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到大年初一的一段时间,我基本上都是喝醉的状态,有事实为证。
大年初一早上七八点钟睡醒,刚一睁开眼睛,看到我床旁边的墙壁上贴着的对联是:六畜兴旺,赶紧撕下来,从新写了一个“身体健康”贴上。这事情一时传为笑谈。
我们家的对联都是我自己写,自己贴的。
穿上衣服起床拜年,看见我卧室的门上贴的对联是,上联:天外有天,九天之外再无天。至于下联,我就不说了,感觉挺,不知天高地厚的。
现在越来越不像拜年了,因为这么大了,已经没有压岁钱了,可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但是传统惯性的力量是伟大的,我不得不遵守。
每次给爸妈拜年的时候我都会说一句话:你们现在给我的,以后我加倍偿还。
拜完年的时候在家吃饭。
我妈:等会给可欣打个电话。
就初一这一天没喝酒,也没喝醉,只是吃水饺,还必须是素的,所以很快吃完饭给可欣打电话。
我:新年快乐。
可欣:新年快乐。叔叔阿姨呢?
我:在旁边呢?
可欣:给叔叔阿姨问个好,祝他们身体健康。
我:恩,你干嘛呢?
她那边很吵。
可欣:打麻将呢。
我:赢了还是输了?
可欣:你这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啊?你应该问我赢了多少钱?
我:那一定要赢出以后孩子的奶粉钱和尿不湿钱。
可欣:那还要你干嘛?
我:赚钱给你打麻将啊。
可欣:哎呦,新年伊始就忽悠我啊?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哪里话,真情流露。我们什么时候回学校?
可欣:干嘛,想我了?
我:必须的,昨晚睡觉还梦着你了呢。
可欣:梦到我干嘛?
我:孤男寡女,干柴热火的你说干嘛?
可欣:死样。
我:呵呵,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
可欣:情人节之前回去呗。别忘了准备红包啊。
我:恩。回去赢钱去吧。
可欣:瞧好吧您嘞。
把电话挂了以后,我妈又开始对我进行思想教育。
我妈:可欣这孩子不错。
我:恩,知道。
我妈:多关心一下她。
我:恩。
看来,可欣已经打入我们家内部了。
在那段日子的回忆里,没有政治,没有梦想,没有《南方周末》,没有愤怒,就是那么平平淡淡的,虽然,一直以来,我都说对这种幸福不屑一顾。但是,内心却很羡慕,虽然我不愿意承认,然而我做不到,因为我没有这种心态,我也太多的占有欲,愤怒和不甘心。
这种生活唯一的不足是:我妈做的饭真的还不如餐厅做的好吃。
一炒土豆为例子,在餐厅,我吃的是炒土豆丝,最不济是炒土豆片,但是,我妈只能做出来炒土豆块。
我曾很多次在电话中对可欣抱怨这件事情。
可欣说:以后工作了,你每年能吃几次阿姨做的饭?还能吃几年?所以,好好珍惜吧。
但是,真的不好吃。
然后再19:00新闻联播开始的时候,准时拿着一中篇小说去蹲厕所,顺便抽根烟。
虽然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用到厕所偷偷摸摸的抽烟了,但是我还是很怀念烟盒厕所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那是高中的味道。
晚上22:00准时上床上躺着。
思考一些很不靠谱的问题:我打通任督二脉以后,能不能干死奥特曼。
然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