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放眼看去都是殷红或者暗红的血液。
方逸和玄九歌喘着粗气的躺在地上,周围是一圈圈盛开这的鲜血和血肉之花。“活着?”看着同时说出同样的话的对方,两个人相视而笑。他们是如此的相似,除了性别,找不到一点不同。
“喂,我没力气了怎么办。”带着笑意,方逸装作苦恼的问向玄九歌。
“没办法啊,我也没劲了。”歪头,看着同样歪头看着他的方逸,玄九歌头一回向人类露出了真真切切的温暖的笑容“先躺着吧,这种时候进行预支实在是浪费。”我记得,他们说过,如果真的得到了自己搭档的认可的人,总是很有心力去维护、去放纵。就像是你对那个侦探小子;我对曾经的菲莉儿。二少爷,我现在认可你了,那么,你呢?
“真是,女人就是女人。”方逸努力抑制住嘴角的笑容,假装正经,却谁都瞒不住的把唇抿的死紧,然后将手递过去“诺,现成的烤猪蹄,赶紧吃,吃完把兄弟抬家去。”
“噗!”正向旁边尸体身上借点血液来喝的玄九歌一口血险些喷出去,诧异的看着方逸伸出来的手只觉得果然是同道中人。“哈,多谢二少好意了。正巧我这也有一只,不嫌弃就吃了吧。”言罢也把爪子递了过去。
可不是嘛,一双手在刀光剑雨里四处突荡,更兼还有一个隐藏在密林深处的狙击手,早就被硝烟和刀剑炮制的入了味,那味道绝对的正宗。
于是,结果就变成方逸一脸懵逼的看着怼到他嘴边的爪子。
“……”他应该说果然是他认同了的家伙吗?就连恶趣味的槽点都差不多……
“啊,那多谢你的美意了啊。”一口咬了上去,撕下来一大块焦糊的皮肉。方逸冲着玄九歌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大口嚼着,神情间幼稚的就像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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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呢?路边店一间咖啡店里。方逸拄着下巴,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蓝天吃吃的笑了起来。真是亏他眼瞎才以为这个黑暗组织是什么有大能力的组织,除了那个冷的跟块千年寒冰似的琴酒其他人完全没得看好吗!
不过琴酒那个家伙,要是死了的话,是不是有点可惜啊?
嗯,不过要是不死的话,到时候那个笨蛋老哥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细长的眉皱着,方逸烦心的想着。
算了,让他们自己弄去,只要不要让那个正义感爆棚的笨蛋死掉,他就不要去在乎那么多了。
而且琴酒是不是在乎什么人做过什么,哪个知道呢。就像某个变小了的玩偶,还有他家那个只要和推理沾边就所有神经都死掉了的老哥一样,要说伏特加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还有人信,琴酒不知道??真是呵呵了!
而且怎么说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每次他看琴酒总觉得对方是各种故意在作,那一双眼睛里不像是他和玄九歌纯粹的毫无理性全凭喜好,而是对生者,对所有心里有生的向往的人的最纯粹的恶念。除了伏特加那个憨货以外,包括他自己,他都是想毁灭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琴酒的手段和那些惨不忍睹的攻击那怕次数再多,那怕别人来做早就死了无数回,但是他依旧会视若无睹放过他一样。他真的想看一看,看这样一个人,会怎么把这个组织,还有他自己送进死亡。
“喂,什么事。”手机在振动的第一时间就被接了起来,方逸玩味的摩挲着咖啡杯,等待着电话对面的消息
“马丁尼,既然你杀了爱尔兰,那么他这次的任务,你不介意帮他去完成吧。”电话那头,一个明显经过了变声器改变过的声音传进了方逸的耳朵里“他的任务是乔装一个警察,身份已经选好了。至于细节你可以去和贝尔摩德去谈。”
“好啊,那么具体内容是什么。”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不要告诉我,这种事情也是需要我去和那个麻烦的家伙去交涉。”
“当然不会。”嘶哑又怪异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似乎带着点,愉悦?“组织的名单在传输的途中被掉包了,现在在一个RB警示课正在通缉中的逃犯手里,你要做的就是将记载着名单的存储器拿回来。仅此而已。”
真是个诡异的组织啊!方逸的眼睛像是狐狸一样眯了起来“明白了”你个大头鬼啊!大拇指拭去嘴角残留的咖啡渍,眼睛里闪过崩溃的神色。
作为一个不应该暴露在阳光下的组织,这么光明正大的把成员的真名记录在一个储存器里真的不是脑残吗?!而且这种重要的东西居然可以被调包!
方逸烦躁的挂掉电话,瘫在座位上,说真的,他现在直接和老九把这个脑残的组织掀了是不是更好一点?
啊,老哥啊,拜托你快点把这个组织揪出来摧毁了吧!再这样下去他不确定还有耐心陪大侦探玩这种正义游戏啊!
“小弟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可以和姐姐说呦~”耳边,咖啡馆女服务生婉转的声音传来,让方逸迅速调整好自身状态。
“美丽的女士,”站起身,换上了一个绝对勾人的笑容,方逸看着女服务生微微躬身“不是小弟弟哦。如果您愿意,请叫我云吧。”
“让这样一个美丽且善良的女士为我忧心,真是我的罪过呢。”他变魔术一样的打了响指,从“空气”中拽出绝对超额了的纸币放到女招待的手中“那么我想,想您这样的女士绝对不会介意,帮一个愚钝的家伙一个忙的是吗?”
“啊?是!”这个女服务生只不过看到一个初中生的小家伙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想来安慰一下罢了,那能想到这种展开。手忙脚乱的捏住手里的钱,一张脸羞的通红。等到想起方逸应该还在她面前时,尴尬的抬起头,才发现原本在面前的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留一张纸,带着华丽的字迹摆在桌子上。
“美丽的女士,您应该不会介意帮我付一下账单的吧?就用您手里的钱好了,剩下的,是我为您的美丽所倾倒的谢礼——云凤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