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穗眼睛眯着以阻挡炽热的阳光,远远眺望无边无际的跑道,终究自己是被逼上这条长长的革命道路,内心悲催流泪,要到天桥底下打一下小人!得罪谁了我?!咋一而再,再而三地摊上这么多神经变态级的大神!
其实刚才自己是想退缩的,你看拖累大队多造孽,不如将自己当吃玻璃长大,做个透明人算啦!甭牵扯进自己太多的事件,不然糟糕吃果子的始终有自己的一份。
不久,田穗同学通过自身的实践亲自检验了这句结论的准确性和深刻明白此话发生在自个本身的机率达到破表状态。
彩宜面对小脸蛋苦皱在一起的田穗,心里也有些隐隐不安似乎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将会降临在眼前这一个平凡无辜的小人儿身上,微凉的小手颤颤巍巍地抓住田穗的。
一脸坚定眼神坚决地说:“田穗,一起加油!”我会默默给你力量的,即使输掉也没有关系,比赛重在参与,不在乎过程,跑完全程不半途放弃,已经是胜利了。
田穗被弄得眼睛不自然地有点湿湿,润润的感觉,瘦弱的双臂环上彩宜娇小的身体,给予大大的拥抱,连声说:“彩宜,谢谢你。”你给的勇气我已经收到了,谢谢你可以接受我这么个体育白痴,肯与我组队,谢谢,谢谢,谢谢。。。
无声却包含数之不尽的感激之情深深笼罩在两人的周围。
友情之花在悄然无息地生长,同时,由嫉妒,愤怒,背叛所养殖的嗜血藤蔓在缠绕紧锁住人类应有的理智,淹没所有以前共有的美好回忆,剩下阵阵涌起的幽怨,憎恨。
言媚娇美动人的水眸紧锁住眼前紧搂在一起互相鼓励的两人,心中对于此是厌恶至极。
呵,多忘我的深情友谊,可笑,曾几何时我言媚不是和你田穗这样互相地拥抱共度每一个寂寞难耐的夜晚,好像差不多二十多年,不过时间真是一个有趣的小玩意,使人日久见人心。
现在,我还不是被你狠狠地抛弃掉,如同废物一样,没有利用价值。厌倦总是身为绿草躲在我这朵娇艳欲滴的花朵身后的时刻吗?发现伴随在我身旁只会让别人更难察觉平凡无奇的你,所以要寻找一个新的领地,展现杂草精神。
动作还真不是一般的迅速,这么快就开始拉帮结派,与自己一样差不多货色的人组队在一起,打算联合攻击我吗?抢走我日思夜念的心仪对象,窗都不会给你开一把,更何况是一扇门!
言媚狠狠地在心中咒骂田穗的忘恩负义,表面上却是一派的平静无疑,仿若享受春日温暖的阳光,清风徐来,空气清新。
昔日的温情暖意已被愤怒妒忌的黑暗寒冷所包围,一切都蒙上迷糊不清的浓雾,叫人失去原本的方向,坠落在争夺,攀比的斗争中。
水眸不经意地望向站在一旁挺拔伟岸的黑色身影,眼眸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亮光,重新代入回二十年来一直是田穗好朋友的角色。
用手轻轻拍打一下,田穗的肩膀:“跑快点,别拖累我。”其实你最好有多龟速就给我多龟速,我要你永远只能是躲在我身后的一棵不起眼的绿草,一天有我这朵美丽娇媚的花存在,你一天都会被我遮盖那所存无几的光亮和色彩。
田穗还不知道身边的人儿已经变得熟悉却又是遥不可及的陌生,鼓起腮帮子,一脸憋气幽怨地回答:“尽力就是啦!”语气夹带着与脸部表情不相符的不肯定和底气不足。
艾文满脸感动地望着眼前洋溢着浓浓姐妹情的三人,充斥安慰之情地说:“我们组真团结,必定赢第一,你说是吧?小白。”转头望向自个肩上的小仓鼠。
小仓鼠也点了点毛茸茸的脑袋,表示认同。
田穗突然间想起这家伙从早到晚都把这只毛色如白雪般斑白的仓鼠放在肩上,他不会想跑步也要带上它吧?!以这家伙的变态神经出发思考,这基本是一个必然事件。
待会是要跑步的,在跑步过程中由于速度太快,把它从肩上摔下来,来个“酱爆”小仓鼠,血浆喷洒在跑道上无端端丢了一条小生命,多可惜。而且它毛茸茸的外表给人的感觉是这么可爱迷人,有趣。
呐呐开口,目不转睛地望着雪白毛茸茸的小仓鼠,用手指一指,头也不转地询问艾文:“它,不会也跟你一起跑吧?!”不要说是啊,会摔死它的。
言媚和彩宜都不约而同地转向艾文肩上的小仓鼠,然后默契十足地在心中为这只可怜的小动物叫屈,碰上个来自火星的主子,连跑步不可以带上自己都不晓得,以艾文不同于常人的思维方式,说不定他真会把它带上,只能为它默哀。
“呃?!”艾文微张开嘴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望着田穗,他不知道这样欲言又止的举动是多吊在场所有人的胃口。
特别是对田穗,介于每次和某人说话都要扮演一下复读机的角色感到满头的黑线,可是人家好歹都是爱护小动物的说,众生皆平等,世间万物的生物的生存权不可以被任意操纵,此话在自个遇上卡卢后更为强烈,感触更深刻。
忍受住想冲上前给这个白痴男一拳的冲动,小手在裤子侧紧握成拳,略带咬牙切齿地再耐心问一句:“它,和你一起跑?”愤怒的小眼瞪着厚重的黑框玻璃镜片。
艾文好像看不见田穗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活生生扒皮吞进肚中的凶狠表情,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在如樱桃般娇红的嘴唇上,浓密的眉毛微蹙,金色小脑袋歪向小仓鼠的一边,似乎田穗用超乎地球上语种的语言问话。难懂,需要慢慢翻译回本球语言,才能消化懂得个中含义。
经过将近一分多钟的沉寂,艾文终于有了反应。
“你愿意跟我一起跑吗?”充满疑惑性地向肩上的小仓鼠咨询道。
小仓鼠也似乎听懂他的话般,点了点小脑袋,眼神充斥着坚定之情,可是在田穗等人看来那神情就是一副大义凛然,下定好决心为求主人快乐,而送死的烈士精神。
勇气可嘉亦可悲。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自个头顶上有一道强达几千万伏的雷击,精准无比地劈在脑袋瓜上,烤了个外焦里酥,被严重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