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山这些日子,忙极了。他忙着在各大车友论坛穿梭,在QQ群、msn上和大家侃大山,给各大车展做着主持,还要周旋在扑面而来的各种类型美女之中。他看着账面上拼命增长的数字,都快要麻木了。原来,钱其实也是不难赚的,也可以是边玩儿边赚的。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又变帅了。糟糕,颈子上,居然留了个多边形的图章!唉,酒后总是乱性啊!昨儿个的那甜妞,也太TMD投入了吧,盖个图章,就不能整小点儿、整下点儿?
曾经,很久以前,他也是个守身如玉的爷们儿。但自从被素素深深地伤害过后,他决定开始游戏人生了。他的酒量不错,但是,是逢酒必醉。所以,他的口袋里,永远一张纸条,写着:请把我送到XXXXXXXX(为保护隐私,隐去)。
当重生以后,苏丹在他脑子里,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也想过再次守身如玉一次的。可是,他没有。他怕被不停地拒绝,又怕那么容易的得到。他其实很渴望再好好地爱上一回,只是,不再那么地相信爱情了,尤其是女人的爱情。
张父直接推门而入,惊醒了自我陶醉的张旭山。
“您不会敲门吗?”张旭山看了看这个不请自入的爸爸。
“我进自己儿子房间,敲什么门?”张父打量了一下儿子,看到了他颈子上有点儿夸张的红印,“噢,你长大了,该有隐私了。”
张旭山顺着爸爸的视线,不自觉地摸了摸颈子:“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张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想让你再帮我一次忙,同样地,不要让你妈妈知道。”
张旭山一听,火儿就大了:“我是您儿子,不是什么马路杀手!再干下去,我迟早会进去,很有可能会关上一辈子!真怀疑我是不是您亲生的!那两次,就像两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一天,就爆炸了!”
张父不以为然地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怎么不会?苏丹那两眼睛,不仅会说话,还可以看到人心里去。我到现在都一直不敢对上她的眼睛。我一看见她,心里就直发毛。”
“那就不看啊,又没有谁逼你。是谁在三天两头去找她?”
“可是我就是想见她,忍不住,就想见见她。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整得自己像个情圣似的,谁信啊!”张父戳了戳那个红印,“别以为你天天在外面胡闹没人知道。”
“行啦,老张。您还有事儿吗?”张旭山翻了个白眼儿。
“你这个臭小子!”张父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头,“我决定换个方式,你过来帮我。”
“啊?你还玩儿啊!”张旭山很惊讶地看了看爸爸,“您对他得有多恨呐,这么让您念念不舍?反正我是不干了,你自己慢慢玩儿吧。”
“你确定要我自己玩?”张父反问一句。
“其实,我希望您不要玩儿了。万一,哪天,我和她真的是相爱了。您,让我如何去面对她?”张旭山看着他的眼睛,“您就放下屠刀,成全我吧。”
张父冷笑一声:“你们俩,是不会走到一块儿去的。你不帮我也行,只要不阻止我,就成。”
“您始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不,我去问你老婆?”
“去吧,然后,我顺便也去告诉她,那小妮子还主动和你见面。你们俩还在一起。”
“我和苏丹在一起,怎么了?她怎么就那么痛恨?”
“其实,那小妮子虽然家境不错,但是也很拜金的。上次,她送你回来,拿起你妈给的2000万酬金,就跑了。”
“什么?2000万?这是我的生命价格呢,还是我的爱情价格?”
“条件是:她救你回来和以后不再主动见你。她眼都没眨,拿了就走。”
“什么?!”张旭山难以平静了。他大踏步地冲下楼,向坐在沙发上的妈妈大声地说:“何诗琴,我可是您的儿子啊。在您眼里,我就的命和爱情,居然有个价格,总共就值2000万。”
“儿子,你淡定吧。这2000万,是那丫头眼里的价格。你都这么大了,还是早些适应这个现实的社会吧,不要老呆在象牙塔里不出来。”张母淡淡地一笑,“我张家,是不会欢迎拜金娘们儿的。”
张旭山怒气冲冲地跳上车,开足马力,呼啸而去。他现在,只想立马见到她。
苏丹公司旁边的咖啡厅。
“说吧,什么事儿?居然在上班时间来找我,一定很急。”苏丹很奇怪张旭山今天的表情。
“你爱我吗?”
“你又在开玩笑了?你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上,讲多了,真的也会成假的。”苏丹不以为然地说。他今天真奇怪,一坐下来,就是这词。
“那么说,是不爱了?”
“你能换句台词儿吗?老听来听去,就是这几句,怪腻人的。”
“你是不爱呢?还是因为2000万?”
苏丹霎时明白了。她本来前倾坐着的身子,向后倒下去,调了调整姿势,却看到了张旭山颈子上的红印。她无法平静了,甚至于,有些愤怒。她又将身子前倾坐着:“你总说爱我,那你那个是什么?对,就那红的。”
张旭山顺着她的视线,摸了摸那个印章。唉,头脑发热,果然坏事啊,应该过个两天,再来质问她的。
“这,就是你的,爱?”苏丹手指着那个红印。
“这,是昨儿个喝多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张旭山语气也软了下来。
苏丹想起了那天夜里,他们俩都喝多了。她还想起了他的吻。她有点苦楚地说:“那天,你喝多了,也想故意不由自主吧。”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看来,你经常用这招,都用得是得心应手,都习惯了。”苏丹很失望,她冷冷地说,“2000万,是你妈妈自己主动开的价。她说是我救你的酬劳,还自认为价码已经是高得离谱了。在我看来,她意思是她儿子,也就是说你,其实根本值不了这个数。她给糟蹋了。”
张旭山很气愤:“你接人的钱,总是那么的顺溜,都接习惯了吧。”
“既然人家认为是付给我应得的酬劳,我干嘛不接?”苏丹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看你,就整个一钱串子。你迟早有一天,会在钞票里淹死!”
“淹死,总比渴死好。很多人,一辈子,想淹都没的淹。”苏丹冷冷地说,“我还真就是一钱串子。这段时间,可辛苦你了。托搭天王,该分帐了吧。”
“你——,晚些时,我会把帐目传给你,然后把钱打到你帐上。”张旭山咬牙切齿地说。他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在门口,他停了下来,转过身,像是很平静地说:“苏丹,我恨你了!”
苏丹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后,一下子瘫坐在座位上。女人的自尊心,永远是那么的强。
张旭山推开爸爸的办公室:“张董,您要怎么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