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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嗟来之食

“客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想挑拨看我们打起来你在一旁好看笑话,是吗?”店小二和活计们安静了下来,见到是楼上的客人说出的话,店小二不服,更不敢得罪客人,对白衣男子道。

白衣男子昂首挺胸,没理会店小二,不紧不慢的迈着步伐,一手垂于后腰,一手摇着扇子,全然不顾他人的情趣,悠闲而自得其乐。

宋云天听出男子的话的讥讽之意,待对方摇着折扇踱步走到面前,他上下打量之后,看出对方是女扮男装的人物:这男子身材娇小,肤色雪白,再看他相貌,面颊微瘦,眉弯鼻挺,明眸皓齿,一笑时脸颊上出现浅浅两个小梨涡,远观之似是个风流俊俏的公子,这时相向而对,俨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妙龄少女。心想,一个姑娘家穿一身男人装束作甚?

宋云天听出白衣男子口音不是本地人,像是北方人,因为南北官话的差别很大,‘吴侬语’或是‘京片子’对于宋云天走南闯北的接触各地方言的经历是能分清楚的。

宋云天没有去揭穿她,至少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去揭穿她。可能自己是个善于伪装的专业人士,看出白衣男子女儿身的除了自己,再看看其他人没有怀疑男子的异样,他知道女扮男装的目的是为了增加安全系数,因为女子力量较薄弱.女扮男装在古代得到频繁应用,因为男女地位较现代更不平等,女子更容易受欺负,可是现在女扮男装的白衣男子很明显是在欺负别人。

“小二,你过来。”男子收起折扇,瞥了宋云天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在手上把玩,笑着道:“你认识这个吗?”

店小二跑到白衣男子的跟前,一见到银子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点头哈腰道:“认得,认得,客官您有何吩咐。”

“收起你那狗眼,收拾上房,好好伺候这位大少爷,知道吗?”白衣男子走到宋云天面前,用扇子敲着宋云天的胸口道。“本公子好不容易碰见如此胆小怕事的窝囊废少爷,难得一遇,所以你得好好招待这位大少爷,跟他一起的小子就甭管了。”笑着吩咐店小二。

赵安听出了白衣男子是在侮辱自家少爷是窝囊废,顿时怒不可遏,恨得牙痒痒,好在被宋云天阻止住了。

“是是,小的这就带他们上楼,安排一切。”店小二眼神跟着白衣男子手里的银子转。“这两穷鬼能遇上您这么阔气的爷是他们的福气。”

“这位公子,请把你的扇子从在下的胸前拿开。”白衣男子对宋云天扇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行为很在意,因为对方是在肆意的侮辱自己,不是成心解围帮助自己的,要不是对方是个女人,秉承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才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容道:“公子你说在下是胆小怕事的窝囊废,何以见得?”

“怎么,本公子给你垫付了房钱,难道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白衣男子始终都没正眼瞧宋云天一眼,对宋云天的问话置若罔闻,道:“本公子乐善好施,助人为乐,总会碰见几个得了我恩惠的叫花子不知道知恩图报,但谢谢总会说的,你却是第一个得了本公子恩惠连一句感谢的话都舍不得说的,无妨,本公子不是小气之人,不与你这些计较琐碎小事或毫无价值的的东西,本公子恕不奉陪……”他依旧没有正眼看宋云天,把银锭子重重的摔在酒楼里的桌面上,沾沾自喜地抬足径直的上了楼梯。

店小二理所当然地把桌上的银锭子拿上手里,抱着银子,张嘴用大牙啃咬,以验证银子的真假。

“是可忍,孰不可忍。”宋云天能忍,那时在工作的时候,当当着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气吞声,宋云天是万万做不到的,他要用实际行动来挽回面子,道:“谁要你垫付,本少爷有的是钱。”

宋云天叫赵安把包袱里所有的银子拿出来,碎银、铜板总共正好是二钱银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黄白相间堆在一起。

“本少爷自己有钱,用不着任何人施舍!”宋云天夺走店小二嘴边的银子,拍着桌子道:“瞧见没有,本少爷有钱,这银子本少爷现在就去还给那没口德的家伙!”

宋云天被白衣男子彻底激怒了,拿着银锭子,迅速跑到了二楼,率先一步拦住了白衣男子的面前,急红眼道:“公子,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你的东西还给你,请当着大伙的面为你刚才侮辱我的话向道歉!”

“笑话,本公子施舍给别人的东西是不会收回来的,道歉?我说错了吗,你不是说你是少爷吗?一个店小二都惹不起,你自称大丈夫,难道不怕人耻笑?让开,好狗不挡道,哪凉快去哪呆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店小二只是狗眼看人低,仅仅是骂我穷瞧不起我,但你却是侮辱了我的人格,本少爷不受嗟来之食,你当众侮辱了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如果我受嗟来之食,那我更加不是大丈夫了,你说我是窝囊废,怯懦无能、甘受屈辱的人才是窝囊废,当然,我不认为我是窝囊废,所以你要为诋毁我的言辞当着大家的面向我道歉,如若不然,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宋云天一甩头,坚持己见,搬出道理来反驳白衣男子。

“你还不是个傻子,读过几天书的,不错,你蒙受了耻辱,但是我是不会道歉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白衣男子冷冷地道:“你拿了我的银子,就当卖我一顿骂行了吧!”

“头可断,血可流……”

“又来了,你不烦,我都烦了,滚开!”让开白衣男子打开折扇,推开了宋云天,旁若无人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的时候被宋云天用脚挡着门不能合上。

宋云天是执着的,他推开房间的们,锲而不舍地跟着白衣男子到了房间里,室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宋云天精神为之一振,目光移到梨木制床榻上有类似抹胸的东西和一件浅色月华裙,白衣男子的女儿身是无疑了,故意戏谑她:“公子,你还喜欢着女装啊,那好,你想让我不逼道歉,那你就换上床榻上的女装让我看看,让我见识见识公子你的芳姿,哈哈……”

“你到我房间里来作甚?快出去……”白衣男子将宋云天往外面推。“骂你是我不对,不要缠着我了,出去。

“要么到酒楼下面,在店小二面前向我赔礼道歉,要么穿女装,你任选一条。”

宋云天对付一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是绰绰有余的,白衣男子知道自己拿他没辙,她道:“我走行了吧!”

宋云天使眼色让赵安关上了房门,心想,不让你知道你哥我的厉害,你还真把哥当成窝囊废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不给我个交代,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现在我给你一个你我私下解决的机会,当着我的面,换上床榻上的衣裙,我就不让你在众人面前向我道歉。”宋云天走到床榻边,拿起衣裙,递给白衣少女道。

这时一直跟在宋云天身后的不做声的赵安说话了:“公子,我家少爷被你当众辱骂,只叫你当着我们两人的面穿一次女装,当众被褥是大辱,而公子你当着我们两的面穿一次女人衣裳是小辱当是道歉吧,大家都扯平了,我们也不会把此时说出去,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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