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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场大风暴悄悄降临。第一个在这场大风暴中丧生的竟是一个女人——牛牛嫂。

驼子被抓走,牛牛嫂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在河滩上见到驼子,他那绝望的眼神,刺得牛牛嫂浑身寒彻。驼子一声喊:“莫作孽!她有孕哟!”撕心裂肺!牛牛嫂被深深的自责与后悔击得战栗不已,将头深埋双臂弯里,连迈步走路的力量都没有了。牛牛嫂几乎失去知觉,恍惚中被人架着来到祥盛里,进了一个房间。一阵奇香把她熏醒。朦胧之中,牛牛嫂睁开眼睛。她觉得这房子很熟悉,像是记忆中太太的内室,小姐的闺房。耳边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很柔和,很甜。不停地说她是了不起的女子,为革命立下大功劳。那驼子不足惜,伪装得很巧妙很巧妙,若不是牛牛嫂及时通风报信,反动派的阴谋就要得逞。反动派的阴谋真要得逞,不知道有多少革命党人头落地……

牛牛嫂觉得一股清泉,缓缓地从她焦燥的咽喉流过,又感到丝丝柔风吹进心田,禁不住嘴唇啜动,特别受用。牛牛嫂终于看清了,这里是三小姐的闺房,她曾经在这里过夜。张赤萍正在替她抚平散乱的发髻,发出轻轻的叹息。牛牛嫂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莞尔一笑,苍白的脸膛浮起红晕。不是羞涩是谢意。周围还有两个女人。一个是邻居老孱头老婆,一个是小黛玉,现在被称做相公娘子。

这俩女人见她苏醒,就不停地夸赞她。张赤萍不时点点头,偶尔笑笑。

牛牛嫂心情渐渐轻松起来。张赤萍递给她一片丰城冻米糖,牛牛嫂舔舔,又小心用手帕包好,探询的目光望望张赤萍。那神情似乎是问可不可以带走,但不等回答,已藏入怀中。

“给把头留的?”老孱头老婆瞪大眼睛问。

牛牛嫂不答,只是扭扭腰身,很幸福的样子。

张赤萍问她驼子别的事情。牛牛嫂努力回答,竭力回忆他的一言一行。想找出平常可疑和怪异之处。但做不到,她只能清晰地记住现在的男人。第一个男人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平心说来,牛牛嫂对自己第一个男人印像本就不深刻。驼子在她脑海里,只剩下一堆虾公肉,一个经常给自己送吃食与衣物的可怜的残废。

张赤萍又引导她说吴府的见闻。牛牛嫂的话渐渐增多。她是吴府家奴,在吴府出生;少女与青春时代,都是在吴府度过的;吴府的一草一石,吴府的变迁、吴府的污秽、吴府的罪恶、还有吴府的传说,牛牛嫂能说上三天三夜。见张赤萍感兴趣,牛牛嫂特别卖力,将许多外人不知的丑闻密事,说了出来。听得老孱头老婆目瞪口呆。就连做过六年六姨太的相公娘子,也闻所未闻。

张赤萍越听色越凝重,疑窦丛生。她不相信一个丫环能知道这么多!这个漂亮的女人,一定与吴家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说着说着,牛牛嫂觉察张赤萍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起身到外面去了两次,牛牛嫂顿时没了情绪,心里有些不安。与半个月以前大不同,那时的张赤萍眼睛都不眨地听她说故事。就像牛牛嫂自己小时候,聚精会神地听船工讲遥远的山外的故事。十几天前的张赤萍还是一个麦苗与韭菜不分的洋学生,只知道滔滔不绝地讲英国女皇,讲自由,讲女子也可以休夫再嫁,除了说这类癫狂的话之外,什么都不懂。山歌不会唱,跳大神也没见过。现在的张赤萍有很大不同了,不说她知道了许多乡下的景状,单说她的心境稳重,大不同以前了,老辣多了。初来咋到那会儿,可以姐妹相称,无拘无束。现在不能了,仿佛刚过去的十几天,等于过了十几年。张赤萍从一个姑娘变成了一个庄重的巫婆,能知未来测生死!牛牛嫂心底产生了畏惧。这种畏惧的心理从何时开始的呢?大约是从那次万人聚会上,她宣布自己离婚再嫁!牛牛嫂身体上的枷锁被解除了。可是,心底的枷锁竟悄无声息地在形成……

就在牛牛嫂沉浸在回忆之中时,张赤萍又离开了房间。牛牛嫂欲起身告辞。她惦记着她的丈夫:“把头还不知急成啥样子了……我要回家。”

她回不去了。异常兴奋的老孱头老婆连哄带拉,将牛牛嫂领到另一个房间。匆忙之中,也没看清是哪里。房门关得严严实实,老孱头老婆陪着她,神情极不自然。牛牛嫂很奇怪,问老孱头老婆怎么了。老孱头老婆一个劲摇头。牛牛嫂不高兴,疾步冲到门口,门从外面牢牢地锁了。牛牛嫂一阵慌乱,一把揪住老孱头老婆衣领,骂道:“老娼妇。你做的好事……快领我出去,快呀。”

老孱头老婆先是一个劲地求饶,说不关自己的事。后来见牛牛嫂带着哭腔说话,一下子反应过来,明白此时彼此的身份了,马上换了面孔,冷嘲热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好运背时也就是一袋烟工夫……”

牛牛嫂害怕了,不知道将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什么,揪住衣领的手只知道机械地晃动:“孩子他干娘……出什么事了啊?我们两家门靠门,墙挨墙。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老孱头老婆胸脖生疼,身子被晃得鸡啄米似的。“呸……这会子知道说这样的话了?驼子跑红的时候,也不帮衬着在吴剥皮那里说一声,在吴府找个吃香喝辣事做,也好挣几个酱油盐钱!还邻居呢。”

“也没听你们说起过的呀。说了还能不帮么?”牛牛嫂急忙申辩。

“呸。还用得着说吗?把手松开……颈都快断了。”老孱头老婆猛地将牛牛嫂推开,愤愤不平,“你还不知我们家穷吗?你睁眼闭眼,装不看见,不帮穷!”

“干娘!”牛牛嫂一个趔趄,背撞在墙壁上。牛牛嫂顺着墙慢慢溜坐下去,凄厉地喊一声,说,“冤枉!说我不帮穷人?我也是穷出身,我们一样呀苦命呀。”

“呵哟哟,跟你一样!谁跟你一样?”老孱头老婆鄙夷地说,“你是做反动派生意的……我做革命生意。才不一样!”

牛牛嫂疯也似爬起来,冲到老孱头老婆面前,揪住她头发,又踢又咬:“你个老娼妇……嚼蛆虫烂舌头的破货!我老公是做革命生意的,你敢说我做反动派生意么?你也算做革命?我家陈晓明做革命生意时,你不知道在那个男子那里做卖身子的生意呢……”

俩人厮咬踢打成一团。老孱头老婆渐渐落了下风。老孱头老婆并不是打不过牛牛嫂。只是听到陈晓明三个字,勇气便减掉一半。几缕头发被撕掉,衣服也扯破了。老孱头老婆望着新衣裳变成烂布条,心疼得放声大哭。

门开了,张赤萍进来了。牛牛嫂见了,好像见到救兵。“哇”一声禁不住失声痛哭。她扑上前去,要把满腹委屈诉说给张赤萍。“四小姐,她欺负人……”但张赤萍的冰冷的态度让她冻僵在那里。不敢挪半步。张赤萍径直走到老孱头老婆身边,那目光是怜悯的温和的,仿佛用目光在安慰她。当张赤萍的目光转向牛牛嫂时,却变得异常犀利,剑一般刺着胸膛,斥道:“出去!”

牛牛嫂张大着嘴,泪水凝止在脸上,木然地跟在后面。

这是一暗室,没有窗子,只在屋顶处有一风洞。因为太暗,墙上点了一盏豆油灯,三根灯芯。三个蒙面的人坐在里面,从身形上辨出是男子。牛牛嫂站在中间。张赤萍将门扣牢,双手倒背,毫无表情站在她侧面。牛牛嫂没有了害怕的样子,也不看张赤萍,好像早有准备。

开始审问。那充满磁性的官腔,重重撞击着牛牛嫂的心房。她知道是谁在堂上审案了,也明白这事儿闹大了,惊动她心中的大人物了。她略微用手掌按按发梢,幸福地挺挺肚子,平静地听着。

没有提到驼子。一句都没有。全是问把头哥!问陈委员长陈晓明!问他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平常做些什么,和那些人来往;问那次他被捉住关水牢,怎么死里逃生,是不是与吴剥皮有交易;他经常对兄弟们拳打脚踢,麻子老五是不是他打死的……还问她,陈晓明以前下窑子,大把大把花钱,是哪里来的?

牛牛嫂一声不吭,竭力控制自己。她的内心翻江倒海般难受。恐惧在咬噬她的全身。像被一条莽蛇死死缠绕住,快要被闷杀。牛牛嫂已经来不及去回忆去考虑去捉磨,一切问题都不重要了,她都不知道害怕了。她明白,危险正向把头哥逼去!她憋足了生命里最后的能量使自己镇静。她要保护陈晓明,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已经失去了一个丈夫,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陈晓明贪污公款一百元……”蒙面男子像敲铁一样震撼的声音,“他把公款,银票一百元给了你。这是贪污!”另一个有点嘶哑的声音,听上去像痛苦呻吟。

牛牛嫂凄迷地一笑,说:“不,是我偷他的。”

“这可是死罪!”蒙面男子说。这会不像敲铁,像是敲桶,沉闷。

牛牛嫂点点头,再次朝堂上的说官腔的蒙面男子凄迷一笑:“把头是真心做革命生意的人。”牛牛嫂不再说话了。无论怎么开导威胁,她只顾低头轻轻哼着摇篮曲。再就是仰头给堂上男子一个已经僵硬的可怕的笑。

“这女人癫了……”

半夜时分,牛牛嫂被五花大绑抬到一个悬崖。余兴邦指挥锄奸队成员,连人带轿扔下深渊。那悬崖深不可测,许久许久都没有回音传来。余兴邦领着人往回走,走了不到半袋烟时刻,一阵凄厉的狼嚎,在夜空中响起,叫人毛骨悚然。他们一路狂奔,直到义宁河边,才停下来喘息。

处决牛牛嫂之后,余兴邦顺路去到父亲的坟墓。父亲是被曹家堡人害死的。

父亲有一手好砌匠活。农忙时自家地里耕田,农闲时替人砌灶修墙。农家砌灶修墙是没有工钱的,好酒好饭好烟伺候着。完工时,主家娘子草纸包大包茶油炸的薯片、麻花,炒米炒花生炒蚕豆,板栗红枣诸干果,塞进父亲放泥刀瓦刀墨线盒等工具的藤篮里。“回家接新妇伢子。”主家娘子说。父亲已经酒足饭饱。这些零食是礼品,算是补偿工钱。

若包干果用的主人娘子的白底蓝格大手帕,父亲会顺道去把白底蓝格大手帕还给人家娘子。吃口烟,歇歇脚,讲会子别人家的故事。那人家的娘子会顺便说出她家男人不在家,可屋顶的瓦碎了,要拾捡,猪厩塌了一角,只拉把屎的工夫就能砌好……父亲心领神会,顺便上房捡漏,入猪厩砌好。这些活是没有饭吃的。

主家娘子会陪着父亲说几句下流话,父亲趁机在娘子肥胸大屁股上拧一把,父亲便心满意足了。遇上修庙修祠堂修书院,或是鳏寡孤老残废人家,他自带干粮帮工,滴水不吃人家的,一颗干果不要人家的。父亲赢得了“义匠”的称誉。妇女们则暗中加了两个字,喊他“风流义匠”。

父亲经常被唤去曹家堡做大工,一做就是十天半月的,吃住都在围院内。房屋翻新,拆墙改造,挖烟砖窖,搭马戏棚,铺天井,修阴沟,仓廪、狗巢、下人居室,年年都要重砌重粉刷,少不了他这个砌匠。吃饭歇息不干活的时候,父亲喜欢往厨娘丫环女佣堆里钻。有一年,竟把曹士烈小婆子生的痴傻的女儿,骗到工棚困觉。那傻女三十多岁了,人长得小巧白嫩,像是十八九岁的姑娘。傻女从那以后,天天往工棚跑。见到父亲就把衣服脱掉,笑呵呵躺地上。陈家知道真相,将父亲吊打一顿。因为父亲手艺太强,没有被弄死。灌了哑药萎药,父亲从此成了哑巴,阳事不能。每年还得替陈家围无偿做工六个月。父亲从此没有了义匠待遇。被家丁拿着鞭子盯着,吃的剩饭馊菜。

那傻女以后也无踪影。传说被曹士烈沉潭溺毙。

清朝亡,民国兴,天下纷争,乡间遂大乱,到处寻仇打冤家。哑巴父亲成为打冤家的急先锋。去年大兴农会,哑巴父亲熟悉地形,带路摸黑杀进了曹家堡。余兴邦的哑巴父亲成了英雄。不久,财主反攻倒算,哑巴父亲被陈府家丁捉了,将煮沸的桐油从肛门灌入肠内,活活烫死。

翻过一个山丘,眼前是一片不毛之地,洼洼凹凹尽是风化页岩。这是荒冢山。方圆十几里,凡沉潭、吊颈、受家法的,外姓中杖毙、活埋的盗匪小偷等等不得好死之徒,均胡乱葬在此地。余兴邦的父亲和兄长死后,被家族中人拒绝葬在祖坟山,不得已埋在此。凡埋在此,死者亲友人大都感觉丢人,不来祭扫。只有少数人思亲心切,不理口碑,会偷偷在深夜来看视,奉献蔬果白肉。

余兴邦爬上一个高坡,找了许久才看见一块残碑,刻着他父亲的名字。余兴邦用刀砍尽杂草,用石块垒起一个拜坪,四方作揖跪拜:“爹,哥,我给你们报仇去了,我去革命。以后怕是没时间来看你们呢。”说着,余兴邦跪下叩头。

一群乌鸦飞来,落在不远处的土坎上,哇哇叫着。几支残缺的招魂幡随风飘舞,一只野狗在乱冢间窜来窜去,不时发出狂吠。鸦鸣、幡舞、犬吠,这空荡荡阴森森的荒山增添了几份恐怖。

“好一个孝顺儿子。”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余兴邦禁不住浑身一哆嗦,回过来,陈晓明正用秃鹰一样的尖刻、狡狯的目光盯着自己。“不要动!”陈晓明握着一杆梭镖,寒冷的枪头直抵余兴邦胸口,枪缨几乎把余兴邦胸脯遮住。

“陈晓明,陈委员长,你这是干什么?”余兴邦哆嗦道。

“你们头借给我用用。”陈晓明阴沉着脸。

“什么?我们是兄弟啊。”余兴邦惊叫起来。

“嘿嘿!”陈晓明冷笑一声:“六七惨案那天,我和你躲在粪窖里才避过灾难。我们本应该是兄弟的!”

“就是嘛你,你犯不着这么吓我。”余兴邦松了口气,随手拨开枪头,拍打身上的尘土。

陈晓明一枪扎进一只乌鸦的头颅,接着往空中一抛。一头野狗窜三尺高,在空中叼住,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几只乌鸦扑腾着追上去,“呱、呱、呱”嚷成一片。

“别动!”陈晓明迅疾掉过枪头刺着余兴邦咽喉。

“莫乱来哟。真刀真枪可吵笑不得的。”余兴邦双手夹住枪杆惊慌地说。

陈晓明吼道:“动一动也让你喂野狗……谁同你吵笑!”

余兴邦脸色苍白,但语气并不示弱:“你想干什么?加害革命同志?你要当反动派吗?”

“你说对了,老子今天开始做反动派。”陈晓明愤然大喊,唾沫四溅,狞笑着,“你和张家三少合计害我,说我贪污?还叫邱团长不要收留我?你小子还杀了我的女人……”

“是……不是,她以前是吴匪家属。”余兴邦说。

“胡说!驼子不是匪,牛牛嫂就不是匪属……驼子是卧底的,给我报过信……他还是革命功臣!”

“不,三老板说的,牛牛嫂专门探我们的底细。”

“这么说,她该杀,你杀得有理?”陈晓明斜眼打量余兴邦。突然,爆发出一阵可怕的狂笑,“好,你杀得好,杀得好!我的女人被你杀了!她肚子里是我的崽……我的后啊”

余兴邦明白,陈晓明是专门冲他来的。陈晓明虽然做过着劳工工会委员长,但他是舵把头出身,砧板上滚刀,油锅里洗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陈委员长,这是革命需要,兄弟我……也是听三老板。”

“别说了。”陈晓明粗暴地打断他,恶狠狠地说,“我不是你的同志,我不跟共产党干了,老子三刀六洞跟你们干,为了一百块银洋,就说我贪污?为了一个女人,就想治我的死罪!还要女人也搭上性命?嘿,告诉你,我投八军去!”

“啊?陈委员长,不能做叛徒,不能啊……”

“不能?我今天先取了你的头!明天晚上我再取三老板的头!还有三老板的洋妹子的头……”

“等等,把头兄弟,是谁走漏的消息?你怎么知道要定你贪污罪的哟?”

“谁?告诉你吧,死了好瞑目。是邱团长!”

余兴邦瘫倒在地。陈晓明用力将梭镖扎进余兴邦的胸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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