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学原理》还有一个星期才考试,而起,就还只有这一门没有考。
突然接到勇哥电话让我去喝酒,说在二餐对面的小饭店,老板和老板娘我们都很熟悉的。
勇哥:姐姐,好久不见又漂亮了?
老板娘:叫阿姨。
勇哥:姐夫呢?
老板从后厨出来:别这样。你叫我哥,叫她嫂子也行啊,你怎么叫她姐,叫我姐夫?
勇哥:名字只是一个称呼,施主你何必这么执着呢。
老板:滚。吃什么?
勇哥:两提啤酒。
老板:吃什么菜?
勇哥:你不送盘花生米啊?
老板:行,还要什么菜?
勇哥:一碟花生米就够了,吃不了的,吃不了的。
老板:你狠。
五分钟以后老板端上来一盘花生米,勇哥数了一下,一共是十八个半。
二十四瓶啤酒,下酒菜就是十八个半花生米,平均起来每瓶酒还吃不到一颗花生米。
勇哥看见老板yin荡的样子,只是微微一下。
我:怎么又想起来喊我喝酒了?
勇哥:突然间感到一种莫名奇妙的惆怅,像女人的生理周期一样,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不舒服。
勇哥刚说完就闷了一瓶。那时候天已经很冷了,能闷一瓶不容易。
我:不舒服也不应该找我吧?是不是和X之间发生什么矛盾了。
勇哥:没有,她好好的躺在别人床上呢。
我:什么意思?分了?
勇哥:给哥哥个面子,不说这事了。
我:恩。那你寒假有什么打算啊?
勇哥:打工,赚钱,买彩票。
我:买彩票?
勇哥: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以跻身上流社会,可以捍卫我的尊严和爱情的方式。
我:你们到底怎么样了?
勇哥又喝了几口酒:怎么又扯我了,你寒假干嘛?
我:打工,赚钱,去旅游。
勇哥:和可欣一起么?
我:到时候说吧。
勇哥:想去哪?
我:我想去汶川或者是玉树看看?
勇哥:呵呵,去看什么?看了又能怎么样?
我:我近看《南方周末》,有一文章《北川中学,平静下的伤痛》的文章,就想去看看他们。
勇哥:受什么刺激了?
我:只因为北川中学学生郑海洋的一句话,他说“其实,我们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坚强。”
勇哥:你还是不死心啊。
我:呵呵。还好吧。
我在那篇文章的最后评论:我们总是沉湎与一瞬间的感动,却忘记生命并不仅仅是那一瞬间。
勇哥:无论做什么,总之,2011,我们一起幸福。干了。
我:2011,我们一起幸福。
勇哥总是这样在没有任何的时候说出一句很让人意外的话——虽然有时候这些话有些是像素质教育一样的无稽之谈,但是很令人憧憬。
两瓶啤酒下肚,勇哥只是拿起来一个花生米伸舌头舔了一下,然后又放回去。
倒是烟抽了又四五根了。
勇哥:可是,幸福是什么?
我:幸福,就像是共产主义一样,虽然心中向往,但是到死都看不见。
勇哥:呵呵,这比喻精辟。
我:没办法,才华横溢啊。你呢,怎么定义这概念?
勇哥:还记得我说过一句话么?
我:什么,你说。
勇哥:与润之相比,我治国平天下远在其上,诗词输赢伯仲间,只游泳次之。
我:呵呵,想不记得都难,大北还有那录音呢。
勇哥:可我倒像在就想,如果连自己女人的幸福都给不了,你就是混的再牛叉,有意义么?
我:那就为了自己的女人而奋斗吧?
勇哥:我也是这么想的啊,为自己的女人奋斗,但是人家不稀罕。
我:X?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勇哥:我tm爱的人,是一女表子。
勇哥猛吸了一口烟,烟头掉到身上,烧出一个小洞。他只是再抽出一根烟点燃。
我:玩完扔了就是的,你不会爱上她了吧?
勇哥:我也够便宜的。
勇哥没有再说话。只是喝酒:她做了一个高官的二奶。
我:呵呵……
勇哥:哈哈……
勇哥趴在桌子上大声的笑,说:昨天,我亲眼看见她上了一辆本田雅阁,我打车跟着那辆车到了一个高级小区,然后就在楼下等到她第二天早上出来。
勇哥又点燃一根烟说:我问她,你为什么要做一个女表子。她很平淡的说,为了钱。你是不知道她有多淡定,就像我问她吃饭了么,然后他回答吃了一样。
我只是陪着他又干了一瓶,我现在做的只是要倾听吧。
勇哥说:我问她要多少钱,我给。她说,我要是有两百万她会考虑一下。
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勇哥那天喝的很少,就躺下了。
然后说出了一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我看见一群女表子齐聚一堂
商量着给自己立个牌坊
原来无耻也可以这样的趾高气昂
你怎么对得起身上的那副皮囊
媳妇说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二十年以后就能在北京买房
可她现在却躺在你们的床上
你怎么让我相信努力就有希望
贫富差距到了怎样的情况
难道东三路的小姐就没给你讲讲
贪污腐败的事情你争我抢
吃了这么多良心却拉不出一点梦想
……”
后面的话口齿不清的没听明白。
我付了账,把他背回去,放在宿舍。
然后听他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重复:活不明白。
我点燃一根烟坐在旁边看着他:这还是我认识的勇哥吗?这还是社会主义初期阶段么?
双色球成了套个丝袜抢银行之外的唯一一种可以捍卫自己爱情和冲破阶级固化的方式
呵呵,挺幽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