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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赛夷吾洒泪张家店 鼓上蚤大闹安驾庄(2)

原来汶上县在东平府东南隅上,中间有运河旁岔,名为沙河,乃往来东平府必经之路。河的北岸有个市井,即名为沙河站。大化因启请官军,又欲往汶上投亲,路过此处。座北有一家客店,称为张家店。大化就住了一夜,次日有寇知县衙内派了都头并不少作公的,预备的车儿轿儿,来接女眷。也该是路中有事,那来的官军首领,乃东京殿帅府高太尉部下,平日也刺枪使棒,住家在酸枣门外菜园地方。那年因聚集无赖,要戏弄鲁智深,曾被一踢颠入粪窖里。这人也有个外号,叫过街老鼠张三,与昨日里正所遇地老鼠王小二,都是一流人。还有青草蛇李四,因侍奉高衙内,很得宠爱。富安死后,二人都参作牌军虞候,好不体面。后来又一力抬举,现均在济州军都统制的部下充兵马都监。那日因见了王大化请兵禀状,又见有汶上县知县公文,具报与宁阳县交界之处安驾庄一带,现聚有的草寇五七千人,有招聚为首的金头孔雀张休,时常的率领喽兵攻城劫镇。张三就奉了钧命,与李四两个人为行军兵马指挥,前来剿匪。为人因不改旧恶,在军要克扣军饷,自己发财,带兵因上梁不正难讲纪律,官军至所,至一路哭声不止,是村舍为墟,禾稼也踏成平地,人又本是畜类,到处要奸淫妇女,抢掠银钱。那日和汶上县知县说道:“我等乃因为保民前来剿匪,阵前生死还不一定。你等要预备妇女,送到来营里。我等快乐些,好去卖命。”知县因闻这言语,吓得打战,他等又俱是武人,哪敢违拗。就吩咐都头去四去寻觅,在初还觅些行院有能弹能唱的送过营去,后来因不敷分配,营中又嫌恶知县作事缓慢,并又骂说道:“到底文官,不会爽快。”由此又自行寻觅,赶的妇女叫苦连天。

这天有李四闲行,忽见街心有两乘轿儿飞也似跑,抬的是寇氏母女,俱极美貌。有不少作公的护拥追随,一直到县衙去了。李四暗道:“这个狗知县,世人也道他清廉,是个好官。不想这厮自会受用。”遂回至营里去告与张三。张三怒道:“这厮可太不晓事,我等前来毫无搅薅,比哪个军营里也要体面,不想为人不宜行善。”遂差四副牌军道:“你传言语,叫那寇知县滚来见我。”李四拦阻道:“这却不便,我等都心思直正,作事爽快,文人都好弄智巧,若因这一节龃龉,吃他在济州军去禀个呈状,衙内又远在东京,谁来为援救此事。若依我主意,宜设个柔巧办法,常便计策,以后要供奉粮草,我们都自去验收,明明足的只说不足,明是好米只说粗恶。再叠了公文去报告济州军,只说是汶上粮草供应不足,参他与盗贼通气,有意延宕贻误戎粮。你道这计策如何?”张三大喜道:“这个有理。”当日无话。

这日因知县衙里请去议事,并说有东平府士绅来请官军。张三与李四商议道:“我等直娘的晦气,遇这不省事的绅士,还未逼促,可知是命该尽了,若还是别的贼还好说,偏又是冤家路窄,遇这个莽和尚。”李四笑着道:“哥哥差矣。眼见是该要升转,该要发迹的机会,却怎说这等晦气话。”张三叫苦道:“贤弟怎说眼见。有军卒来报那大虫史进带兵来打,又有那打过大虫的武松率领着万军万马、排山架海价杀了来。我等军前哪还有命,这不是晦气怎的。”李四笑着道:“哥哥敢真是愚直人,这样机会哪里去寻得来。哥哥就尽管快乐,小弟我自有安排措置。少时你就遣牙将去晓喻寇知县,只说有小病在身,军务吃紧,不能离营前往县衙议事,叫他就速备粮草,予他三日官限,要措划黄金一万两,白银三万两,粟米五千石,好酒一百缸,水牛肥猪亦各要二百头。只说为鼓励军卒,好去剿匪,战后亦好为犒赏。哥哥就依此吩咐去,小弟我自有妙计在此。”

张三笑着道:“这事可不是耍处,贤弟也不可闹笑。”李四又郑重说道:“哪有的话,小弟与哥哥两人袍泽相关,同荣共辱,我等又知心患难,哪有戏言。”张三还将信将疑,嘻嘻的笑,李四急着道:“你真混沌。常言说胆小难把将军作,依我主意,万无一失。今晚你将我所见那两个粉头弄来,尽可快乐。小弟我自去干办,决不有误。”张三还犹豫,说道:“也怕是不济事,我闻那两个女子,乃是寇知县的亲眷王大化的妻女,我怎便下得手。”李四笑着道:“我道你没智转,你自尚不肯信。如今王大化来了不曾?”一旁有军卒回道:“他却不曾来,闻说有病极沉重,现在沙河站一家客店里歇,两脚还骑不得马。”李四道:“这更巧了。”遂俯向张三耳畔,说了许多言语,喜得张三手舞足蹈,即命那军卒快去唤了副牌军,带了牙将,暗嘱了若多言语,如此如此。副牌领命出来,又点了军卒,一同往县衙里来。

知县因遣人营里去,尚无回报,又接有王大化一张禀状,乃禀报贼人踪迹,启请着兵马都监相机进剿,并绘有一纸地图及怎样进兵方略。知县正看,忽闻有副牌军卒来衙求见,忙欲升厅。已见有不少军卒扑入后宅,不分良贱,将所有青年妇女尽行缚住。副牌亦仗着朴刀,力挽着知县手腕,回至厅上。知县惊得面如土色,副牌失笑道:“相公莫惊。今日有军卒牒报,言说有梁山贼妇叫什么一丈青扈三娘的,还有什么孙二娘,现均在衙里藏匿。俺奉有都监钧旨,来此逮捕,还有言语告你,你须晓事。”知县惊得道:“这事由哪里说起,那人是下官亲眷,哪里是什么扈三娘,这又是哪个多嘴。”副牌笑了道:“你休妄说。往日因你我相好,才肯告你。目下已兵临城下,似你这文职官,待便怎的,况他两个乃当今高衙内宠信之人,该孝顺的总当孝顺。就便是你家令姊,若从了他也不致辱没了你。以后你要图升转,有他等一句话,有什么为难事。今我劝你宜自省得,即去与营里陪话,都监若爱就请在左右服侍,作门亲事,免你于运粮解饷时,在茶里不能找饭里寻你隙。倘你还自不解事眼。今又用兵之际,一件公文,要你性命。你须往常便里想作官科举,哪是容易。这我是告你好话,你须提备。”说着,便喝军卒,将所有缚住女眷,查看一过,又卖个人情道:“我等如今看知县相公面上,不可罗唣。”叫把那寇氏母女先送回营,说所有梁山女贼不能宽免,余皆释放。丽娘与寇氏母女大声嚎哭,一齐都上了绑索,推出衙外。正巧有适才王大化下书庄客,自在衙外等候回书,一见有变,料想是官军一反,县衙难保,当时亦未等回书,星夜跑回。约莫有东方亮时,到一村落。此地已相距沙河不满三里,只见有若多男女,都提包握栊,扶老携幼,踉踉跄跄地奔入村里来。庄客一见半都熟识,俱都是沙河附近一般住户,个个都惊惶失色,问庄客道:“那边儿怎的?”庄客道:“我是从县里来的,你等要逃往哪儿去?”众人都往北看了看,见无人追,才蹲伏就地上,休息喘气,或坐或卧的道:“是你不知道,昨日初鼓,有一伙官军到了,大概是畏惧梁山贼战败了的,进入村中,先命造饭,将所有男子们尽行驱逐,要女的陪着睡。这一夜里不知有多少死的,能逃走的便是万幸。方又有来的人,说今早将银钱衣物并所有驴马牲畜抢掠一空,临走还点一把火。你道像这样官军,哪能治得匪。”又一个叹息道:“那些梁山贼忠义军。”庄客问道:“你等要逃往哪里去?”众人叫苦道:“哪有定所,也除非是沙河北里,在梁山地面上还可安生。”内中又一个说道:“不要说了,你看那树那边飞土多高,许又有官军到了。”众人因这一声吓,又慌的跌爬扶起。庄客亦拥于众内,直往北行,渡过沙河,抑嘱告撑船的道:“那是官军,你等都守在北岸,休再渡了。”只见那撑船人道:“渡便怎的?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你等也看看旗帜,我等是梁山忠义军水军头领浪里白条张大将军的部下。”

众人都惊惶四顾,看看船上果有小旗,船家亦并不索钱,至为和气。庄客倒心里暗怕,只恐要盘查讯问,若说与官去送信,必然获罪,又恐是此时大化已然被缚,此去也自投罗网,遂犹犹豫豫,行至街心,远见那店的门首,不少军卒与当地许多人聚集说话,一旁有斜插旗帜,写着是“东平观察使”,一面红旗上书有五个银字,正迎着风儿摇摆。初日照耀,仔细观看,才辨是“鼓上蚤时迁”五字。又见有店的主人,站在那里,望着庄客只是招手。庄客也慢慢踱去,知是店里已然住兵,悄悄问着道:“那王大官人呢?”店主摇手道:“快不要声张,现今在我家将息,不知死活。昨日因有伙凶人想要捉他,说一般老百姓过的好好太平日子,既免租粮又无酒税,偏他要启请官军,来了滋扰。为此有不少男女聚集一起,想着要除治大化,出这鸟气。亏了有街坊劝阻,气的大化已然半死,半夜因幸有时观察使派来人马,惊得大家都没顾得,不然也废了性命了。”庄客惊喜道:“这也万幸,贼军要知我前去催请官军,只怕也不肯干休。”主人道:“那却不妨,这一伙人非常体面,我恐是伤害大化才挪移家里去,不想他们倒敬重王大化的,一闻他名,有个地老鼠王小二,今早与若多喽罗,据说有毛知寨的言语,前去问候。这里倒不慌不乱,家家平安,不知你到得城里,官军怎样?”庄客叹口气,刚欲声述,只见有喽兵喊喝,拦住一人,众人都拥着观看。那人有六十余岁,须发皆白,戴一顶破凉草笠儿,拉匹大马,经人拦问,却不慌不忙的道:“一九字。”喽兵也不再罗唣,反问贵姓。那人笑着道:“俺是由毛知寨庄上来的,因奉有留守钧旨,来此访贤。不知有东平王大官人并其宝眷可在这店里住否?”喽兵都喊叫店主告那人道:“店主知道,可以问他。”店主答应着,过去与那人牵马,引入店员中,送着往一间房间里安顿坐下。又唤一店中小二进来伺候,提汤净面,点一盏茶,店主笑着道:“客人劳顿了,若欲吃酒打知小二。这里荤素菜食,一切按酒之物俱都方便。”那人也不言不语,坐在屋内。主人暗道:“这定是大化所说那一院公。”遂嘱告小二道:“小心款待,不要慢了。”出来与庄客道:“这也凑巧,这是那院公到了。”庄客叹息道:“他到怎的,眼下那夫人小姐都被抢去,知县亦不定死活,他要闻知准要绝气,可惜这一腔热血。天道不公,真是可恨。”

店主因见他直爽,话多激愤,唯恐喽罗和衔恨王大化的听了不便,赶忙摇手,就引着庄客出去,见了大化。那时大化刚正合眼,因才与王小二说了回话,一腔气闷满腹牢骚,就仰着叹口气说道:“罢了,刚觉神定。”店主于耳旁说道:“庄客回来了。”大化因悬挂女儿,又闻有城里人说官军滋扰,抢掠奸淫,知县亦无法制止,送的禀状不知是怎样批语,地图亦详细绘去,不见进兵,遂顾着庄客等点头含笑,意思要他等坐下,也好说话。迟了半日,不想因病的重了,只有唇动不见有声,店主又多是粗人,不能体会,庄客又爽直口快,已早将夫人小姐被抢之事,一一说过了。店主还只是拦道:“事是有变的,虽然抢去,那里有知县相公,必能解救,既是官军,必有纪律,不见就没了王法。”庄客急道:“是俺还说谎不成?俺眼见夫人哭、小姐喊,知县也全被官军打了半死,因此也没等回书,拼命踅回,来报个消息。是长是短,也当商议,你我还遮盖怎的?眼见官军不中用了,这里亦属了梁山,该怎的设个法,先把那小姐夺回是紧要事。”店主因被他抢白,急得没了话,再看大化,面如白纸,两眼紧闭,眼珠在两张皮里微微动转,口是张着,唇已变白,伸手去头上一摸,已觉凉冷,吓得急嚷道:“却是苦也!你快去店里去,唤那院公,也告知王小二,问是怎的。他既访贤,必有主张,我等也非亲非故,倘有个不便怎的?”庄客亦自悔语急,忙往店里便跑,行至窗外,被一个喽罗遮住说道:“现在这间屋里正有人讲密话,少时再进去寻人。”庄客无法,便呼小二,附耳告嘱道:“来的那人你引着家里去,店主叫呢。”小二亦慌着答应,刚去寻找,又听有喽罗喊叫,又忙跑去,庄客无奈,只得自回,先去于厨房吃饭,歇了半晌,忽见有锣声响动、画角齐鸣,出来张望。据说是店里军卒迎官军的,庄客纳闷道:“这可是新闻事,官军强盗哪能厮见,见了也必然打仗,哪有迎接之理。一边纳闷,却走至店前来看,只见小二慌里慌张,寻找院公多时不见,然后在伙房里问与人闲话。院公因不知大化在此居住,唯见那粉壁之上有模模糊糊数首题壁诗黑痕甚新,确是大官人亲笔所写。大致因喽兵一到,怕有妨碍,店家到胡乱刮了,仔细辨认,有四句俚俗的诗,却不像大官人手笔,上写的是:两二蔡苦,吾民崛起,梁山忠义军,夜里奸淫白日抢,有司犹说小纷纭。又在下面有大化笔迹,是:

请缨心事久寒灰,蜀垒秦关将未回;

治世有家离聚苦,安生无地梦魂猜。

圣朝还唱和亲乐,割地真无拨乱才;

此日逃亡重叹息,一家都自赋中来。

又一首是:

议抚招降计已施,凋残民力强支持;

不明赏罚终何益,真举贤才尚未迟。

将相有权争党异,英雄无路敢何为;

生民涂炭嗟何及,只恐天教壮志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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