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应酬,精神抖擞的走下楼去。他没有开车,步行来到街上。此时的街上已是灯光斑斓,常思明感觉到一身的轻松。虽说工作不累,然上班的时候总是甭着神经,一下班就是自己的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维护什么形像。常思明最喜欢吃老城边上的一家卤肉,几乎每隔一天就会到那里要一盘卤肉,点一碟小菜,再来一瓶啤酒,这坚直就是一种享受。
常思明就像是一个大男孩,东张西望,欣喜不尽的看着街上的景致。他有一个在别的男人面前无法启齿的爱好,晚上出去喜欢逛地摊。他这个爱好给自己带来了不少实惠,地摊上的东西又便宜,又讨女人喜欢,可以说老婆就是用地摊货淘回来的。常思明一边走,一边用眼扫着两边地摊上的东西。地摊上那琳琅满目的东西,让他目不暇接。和女人逛街不一样,他可是纯男人式的逛街,街上的东西一扫而过,从为仔细看,只要看中买了就走。
突然间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小巷边一闪,便消失了。常思明心里一阵疑惑,也悄悄的跟了上去。只见那个黑影,在小巷的边上停了下来。常思明也停了下来,紧贴着边上的墙,侧着身子偷偷的向里面张望。常思明对自己的行为一阵嘲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间谍或者是一个偷窥狂。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紫迁。只见俏丽的她在一个跪着的老太婆面前停了下来。老太太有六十多岁,上身穿一件黑色的半袖,下身穿一条杂色长裤,脚上穿一双手制的布鞋。鞋子上还有两个破了的小洞,可见这双鞋穿得时间已久。老人面色苍凉,神情委靡,句楼着身边,呆滞的跪在路边。在她的面前放着一张报纸大小的求助信。上面写到:因孙儿得重病,急需救治。治疗费高昂,无力支持,为救孙儿性命,特向各位求助,希望各位能多伸缓手,助孙儿早脱病魔。
边上还有一个瓷碗,碗里散落着一角、五角、一块的纸币和铁币。一阵风过来,老人的银发在微风只抖动着,尽显苍桑。看到这里常思明一阵心酸。只见紫迁半蹲了下来,光洁亮丽的肌肤,正对着暗淡皱褶的脸庞。紫迁轻声的问道:“老人家,你的孙子治病还需要多少钱?”
那木然的脸上刹那间有了光彩,眼睛顿时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根求命稻草溺水人,激动的话也说的不利索了。
“还,还差十三万七千八百六十四元。”
紫迁皱了一下眉头,疑惑的问道:“怎么还有零有整的啊?”
老人说道:“除了家里够吃一个月的粮食,我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卖了,还差这么多钱。”
紫迁又问道:“那你儿子和儿媳呢?”
老人凄苦的说道:“他们两个,一个在照顾孩子,一个在外面打工,多赚点钱,好让孩子快点做手术。可是这手术费……”
还没有说完,已是老泪纵横。老人也如风只残烛,飘摇在疾风淫雨之中。紫迁扶着老人说道:“老人家,你快起来吧。看你走跪了一天了。我这里有点钱,你先拿去。等我有钱了,再给你送来。”
说着紫迁扶起了老人,老人跪久了,竟有点起不来。在紫迁的帮助下,才颤危危的在紫迁的扶持下坐在了地上。紫迁打开包,拿出两叠钱来,说道:“我没有太多钱,这里只有两万,你先拿着。”
说着把钱递到老人手里。常思明心里大叫:不好,紫迁上当了。再看那老人,她没有直接把钱接过来,而是像傻了一样看着紫迁。饱满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刚坐下的身子,又直了起来。老人扑通一下又跪了下来,竟给紫迁磕起头来。紫迁一惊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能受得起你这样的重礼?”
老人悲伤的神情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还有那真诚的感激,是怎么也装不像的。常思明这时也呆了,本欲冲出的身子,停了下来。正当紫迁和老人争持,常思明犹豫的时候一个阴侧侧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妞,要是你这么好心也来救救爷啊?爷想你都快想疯了。”
紫迁的身后不知道何时竟站了两个少年,只见他们两个大概有二十二三岁,一个穿花上衣,一个穿白杂色上衣,打扮的流里流气。花上衣向白上衣示了个眼色,两个人就一左一右封住了紫迁的去路。紫迁扶起老婆婆,把她护到身后,颤抖的问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白上衣扫了一眼紫迁和老人手里的钱道:“今天真是我们哥们儿好运气,没想到这么早出来,不但有钱,还有美人。真是造化啊。”
花上衣满脸淫像的看着紫迁道:“哥们儿,钱你拿走,这个小妞我要。”
白上衣道:“那样太不划算,不如钱和美人,我们一人一半。”
两个人边说边向紫迁靠拢,紫迁把老人护在身后,一步步的向墙边退去。常思明此时则对紫迁另眼相看,没想到一个娇小姐,不但人善良,而且还这么丈义和勇敢。不自觉的竟对紫迁出多了几分好感,站了出来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两个地痞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花上衣又向常思明后面扫视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后援,当下放下了心。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不想惹事的,一边站,要是敢多管闲事,可别怪我们拳脚不长眼。”
常思明看两个人贼眉鼠眼,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厉声喝道:“你们还不快滚。”
白上衣和花上衣对视了一眼,丢下紫迁竟把常思明围在了中间。常思明个高,就像是骆驼站在了马堆里,所以并不惧怕。白上衣,两手握拳,在常思明正关心的用眼神询问紫迁时,一拳向常思明的面部打来。常思明反应也够快,往后面一躲,右手向白上衣推去。常思明臂长,再加上个头高、力气大、把白上衣推坐在地上。花上衣看同伴失手,也冲了过来,向常思明的肚子上就是一脚。常思明忙转了个身,可还是慢了半拍,竟被踢了个正着。不过花上衣劲小,常思明自觉没什么大碍。不待花上衣站稳,常思明一脚向花上衣踢了过去,正中花上衣的小腿。花上衣站立不稳,跌坐在白上衣的身上。两个哎哟一声,像是鼠见了猫,两人互相搀扶着,贼一样的跑了。
紫迁丢开老奶奶,跑到常思明的身边,按摩着他的肚子问道:“怎么样?不要紧吧?”
紫迁这一按恰到好处,常思明只见得一阵舒服,说道:“没什么大碍,你怎么会在这里?”
紫迁笑了一下道:“我们还是先送老人回家吧,等一会再揭开你的迷惑。”
常思明点了点头,顿时豪气荡云道:“好,等一会你给我讲讲,今天我可当了一回英雄。”
紫迁心里一紧,不过看常思明的脸上,只看见满脸的得意,并无半点疑心。当下放了心说道:“是啊?今天你可是大英雄,要不是你,我和这个老婆婆很难脱身。”
常思明一阵高兴,不疑其他,跟在紫迁的后面,满脸兴奋的送老婆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