然发现了牛二彪，那厮正在卖力的砍着一名敌军，被砍的人早已血肉模糊，但是牛二彪依然用力砍着。
徐秋正准备呼唤他，突然瞳孔一缩，想也没想的就用力将右手上的长剑抛了出去。
那柄抛出的长剑，牢牢的扎在一名准备拿刀砍杀牛二彪的敌军胸前。
那名敌军张大了眼睛，看着徐秋，随后无力的倒下。
牛二彪发觉了异常，急忙扭头看去，他才发觉徐秋，只是他也突然张大了嘴巴。
因为徐秋身体周围，几名见他没了武器的士卒，快速的拿刀砍了过来。
只见得徐秋冷冷一笑，从腰间快速的拔出了一柄短剑，身体更是不可思议的接连躲过了那几名士卒的砍击。
而他的动作却为停歇，左手先是飞快的一掌，带着暗旋劲真气印在了左边的一名士卒脸上。一掌之下，头颅爆裂！
然后徐秋的右手挥动着短剑，快速的划破右边的士卒喉咙，随后一脚飞快的踢向正中间的士卒胸膛。
几息之内，接连三招。倒是让牛二彪看的出神。又见徐秋扭头对自己笑了笑，牛二彪也才意识到这是战场，赶紧挥动着手中的长刀砍向身旁的敌人。
飘散的长发，快速的身影。
舍弃了长剑的徐秋，在这战场上反倒是更加灵活起来。
熟悉了战场的他，不在像先前一般冒失，而是在这战场上将自己飞快的速度，和霸道的真气完美的运用起来。
他如同鬼魅的快速躲闪着。
体内的暗旋劲真气也完全的发挥出他特有的威力。
体内的真气快速运转，运转、耗尽！然后快速恢复！
几乎无穷无尽的真气循环在徐秋的体内，让徐秋的行动丝毫不受阻碍，而且以徐秋的体力，至少他还能坚持一个时辰。
所以，现在徐秋成了沙场上的绝对刺客。
快速闪躲，一击必杀。
十来名敌军冲向徐秋，只见徐秋飞快的冲过去，一脚踢倒一个，然后右手握着短剑快速的划破了其中一名敌军的喉咙，左掌再凝集真气，打向攻击自己的敌军武器，随后一个侧身跳，逃出了战团，然后换个方向快速奔跑起来，转眼就消失在拼杀的人海里。
随后又是敌人的十来名小队，徐秋毫不客气的再次上演方才的那一幕，一腿、一剑、一掌，将突袭，刺杀，防守这三点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然后，就是逃跑，在去找地方偷袭，捡便宜！
一丝随意自如的感觉，更是涌上了徐秋心头。
尽管敌军众多，但是徐秋所带领的两万多名步兵队伍，依旧屹立在战场之上，没有丝毫退却。
一名士兵倒下了，那么后面的就冲上来，一股死尽方休的气势，突然从这支军伍中散发出来。
而作为这只队伍的将领，徐秋的内心之中，也有了更多的自信和得意。
他用力捏紧了手中的短剑，突然想仰天长啸，可他不能仰天长啸。
因为这样，会被人砍成一团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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