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安承望睡梦中的呓语时,顿时松了口气,但同时心里也愧疚起来。话说安承望叫着“落月”的名字忽然间说起糊话来,把雪双吓了一大跳,她以为安承望已醒,慌忙中便想跑开,然她跑出几步后,却发觉身后毫无动静,因此便停下脚步,返回去看个究竟,等她明白这
“大少爷,大少爷,你醒醒,你不能在这睡觉,会冻坏的。”雪双继续叫着安承望。
此时的安承望睡得昏昏沉沉,只见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前去迎接,却在人群中看见雪双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道:“大少爷,你怎么可以扔下我?”说完就往人群深处跑。他急得大叫忙要追上去,却被安少坤和徐桂芳一把挡在面前,无奈之下,他只得忍痛离开。半醒半梦间,安承望感觉似有人推他,恍恍惚惚间忽又闻得有人叫他大少爷,那声音熟悉得让他一惊,他忙睁眼一看,这一看让他也不知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因为他的面前清清楚楚的站着他最想得到的人——他的“落月”。
安承望唯恐是梦,便吃力的摇了摇头,重新闭上了眼睛。雪双看着安承望奇怪的行为,有些担忧的问道:“大少爷,你醒了吗?”
雪双的声音又向安承望袭来,这种声音对他来说是种很大的诱惑,他抬起有些眩晕的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雪双的身影在他面前渐渐清晰起来,这一次,他看到了她有些担忧的眸子,心里一怔,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落月,是你吗?”安承望叫着,把手伸向雪双。
雪双并没有接住安承望伸过来的手,而是后退了一步,安承望见此,只道是雪双在生他的气,便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雪双扑去,雪双向旁边一闪,安承望便扑了个空,一时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口里喊着落月的名字,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雪双见此,忍心不过,叹了口气,便上前去扶他,安承望站起来后,见雪双恰在跟前,便不容分说,一把抱住了雪双,任雪双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放。
在新房等得无聊的沈文萱等顾秋平一走,便让小玉守在新房门口,自己却打开新房后面的窗子准备看焰火,窗子一开,屋里的烛光便撒向了窗外,隐隐约约的她看到正对着她窗子的园子一角有两人互抱着。
从新房射出来的烛光,尽管微弱,但在雪双眼里却相当刺眼,并且她还看到有一个女子的头已经从窗口探了出来。
雪双挣扎着想要提醒安承望,怎料话还没出口,园子的另一边就放起了焰火,灿烂的火光照亮了安承望和雪双所在的角落,这一幕瞬间大白于众,看到这幕的人个个吃惊得张大了口。刚踏进园子的安承希同样没能避免,他又惊又痛,踉跄着向后退去,直到身体抵住园门一侧的墙壁,无路可退,他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转身出了园门。
“大少爷,你快放开我呀,大家都在看着呢?”雪双的这句话彻底的让安承望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忙放开怀里的雪双,众目睽睽下,雪双有口难言,羞愧的跑开了。安承望在原地愣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也慌忙的离开众人的视线。
“小姐,你看什么呢?”小玉见沈文萱看着窗外也不出声,便离开房门好奇的走向窗边道。
沈文萱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然后转身关上了窗子。
“什么事这么神秘?”小玉皱了皱眉。
沈文萱指了指喜床的位置,然后拉着小玉过去,低声道:“刚刚有一对男女在园子里偷情。”
“小姐,别胡说。”小玉道。
“不是胡说,我刚刚看得清清楚楚,那女的好像丫头打扮,男的倒像是一位少爷,我敢说在园子里的人都看见了,要不然他们不会急着离开。”沈文萱说得有板有眼,容不得小玉不信,不过为了沈文萱不惹麻烦,她劝道:“小姐,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都要只当没看见。”
沈文萱点点头道:“我又不笨,这种事哪能随便说的,放心好了,我会守口如瓶的。”
一语刚落,便听得门外有人高声叫着“大少爷慢走”之类的话,急得沈文萱赶紧盖上喜帕,安安静静的坐到喜床上。
“大少爷,你来了?”小玉笑道。
安承望看了看小玉,似有些疑惑。
小玉见了,知他是不认识自己,忙道:“大少爷,我是陪小姐嫁过来的丫头,名叫小玉。”
安承望对她嗯了一声,刚想说什么来着,不想喜娘们已进了屋,并且笑嘻嘻的嚷着安承望挑开沈文萱头上的喜帕。
安承望看了眼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沈文萱,说道:“喜帕就不用挑了,就这么着吧!”
“大少爷,这恐怕不好吧!”喜娘面露难色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安承望问。
“就依大少爷的吧!”沈文萱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玉明白沈文萱因为紧张,巴不得不挑喜帕,既然大少爷也是如此想,那就这么着吧,于是对喜娘做了个点头的手势,喜娘了然,便也不再纠缠这个环节。
接下来便是喝交杯酒。
喜娘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安承望接了,一杯递送到沈文萱手里,两个新人便隔着一方喜帕,完成了这个仪式。
喜娘见礼毕,便笑道:“小的告退了,请大少爷,大少奶奶早点歇着吧!”
小玉见喜娘要走,忙从身后用手拉了拉沈文萱,也道:“大少爷,我也退下了。”说完便和喜娘一起退出房去。
沈文萱早在说话的时候,就开始紧张了,今见小玉离开,心里越发紧张,只得不停的绞着手里的帕子。
安承望看了看沈文萱,轻叹口气,跳过了所有的软语温存,他吹灭了红烛,放下了床幔,直接将沈文萱放倒在了床上,沈文萱因在出嫁的头天晚上听母亲说过洞房时的种种,但因害羞,她却并没有认真听完,因此对于安承望现在的各种行为她是既不敢问也不敢叫,只得一一任他摆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