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穗鬼鬼祟祟地溜着黑漆漆的眼珠子,目光来回盘旋在这无论外貌,性格,行事作风都仲异的两人,这是何等的风光景象。
被重重谜团般包围神秘莫测的卡卢大人碰上神经变态级的土包子男艾文。
啧啧啧,不简单,两人会擦出什么火花,真是期待。现在某女的思维又飘忽在十万英尺的高空中,完全把之前的紧张不安抛开,好整以暇地做起一名观众,欣赏接下来的场面。
“卡卢,我们来到你家,总不能站在门口说话吧?”艾文调侃道,还不忙把手臂亲昵地搭上人家的肩膀,亲昵地要命。
田穗看到这厮大胆的举动,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变态男,果然是变态男,胆量就是不一样。难道看不清卡卢大人刚才说话的口气根本就是逐客令,压根不欢迎不请自来的所谓客人,而且不要说我们,只是你。
那间吸血鬼摆设的屋子,说白了我不想进去,就算给我一百万,也不想进去,赚不起,谁知这实打实的钱会不会是用在地狱的冥币。
瞧瞧人家卡卢大人,锋利如长剑般的眉毛微蹙,菲薄的薄唇紧抿,神秘莫测的银眸闪烁着淡淡的怒火,整张俊逸非凡的脸都蒙上一层厚厚的寒霜,简直就是一副随时吃人的态势。
田穗的心肝儿都咯哒一声,停止跳动,再瞄上艾文那不知死活的举动,想死的心就更加明确,现在他老人家无疑是在火上烧油,低垂下小脑袋等待宣判自己的罪行。
带有无尽寒意的银眸对山低垂下去黑溜溜的小脑袋,心中那把无名的火烧得更旺。见鬼!我就让你这么讨厌恐惧吗?看到我就像老鼠见到猫,怎么看见艾文就像蜜蜂遇上蜜糖,一副黏糊糊不愿分离的不舍。
做人做事要懂得负责!不知死活地来到我家,还在我家门前秀你们这么暧昧不明的动作,然后见到我就只晓得低垂下头,每一次都这种表情,动作,生怕我随时随地吃掉你的样子。
之前在超市也是向艾文露出发自真心的一笑,见到我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到都心烦,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找上这一号反应迟钝,整天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人。
轻哼了声,语气不善地说:“拿开。”明显带有怒火的眼睛瞟向艾文的脸蛋,警告意味非常明显,就是你丫的,别把你的手挂在我的脖子上,本大爷我现在很不爽!
虽然艾文的身高也不比卡卢差多少,可能是由于气场强弱的问题,艾文需要稍微昂起下巴,才能够与卡卢对视。
厚重的眼镜片上倒影出卡卢已经怒不可抑的表情,正一副吃人入腹的表情,但是并没有如田穗表现生怕掉脑袋般,一脸的优哉游哉,满不在乎卡卢出于火山爆发状态。
出人意表,另一只手臂也挂在人家的脖子,还双手交合,整个人像只考拉般,攀附在卡卢高大的躯干上,直接无视警告,把怒火中烧的某人当树干。
一边用胸膛在人家胸前摩挲,一边摆出满脸坏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卡卢,你看你吓坏小穗穗。”不忙努努樱唇,指向田穗那边。
田穗听到艾文的对自己的称呼,差点跌坐在地上,小穗穗?她在说我吗?错愕地抬起头,只见艾文肆无忌惮地挂在卡卢的脖子上,而两人的眼睛又同时看向自己。
原本他俩这样的姿势已经够诡异,再听到那一句如寒冬般吹过皮肤泛起阵阵鸡皮疙瘩的“小穗穗”,心中北风那个吹,整个脑袋都风中凌乱。
在场人士中连卡卢也为艾文刚才对于某人的称呼而感到无语,只有艾文肩上似乎听不懂人话的小仓鼠还一脸好奇地探头向屋内瞄去。
修长微凉的手搭在艾文的手臂上一扯,被牢牢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轻而易举地就松开,伟岸高大的黑色身影转身进入屋内,抛下一句:“爱进不进。”
遗留下门外的两人,独自走进屋内。
田穗再次内心哭泪,怎么又是一个选择题,又是这一句爱进不进,能说不进吗?能,拿下脑袋。
当自己在游神的时候,原本被卡卢弄得错愕的艾文已经付出行动,用温暖的手拉着自己发颤的手进屋内。
田穗地下头望着黑色大理石铺砌而成的地板,一副誓死要用眼神把地板开出一个洞,否则永不休止的样子,因为不用抬头看都晓得屋内的装潢布局和某人的脸色有多臭。
艾文和小仓鼠则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场景。
装潢风格以黑色主调,整间屋子空阔宽大,但是不像屋外的用什么古董,名画加以修饰,而是以银白金属为原料所制成家具,与四周漆黑的布局形成一种对比感。
眼睛望向早已在椅子上坐好的卡卢,露出微微阳光的笑容:“卡卢,你家的风格,我不喜欢。”不过相较于外面造作的装修风格,还挺特别的。
田穗在听到艾文如此大胆说出不喜欢卡卢家的装修风格,感到心惊胆战,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兄台到底与卡卢又什么关系,可是卡卢大人的脾气比女人还要阴晴不定。
联想到刚刚卡卢在门口处的表现,再加上艾文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自我想象出一幅卡卢准备大爆发的画面,想死的决心都有。
不过,即使到必不可以的地步,会为自己争取最大权益,因为好像从刚才到现在一味添油加醋都不是自己吧!而是眼前的疯子,只要把罪名推在他身上好,减轻一下惩罚。
洞悉万物的银眸对上艾文悠然自在的样子,唇角曲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只是看到进入屋内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
“找我有事。”低沉魅惑地问出一个用疑问语气说出的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