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穗奔跑于大街上,在人山人海的道路上“杀”出自己的一条道路,低头看了一眼用清秀笔迹写的地址。
暗想看来这户人家还不是一般的有钱,可以堪称是富豪中的富豪,有钱佬中的佼佼者!
住址是在都市繁华地区,面对无敌大海景,交通四通发达,临近地铁口,出门有车站,但这些都是浮云,基本用不上!
因为这种房子的主人都是拥有自己的名牌国际级的轿车,什么兰博基尼,奔驰,宝马,法拉利随便就可以丢出一台,犯不着与别人搭公交。
始终改变不了它寸土寸金,反增加其价值!一平方米豆腐般大小的地,就可以买人家普通居住地一层楼房的事实。
心中的贫穷老农民暗自悲哀地摇头,资本家实在是太可怕,势不可挡。咱家没有什么只有破家具和一间能住人的房子,叫上车的车也是有两轮子的生锈自行车,两合并走就成了四轮子的“小车”优点在于消耗劳力资源达到减肥功效。
自个的钱每个掰开都是有血有泪,每个子都格外的珍惜,人家呢?同人不同命,一双鞋子,一套衣服,甚至弄个头发都是自己拼死拼活,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日夜工作兼加班,奋斗半年或以上取得!
有钱人的生活可望不可及,自个的小钱包,压根就无法支付起如此庞大的消费额度,独自为自己的悲催,在心中画起圈圈。
转念一想,即使老教授在教育界在怎样的出名,也轮不到他结识这种上上层人物的阶段吧!以老教授的“资本”顶多就是认识一些小有名气的政界人物,也只是局限于市内,最大到省。
可是,乖乖,你瞧,住这里的人几乎全部都是与“国”这个字挂钩的,是国家级,或是国际级的高层上流社会的人物。
到底是猫和狮子比!同样是猫科动物等级和血统就是不同!
根据以往经历,老教授以前介绍给自己的工作最高层次都是去到中等收入的小康家庭做帮佣,怎么现在是在富豪区?!这等好事还会轮到自己,不应该是言媚更能比自己适应这种场合吗?
想不通,想不明白,心里有一个想法越来越浮上心头,可是却拼命地否定。
不要!不要是!不要是他!不要是卡卢!
老教授与卡卢不熟悉,他又怎么会让卡卢介绍工作给自己呢?哪怕是自己的学生,可是也是认识不到几个小时,除了家庭背景,相关学历等其他最重要的人品什么的,压根就不知道!
何况卡卢这丫的,根本就是伪造学历和出身年月的非人类,生活年数没上千年也有上百年,老妖一枚!人品,非人类根本就没有人品的好不好!看他与自达成的“协议”的条例多“要命”!!!
如果是这样不摆明要害自己嘛!而且老教授为人也是谨慎的,应该没有混乱给自己点一份工作吧!
安心,放心,踏实,不会幸运到连续几次踩中西瓜皮的。
但事实往往会向人们所希望的相反方向去走,就像一个到了青春期的小孩,对于父母充满叛逆,不听从指挥!
不然怎么会有: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句经典名言?
站在金碧辉煌的电梯里,田穗面对着金光闪闪的电梯门折射回自己,样子很平静,正常。
但内心却是在天人交战,场面混乱无比!心随着电梯的高度升高而慢慢地提到喉咙处!
“叮”一声清脆的铃声,电梯平稳地停在这栋一梯一户,价格贵到天上去的豪华住宅最高层。
田穗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脚在踏出电梯门的时候拐了一下,整个人倾斜,手四处挥动,慌慌张张地保持好平衡,恢复好走路姿态。
自我欺骗说,与自己无关!不是紧张!只是高级住宅也是坑人的,豆腐渣工程随处可见!无论富豪还是贫民,都不是住在危楼中,只是层次问题罢!
淡定!淡定!放松心情!
深吸一口气,呼出一口气,世界是美好的,生活是多姿的。
在寂静,装潢华丽的走廊上,阳光透过洁白的雪纺窗帘照射在四周都是金漆油成的墙壁上,那个闪耀夺目。
自己穿着一身从地摊上买来的二三十块就有交易的仿冒水货,简直就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穿着一点也不入流,外加没有特色的脸和平板身材,大煞风景也。
平静无人的空间,只有自己,廉价的旧运动鞋踏在被打扫得连尘埃也没有的走道上,印下一个一个鞋印印记,似一个小孩用蜡笔在雪白墙壁上进行自个的行为艺术。
鞋底发出“啪”“啪”的细声,仿佛地面透过声音在叫嚣:“可耻!太可耻!为什么要浪费掉清洁工人的辛勤劳动?你弄脏我!带上你那连我一厘米地价都足够买上千双的破鞋!滚!不要再来了!
浓烈的自卑感随着声音的逐渐响起,也开始变大,膨胀。田穗觉得自己都听出了地板的不满!
无论这家的主人出手如何的阔绰,自己多么爱钱。不适合就是不适合,这里的钱,田穗自问自己身上或本身能力上可以拿得起,放进口袋的!
要拒绝,哪怕条件多优越,自己承受不起,得到还是会折福的!
狠下决心,用手按了一下银制门铃。抿着唇,等待房子中的人来开门。
几分钟过去,还是没有人开门。
难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人全部都不在屋子里?要离开还是要留着,等待他们回来?可是地址上写明时间的,富人真是大牌!自己的时间就惜秒如金,穷人的时间就是用来给他们浪费的,专门来等他们的大驾!
撇撇嘴唇,眼珠子转一转,在雕满藤蔓缠绕和娇媚生动的花门口四出乱瞄,研究起雕刻技术起来似的。但她是恨不得可以用透视眼看清屋内状况。
“咔”一声,怎么打开了?
厚重的木门被打开,对上冰冷略带愠怒的银眸。田穗立刻睁大眼睛,满脸的惊恐,脸上迅速上红涨成西红柿。
怎么会是他?!虽然有点意料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
可是他也不用以这种方式出现吧!?好像还有一点点的生气?没看错吧?自己又在哪里招惹到眼前这位大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