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桂林某大学读书的李可是一个大四的学生,来自广西某山区,是一个八零后独子。父亲李玄天早年曾经做过红卫兵,1990年神秘失踪。随后第三年,母亲改嫁,本想带着李可过去,可是当时年少的李可说什么也不愿意,说是一定要等父亲回来。不愿跟随母亲的李可,后来一直在姑姑李媛家生活。
随着年龄的增长,李可有了自立的能力,萌生了外出寻找父亲的念头。可是等了十几年,父亲依旧杳无音讯,李可迷茫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自己失踪多年的父亲好。
2008年9月14日
李可正在一间小公司实习,满腔热血的他在公司埋头苦干,打算好好挣一笔钱,大学一毕业就去寻找自己的父亲。父亲那伟岸的身影总是时常出现在李可的梦里,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常常一个人沉默,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他的心里藏着难言的隐秘。只有父子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父亲才会开心说笑。
李可和父亲的感情非常深,在他的心里,父亲几乎是他童年回忆的全部,父亲总是能满足他小小的愿望,比如弹弓、纸牌、陀螺、连环画…
现在,李可脖子上还挂着父亲亲手做的一个吊坠,那是一块橄榄形状的黑色石头,很普通,但是李可很喜欢,从未离身!
母亲是一个富家女,据说当年他们家有一万块的积储!据说一千块在八几年可以盖一层两百平米的小洋楼,母亲家的家境也就可想而知是如何的优裕了!当然,母亲这个千金小姐脾气也是相当的火爆滴!
印象中,父亲和母亲有些矛盾,可是由于那时父亲常保持沉默,也就使得这个家没有爆发全面内战。可是尽管如此,母亲还是常常叨叨父亲,至于叨叨什么,不太清楚,因为当时李可还很小,大人的话不是听的很明白,所以也就没啥印象!
今天的李可,回想起当年那些模糊地画面,主观的认为母亲和母亲应该是有矛盾的,而且是难以调和的矛盾,感觉像是性格不合。甚至有可能,二老的矛盾直接导致了父亲的离去乃至失踪!这也是当年李可打死也不愿意随母亲改嫁的主要原因,在他的心里或多或少是恨母亲的,虽然母亲也非常心疼他!
可是每当李可问起父亲的消息时,母亲总是三缄其口,一脸严肃的说:这不是小孩子应该问的问题!就连姑姑李媛也是差不多的说法!
“母亲和姑姑之间好像有什么默契一样,守口如瓶十几年,到底是为什么,她们对父亲失踪的沉默态度,至少说明她们心中隐藏着某些秘密,现如今我也长大了,是该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可就在这一年,天有不测风云,08年经济危机席卷华夏大地,沿海地区工厂大批量倒闭,桂林也受到相当大的影响,李可所在的小公司也关门大吉!想在此时找到适合的工作几率不大,到处都在裁员!
9月15日,李可背起沉重的行囊离开桂林,回到老家——广西老家灵山村。
“或许的确是该回老家了!姑、母亲你们该告诉我真相了,只要不是爸在外面******,我什么都承受的住!”
“老爸,你可别在外面给我整个便宜弟弟、妹妹什么的啊…”
9月16日下午。
灵山村村口,人来人往,人群中,有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那儿张望着县城方向,时不时嘀咕几声,“怎么还没到?!这孩子!”
李可在县城买了些水果、糖什么的这才耽误了时间,此刻他已经打摩的回来。远远地看见那中年妇女,李可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在车上连连招手!
下了车,那中年妇女狠狠地瞪了李可一眼,用灵山话大骂他不守时。李可却一点也不生气,他知道自己的姑姑脾气不好,有时候还挺小心眼,但对他却像对待自家孩子,听着熟悉的家乡话,李可反倒感到了难以言语的亲切,边走在回家的路上边聊了起来。
“姑,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知道当年我爸失踪的真相!”
“哈?不是因为经济危机?”
“姑,别转移话题,你这招不管用了!”
那中年妇女神色凝重,一时间沉默下来,她似在考虑该不该告诉李可,毕竟李可已经长大成人,有了知道真相的权利,心道:“这孩子!怕是不弄清楚事实真相是不会轻易离开了!可是该怎么说呢?我自己也只道其中一些事情,有些东西根本没法说清楚!”
“回家再说!”良久,那中年妇女才肯定地说道,似她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李可受那中年妇女感染,神色也变的凝重起来,他隐隐觉得,事情可能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李可姑姑家中,姑父在外面做生意,表弟在上大学,家里只有他喝姑姑两人。在李可心中,姑姑家就是自己家,姑姑不但将他养大,还供他读书!
回到家里,迫不及待的再次问起父亲失踪的事情,可是中年妇女却坚持吃完饭再说,李可拗不过,只好先吃饭。
“姑,我现在都长大了,你还不告诉我真相么?是不是我爸做错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瞎说!你爸为人正直,心地善良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既然没什么丢人的事情,那你早该告诉我了,这么大个秘密,你也藏了十几年了,就不累么?”
“算了,你也长大了,姑也就不瞒你了!”中年妇女长叹一声道,“但是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和你说好!”
“姑,你就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就行了!”在李可想来,只要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中年妇女沉默半响,才缓缓说道:“当年,红卫兵运动中,你爸爸年轻好奇,就跟着村里面的学生一起走了,据说是北上了…”
李可当然知道自己父亲曾经参加过红卫兵运动,但是自己父亲的失踪时间是1990年,年代上相差不少,难道父亲的失踪和当年的红卫兵运动有关?如果是这样,事情的确不是那么简单了!
中年妇女接着说,“后来,运动结束了好几年,你爸爸才从外地回到乡里,后面才和你妈结的婚,你爸妈俩感情十分好,本来你妈妈家里打死都不让嫁给你爸这个穷小子的,但是后来你妈怀了你,也就再也拦不住…”
李可神色凝重,一系列疑问在心中滋生,父母的感情很好?那为什么,自己童年的印象中,母亲常常和父亲吵起来呢?如果排除感情问题,那么他们之间有什么争执?
“你都不知道,你爸妈俩的故事在咱们这里可是被传成了佳话呢!直到后来你爸神秘失踪,才有哪些不利于他的谣言传出来。”
“那我爸失踪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谁看见他离开?”
中年妇女沉吟了一会儿,她的思绪似回到了当年李可父亲失踪前的一段日子,良久才又接着说道,“你爸失踪前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记得,当年有一群身穿道袍的男人包围了我们家,足有几十人,他们是开着一辆班车来的…”
李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情跟自己所想差距太大,一群身穿道袍的男人包围了我们家?为什么?父亲得罪了他们?
“那天,你爸刚好有事不在家,我们一家人都急坏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爷爷当年还健在就去和那些人交涉,他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是被坏人闯宅那还了得?必须第一时间报警,那些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政府吧?”
“可是,事情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那些道袍人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他们的头是一个束发的中年人,他很是有礼貌的和你爷爷谈了起来。”
“你爷爷就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中年人就和你爷爷说是来寻找有缘人的…”
有缘人?难道父亲是他们要找的有缘人?但找有缘人也不用将人家整座宅子包围起来啊?其中必有蹊跷!
“你爷爷很快就弄清楚,这所谓的有缘人其实就是你爸爸,你爷爷当然不认为事情那么简单,就跟他们的头说,我们家李玄天是不是拿了你们什么东西,这样,你们进来搜搜,找到了你们就直接拿走!可是他们的头旁边的一个胖道袍人不等那头儿说话,就没好气的说,他刚刚搜了几十遍了,东西根本不在我们家里…”
如此说来,父亲真的拿了道袍人的什么东西,想来这东西应该十分重要,不然用不着出动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当时,你爷爷听了那话当时就十分莫名奇妙,一下子就听不明白,又问了一遍,那胖道袍人还是那样说法,后来你爷爷跟我们说,我们也听不明白怎么回事,反正那胖道袍人就是说他搜了我们家几十遍,可是我们有人在家啊,没看见有人进屋呀…”
李可也是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宅子怎么会被人家包围了,然后搜了几十遍而一点也不知道呢?看来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范围!
“你爷爷就问胖道袍人,你爸究竟拿了他们什么东西,他想看看,是多值钱的东西,看看能不能给人家赔了,可是他们的头立刻狠狠地瞪了那胖道袍人一眼,那道袍人立刻嘴巴闭得一条缝都没有,好像他整个身体还有些颤抖…”
看一眼就令人颤抖?这…李可根本无法想象那是怎样强悍的一眼,至少自己从未见过这种惊人的情景!
“之后那胖道袍人任你爷爷怎么问都不再说一句话,而他们的头却神色如常,依旧和你爷爷聊着,好像一点都不耐烦一样,直到我们远远地看见你爸爸骑着自行车回来,他们的头才脸色一变,我们这才知道人家是在等你爸爸回来…”
当然,既然老爸拿了人家重要的东西,人家又呼啦啦一大群人找上门来,就是知道老爸肯定会回来!那么老爸的回来,是不是把那件东西交了出来,息事宁人呢?显然没有,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神秘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