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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手心的温暖浸染脸颊的红晕

下了课,水惜若带着半分笑意说“唉,我们奚芷兰总算跟男人有点关系了。这是个好现象啊!”

“好个屁,我可不想被人传的乱七八糟的。”奚芷兰立马反驳到,生怕与男生有什么牵扯。

“其实你们还不错呢?都是学霸,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水惜若不罢休的继续说。

“你……你再说……我们就不要成为朋友了。”奚芷兰略带一点生气的说到。

“同桌,恭喜你呀,搞定了那个千年冰山脸。”还没有等水惜若反驳,就被林子木打断了。

奚芷兰转头,看到林子木一脸八卦的面孔,傻傻的冲她笑着。显然就是一副看娱乐新闻的样子。

“都说了,不是,就是不是。”奚芷兰是真的生气了。

林子木没有摸着头脑,只好对一旁的水惜若说“她太不能开玩笑了。我就是说说而已。”

“也不能怪她,这要是传到她妈耳中啊,肯定要被五马分尸的。”水惜若可惜的摇摇头。

“这么严重啊,她妈管她也太严了吧。”林子木有些惊讶,虽然他知道奚芷兰有些顽固不化,听了水惜若说了后,才明白根源是家里。

“唉,没办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水惜若边说着,边摇摇头走了。因为只有她知道,奚芷兰的家里管她有多么的严,她又是怎么一步一步这样失去自我的。很多时候她会替她叹惜,可是没办法,骨肉亲情是割舍不掉的。其实说到底,家人也是为她好,只是这种好是不是她想要的而已。

“不要和搭档有过多的交际啊,只能限于做操期间。其他时候都要跟我说,知道了吗?”回去的路上,水惜若经过奚芷兰的事后,只好再三的跟井封阳交代,生怕井封阳被哪个女生拐走了。

“我知道,有了你,我哪敢朝三暮四。”井封阳带着小孩子语气说到。

“那就好,这才是我的好男友。”水惜若一边开心的说着,一边又跳到了井封阳已经准备好了的背上。

水惜若很贪念他的后背,很宽广。让她觉得很安全,又很温暖。大概这就是男朋友的好处,总是在需要,不需要的时候,随时给你支撑。

对于井封阳来说,水惜若是让他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人。虽然,她很无理取闹,有时候又有点小任性。可是他很享受这种吵吵闹闹的日子,至于多久会厌烦,那就不知道了,也许不会。

在井封阳背上的水惜若倒是很安分,像个小猫一样蜷缩着,

“对了,云由飞他最近有什么变化吗?”水惜若突然想起来,就问了问井封阳。

“由飞啊,他不一直都这样吗?”

“哦,这样啊!好吧。”水惜若本来还以为云由飞会不会有点一点点的变化,会不会对奚芷兰好一点,看来是她想多了。

“同桌呀,我真的很想跟你一组,我不知道老师怎么想的,把我和一个男生分到一组就算了,还要我跳女生的部分,真的是过分。”自从第一次课后,林子木,已经很多次在奚芷兰面前抱怨了。

“没办法啊,我想老师肯定是看你总是太热心了,怕一不小心哪个女生就掉进你漩涡里,不能自拔了。”奚芷兰说的没有错,林子木总是天生跟女人很投缘一样,跟谁都能聊天。倒是很少看到他跟男生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就算她们有人喜欢我,我还不喜欢她呢?我呀,是绝对不会喜欢她们的。”林子木很坚定的说。

“为什么啊?”奚芷兰停下了手中的笔,转身有些惊讶的看着林子木。因为,林子木身边一直不乏美女,他可是出了名的妇女之友。很多女人的东西,他比奚芷兰还要清楚。照理说,万花丛中过,没有不沾身的。奚芷兰有点想不通,觉得他不应是这么矜持的人。

“不告诉你,像你这种学霸,是不会懂的。”林子木卖了个关子的说。心里若有所思的样子。

奚芷兰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就又开始做自己的作业了。

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很快的一周就又过去了,本来以前的体育课,奚芷兰都还很期待,毕竟那是学校里唯一放松的时间。可是自从上周课后,每次体育课,她就会莫名的紧张起来。

不过还好的是,这次与搭档没有什么接触,第一节只是对跳而已。她的心里稍微放松一点。因为从小到大,除了爸爸外,她从来没有跟哪个男生有过肢体接触。云由飞应该会是第一个人。

可地云由飞一向都是不是在意这些东西的,心情好就做做,心情不好,就不管不顾了。好像他的生活总是这么单调,没有什么他是感兴趣的。在家里也一样,除了睡觉,就是打游戏。

整个下来,云由飞跳的都很随意,没有太多的动作上的起伏变化。奚芷兰倒是很认真的在跳,在她的生活中,正好与云由飞相反,总是很多事都是很重要的。只要是他们要求的,她都会尽力的做到最好。

两个人就这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杨姐在一旁观察了好久,这两个人总是没有正眼看过对方一眼,都是各做各的。这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快要结束的时候,杨姐总结完了以后,特地的留下了他们两人。还好这是下午最后一节课,所以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占用他们的时间。

“你们两个人以前有过什么过节吗?”回到办公室后,杨姐好奇的问到。上下打量了一眼奚芷兰,又把目光停留在了云由飞的身上。

“没……没有啊……”听了杨姐的话,奚芷兰有些不确定的回到。还是一点点小小的紧张。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明明学习很好,却很怕老师。

“可是为什么你们能一点交流都没有呢?甚至就一个眼神都没有。”杨姐继续追问到。

“我……我……也……不知道……”奚芷兰更加紧张起来。

看了这样有点慌乱的奚芷兰,杨姐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好吧,你们回去吧,我只是担心你们到时候会跟不上进度。芷兰你先回去,由飞再留一会儿。”

奚芷兰终于松了口气的走了,办公室里只有云由飞和杨琼影两个人。

倒是云由飞先开口说话“你就究竟想怎么样啊,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的。”

“小飞,我也只是想让你对这些事情上点心,不要总欺负人家女生。作为你的表姐,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我希望你能对自己的生活多用一点心,还希望你快乐。”杨姐语重心长的说。

“姐,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的。”云由飞语气有些缓和,有点哀求的意味。

“可是没有办法,人的一生有很多不想做又必须做的事,不能由着你自己的性子,而让别人难堪。不是吗?”杨琼影继续劝说着。

“好吧,我试试。我先走了。”云由飞有些听得不耐烦了,他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于是转身就走了。

看着云由飞离去的背影,杨琼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她的记忆里,这个弟弟以前很活波,开朗,后来越长大越沉默。甚至于有时候一天都不会说几句话,她都有点担心,有一天他会抑郁的死掉。

虽然忙着准备广播操比赛,可是学校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了期中考试。结果还是那样,连着三次的第二名,让奚芷兰自己都有点沮丧。她就是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云由飞总是那么轻松的考到第一名。

这天回家,刚踏进小巷里,就传来时妈妈的问候声“小兰,听说你们半期考了,考的怎么样啊?还是第一名吗?”时梦蕊的妈妈总是这样,一直以来,她都不甘心奚芷兰比她自己的女儿好。所以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可以占上风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没有,第二名!”奚芷兰有些落寞的说到。

“还是第二名呀?唉,看来你高中以后就不行了啊,我们家小蕊,虽然比不上你的学习,可是毕竟一直都在进步着,我也就放心了。我相信她总有一天能考上第一名的。”时妈妈语气中带着一丝酸味。

“恩,祝小蕊更好。”奚芷兰不想过多的理会她了,只好应和着说,因为她知道多说无用。

有时候,比较是被动,只要双方有一个人有这种动机,另外一个人就会不自觉的被带进去。然后在这场战争中,大家都伤痕累累的结束。

至于奚芷兰自己的妈妈,她这次倒是没有那么强烈的表现。好像她自己已经预料到了一样。只是说了她几句,就算了。

面对妈妈的反常,奚芷兰但是有点不习惯。因为她一直这么努力着,很大一部分动力来自妈妈的期望!因为妈妈已经绝望过一次了,她不能再这样做了。所以,她必须尽最大努力的考的更好。

这周的第二堂体育课,下雨,好像有多给了他们心里准备的时间。

室内的体育课,对奚芷兰来说,又多了一节的自习时间。可是杨姐并不想让他们这样做,因为,她觉得他们已经够累了,体育课就是拿来尽情的放松和发泄的。学习就是应该是努力着的同时,也可以尽情的笑着,疯着。但是,这个社会有杨姐这种思想的老师己经很少了。当然,也许很多老师也这样想,只不过是那些指标和名额,让他们没有付渚行动罢了。

于是几经思量,杨姐决定让他们搭档之间下棋。这样一方面可以得到放松,另一方面又可让他们相互了解。这对奚芷兰和云由飞来说,倒是一种便利,因为他们不需要移动位置,只要云由飞向后转一下就可以了。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表姐,云由飞这次倒是很自觉的转身了。

“我们下什么?”云由飞先开口问了一句。

“我只会下军旗。”奚芷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从小到大只有姐姐她下过棋,除了游戏棋外,唯一会下的就是军棋了。本应该有更多的机会来学习其它的棋的,只不过后来这种机会都放在学习上了。

云由飞看了奚芷兰一眼,眼底有点透着笑意,却又让人察觉不出来。“那好吧,就军棋。”云由飞并不是觉得军棋有什么,只是眼前这个女生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觉得好笑。

把棋摆好了以后,两人就正式开始下起来。不得不说,果然是奚芷兰唯一会的棋,她很是厉害。

不过军棋就是三分靠实力,七分靠运气的东西。奚芷兰的军旗一翻开,就刚好在云由飞的炸弹旁边,正好被云由飞毁掉。本来以为还有司令翻本,没想到有刚好走到大本营那块的死角里,被云由飞白色的军旗逮个正着,就这样无情的被他消灭掉了。

眼看丢失了两个大将,奚芷兰可是急坏了。只好赶紧的把军长,师长这两个稍微大的都放在了行营里保护着。另一方面,用了旅,团,营占领了四角处的行营,随时准备给自己的炸弹让位,毕竟只有炸弹是她唯一可以翻身的办法了。

云由飞虽然看出到了她的举动,倒也不慌不忙的继续在周边玩着大鱼吃小鱼的游戏。很多奚芷兰的小兵小将都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害得奚芷兰只得动用行营里由一的大将了。如果军长也被吃掉的话,那么基本上她也算是输了。

要看着马上就要诀一胜负了,正在关键时刻,居然就下课了。就连云由飞都有点叹息道“下课了啊……唉……”。这可是他日常中最有情感的一句话了。

奚芷兰也没有想到时间会在不知不觉的过的这么快,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她好久都没有这样下棋了,这倒让她想起自己的姐姐了。

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姐姐陪着她。在她的心里,姐姐总是发着光,是个完美的人。姐姐什么都会帮着她,宠着她,让她的童年里多很多很多的快乐。而且,姐姐很喜欢很喜欢跳舞,她的舞蹈总有一种很强的感染力,会不自觉的被她带入舞蹈情景中去。虽然,那个时候的奚芷兰并不太懂其中的情感起伏,不过,她总是一个人很出神的看着姐姐跳舞。可是后来姐姐走了,带着妈妈的恨,也许不叫恨,而是更深层次的爱。毕竟在姐姐的身上,妈妈几乎寄托了全部的希望,可是她辜负这种期望,所以妈妈对她有着不一样恨。

直到现在,奚芷兰都还清楚的记得妈妈在姐姐走的那段时间,是怎样的绝望。她一病就是好几个月,没天都过着心如死灰的生活,身体也一天比一天瘦。为了让妈妈开心,奚芷兰只有拼命的学习,后来她考了第一名,那时候妈妈注意这个不断进步的小女儿,才把对姐姐的希望转移到她身上。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背负着姐姐未完成的使命,就必须要努力的做到最好。

下雨的体育课,不下雨的体育课,都是两个人一起的日子,这样看来,体育课但是被赋予了更多一层情感。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面有人成为朋友,有人更加却厌恶对方。

可是对于奚芷兰和云由飞来说,上面两种情况都不是,他们唯一的发展就是不那么尴尬的沉默。

“真的是佩服你们,没有任何交流,都还能继续跳下去”水惜若擦着满头大汗,还向奚芷兰竖着大拇指。

奚芷兰白了她一眼“我们那是破罐子破摔了,不过还好,还有两周就比赛了。”奚芷兰想到快要结束这种捆绑后,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

“可是,后面有个抱起来的动作,你确定你们真的可以了。”水惜若还是有些担心的说。毕竟以奚芷兰的性子,应该很难突破自己,与男生有过多的接触。

“应该没有关系吧,我尽力,毕竟这是学校要求的。”奚芷兰虽然嘴上略带轻松的回答着水惜若,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她怕她做不好,会拖了进度。

这天,真的就开始练习这个稍微亲密的动作。杨姐先做了一个示范:由男生先做出绅士的邀请,然后女生再轻轻的把手放上去,两人对视后微笑。男生把手抬高一点,然后,女生拉着他们的手,一圈一圈的转到他们的怀里,然后在转出来。这个类似拉丁的动作,被改编成了体操的一部分,少了舞蹈的那一份柔软,多了体操的力道。

示范完了以后,就是他们自己练习的时间。大家对这个动作,都表现出了很高的热情,积极的练习起来,虽然很生硬,还是有模有样的学着。

“我们也开始吧。”奚芷兰小心的看了云由飞一眼,轻轻的对他说。

“嗯…”云由飞淡淡的回了一句。语气比起以前,稍微柔和一点。

云由飞倒是没有过多的犹豫,四十五度的鞠躬,左手放在后背,右手向奚芷兰做出了邀请的姿势。面对云由飞的举动,奚芷兰反而更扭捏起来,迟迟没有伸手去迎接云由飞。

云由飞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好久,阳光下,更加显得更加白皙,五指修长,配上他的动作,更加的具有魅力。奚芷兰手伸了伸,想放上去,又有点不敢。这种不敢,不仅是男女之间的差别,还有手的干净。好像,她一放上去,就会玷污了一样。

低着头的云由飞好久都没有等来另一双手,慢慢挺直身体,看向奚芷兰说:“你倒是放上来呀。”语气中虽然是不耐烦,但是却是透着鼓励。

“我…我…”奚芷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结巴了起来。看了看自己半握拳的手,又看了看云由飞的手。试着往前伸了伸,还是又退了回来。

云由飞看了她的反应,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紧紧的握在了他的手里。“这不就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云由飞毕竟是男生,跟他比起来,奚芷兰的小手就被他整个包裹着。他手心的温暖,好像突然就抵达到了心底,那种感觉很安全,一瞬间奚芷兰的脸就红了。她很不好意思的甩开了他的手,“我知道,我…我”

“那就好,开始吧。”还没有等奚芷兰说完,云由飞就已经懂得了她的意思。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云由飞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奚芷兰虽然还是会犹豫,还是扭扭捏捏。但是,最终还是一直坚持着。

被云由飞牵着的,一圈两圈的靠近他的怀里。就在紧贴着云由飞的那一刻,奚芷兰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爸爸以外的其他男人的胸膛。那种感觉像是一个避风港,让人觉得安宁,沉迷。就在那一刻,好像时间都停止,空气也凝固了。奚芷兰的脸更红了一些,她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心里反应,不知所措。

就在她抬头看向云由飞那一刻,云由飞也正在看着怀里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好像不能动弹了,凝视了好久。突然,反应过来的云由飞,放开了怀里的她,“休息一下吧”说完,云由飞赶紧走开,掩饰心里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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