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是白云的家属,跟我来。”一个胖护士急匆匆的推开大门,扯开嗓子大叫。
“我是白云的朋友,出什么事了。”六清认得她是护理云朵的护士,急忙站起来,因为用力过猛,椅子啪的倒在地上。
胖护士看起来很是焦急,对她不小心的举动没有发作,只是一个劲的叫道“朋友没用,你去叫家长来。”
“护士,干嘛突然要叫家属了,该不会病情恶······。”裴粒也是一直陪在滋月身边,听闻此言,惊慌的猜测道。
“差不多吧,算了,算了,你们别问那么多,到底知不知道啊,真是热锅上的蚂蚁——急死人了。”胖护士不方便与她们说的太多,答的模模糊糊。
“护士,我们是她最好的朋友,白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们啊!”六清焦急的问道,害怕的按住胸口。
“哎,这说不清,都说要叫家属了,你们去通知下,尽快,要是迟了,就得受苦。”胖护士看这两人难过的表情,心里也不舒服,怎么就摊上那种东西,造孽啊!
“护士,白云的妈妈病了,有事你和我们说一样的。”裴粒更是不安,急迫的想知道云朵到底怎么了。
“那叫她爸过来。”胖护士坚持。
“她爸没了!”裴粒悲愤出声,从认识就没见过他们姐弟的爸爸。
“这孩子也是命苦。”胖护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们去把她妈叫过来,不管得的是什么病,孩子总不能不管,快去吧,不说了。”不再看她们俩,径自离开。
六清拉上裴粒一路追上胖护士,抱住她的腰就不撒手“你别走,白云在哪,你带我们去。”
胖护士给这两个姑娘抱住动弹不得,微颤颤的站立“你们松手,要摔了。”
“不放,不放,云朵在哪,你说啊。”裴粒大声嚷嚷。
“你拽着我也没有,哎,人被带走了,你们缠着我干什么。”胖护士给两人带的团团转,大吼出声。
“带走”两人一愣。
“带哪去啦,不是受了那么重的伤,把人带哪去啦?”六清不可思议的问道。
“人染上毒瘾,给戒毒所带走了,要是不想那个孩子受苦,就赶紧的把她妈找了。”这种机密的事本不该对家属之外的人泄露,不过看她们姐妹情深,说就说吧。
“毒瘾!!!”六清与裴粒大惊失色,从没把白云与那种东西联系在一起过。
“就说不让你们知道了!”胖护士扭扭腰“不要发呆了,快去叫人啊。”
六清愣愣看着胖护士大步流星的离去,久久不能回神。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苏云起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迷迷糊糊中听熊老师说白云已经平安回来,心好不容易放下来,又闻这种噩耗。
“你是患者的母亲吧,先坐下。”会诊的医生是一个50岁上下的老医师,见她面容憔悴,心生怜惜。
“我女儿很乖的,怎么会染上毒瘾,你们搞错了吧。”苏云起微微抖动着嘴唇。
“你坐下,我慢慢和你说。”老医生亲自给她拖出一张椅子。
苏云起被熊发林半拖半拉的带到椅子上,按住她坐好,宽慰道“你别急,病还没好利索啊。”
老医生看她安顿好了,清清嗓子开始说道“白云刚做完手术,我们也是偶然验血时验出来的。”
“不会的,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女儿很乖的。”苏云起身子颤抖,忍住眼中的酸涩。
熊发林安抚性的拍拍她,对医生说道“是啊,望六叔,白云是我的学生,我知道她不是那种人。”
“又没说是她自愿的”望六葛小小声的说道,从椅子上站起来,去一旁的档案柜取出一本病历夹,翻了几张,推到苏云起面前“你自己看吧,无论是验血还是尿检都证实了。”
苏云起捧起病历夹,密密麻麻的数据看的的喘不过气。
“怎么会这样!!!”苏云起颓败的靠在椅背上,病历夹不知不觉掉到了地上。
“哎”熊发林弯下腰捡起病历夹放回到桌上,对着望六葛恭敬的请教“六叔,你说该怎么办?那还是个孩子,你就帮帮她吧。”
望六葛诧异这个一向潇洒不羁的人竟会有如此性情的一面,要是老院长看到了,兴许能少念叨几句不孝子。
“我估摸着那孩子接触时间不长,要想戒掉还是比较简单的。”望六葛看了两人一眼,开口安慰道。
“真的!”苏云起眼中一亮,胸中燃起希望。
“嗯,别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家长要和孩子多接触、接触,给孩子信心。”望六葛显得胸有成竹“我看过太多染上毒瘾的孩子,很多都通过自身努力戒掉了,你放心,白云情况是比较轻的,你们要有信心。”
“听到没有,苏老师,就连六叔都说会没事的,你就放心吧。”熊发林替她高兴。
苏云起悄悄摸向眼角,梗咽连连“这就好,这就好。”
望六葛含笑望着两人,阴影在心中挥之不去,白云伤势未愈,两条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不难推测她可能短时间内被注射了大量毒品,要想完全康复岂是一朝一夕的事。
“少爷,你回来了。”彪叔给张希帆开门,问候道。
“我去打点水来,你别拿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烦少爷啊。”肖升叮嘱,满脸疲倦,直叹要吃不消了,对从没接触过**事务的少爷佩服不已。
“没事,升姐,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去休息吧。”张希帆中指揉捏太阳穴,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放松。
“哦”肖升也是累得不行,马上瘫倒在沙发上,对彪叔抱怨“彪哥,你不知道那个坤凌有多难应付,看少爷年轻就想占便宜,哈哈,你没看见他最后哑巴吃黄连的模样,笑死我了。”
彪叔听完,没见一丝笑意,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彪叔,怎么了,难不成是白云出事了。”张希帆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一跃而起。
“哎,那个孩子受苦了。”彪叔不久前才从那个叫裴粒的女孩嘴里听到这消息。
“她怎么样!”张希帆心里一揪。
“听说被送到戒毒所了。”彪叔老实把打探到底消息告诉他。
“戒毒所!白云!”张希帆难以置信,那个纯洁的白云怎么会和那种东西沾上关系。
“一定是黑子那狗娘养的干的,我就说嘛,就不能这么容易放过他。”肖升义愤填膺的说道。
“黑子、马大光、黑子、马大光······”张希帆咬牙切齿的念叨着两人的名字。
“少爷,你别太担心了,我听说白云毒瘾不深,要戒掉还是不难的。”彪叔怕他做出极端之事,一旁劝道,少爷事事都好,就是对白云之事太过偏执。
“她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有叫人随时盯着,还有白云的母亲住进了戒毒所陪她,应该没大碍。”就算少爷不说,彪叔也知道那个她一定是白云。
“那就好,彪叔,你把斑鸠叫回来,我要用车。”张希帆重新拿起外套。
“少爷,天都那么晚了,你要去哪啊。”肖升叫唤,3天3夜没合眼了,少爷身子怎么撑的住。
“你别管,把斑鸠叫回来。”张希帆执着。
“少爷,戒毒所那早过了探望时间,你就是去了也进不去,明天再去吧。”彪叔跟着苦劝。
“你们别说了”张希帆穿好衣服,径自离去。
“少爷、少爷······”肖升就要追上去。
“追什么,你就让他去吧,要是硬憋着指不定更难受。”彪叔拉住她的衣服。
“不要碰我”肖升一把打掉他的手“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说啊。”娇叱的逼问。
“还怪上我了,要不是你不开机,又天天神龙不见尾的,我能拖到现在。”彪叔眉头倒立,不怒自威。
肖升理亏“还不是坤凌太龟毛,一点通讯工具都不准带。”
“算了,算了,少爷的个性你也不是不知道,早点回去睡吧。”彪叔看她眼中血丝不少,知道她身体快要到了极限。
肖升揉了几下眼睛,边跟上他的步伐边挠头发,感慨“爱情真是个磨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