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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哥用啤酒和白酒混在一起的喝法吓退了几个小姐，但小姐自有她们的办法，没过多久，就打打闹闹跟三人混熟了。李哥旁边那位更是有道，先是殷勤地给李哥夹菜，然后又用自己的红唇含着菜喂到李哥嘴里去。李哥也一改平时有些冷漠深沉的表情，跟小姐一边吃菜一边亲嘴，不一会就答应多给点小费；翟岩旁边那位也不逊色，跟翟岩喝起了交杯酒；只是程斌有些木纳，倒不是他正经，而是觉得身边叫白菊的小姐远没有薛姐和林娇那样的吸引力，而且这段心里装着三姐的事，哪有这种花花心思。但白菊看着像学生，也不是吃素的，见程斌对她不太热情，干脆学着那两位小姐的模样坐到了程斌大腿上去。还不时用穿着薄丝袜的大腿有意无意地摩擦程斌的裆部。
包房分两部分，外面是吃饭的餐桌，里面就是全套的音响设备。几个人喝了一会，李哥就带头进里面去唱歌，也不管程斌吃没吃饱。看来他虽是宴请程斌，却也没忘了自己享受。
里面的包房灯光有些暗淡，程斌进去时，翟岩正在跟小姐唱二重唱，李哥在沙发上跟小姐搂在一起。白菊则拉着程斌坐在了李哥的斜对面。从这里看过去，虽有些模糊，还是能看到小姐躺在李哥怀里，李哥上面和小姐吧唧吧唧亲着嘴，下面则将手伸到小姐水绿色的一步裙里摸索着。两人大胆妄为，全当周围无人。翟岩似乎对这些也见怪不怪，只顾搂着小姐跳起了了贴面舞。程斌既感到新奇刺激又有点不自在，想不到在这貌似高档的酒楼里竟有这些猫腻。他一时有点适应不了，强作镇定低头装作喝啤酒，以掩饰自己的脸红心跳。
白菊瞪大眼睛看着程斌有些好笑，明显程斌还是个雏，又看看程斌高大壮健的身材和线条分明的脸庞，不禁心里快跳了几下，本来还想设法多要些小费，但她现在主意变了，想要跟这位帅哥长期交往，便倒满一杯酒，道：“哥，咱们玩石头、剪子、布的游戏。谁输一把就要如实回答对方一个问题，先说好，必须发誓不准说假话。”
程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样省得看李他们的春宫戏；再说，自己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也没什么隐瞒的，说实话又能怎地。没想到第一次较量还是程斌赢了。程斌一时竟不知道该问白菊什么问题。想了想，才道：“你们在这里一个月挣多少钱？”白菊也一时愣住了，万没想到程斌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在这种场合小姐的收入可是秘密，稍明白的人都不会问。虽然有事先的约定，但她自有应对方法，在这种地方哪有什么信誉可守。她狡黠地眨眨眼，伸出三个白嫩的手指头晃了晃。
程斌看着有点不信，道：“才三百？”白菊差点笑喷了，她已经少说了一多半，没想到这个傻学生还能猜到百位数上去。便忍着笑，伏在程斌耳边道：“是千位，傻哥哥！”这下程斌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要知道现时的香林市，一般单位的工资过千的都不多，他有个同学毕业分到了南方的银行，号称白领，月薪也才刚过二千，把其他同学羡慕的够呛。而这个小姐，整天就是陪吃配喝，顶多再让人摸两下，就能每个月挣三千多，真是好工作呀！他要是知道白菊的真实收入，甚至有些小姐月薪早已突破了万元大关，估计立马就会做变性手术去。当然，他也不知道这里的小姐不是吃吃喝喝那么简单。
第二把白菊赢了，这丫头紧紧盯着程斌的眼睛问道：“你第一次做爱时什么时间，那女的多大？不许说谎，不许想！”程斌的眼睛和嘴一起变成了鸭蛋。靠！这妞也太拉碴了吧，这么隐秘的问题竟这么直率就问了出来。但也无所谓，他这方面本就干干净净，便直说道：“我还没做过，真的！”这下轮到白菊的嘴成鸭蛋了。直视了程斌一会，见程斌确实不像说谎，她突然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半晌才道：“二十四五岁的老处男，你快成大熊猫了，你不是那方面有病吧。”她的声音很大，引得其他人都看了过来。程斌不由得有些着恼，再也不觉得这丫头有什么清纯了。
第三把仍是白菊赢，她问道：“你在什么单位工作，电话或扣机号码是多少？”她提的第一个问题只是调侃程斌，这后一个问题才是她的真正目的。程斌当然说不出什么单位，只好将自己的扣机号码说了出来。这时，李哥站了起来，让小姐卖单，又当场给翟岩和程斌的小姐各发了一百元钱的小费。然后低声对程斌道：“怎么样兄弟，把你那位小姐领着，跟哥哥一起找家浴池爽爽。”
看着李哥身边的小姐紧紧抱着李哥的胳膊，程斌就是再傻也猜出来了，李哥这是要带着小姐去嘿咻嘿咻。没想到这里的小姐还干这个。这事程斌当然不会去，不仅怕花钱，主要是既没心情又没看上这个白菊，自己的处男之身怎么可以交给这样一个小姐。况且，虽对男女这事感到很新鲜，但一想到这些小姐不知跟过多少男人就觉得反感。便道：“我一会要去医院看我姐，浴池就不去了，你和翟哥一起去吧。”
李哥见程斌坚决，便独自领着小姐走了。至于翟岩，估计李哥认为他利用价值不大，并没有邀请他。
在酒楼门口，程斌和翟岩分了手。一时找不到公交车站，便打了个三轮向第一医院赶去。
此时已经快晚上八点多了，医院管理并不严格，过了探视时间，病区内还有不少人在出出入入。程斌提着一袋水果刚拐进三楼走廊，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程斌一怔，他太熟悉这声音的主人了，下意识就要转身避开，但想到对方很可能已经看到了自己，此时躲闪反倒显得自己心虚，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四姐，你也来了。”程斌尽量不去看穿着时尚的四姐那张傲气的脸，眼睛只盯着地面招呼道。
“呦！五少爷，这一身酒气是不是发财了，该不是找到好工作了吧。要看老三早点来，这么晚来干什么？哼！”四姐说完也不停留。拎着一只保温桶，踩着铮亮的皮鞋呜呜婷婷走了。
程斌冷眼看着四姐的背影，压抑着心里郁闷的火气。这个四姐真的不像跟自己有血缘关系，一点亲情的感觉都没有。他又想起上次四姐说过的话：“当初爸妈就不该花那么多钱要你。”当时程斌没反应过来，后来感觉很不是味，这话什么意思？越想越觉得四姐这话有别的含义。
三姐的神态更加憔悴，看到程斌进来，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温暖的笑意，道：“老五，不用总来看我，我没事的。”程斌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尴尬，因为这边主要是四姐负责，自从上次被四姐骂走后他就没来过，他实在是有点打憷四姐那张冰块加刀子的面孔。但他也没什么心虚的，这段时间一直将三姐的病挂在心上，也正为此在股市里摸爬滚打。只是这事还不能说，一是因自己曾在股市栽过跟头，家里人都不会同意他再入那个魔窟；二是自己现在取得的成绩虽然不小，远远超过了一般工薪阶层的收入，但距离三姐所需要的还差的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