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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冒险篇之 老赫

今年北京的第一场雪下得格外地早。

十月份的天空,浅浅淡淡,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宁和沉静的喜悦。那片朴素而温和的灰蓝,从清晨的时候便悄然地落下了白雪,默默飘荡在这个古老城市的空气里。胡同道上的柏油路面是谦卑的青灰,吸引着,使得那树枝上的叶子,也随着白雪悄然而落。

街道上的那些沉淀着岁月的,褪变成橘红色的围墙成了初冬里的一片暖色。再走过去点,坐落在街尾角里的这家东北饺子馆的店家刚起了床,正慢悠悠地煮着一壶热水,不一会,壶嘴嘶嘶地冒着白色的雾气,发出清亮的哨声了,店家吩咐伙计将铁壶提起,一转过身,便瞧见街道上远远走过来了一个老头。

还未入深冬,这个老头便将自己给裹了个严严实实,头上戴着羊毛帽子,又厚又重的围巾几乎把整个脸给抱了起来,连着他点菜时候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伙计给他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小声嘀咕着走开了。

这个老头别人都管他叫老赫,是个外地人,这几年才来到北京生活。喝了几口茶后,他便出了一身汗,没办法,他也不是自己想要穿这么多。老赫一进店里就找了一个最靠里边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打了会电话,电话那头的买主很不耐烦,大清早的就在电话那头对他嚷嚷起来,轰得他一阵不快,没说几句便挂了电话,两眼专注而又茫然地盯着外面的街道不动了。

没一会儿,便瞧见街道那头出现了一个身影,慢吞吞地朝这家饺子馆走来,来者是一个年轻人,高高瘦瘦的约莫二十岁出头,坐下来点了一份羊肉水饺后,就坐在那闷不吭声地抽起烟来,店主打开了电视后,他便一直盯着电视看不动了。伙计这边给老赫送上了冒着白气的面条,他眯着眼睛盯着这个年轻人看了一会,才俯下脸一声不响地吃起面来。

馆子里顿时只剩下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周围给人一种莫名的死寂感觉,年轻人也一直维持着抽烟看电视的动作不动,直到伙计给他上了饺子,他才把头转过来拿筷子,一转过头马上脸就怔住了,筷子也从手里跌落,那伙计见他脸色不对劲,便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刚才那吃面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桌上的面条吃不到一半,还在那热腾腾地冒着气。

就在伙计还在疑惑老头去哪了的时候,冷不防突然听见那年轻人问道:“店家,这里的厨房有后门么?”他愣了愣,伸手一指,那年轻人便猛的起身冲了过去,身后的伙计这才反应过来,大叫道你去哪还没给钱呢。但年轻人的动作非常快,已经几步冲进了厨房里,就在里边洗碗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人进来干嘛的时候,他就咻的一声从旁边的后门出去了。后门一走出来便是道老胡同路,前后左右都有路口,一时间根本不知道那老头跑哪边去了。

年轻人灭了烟,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就低声道:“跑了,不过应该没跑远,就在后面的这条胡同里。看样子他挑这里吃饭是有目的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回道:“走中间那条路,其他的我们负责。”

曲折幽深的小小胡同里,道路宽窄不一,纵横交错,老赫连续转了几个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围着这么条大围巾在脸上,年纪大了跑起来还真是有点喘不过气来,在绕过了几条路后,终于忍不住,靠在一旁的砖墙上解开了围巾,呼呼地喘着粗气。

老赫不是地道的北京人,对这些胡同路并不熟悉,这左转右转地绕了他老半天,却好像还是走不出去。只得一边歇着,一边看看能找个什么人问问路,这才注意到虽然现在还很早,街巷里已经出现了不少货声,旁边最近的有个门店看上去是磨剪子的,刚开了门,他走过去问了几句,店家便伸手为了指了指路,老赫刚转过身去,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男人在那看着自己。

男人看上去同刚才那个年轻人差不多岁数,穿着件十分时髦的黑皮夹克,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光鲜明亮,和周围一些土头土脸的贩子相比显得非常突出,男人自己也长得十分俊俏,隐隐约约还带着一股莫名的媚气,乍一看还以为是电视上的某个偶像明星。

老赫原先还以为这男的只是在看自己,正要穿过他身边走去,却见他一侧身突然挡在面前,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他身子一抖,便后退了几步,感觉自己像见了鬼似的,转过身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跑,却看见刚才饺子馆里的那个年轻人也突然出现在另一个方向里,正朝自己走来。而剩下的唯一一条胡同路口里,也慢慢走过来另一个年轻男人,三个男的把这几条道都给堵住了,老赫感觉脚步仿佛被僵立在了原地,明白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来者显然很清楚他是谁,最后出现的那个年轻男人先开了口:“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只希望能借一步说话。”

话一出口,另外两个男的便左右迎了上来,不由分说便带着他往另一条路走,老赫知道现在周围人不多,他如果呼救的话也许还是有转机的,但是他并不打算这么做,第一这三个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他们清楚这周围的一切动静,所以才会这么快地在这些胡同道里找到他,如果呼叫,大声地闹起来,他不一定有胜算。所以他也就任由着跟着这三个人往另一条偏僻的路走,一直走到最尾端的地方才停下来。

老赫之所以不抵抗,是因为他自己也是个明白人,在他平日里打交道的那个圈子里,多年来所带给他的经验使他知道,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他自己也在这一个月来注意到有人在时不时地跟踪自己,似乎是想调查点什么事,老赫一直不动声色,一直到今天,他终于忍不住想****看这些人,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才有了一个反常的逃跑举动,也才使得这些人到了今天才跟他有了一次正式接触。

老赫下意识地开始盯着那个最先开口的年轻男人观察,感觉上他确实是这一个月来一直在跟踪自己的人之一,但却又十分陌生,从未在平时接触的人里面见过,这个老头所平日里所接触的人都非同寻常,所以他也就有了这么一个习惯,对见过面的人过目不忘。而眼前这个男孩,一头栗色的头发,眉目之间流露出来的尽是那种街头小酷哥的气味,要说他真的是老赫平日间所接触的那类人,那也未免太嫩了点,顶多算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干他们这一行的,长年累月下来身上就一定有那么一种味道,而老头此时却从他身上捕捉不到这种气息。

而且,这些人未免看上去也都太年轻了点,老赫这么想着,思路便突然被这个为首的年轻男人打断了,只见这个年轻男人突然嘿嘿一笑,看上去有些不羁又有些放荡,问他道:“老赫,是吧?我记得他们是这样叫你的。”

老赫闷不做声,过了一会才慢慢点了点头,说:“你们直说吧,跟了我这么长一段时间,到底想做啥子?”

“开门见山,我喜欢。”年轻男人斜着嘴角就又笑了起来,这使得他看上去越发像个少年般的明朗起来。

“我们希望你能为我们引见谢家的当家。”站在他身后的,那个长相最为漂亮的男人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谢家?一片寂静,老头咋舌地看着他们,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为首的那个转过脸看了看身旁的伙伴,咧着嘴嘀咕道,这不是我的台词么?

“不可能。”老赫低声应道,神色严峻的皱着眉头。

男孩耸耸肩,说道:“别太快下结论,老赫,我们清楚你是谢家和外界交流的桥梁之一,我们不想对你下手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对你下手,而你所需要做的只是引见,这是一件原本可以很简单的事,其他的我们一点都不会麻烦到你,甚至你可以更简单点,写个电话号码,直到我们接通了确定没错了,你就可以闪人了。”

老赫说:“这就是问题了。你们以为引见谢家就只是引见,却不晓得这背后意味着什么,老子可不打算因为你们一群毛头小子就把自己给栽进去。”

对方却似乎不吃这一套,两眼直直地盯着他说:“相信我,我们绝对是你值得为谢家引见的人。”

老赫也抬头拿眼打量他,问:“凭据呢?”

那个年轻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老赫接过来看了几眼,这是一块色泽浓艳的翡翠玉,被雕琢成一条盘旋着咬住自己尾巴的宝石绿蛇,无论从雕工还是选料来看,都是无可挑剔的,特别是在这昏暗的路灯光线下,这条蛇身上所发出的这种闪烁不定的诡异光泽,简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老赫在照片上看到过两次,现实中接触还是第一次,拿在手中意外的重。老赫自己对古董珠宝也略有研究,看得出此物造价极高,要制出同它一样含有这种神秘韵味的仿制品很难,可见其价值不菲。

对方看他在思考的样子,便低声慢慢念出了他心中所想的话:“这是广东十三赌王的东西,从来都是他贴身的信物,一直到两年前的春节时才将它作为成人礼送给了他的侄子。”

老赫猛地抬头看向这个年轻男人,只见他微微咧嘴一笑,道:“现在,你可以为我们引见了吧?”

我坐在车子的后座上,整个人靠在那里无所事事地望着车窗外的街道,落雪和北京初冬的天空。两个月前的这个时候,我还在深圳那边读书,偶尔没事开车出去逛逛,看看海什么的,却从未预料到自己如今已经背井离乡,和弟弟世南逃出深圳来到北京古都,已经足足两个月。

所有的一切都起源于世南偶然发现的一个神秘的铁盒子,我们当时认为这个铁盒子同自己的亲生父母有关,便在一次买卖中试着将它抢到手,铁盒子却失手落到另一个姓谢的男人手中,而我们自己却也同养父二叔(因为当时停电周围太暗,所以不肯定到底是不是他)爆发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为了逃避追杀我们不得不离开深圳,来到北京这里调查铁盒子的下落。

而要查出铁盒子如今在哪里,就必须查出那个姓谢的年轻男人的下落,我们沿着这条线索,在道上各处打探风声,终于得知这个谢家确实是住在首都北京的,但是谢家在道上很少参与买卖,所做的交易也都十分神秘,基本上他们在这个圈子里打交道从来都是通过一些手下或者是一些对外的联络人去联系的,而他们自己则处在背后观察一切,不肯轻易出面。所以为了调查出谢家的准确所在,与他们取得联系,我们不得不从他们其中的一个线人下手,也就是上文中所提到的老赫。

我们观察追踪这个老头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根本没机会对他进行接触,因为老赫是个十分狡猾敏锐的人,很多次他似乎都清楚自己在被人跟踪,一开始他似乎还以为我们是雷子什么的,可是他就是闷不做声,一旦抓到时机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使得我们在追踪他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有两次还差点被他害得给雷子抓到。可以说,如果真的抓到了他,我们都巴不得直接给掐死为快。但这个老赫是个十分重要的线索,我们绝对不能轻易松手,于是在吃了不少亏后,我们总算在今天有所进展,提前确定了他将要去的地方,并将背后的整条胡同路地图都给仔细查清了,前前后后地给堵了个痛快,成败与否,可以说就是在今天了。

只要我们能顺利逮住老赫,并向他证明我们是道上的人,并不是雷子,而且没有意思要害他,那么这条老狐狸也就没必要整天对我们东躲西藏的了,好说一番后,也许还会带我们去见谢家。原本我也很想跟着去的,但世南说我毕竟是个女的,老赫又极其狡诈,万一我守的那条道容易给他破了那就不好办了,再说现在车子里也需要有个人守着,我就给心不甘情不愿地留在了后方支援,感觉跟个煮饭婆没什么区别,弄得我一阵郁闷。

我看了看钟表,大概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如果现在不是这种时刻,我还真想在北京城里逛逛,要说我和世南他们这群男人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么除了身为女人之外,我大概能想到的也就是喜欢逛夜市这一点了。大概每个中国人都有这么一种对首都的向往情绪,也许是只有到了首都北京来,才有一种踏实的作为中国人的自豪感。但这两个月来我们都处于一个调查的紧张状态里,基本上没什么心情去做这种闲事,而现在我又处于一个看似非常闲的状态里,心里就直觉得痒痒。北京小时候我是否住过自己已经不清楚了,但对它确实是有很大兴趣的,来了北京而不去逛夜市,这给我的感觉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就在我盯着窗外看百般无聊的时候,终于看见街道那边拐弯走过来了几个人,其中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头,这下子整个人激灵起来,打开了车门就站在外面等着他们。世南一过来就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就是搞定了,这老头愿意带路了。

老头上了车后就一直闷不吭声,看了我几眼后就坐在我旁边。世南叫凯弟坐前面开车,回过头来就对那老头说:“今儿个就麻烦赫爷你带路了,完事了我们肯定会有你的好处的,不过我这边也丑话说在前头,一旦我们发现你带错路或者是有其他的什么企图,哥几个下起手来也不会手软,这本身只是道上的一次见面,我认为我们是没必要搞得太复杂的,你说对吗?”

老头慢慢地点了点头,车子便缓缓的开驶了。一路上这老头就不断地给我们指路,车子在一条路上走没两步就又得换方向,弄得我们个个脸色铁青地闷着一口气,感觉上好像他还是在耍我们似的,这是在带我们逛花园呢还是怎么着?但车子转了几圈后,终于在一条路上稳定下来,最后转了几个弯,终于在一条看上去非常具有老北京味道的街巷里停下来。

老头下了车后,便走到街尾角的一道围墙上的小门前,叩了几下门,里面似乎有些回应,我刚下车距离太远也就没听清楚,只看见那老头好像又朝里边嘀咕了几声,里边的人大概就跑去通告了,过了好一会,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了,看样子是座宅院的小后门。

我一进去整个人就有点发愣,这老头带我们进去的地方,看上去像是那种北京的老四合院啊,难道谢家的人就住在这四合院里?而且还是这座看上去如此典型具有风味的四合院里?虽然对于谢家的阔绰我是早有心理准备了的,但一下子看到这种四合院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北京老四合院虽说一直是北京生活的经典,但在20世纪50年代后,由于北京城人口的膨胀,居民密度越来越大,原来只住一家的四合院增至十几家,甚至几十家,使得院内的空地盖满了住房或小厨房,院内成了憋死牛的小胡同,甚至连原来的门道也被堵死,改作住房,而在旁边墙上另开一门以便出入。原来的四合院,后来已经多变成了畸形的大杂院。再加上“特殊时期”初期,一切带有古老艺术色彩的装修,都被视为四旧而遭到人为的拆毁和砸烂,以至于四合院的“形韵”和“神韵”早已不复存在。

如今,政府为保护首都文物古迹,已将一批较为典型的民宅四合院列为“文物保护单位”。而那些支离破碎的四合院,三合房则被现代化的楼房所取代。所以在这里见到隐藏在街道深处,如此华贵而具有风韵的四合院,实在是让人有点咋舌。

出来领我们进去的是谢家的一个下人,这就更深的加重了我对于谢家是那种老北京式的有钱有势人家的印象,院子整个同外面看起来对比显得意外的大,从小后门一进去就看到方砖铺地和两旁雕花的木门,入门沿走廊进内院,正北房约为5间,前后都是大玻璃窗。东边有后花园,内有月牙河,假山,曲廊和亭台,看得人眼花缭乱,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期建起来的,整座院子坐北朝南而建,院子里边还栽有紫丁香,取自于“紫气东来”的祥瑞之意。总之,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座非常有讲究的宅门府邸。

那下人也不吱声,直接就领着我们走到里边的东厢房,即是客厅。整个大厅也布置得古色古香的,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是自己走进了一部古装拍摄剧的片场,整个人都给转得晕乎乎的就差下一秒进来个穿长袍的让我甩手帕行礼叫声老爷了。但出乎意料的,从里边进门来的是看上去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西装的男人,他起先眯起眼睛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就吩咐下人上茶,自个就坐到最中央的那个位置上了。

我们也不客气,有种来者便是客的感觉,每个人就一屁股坐到两旁的椅子上,老赫那臭老头这时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都没见着他的人影。那西装男也没理睬我们,两眼就无神地到处扫荡着,一直到茶水给端上来后,他才慢慢地端起来喝了一口,抬起头来看了世南一眼,问:“听说,你是广东老赌王的养子?”

语气相当不客气,世南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给他摆架子的缘故,一时间有些不快,也不去看他,只是脸色严峻地哼了一声。不要说他,连我也觉得有些面子受损的感觉,在广东那边虽然我们打交道的也是一些道上有头有脸的人,但人家怎么说都会看在我二叔十三赌王的面子上给我们几分薄面,世南在道上都被人称做二少爷,很少看到有人这么摆架子给他看,又或者是跟我一样,被这阔气的四合院给震住了,一时半会觉得对方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像是在摆架子。

西装男也就接着慢条斯理地喝他的茶,喝了好几口后才慢慢放下来,接着问:“找上门来是有什么事么。”

世南大概是见他喝茶喝得挺得瑟的,自己也跟着端着茶喝了老半天摆架子,彼此双方就像是在暗地里斗气一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对方好像根本没心思在跟我们玩,或者人家本来就是这副德行,是我们想的太多,过了一会,世南才缓缓说道:“不是找你,我要找的是你们谢家的另一个人,这个人上次在一次买卖中抢了我的货,而且还没给钱。无论按规矩还是按情理,这次我都得把东西给要回来。”

“哦。”西装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是这样,那你们对于自己要找的人,就那么肯定是我们家的?”

靠,听这语气难不成他们是想耍赖吧,我心里一惊,最怕的就是他们来这招,要是老老实实地把东西交出来多好,虽然我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那么容易到手,但此时此刻,若对方真的想耍无赖,而且又有钱有势,我们一时半会还真的会拿他们没辙,总不能上门就像上次那样直接闹翻去砸人家的门吧?

世南却显得比我镇定多了,脸色一丝不变,说:“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是不会老大远地跑来这里找你们要的,我这边有线人调查过,拿走东西的确实是你们谢家的人,而且是你们谢家的长孙。”

西装男一听,反倒咧嘴笑了笑,显得十分平静地说:“这就怪了,我大哥十年前就已经过世,如今你们要找他,恐怕得先回家搓条麻绳一起上吊。”

世南一听这话,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一开始我们还以为这人是那男的的舅舅还是什么的,搞了老半天完了居然是他老弟?不对,论年龄从外貌来看,那天抢盒子的男人明显比这个年轻太多了,搞什么?说不好那男的压根不是谢家的亲人,该不会又是跟那老赫一样是个跟外头联络的线人吧?不对不对,世南和阿杰他们打探来的消息不会有错,那天出现的那个男的确实被道上的人称为谢家少爷,而且大家都说他是谢家的长孙,这种事应该不会有假,要不然这谢家就太浑了。

那西装男见我们没反应过来,笑了笑,这才解释道:“谢家的长子是我大哥,十年前就车祸过世了,你们老大远地从广东跑来说要找他,实在太荒唐。除非……”

我们都纷纷看向他,等待着下文。

“除非你们要找的,是另一个谢家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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