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胖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狼哭鬼嚎,简直是惨绝人寰,他脸色羞羞,一只手紧紧护住胸前白花花的肥肉,另一只手前后舞动,像轰苍蝇似的乱扇,声嘶力竭地嚷道:“不许看,不许看,臭流氓,快转过去,都被你看了,人家以后可怎么见人……”
常玉柔背对着他,脸色通红,轻轻啐了一口,急道:“呸,谁稀得看你,快去把衣服穿上!”
“等着!”
胖子扔下一句话,转身急匆匆进了房间,叮叮当当扑腾了半天才出来,他一手撑着房门,斜靠在门框上,和刚才的姿势几乎是一模一样,扭扭捏捏地说道:“人家穿好了……嗯,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我……”
常玉柔背着身,直到听见胖子说穿好了衣服才转过身来,见胖子已经穿上了那件带着几个大鞋印的耐克运动服,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不要脸的死胖子总算还知道一点廉耻,可她刚要说话,却猛然发现在那件耐克运动服的下面,那只刚刚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丑鸟依然裸露在外,黝黑发亮,血脉狰狞,其愤怒勃发之状更胜从前……
“啊~~!!”
常玉柔如同触电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过了几秒钟才想起来闭上眼睛,她脸色大窘,脸上的红晕直接窜到了后脚跟,如果现在地上出现一个大裂缝的话,常玉柔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头钻进去……
这个该死的胖子,他实在是……实在是太无耻,太可恶,太过分了,常玉柔颤声道:“你怎么……你怎么不穿裤子?”
胖子一脸委屈:“你也没说让我穿裤子啊!”
……
等到胖子穿好了裤子,又一次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常玉柔已经不敢轻易睁眼了——天知道这个下流到极致的猥琐胖子又会玩什么花样,常玉柔紧紧闭眼,生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恶心东西,她甚至觉得,只要睁眼看一看这个垃圾似的贱人,就是在亵渎自己的眼睛……
“我穿好了!”耳边传来胖子羞涩的声音。
“真的?”常玉柔半信半疑地道。
“当然是真的呀!”胖子抓过常玉柔软玉般白嫩娇柔的手腕,伸向自己的裤腰:“不信你摸摸!”
常玉柔吓了一跳,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让自己去摸这个讨厌的胖子,而且还是那种地方……哎呀,常玉柔想一想就觉得恶心。
不过,总闭着眼睛毕竟不是办法,常玉柔银牙紧咬,终于横下心睁开了眼睛……呼,还好,那个天生患有裸奔综合症的胖子已经把裤子穿上了,常玉柔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我没骗你吧!”胖子一副无辜的表情:“我是个老实人,从来不说假话的!”
“哼!”
忽然,胖子发现常玉柔眼波一荡,嘴角边抹起了微微的笑意,她轻拂了一下脑后的马尾,说道:“你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怎么女人都喜欢玩这一套?”
胖子心里咯噔一下,当初在山上的时候,每当费嘤咛那个小毒物对胖子痛下杀手之前,最喜欢说的也是这句话——师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哦!
女人……这就是女人的共性啊!
现在常玉柔浅笑嫣然,明眸皓齿如当空宛月,真是美人一笑百媚生,使人沉醉使人迷,可是……胖子还是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心里感到一阵不安,他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这小妞绝对没安好心!
经过费嘤咛多年的摧残,胖子现在一听这句话就有种条件反射般的恐惧,简直比巴甫洛夫的狗狗还敏感(注:巴甫洛夫是俄国著名生理学家,专门研究在条件反射状态下,如何能让狗狗流出亮晶晶的哈喇子!),他咽了咽口水,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低声下气地问道:“不去行不行啊?”
“你说呢?”
常玉柔一脚把胖子的房门踢上,微微笑道:“这可是爷爷让我给你看的,你不会连他老人家的面子也不给吧?”
常玉柔的笑容诡诈,却明显是装出来的,就连一个最木讷,反应最迟钝的人都可以轻易察觉到其中有鬼,胖子心惊胆颤,他拽了拽把手,发现房门已经被锁死了,看了看地上……噗!胖子郁闷的想吐血,张婶把走廊里扫的太干净了,不但找不到方便面,甚至连一根小木棍,或者是牙签之类的东西都没有!
“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常玉柔抱着肩笑道:“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走!”
见胖子断了退路,常玉柔也撕去了脸上的伪装,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她冷冷地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今天就是要收拾你一顿,哼,不要以为你是我爷爷的客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胖子狠狠哆嗦了一下:“你要强暴我?”
“呸!”常玉柔怒火中烧,脸色红红地娇叱道:“你也配?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少废话,你到底来不来?”
美人有约,怎奈胖子不敢相从,他摇摇头,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哀求道:“好姐姐,我很乖的,你一定是认错人了……那个,我今天身子不太方便,就不去了,好不好……”
胖子可怜巴巴的,缓缓的抓起常玉柔的一只小手,就要往自己的脸上贴,吓得常玉柔连忙抽出手,倒退几步,冷笑道:“装什么可怜,现在想起当乖宝宝了?呸……”
“人家本来就是乖宝宝……”
见胖子在那里一扭一扭地卖弄可爱,常玉柔差一点吐了,心想这个不要脸的胖子到底是不是人,怎么脸皮比城墙都厚?她朱唇一抿,不屑地道:“算了,原来只是个胆小如鼠的蠢货罢了,你就继续装乖宝宝吧,等一会儿我让张婶来给你开门!”
常玉柔转身就走,她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声:“孬种!”
本来还在假装可怜的胖子听到这个词儿,突然表情严肃起来,刹那间竟然有些激动,他握了握拳,吼道:“你说谁是孬种?”
胖子从小无父无母,是个被老家伙从半路上捡回来的野孩子,从刚刚懂事的时候开始,胖子就对孬种,野种,没种,杂种之类的词汇相当敏感,每次有人当着面说起这些字眼儿,胖子心里都是格外的不痛快。
常玉柔停住脚步,微微转身:“难道你听不出来么?连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都害怕,你还算什么男人?”
“呸,谁说我怕了?”
“连跟我走都不敢,还说自己不害怕?”
“跟你走就跟你走,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能把我吃了?”
胖子舔胸叠肚,一指常玉柔:“花姑娘,开路……”
常玉柔不屑与他进行什么口舌之争,她只是冷笑一声,带着胖子下了二楼。
在一楼走廊的最西边,有一扇没有任何装饰,只是刷着黑漆的高大木门,常玉柔推开门,打开灯,指着里面对胖子说道:“敢不敢进来?”
阴森森,冷冰冰,在昏黄的灯光掩映下,这个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肃杀之气,胖子定睛一看,只见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地上铺着米黄色的格子地板以外,整个房间竟然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进就进!”
胖子撇了撇嘴,大踏步走了进去,看见胖子落入了自己的陷阱,常玉柔一阵冷笑,她紧跟在胖子的身后,忽然停住脚步,半转身,对着胖子就是一个凶狠的侧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