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青海是傍晚了,这是在火车站随便找了一个小旅店住下。按照老规矩出去买了当地的特产烟和酒:其元钱的龙凤呈祥烟和两元五角的黄河啤酒——这啤酒感觉还不错。拿着一个凉拌黄瓜小菜在房间自斟自饮,看电视知道日本大地震了。
然后找了一网吧上网。
刚登上QQ就看见可欣的信息接踵而来,问我死哪去了,怎么手机也打不通还欠费。
我也没回复。可能是火车站接了一个长途漫游的电话之后就欠费了吧。
2011年3月11日,日本当地时间14时46分,日本东北部海域发生里氏9.0级地震并引发海啸,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各方面的反应不一。
大北**说:你们还好吗,我很担心。
这个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如果我不是和大北混了这么久的话,我也不知道。
我解释一下,“你们”是指苍老湿,波多野结衣等日本敬爱的******们。
现在,包括我,大北在内的很多人一想到菲律宾就想起来女佣,一想到日本就想起来女优,就像一想起来领导就想起来情妇一样,就像一想起中国就想起北京一样,后者都已经成为前者的一种特产,标志或者代名词。
还有很多愤青的另一种反映:这是上帝对日本的惩罚啊,是罪有应得的报应。
我很无奈的,很苦涩的笑笑,我能理解这种狂热的仇恨。
曾经我们把**当作信仰一样的存在,因为911事件终于让中国人出了一口气。911事件第二天,全世界主要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沉重的哀悼,而我们中国的报纸依然是领导很忙。
教育让我们记得党和社会主义,却让我们忘记了我,我们都是站着的人。
(我不是在说教,我只是在说我想说的)
刚要下机子的时候,可欣上线了。
可欣: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我:不知道。
可欣:你在哪?
我:青海。
然后可欣的电话直接打过来了。我不接,继续打,最后还是我妥协。
可欣:你去青海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
可欣:放p,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担心么?
我:没事。
可欣: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她的声音一直都维持在很高的分贝。
我很疲惫的告诉她说: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然后把电话挂掉。
回去又买了两瓶黄河啤酒,这酒真的和崂山有的一拼。
那天晚上在酒精的麻醉下,睡眠质量还不错。
我第一站是青海湖。
因为百度,所以在我去之前脑海中多有关于青海湖的东西都是如此玄幻般的令人神往:西王母瑶池中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的蟠桃,还有周穆王驾八骏而赴宴的传说。我以为我可以模仿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写一篇《梦游瑶池吟留别》的,可是当我穿越铁丝网在距离湖边还有近二十米的地方的时候我就哭了:这股死于味道逆风也能臭三千里。和我们家南面的下水道差不多一个味。
我对着刻着“青海湖”三个红字的石头拍了几十张照片就准备回去的时候,看见迎面走来两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孩子。我不自然的举起了相机,两个孩子很自觉的说着阿扎黑然后拍了一个pose。
当我拍完照片的时候,两个孩子中的姐姐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拍照给钱,每人两元,不要硬币。而我纸币最小面额的是十元,还不找零。
我当时的心情,感觉上鬼子当了:为什么不再我拍照之前告诉我?
我凄然一笑,在这个看不见混凝土的地方也充斥着铜锈的味道。
我带着“饮干青海湖”的豪情而来,带着“泪满青海湖”的惆怅归去。
我想或许我们曲解了“五岳归来不看山,泰山归来不看岳”的另一种解释:五岳之首的泰山尚且让人如此失望,其他的山就不用看了。
背着我的背包沿着唯一的公路往回走,负重四十斤步行三个小时,在傍晚的时候,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安营扎寨。
我以为看着漫山遍野的绵羊,我可以偷偷摸摸的随便宰两只羊吃呢,后来才知道,都是一层一层的铁丝网啊。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