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捷完全被紫迁的贪心激怒了,他两眼圆瞪,如发怒的雄狮,狂暴的说道:“夏紫迁,你不要太过份了。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紫迁也不客气的说道:“窦捷,别以为我怕你。那一点钱就想打发我。没有百分之二十的利益,我就不会和你合作。”
窦捷已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他觉得这个女人太贪心了,就像一只贪吃的蛇,竟然想把大象吃下去。自己怎么会选择这样的女人。怒不可遏的吼道:“那我们就不要谈了,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下车。我窦捷也没有耐性和你谈了。”
紫迁怔了一下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摊坐在车座上。语气软了下来,说道:“我说的百分之二十太多了,可是你说的百分之五也太少了。”
窦捷看了一眼紫迁,饶有兴趣的看着紫迁道:“这就对了,有话好好说,干嘛要那么生气。那样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了,谁还会喜欢,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紫迁心里已经气到了极点,为了宝贵的时间也只有忍了。她淡淡的一笑说道:“要不就百分之十五吧,我们各让一步?”
窦捷一脸怪笑道:“说你太贪,你还真的太贪,你以为那些钱就那么好赚吗?有时候需要垫资的也要垫上几千万,弄不好还会赔。我说的百分之五已经不少了。”
紫迁还是不死心道:“不行,那太少了。要不百分之十四也行。”
此话一出窦捷又怒了起来。
“我说夏紫迁,我们不谈了好不好?等你什么时候接受我的百分之五了再来找我吧。”
说着就开车门准备让紫迁下车,紫迁看着窦捷道:“要不然你再加点,什么都好商量。”
窦捷一副奇怪的样子看着紫迁,惊奇的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夏紫迁的做事风格啊?”
紫迁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是冷冷的说道:“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是为了钱。”
窦捷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死死的盯着紫迁,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摇着头说道:“不对,不对,你今天的表现不对。和你平常的表现太不一样了。到底今天是怎么回事?”
紫迁躲藏着窦捷的目光,摇着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要更多一点的钱,让我的家人都过上好日子,让以前看不起我们的人都崇拜我。”
窦捷把自己的脸贴近紫迁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紫迁道:“不对,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你今天一定有事。”
窦捷转入了深思,脸转向了别处,一副思考的神情。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大叫道:“下车,下车。”
怒气冲天,让紫迁也害怕起来,紫迁战战兢兢的下了车,心里骂着自己怎么到关键的时候会演砸。窦捷狠狠的关上车窗,油门一脚踩到底,飞速的向别墅的方向奔去。窦捷有一个预感,家里肯定出事了,不过照片放得很安全,应该不会有人能找到。
窦捷走后,紫迁拿出电话,只听她说道:“窦捷回家了。”
说完后紫迁合上电话,呆呆的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紫惜的那个朋友会不会把照片拿到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脱离苦海。她就这样走着,一步一步的走着,紫迁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不要有明天,不要有未来,就永远这样的走下去。
然而此时窦捷的别墅里,那个黑影进入了二楼,他打开窗户,放好绳索。开始仔细的检查着屋里的每一个地方。他没有直接去翻东西,而是用目光扫视着屋里的摆设。这个黑影把面罩摘了下来。借着闪电可以看清他的脸,不错他就是陈忠国。此时的他没有一丝的猥琐之态,他就像是一个艺术家在做作品一样,认真的看着每一件东西。猜想着主人可能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
很快他把目光定格在书架上的一本书上,这个书架很大上面有很多书,那些书都很新。陈忠国笑了一下,从书上看这个屋子里的主人是假斯文,买这么多书只是充门面而已。不过有一些书还是动过的,那是一些最近的新闻,杂志,还有当时的政治动态。不过这些书都很薄,唯一有一本最厚的书在中间,不过看起来比别的书要旧多了。陈忠国看了一下,这本书是《资治通鉴》。陈忠国觉得一个没有多少文化修养的人是看不懂《资治通鉴》的。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当然电话调的是静音。他拿起电话没有说话,只听到那边急急的说道:“他现在已经开车回去了。”
陈忠国挂了电话,慢慢的把电话装到衣服兜里。轻轻的拿起《资治通鉴》,往后面看去,里面是一个暗格。陈忠国打开暗格,里面有一个袋子,还有一个日记本。陈忠国快速的打开袋子,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嘴角往上一翘,如变魔术一样把那些东西都装到随身带的袋子里,随手拿起了边上的一个小杂志装了进去。翻了一下日记本,又是冷冷与不屑一笑,随手拿出一个本皮和日记本一样的本子放到了里面,把日记本也放了进去。
陈忠国如一条蛇一样悄无声息的从窦捷的书房走了出去,又像是一个来去无踪的燕子一样,从二楼顺窗户“飞”了下去。如鬼魅一样消失在雷雨交加的黑夜中。陈忠国做的太漂亮了,一个入室偷窃,做的就像艺术品一样的完美,留下的只有那未关闭的窗户向刚刚来到的人儿致敬。原来贼也可以做到专业及至完美的水平。
窦捷回到家里,来不及停车,直奔书房。他急急的拿起《资治通鉴》,慌忙的打开暗格,当他看到暗格里的东西还在时,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暗格还是设计的挺保密的,好几次都是这个暗格保护了自己最机密的文件。窦捷笑了,那狡猾的笑容让整个房间都看起来特别的诡异。胜利永远都是我的,我窦捷是不可能失败的。不过家里好像没有什么人来过。窦捷一边关上暗格,一边察看着家里的一切家具。窦捷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家里,所以他只要出去都会把家具,那怕是一个烟灰缸都放到固定的位置。每一次他回家第一时间就是看它们还在不在原来的位置。要是有一小点的挪动他都能看出来。
当他看到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动时,他断定没有人进入自己的领地。突然他感觉到一丝风。风?风是怎么来的呢?所有的窗户都关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有风呢?他飞速的跑到二楼的大客厅。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窗帘讽刺似的在风中摇曳着。窦捷一把拉住窗帘,如狂兽一样把所有的气都发在窗帘上。窗帘像是一个受气的娃娃,恋恋不舍得从窗户的滑轮上被生生的撤了下来。做案的是个高手,窦捷现在已经没有原来的自信和得意了,他再一次的来到了书房,拿起了《资治通鉴》,打开了暗格。
他拿起暗格里的档案袋,此时它就像是一个炸弹压在窦捷的手上,窦捷的手有点颤抖,生怕自己一用力它就爆炸一样。当他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他疯狂了,如精神病人一样撕着里面的东西。眼里射出杀人的目光。整个过程时间很短,就像一个父亲想去亲一下熟睡的孩子,可是当他打开被子,看到孩子的脸时,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恨不得食其肉的仇人一样。
夏紫迁,一定是夏紫迁干的,这些东西一但落到她的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接着他又翻了一下笔记本,这一下他彻底的吓傻了。顿时像是被抽了筋,揉碎了骨头一样瘫坐在地上。两眼死死的瞪着天花板。自己怎么会去招惹这个不祥的女人。现在是狐狸没打着还惹了一身骚。不对,紫迁没有这个心机,也没有这个能力,那会是谁?肯定是紫惜这个臭丫头,也只有她会不按规矩出牌。
那么现在怎么办?绑架?不行,这个太冒险了,现在的自己不是当年街上的小混混了。现在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那么现在唯一的方法只有求紫迁把那些东西销毁了,可是她会那样做吗?不管怎么样也只有试一试了,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不试一试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不,不是试,是一定要拿到手或者销毁,要不然自己极可能会坐牢。
窦捷思考着,并快速的定下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