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钟左右,大富村南边一片无人居住的老房子中,有一个已经十几年没有住的老宅子,忽然有白光闪耀。那老宅子正是失踪多年的李玄天家院子,此刻李可已经大步走进这个荒废的老宅院!
整个李家老宅院分内院和外院,外院两百来平米的样子,中间有一口老方井,是李家的水源。外院是平时晒谷子和其他农作物的地方,当然也是孩子们玩耍的乐园;内院才是生活起居的地方。
李可进了老宅院大门,手电筒照了一圈,整个外院的的景色进入视线——外院早已物是人非、不复当年,入眼处处皆是几乎齐人高的杂草,无限荒凉!
一阵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心痛、有追忆,更多的是悲凉!李可目中神色复杂,他早已料到有此情景,但是亲眼看到心情完全不一样。
一阵唏嘘后,李可不再犹豫,在外院寻了根木棍,一手拿电筒,一手握木棍在前面开路,龙小娴紧随其后。
内院是没有大门的,中间一条三米宽的巷子,两边是起居室,李家老宅共有起居室八间,起居室门口紧闭,尽头是一个庙堂,供奉着李家列代祖先的牌位。
“记得在庙堂里有一串钥匙,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李可想着,就走进了黑乎乎的巷子,电筒的白光照在整条巷子的漆黑里,让人有种白光被黑暗吞噬的错觉,令人感到奇怪的压抑之感,连呼吸都一顿一顿的。
龙小娴这下子有些害怕了,前面有李可当着,倒还没有什么,可是后面只有她自己,她总感觉后面阴凉阴凉的,还好像有人在后面隐隐约约跟来一般,但她又不服输,自然要硬着头皮坚持到底!
“咚、咚、咚…”
李可大步朝黑暗里走去,却是没有太多的心绪波动,毕竟这里是他的家,自己的家里有什么好怕的?
很快李可走完了整条黑暗的巷子,电筒白光照耀下,前面庙堂门口出现,钥匙就在里面。
李可走的太快,后面龙小娴有些跟不上,急得想骂人,这么黑的地方,你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一个女孩子担惊受怕的?该死的李可!!
不一会儿,李可已经从庙堂的门框顶摸到了一串钥匙,李可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还在,不然这趟白跑了!”
李可转过身,蓦地看到眼前的曼妙身影,正在双手插腰,没好气的瞪着他。
“咦,我得罪这丫头了吗?瞪我怎么跟瞪杀父仇人似的?!!”
李可苦笑一声,知道大概是自己走的太快,没有照顾到龙小娴的蜗牛速度,这才得罪了大富村村花!自己行事确实急了些,不若让人家先回去的好?!
“要不,你先回去吧!”
“李可!!”龙小娴愤愤道,“你欺负我!”
“唔…既然你还不想回去?那我们去打开各个房间找找看,有没有有用的线索?!”
龙小娴白了李可一眼,但她并非真生气,知道这种场合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所以还是装得委屈兮兮的样子配合着李可。
起居室,左边四间房子以前就是李可家,有线索的可能性较大,自然要先看。
“呱吱”一声李可打开了从里往外数左边第一间房子,一股浓郁的腐败气息扑鼻而来,那是一间厨房,里面已经蛛网处处。
李可在破旧的橱柜里找到了几根N年前的蜡烛,打火机烤了半天才点着。
烛光摇曳下,一间老式烧火厨房全景昏暗映入眼中。
一阵莫名心酸涌上心头,李可略一沉吟,开始在厨房里四处翻找,龙小娴也没闲着——她在帮李可打手电筒。
厨房不大,不一会儿就被李可翻了个遍,可惜一无所获。
随后,李可更是把包括他父母以前的起居室在内的七间房子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找到!
“只剩下最后一间了,龙小娴,你还要不要赔我一起看?”
“开什么玩笑,这都最后一间了,最有可能有线索的一间,怎么可以没有龙姑娘的参与?!”
“可是,我怕你不敢看!”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爷爷的房间,他就死在这间房子里面!”
“咚咚咚…”
没等李可说完,龙小娴转身逃命也似的飞快跑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跑出了李家老宅院,隐约间可以听到老宅院完有人摔跤的声音,但很快又“咚咚”地跑远了。
“哎…”
李可苦笑,这老同学真是太极品了!本来想把电筒给她的,可是现在来不及了。
老宅院里,只剩下李可一人了,但他没有什么恐惧感,自己的爷爷卧室有啥好怕的。
“吱呀”一声,李可爷爷的房间被打开了。
感受着那同样的老房子腐败潮湿的气息,李可脚步没有停下,进屋后,直接找到书桌,把一根蜡烛粘在上面。
“爷爷你在天之灵,莫怪孙儿冒犯,要保佑孙儿早日找到父亲才是!”
李可默念几句后,开始了翻找,书桌抽屉、衣柜、储物柜、席子底、床底一一被李可找便,可是除了他爷爷的一些遗物,没有任何有关他父亲李玄天失踪的物品!
“现在应该看看母亲三年前写给我的信了!”
李可拿出那封沉甸甸的信件,带着复杂的心情拆开来,抽出里面的信纸,竟有数张之多!
发黄的信纸上,工整清秀的字迹展现在李可眼中。
“吾儿李可,原谅母亲,母亲的离开是有苦衷的…”
李可母亲用了整整两页信纸表达了对丈夫的思念以及对儿子李可的抱歉和愧疚,不知不觉地,李可流下了两行泪水,毕竟血弄于水,骨肉至亲,就算有恨,也是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然而很快,李可神色蓦地凝重起来,因为他看到了第四张信纸,那上面不再是母亲那工整清秀的笔迹,而是龙飞凤舞——李可父亲的亲笔!
就在李可在他爷爷房间内翻找的时候,这个房间的地下十几米某个位置,这里是一个地下土室,只有十几平方大小高三米左右的漆黑空间内正中,有一个道袍人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像石人一般。
那道袍人正是当年包围李可家的道袍人头目!
那道袍人本来均匀的呼吸着,但似感觉到地面上头有动静,立刻他的呼吸波动了起来。
“李玄天,你伤了本座如此之重,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漆黑中,那道袍人眼睫毛微微动了动,似想睁开,但始终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