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在一处防守较弱的地方,一个跳跃上了房檐,扶了扶衣服,坐在了房顶上。把手拿到眼前,慢慢地张开,那根金丝线静静地躺在手里。自己重生后的第一份礼物啊…呵呵…白哲单脚搭在上面,一脚平躺。闭上了眼,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灯火,许久,白哲睁开眼,身上已经积了一层雪。白哲站起身,抖掉了身上的雪,利落的跳下了房顶,笑话,她又普通的女子,她可不会伤心太久。
宫女打开了殿门,外面的风雪随着白哲的进入进到了暖暖的大殿中,白哲回到了长留殿。白哲把外面的披风拿了下来,那柔顺的毛早就打湿了,酒散跪在地上接过了披风。白哲突然看见站在大殿一边的白麒玉,白哲走近,蹲在他面前…白麒玉有些紧张,他觉得这个女人刚刚的举动应该都是装的,她现在要讽刺,惩罚自己了…不过白哲并没有打骂他,而是用一双死人般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如同死鱼一样,浑浑噩噩,没有一丝清明,这样的眼睛按理因该是比较讨人厌的,不过她的眼底仿佛就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仿佛能把你吸进去,掩埋在最深处…这让人产生敬意。然后许久,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才轻轻地动了“为什么不睡…?”
白哲的语气比较温和,至少没有冰冷,白麒玉没有虽然有些惊讶,不过还是镇定的回答“因为你没有回来”白哲“哦…那么我现在回来了…你就去睡吧…”白麒玉乖乖的点点头“嗯…”白哲发现自己对小孩还是有那一丝丝的温柔,有耐心,只有这些时候自己的心才是有些温度的,有些人性的。白哲普通死尸一般到了浴池,全身沉在温水里,长长的假发飘在水中。
酒散在一边伺候着,这时候她最明显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就是一具傀儡,一具尸体。她只会僵硬的轻微的动,没有一丝表情,给她擦头发,她也是静静地坐在镜子前,要不是酒散知道她是自己的主子,不然都会以为这是谁做的炉鼎傀儡。酒散盯着镜子中那张好看的脸,突然,她的眼睛像是回过神来了,通过镜子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酒散感觉全身发亮。立刻跪下“属下逾越了!”白哲移开了眼,没有回过头“无妨…”酒散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下,觉得现在的白哲很好说话啊…
酒散坐到了床上,酒散拉开被子,白哲半靠在抱枕上,从肚子一截盖着被子。酒散退了下去,白哲躺下了床,灯火瞬间熄灭,闭上了空洞的眼,白哲感觉好累啊…累了便睡吧…
天大亮,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厚厚的窗纱挡不住朝阳,从缝隙中挤了进来,把红色的木地板照亮了,房间里很安静,很和谐,那张大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脸色很白,有些病态,就像是一只吸血鬼。她睡得很工整,被子铺得平平的,她的身体也没怎么体现出来。白哲轻轻地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着。白哲没有动,轻轻地合上了双眼,又过了一会,白哲才清醒了,坐了起来,拉开被子,赤脚走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地上,她的房间很现代化,地毯铺了一大块地方。
身子站开,伸出手,突然拉开了厚厚的窗纱,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白哲突然叫到“酒散…”酒散随即轻轻地推门而入。跪在了地上…白哲坐到了镜子前“打理吧…时间也不早了…”酒散心里想,您什么时候早过呀…?白哲今天穿得很淡雅,是淡青色的宫装,又是一个简单的发饰,说实话,白哲有时还挺喜欢简单的,不过有时又喜欢复杂,把一切简单的事弄得复杂不堪。
白哲来出了门,外面是一条长廊,外面是各种花卉,树木。很是舒服,清风吹着梅花,花瓣飘飘洒洒。在花丛中突然看见一个一个身影,不大,似乎是在练剑,不过身法并不规范成熟。白哲看清了,那是白麒玉,白麒玉背着口诀,走着步子,想着在这个地方练应该没有人看见吧,不过他不知道白哲这个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