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矍铄的霍氏族长身着玄色素面冷蓝镶滚长袍声调铿锵地宣读完族训,指着霍大奶奶说:“震霆家的,你一直以来行为举止不合女德女训,惹来流言蜚语无数。这一次更是招惹了那何谨之与自家夫君动粗,真是红颜祸水,败坏门风!我今天就按族规处置你,你服也不服?”
霍大奶奶仰头哭着说:“求族长明鉴,我与那何谨之确是清白的!”
“若是清白的,那何谨之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你写的情诗么?”身着浅金桃红二色撒花大衫及裙的霍二太太王怜怜终于逮到机会落井下石。
霍震霆心疼自己娘子,赶紧说:“族长,我与何谨之那一天喝高了,才动的手,与娘子不相关!”
族长大声说:“你给我住口,就是你惯着自家女人,才惹来这些是非!你再多言,我连你一起罚!”
霍大奶奶说:“侄媳妇自知行为有失,惹来流言蜚语,甘愿受族规处置。但与何谨之的奸情我是断不会认的,我自嫁进霍家,从未做任何违背妇德之事,若说了谎,就让雷劈死我!”
霍二太太继续说:“你没违背妇德,那乔家表哥、葛二爷、何谨之怎么都缠着你不缠别人啊,你终还是行为有失!那何谨之当众说与你有私,连官声都不顾了,你还在这狡辩!”
霍震航一把推了霍二太太一下说:“你今儿怎么这么多事!”
霍二太太说:“老爷,我这也是怕我霍家门风有失,您为何这般发怒!”
“你……”霍震航看这蠢货,恨不得一掌劈死。
霍氏族长请出了家法,要责打霍大奶奶十棍,霍大奶奶细皮嫩肉,挨了第二棍就死去活来了。霍震霆急忙上前指着霍大奶奶说:“你这贱人,不安于室,尽给爷们添乱,我今儿就送你去申城别院好好反省,不痛改前非就别想回来!”又与族长赔笑说一定好好惩治这不守规矩的妇人。
霍大奶奶遍体鳞伤地哭着说:“夫君,你信妾身真的没有做出那等龌龊事!”
霍震霆义正言辞地说:“事到如今你还不悔改,霍大快把她押上马车,现在就送到申城去。”
霍大奶奶只当霍震霆真恼了自己,哭哭啼啼地被霍大带上马车直接去了申城。
霍二太太见霍大奶奶受了罚真是三伏天喝冰水,浑身舒畅,回到家里还在得意,却冷不丁被霍震航揪住,一下两下连扇了数个耳光,打得脸都肿了。
霍二奶奶身着绯红织锦百花穿蝶大衫及裙站在一边,见霍二太太挨打,得意地摸了摸发髻上的嵌宝珠翠发簪,煽风点火道:“知道你蠢,没想到你这般蠢。明眼人都知道大哥想保大嫂,你却逼着他将大嫂送走,现在他指不定连整个二房都恨上了!”
霍震航说:“原来还指望光第长大后能受大哥照拂提携,现在看来是无望了,光第的前程就败在你这个做娘的手中了。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把光第养在你膝下!”
霍二太太闻言赶紧跪倒在地哭嚎起来,霍震航也不搭理她,径直把霍二奶奶叫到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