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最后一颗烟,拿着自动关机的手机,走出火车站。我终于到了这个不知道东西南北的城市----ZB,夜晚的天空就像是十几年没有洗过的抹布,根本看不到一点油星----即使看到北斗七星,我能分别告诉你这七颗星叫什么名字,但是,我依然分不清东西南北。
还记得去年高考以后的暑假里,我和磊子决定自驾游——自己开着摩托车出去旅游时的一段对话。
我说,我们方向感不好,买一个指北针吧。
磊子说,用不着。白天看太阳,晚上看北极星就是。
我说,我们也不知道哪是北极星啊。
磊子说,北边最亮的那颗。
我很迷茫,我们也不知道哪是北啊?
磊子说,你找北极星啊。
说秒钟的沉默后,我和磊子笑的站不起来。
磊子说:中国教育,真TMD幽默。
中国的教育,也就这幽默了,剩下的都是悲剧了。
往事如烟。。。。
然后,和一个只认识几天的家在ZB的网友发了一条短信,问她有没有时间来接我。
我:老板,来一盒中南海。
觉可以不睡,饭也可以不吃。但是,烟不能不抽。
引用一句网络流行语,哥抽的不是烟,是绝望,是无可奈何。
老爷子连头都不抬:八块。
我:怎么这么贵?
老爷子沉默。
我:那给我来一盒将军吧。
老爷子:九块。
我:怎么将军比中南海还贵啊?﹗
依然是沉默。
如果沉默似金,那么ZB今儿下的不是雨,是金条。
我:那还是来一盒中南海吧﹗
老爷子:十块﹗
我此时深刻的理解了老师的一句话:时间就是金钱。
这简直比地方父母官的心还黑。我赶紧掏钱。
我习惯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仰望星空,思考一下宇宙。
除了腰痛,眼酸,脖颈僵直之外就一感觉:晚上,天,确实很黑。
然后,躺在行李箱上,看着星星数月亮,顺便想一下我的未来和晚上这天有什么区别?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晚上这夜空还闪烁着星星之光,而我的未来睁开眼睛看着和闭上眼睛看是一样的。但是,为什么韩寒六门功课的红灯却能照亮他的前程呢。
我爸说我前途无量,我想,是我理解错了,那“量”应该是通假字,是前途无“亮”。
我被LG录取的专业是行政管理。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为自己卜了一卦,乃大凶之兆,又夜观天象,见太白逆行与牛斗之间,知是大祸将至。
然后我内心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打败了封建迷信思想,我理性的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未来,主要是以下三种情况:
首先是,著书立说,结果只能是在中国监狱领诺贝尔heping奖。
其次是在大学教书,结果是我和我的学生在中国监狱领诺贝尔heping奖。
最后是从政了,以我叛逆的性格,如果中国废除死刑的话,估计我的结果也是在监狱里面安度晚年了。
回家种地也不可能了,因为我都分不清豆角和蒜菜,有时候去地里除草会把豆子全部拔出来。
以上分析说明,我一旦踏入LG的行政管理专业学习,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监狱。
但是,政治就像是婊子,虽然肮脏,但是大部分人都想得到OOXX一翻。
尤其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也不能让爸妈的这笔生意赔本不是?!
秋风扫过,打了一个寒战。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命运,问谁又能做到……”《光辉岁月》,这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接通电话:喂。
一女生:左转四十五度。
W是我的网名,我左转看见一个女生。
那女生:嗨,W。不好意思,来晚了。
我:没事,可能你堵车。
那女生:这么晚的天,我出车祸的概率比堵车的概率小不了多少。
看到我的诧异,她吐了吐舌头。
那女生说:我是蕾蕾。
我:你好。
蕾蕾:走吧,带你去找旅店。
我:你难道不知道怜香惜玉吗,也不帮我拿一下行李?
蕾蕾:够调皮的啊。
我:男人的另一半可是女人。
她佯怒:滚。
我低声自言自语:靠,水泥做的啊你。
我用很讨好的与其说:你鞋子很不错啊。
而且,我看人喜欢先看鞋子的,能看出很多的问题。
她很得意:那是,特步的两百八一双,清仓断码加打折八十。
额,让我想起来了买手机那会的一句经典台词:二手山寨加水货三百,这和清仓断码加打折八十也是很绝妙的对联了,真TM的现实。
“让你糟蹋了。”也不知道说句谢谢。
“你是想死啊还是想死啊,还是不想活了!”
“不好意思,错了,是把你糟蹋了。”
“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夸你呢!请你吃饭,走吧。”我拍了拍她,走了。
“子虚!”看她一脸杀气的追来,我赶紧跑!
哥德堡咖啡店。
我:爱尔兰咖啡。
我第一次喝咖啡,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种,因为**蔡。因为,这是一种加眼泪的咖啡。
她说:我和她一样。
我们都只是平凡的,甚至是这个社会底层的人。这对于我们来说,是难得的一种奢求。
咖啡比我想象中要难喝。
既没有铁观音冲鼻的兰花香和顺滑的口感,更没办法和“色绿,香郁,味甘,形美”,有四佳绝茗之称的龙井相提并论。
比早晨的豆浆好喝一点。
只是“情人的眼泪”这种意境,使人多了一种梦幻般的憧憬和,思念。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爱尔兰咖啡么?”我躺在沙发上,享受着这种舒适。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当时差一点就喷咖啡,和这种人探讨文学简直就是找侮辱。
心疼,这是我走出咖啡店的一种感觉,因为两杯咖啡是76元-----这差不多是我三天的兼职工资。再用一个词语形容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浪费。问题不是喝什么,而是和谁喝。和她喝酒,八二年的拉菲和小刀没什么区别——价格方面除外。
而且,这是我的第一次啊。
不过能感受一下那小资的情调也可以---我们也希望过人上人的生活。
“兄弟,有事的时候给姐打电话,姐罩着你。”她挽着我的肩,只是当时没有听明白她忽悠我。
晚上十点多钟了。
“天好像已经很晚了。”她装作无意的样子,同时,一副小鸟依人的摸样出现在我的眼前。
“要不,我送你?”我恻隐。
“行!”她跑过去给我提行李箱子。
“上鬼子当了。”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相信女人的话还不如相信中国社科院呢,女人是天生的说谎专家。
又打车把她送到她家楼下。
“晚安,子虚。”
“拜,蕾蕾。”因为我在空间看过一篇日志,晚安是不可以随便说的。
其实我和这位叫张蕾的女孩也只认识七八天,网上聊过三四次。
相信有很多人的评价是“荒唐”。
其实,是因为我们彼此相信。相信世界很简单,复杂的是人。
虽然也包含着一些玩世不恭的想法。
这是小说的写法,我想说,事实是:她是我高中追求的一女生的表妹,在一个城市里,让我照看着点。
这年头连自己都不信了还能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