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些全赌料怎么卖？…”
尽管心里不是很确定这块“春带彩”到底能不能切涨，可是几分钟之后，张凡还是叫来老板了。不过，他所问的可不仅仅只是那一声“春带彩”，那是“春带彩”所在的那一堆石头。按照惯例，堆放在一起的赌石，单价是相同的，只有那些表现比较好的赌石才会特别摆放，以便卖出高价。
“哎呀，小兄弟果然是好眼力啊！不瞒您说，我这些全赌料啊，全部是由缅甸老坑出来的宝贝啊，昨天刚刚运到。怎么样，小兄弟，赌上一赌？…”
这个赌石摊的老板名叫贺金龙，倒是和贺军三百年前是一家，不过从名字上来讲，比贺军还是“恶俗”得多，他听到张凡叫他以后，热情万分地就迎上来了。
“呃…”
张凡哭笑不得，这西街上的卖家怎么都把人当“水鱼”啊？每个人的说词几乎都一模一样的，也不嫌人厌。想到这里，他就没好气地说道了：“老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没错，我是有心要赌上一把。不过那也得看你开什么价，你要是没有诚意的话，我换另外一家也是一样的。”
张凡装作要往外走的样子马上就唬得贺金龙连忙出声留人了。
“哎哎，小兄弟，别走啊！别走啊！价钱好商量，价钱好商量啊…”
听到这句话，张凡自然是不会再走了，脸上还不为人知地露出了一丝得色。事实上，就算人家不留他，他也是不会就这么走的。因为，他要赌石，自然不是盲目地去赌的。那堆石头里要不是有“春带彩”的话，你请他还不来呢！
可是这个情况，贺金龙他不知道的啊。他只看到贺军曾经拿着手机在那一堆石头边拍过相片，而张凡自己呢，则是只轻轻地打晾了一眼就开口询价了。从这一点上看来，张凡选石好像根本就率意而为的，这么一来的话，自然没必要一定在他这摊上赌了，所以，你说他看到张凡要走，怎么能不急？
“好，老板，那你开个价吧…”张凡说道。
“嗯，小兄弟，你看，我这里的这几块赌料啊，那可都是从老帕敢出来的…哎，哎，小兄弟，别走，别走…我不说总可以了吧，不说了…”
贺金龙简直是哭笑不得，把张凡稳住以后，他下意识地又想吹嘘他的石头了，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两句话呢，张凡转身又要走了，所以无奈之下他只好真正闭嘴了。
“开价吧，老板…”
张凡不懂不忙地又说道。
“呃…嗯，小兄弟，那咱们就交个朋友，就10000块一公斤吧，怎么样？…”
听到这个价钱，张凡还没有什么反应，那边的贺军就叫出来了：“什么？10000块一公斤？操，你还不如去抢！…”
不怪贺军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这个价钱实在是太高一点。一公斤就是一万块钱了？那十公斤就是10万了？而100公斤呢？就是一百万了？靠，眼前的这堆石头，虽然可能没有哪一块能真正达到100公斤以上，可是几十公斤的却多不胜数啊！也就是说，要出几十万块来买颗里面不知道有没有翡翠的破石头？你说贺军怎么能不破口大骂？
“1000块…”
张凡倒是没有像贺军那么激动，可是他淡淡说出来的这几个字却比贺军的破口大骂更让贺金龙纠心。自己开价一万块，他直接还一千块？不带那么还价的。哎，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自己是漫天开价，他就是落地还钱了，这一万和一千之间的差价，何止是天壤之别？
“小兄弟，不带这么还价的啊！这样吧，我们各让一步，九千五，怎么样？这价钱不低了…”
只减了五百块钱，那叫大家各让一步？张凡很无语，也不想多跟贺金龙废语，直接叫道：“1050…”
“9000…”
“1100…”
……
和前一天几乎相同的情景在这个赌石摊上演，最后在2500这个价位上，贺金龙说什么也不愿意往下隆了，于是张凡就猜测，这估计应该是他的底钱了。所以说道：“好，两千五就两千五！麻烦老板，我要这块…”
两千五一公斤的这个价钱其实也已经不低了，事因眼前的这一堆全赌料，外皮表现都是比较差的，只是由于个头比较大，同时也不像废料那样完全没有可赌性，所以才堆在这里按重量来卖而已。这样的石头在西街上的任何一堆都有出售，售价方面也是在每公斤1800块到3000块左右，所以说，张凡同意要用2500块每公斤的价格来买这些石头，也难怪贺军心里会乐开花了。
“傻蛋果然是傻蛋，竟然这么好骗…”
原来，贺金龙表面上虽然对张凡两个人非常热情，可心里却是有点看不起他们的，认为他们只是刚入行的“菜鸟”，是正宗的“傻蛋”。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其实还和张凡他们昨天在朱治平摊上买的那一块“废料”有关。原来，这一块“废料”虽然被张凡最后切出了一块不错的翡翠，可是这却并不影响它在表面上只是一块“废料”的事实。
这样的“废料”，就算再便宜，真正的行家会碰它？根本不会。只有那些刚入行的“菜鸟”或者“傻蛋”，才会贪图便宜，买下这样的“废料”来。张凡在贺金龙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傻蛋”，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买到那块“废料”，从而开出翡翠来赚了那么大一笔钱？这根本是想不通的嘛！所以，由始至终，在贺金龙的眼里都仅仅只是一个运气不错的小屁孩而已，至于“赌石专家”？那是没有他的份的，倒是“赌石傻蛋”，贺金龙觉得非常贴切。
“一共是15公斤，嗯，75000块吧，怎么样，没问题吧，小兄弟…”
贺金龙称量过张凡看中的石头笑呤呤地说道。
“没问题，军子，刷卡吧…“
张凡也笑了，他笑得是如此的诡异，只是贺金龙恰好看不到这一点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