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苦逼的大师兄
云遮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小鸟儿头顶上的毛都跟着激动的抖了下,心里更是笑开了花。
那天他们师兄弟们一起来看这鸟儿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来头,可惜的他家小师弟先天性就缺乏跟人一起说长道短的八卦精神,想要从他嘴巴里掏出什么话来那更是难上加难。
他这两天一过了金丹期就顺利的恢复了正常的身形,自然是要来看看小师叔的。
他比君子徵要入门早几个年头,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天资非凡,也已经是师兄弟中最快进入金丹期的一个,不过身后有了君子徵之后他就突然感觉到了压力。
其实并不是说一定要攀比什么,他们要是真的有这样世俗的心,还修个什么道?
不过只是因为觉得有那么一点的竞争意味罢了,哪怕是道士这种世外之人也要有些属于自己的性情,不通情不忘情,这就是他们太清观修道的最佳注释。
不过忘情归忘情,他不至于连自己的小师弟也跟着不管不顾的,他出关后向师父禀明了之后,得了一番夸奖,接着就听太虚子说起了苏雅雅的事情,然后就直接来了这里。
君子徵一直没有闭关的原因他心中也清楚,不过是给他这个师兄留点儿面子罢了,如今他已经踏过了这个门槛儿,自然也用不得师弟为自己停下脚步。
苏雅雅看着云遮嘟嘟嘴,说:“你要找君子徵?”
她真的不知道要跟这人说什么,也不知道要喊他什么,她又不是君子徵的徒弟,喊不得他师父,更何况她打心眼里就不想喊君子徵师父。
既然不是师父,那直呼其名也没问题吧?他和君子徵又是同门,喊一声名字也对的吧?当然,她还真记不得这人的名字了。
“你这小鸟说起话来还真不难听,不过底气还挺足?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云遮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摸了摸毛,然后带着笑容说:“听青桐那小子说小师叔可是疼你疼的紧,甚至经常帮你洗澡?”
轰——
如果她现在是人的话,一张脸皮一定红的发烫了吧?她怎么从来不知道青桐那个家伙居然如此大的嘴巴?
心里正记恨少年的时候,就被云遮给抱着出了房间,笑眯眯的在外面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说:“我是他的师兄,你还记得我吧?”
就你这一身白色的衣裳也很难认错人!她哼了一声,算是表示还记得这位。
云遮也一点不生气,一边逗弄着她的毛一边说:“我这小师弟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看上去无欲无求的,其实这样的人才往往更令人担心,他能有个什么喜好,我挺高兴,你也不要没事儿惹他生气。”
因为他说的话全是关心君子徵的,所以尽管苏雅雅心里面不喜欢这个总是笑眯眯的没事儿看上像是拿自己取乐的家伙,可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他们这几个当师兄的似乎都蛮喜欢君子徵的。
“我们这一门的人少,我就这一个师弟,自然疼爱他。”严格来说,是因为一直当师弟的,突然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师弟,他才会如此的开心,毕竟能体验一把当师兄的感觉了不是?
所以当年四师兄如此疼爱他也是这样的原因吧?
他轻轻的摸着苏雅雅的羽毛,见她似乎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君子徵平时的小事,多半是一些趣事,让苏雅雅听的津津有味,她还真没想过君子徵那个小道士似乎还有“挺活泼”的时候。
尽管云遮口中的君子徵每次时候都是一脸的无奈。
云遮正说君子徵曾经被多少小姑娘喜欢的时候,苏雅雅正心里微微冒酸水的时候,终于,此地主人出现了。
“五师兄……”君子徵的声音拖的又长又无奈,这个师兄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小师叔,你这称呼似乎有些不真诚不乐意不欢迎你师兄我啊。”云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怀中的鸟儿放到石桌上,然后下一瞬就让苏雅雅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云遮居然一下子突然走到了君子徵的面前,然后趁君子徵不备一下子就将他抱到了怀里,笑眯眯的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在后者愤怒的眼神中连忙放手,左顾右盼的打哈哈说:“那个,我太久没有见到亲爱的小师弟你了,所以甚是思念,甚是思念啊。”
分明是想趁机蹂躏一下这个小正太吧,苏雅雅鄙视的想。
不过……其实她也很想试试手感如何啊!
君子徵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后给了苏雅雅一个警告的眼神,别当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后同样笑眯眯的青桐就捧着茶水和点心走了过来,当然,顺便的也带来了苏雅雅的那一份儿。
于是一青年,一少年,一正太三个人都围在一团坐着喝茶,然后看着苏雅雅有一点没一点的吃着点心。
云遮见苏雅雅吃的似乎还挺挑食,对核桃片比较钟情,就打趣的问君子徵道:“就你这一板一眼的性子居然还能样的出来这种挑食的鸟?”
“可惜,师父师兄都是这般欢脱的性格,居然能有我这样的弟子和师弟。”君子徵淡淡的反击,顺便调侃了一下自己。
他入门之后就觉得有些后悔,自己和师父的性格差异大了也就罢了,结果和几个师兄之间的代沟也满大的,这让他甚至有些担心不能和这些师兄们相处愉快。
但幸好,第一个接纳他的就是大师兄和面前这个欣喜于自己终于不是上清观年龄最小的弟子,所有人的师弟的云遮。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一直都觉得我有一个最好的师弟啊,你看二师兄对大师兄哪里尊敬了?你看三师兄对大师兄哪里谦恭了?你看四师兄对大师兄怎么有礼了?你再看我对大师兄哪里有一点不敢放肆了?也就你是个乖宝,谁都喜欢。”
苏雅雅却听的差点噎着,她还记得那个穿一身大红色看上去一本正经满是风仪的男人呢,居然当大师兄的当的如此苦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