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和靖神、纳西勒都被白的脸吓一大跳,虽然阎铭说只要他离白远一点,伤疤就会平复下去,但是短时间内看来是消退不了,我心里一直揪着,闷得难受。这一次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完成了吧,可是我一点都不高兴,沉甸甸的感觉。
天狐京极,是鬼狐京道和灵狐京早的大哥,那么访问它的消息,当然应该从楼安、楼贺身边的他们问起,可是,灵狐京道好像对我很有成见,或者是有些许的不友好?
回到灏辰家的时候,灏辰正悠闲地躺在客厅的吊床上吃薯片,晴贺端着一盆碗碟从厨房出来,一见到白,晴贺尖叫一声、手上一松,碗碟哗啷啷碎了满地。灏辰蹦起来就发火:“干什么!!!”再转头横眉竖眼地瞪着我:“你搞什么鬼?”
灏辰没有问白的脸是怎么回事,到我洗了澡,晴贺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转告灏辰的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完,但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跟她们说说。
影子浮游灵又来了,在给灏辰和晴贺行了一通繁难的礼节之后,才过来找我:“赤那烁大人,后天就请您到南州香格里拉去,所有的参赛贵客都会在那里进入比赛的会场。请带好日常用品,至于吃的就不用带了,睡的也不用带了…………”唠唠叨叨一大堆,好在它的语速跟灏辰比起来还有一段差距,不然我就难记了。不过它倒是有一个除了入场方法、让我觉得有点用处的:楼安和楼贺都会被邀请参加南州宣令史的选拔。
灏辰也是在后天要启程出发到泰山府君那里去,晴贺也被下了命令,明天晚上就会有传令灵使来接她,一屋子人都要分别的样子,而且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开口跟楼安和楼贺、鬼狐京道、灵狐京早说,心里七上八下的,胡乱吃了几口饭就睡去了。
我还在迷迷糊糊没起床的阶段,突然听到有人在我的身边说话:“以你的身份,直接去跟他们讲就可以了。如果被拒绝,就争取见到香洲大神,用你的实力折服他,让他帮你实现愿望。”是在梦中?那个声音分明就是灏辰、可是我用力睁开眼睛之后,房间里谁也没有,只有夜光的闹钟在桌面上滴答滴答,才凌晨四点——
灏辰是刀子嘴豆腐心。
可是她怎么知道我要去找楼安他们呢?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在忙碌,笔顺过来和灏辰一起收拾药材,晴贺和天一大搞卫生,灏辰让我带玉金、玉功和玉青出去散步,顺便到超市买东西,早餐都没能吃,一直忙活到中午一点多,屋子已经完全收拾好了,灏辰和晴贺的房间布了法阵,全部用罩子套好,客厅中间也全部加上一层薄膜,零食除了塞在包里,剩下的还把冰箱填满,只有我的房间和客房还是原样,笔顺要住。
真有种小孩子被扔家里的感觉⊙﹏⊙b汗。
晴贺的离开相当大排场,十六位传令使乘着法阵过来,前面还有大旗引着,恭敬地在楼顶停下,给灏辰送了贺礼,晴贺带着两名传令使下去拖出她的四个大箱子(至今我也不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然后晴贺花了一个半个小时在下面换上她最喜欢的一套金丝大摆纱裙魔法袍,把头发弄成大波浪卷,上来还要跟灏辰絮絮叨叨地说话,说到灏辰面色不善为止。走之前还要掰着灏辰的脖子:“你不可以成为武神将哦!不可以哦!”
“滚——”灏辰终于发飙了。
送我到南州香格里拉的法阵是灏辰画的,到时候我只要在原地画上同样的法阵,就可以回到灏辰家。
“记不住的话,你就走路回来。”
笔顺说这个是一个基本的传送法阵,平常如果要去其他地方的话,也可以用,但是要在某些符号上做一些更改,这些符号简直就是异国文字,一定要全部新学一遍才知道是代表着什么。
灏辰的贺礼一股脑全扔在了我的房间里,包括许多丹药和蜜盏人参,干果类。可能灏辰喜欢吃这些东西吧,礼品下面还压着两张牌,一张是我经常用到的镜,一张是双。
用来干嘛啊?
“双是有连体感应的。”白道。“一只跟着镜,一只跟着你。”
我的行李不多,不过也超过我平常的限度了,因为里面装了腾蛇和太阴强烈要求要带的零食,我看着比我胖了一圈的行李袋子犯愁,灏辰在睡觉,我又不敢问她,但是如果不带……正在犹豫,笔顺敲了敲门:“二师姐,怎么了吗?”
“没什么……”唉,还是自己想办法吧,笔顺突然说:“有令牌可真方便,什么东西都不用拿在身上。”
“令牌?”我顿时来劲了,“怎么用啊?”
原来在我脖子上的令牌是有一个开口的,只要用灵力开启,里面就还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可以把东西放进去,除非是被制造者下令破坏,否则永远不会被损坏。而且又不会怕东西掉出来,用到的时候可以感知一下需要拿的东西,然后命令出来,它们就会从令牌里出来了,方便得很。笔顺细细地给我讲了方法,然后我们俩一起把东西塞到空间里面去。
法阵是个方便的东西,我只站在上面,叫了一声“去”,睁开眼睛,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人声鼎沸的。我兴奋地趴在楼顶的栏杆上往下看,这栋楼起码有三十来层高,下面的车辆跟蚂蚁一样顺着公路爬来爬去的。
“你闹够了没有,够了就快点看看到哪里去集合吧。”腾蛇不耐烦了。
白看着城市的上空,一团明显的螺旋状云彩在我们头顶上漂浮。一股让人不太喜欢的气味:“走吧,看看地点是在哪里。”
我拿出影子浮游灵的纸条,上面划了一个最简单的地图,红色的标志是在车站的附近。但是地图上标的却是——
“多玩游乐场,我没读错吧?”太阴一字一顿地念了一遍超级大的招牌,忽闪着大眼睛看我们,“比赛的场所是在这里吗?太不像话了吧?”腾蛇也有点不爽。白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