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定格在绿油油的道路上,两个呆愣的身影站立,只是她们呆得方向不同。
一个呆的是因为多年情窦未开的好友,这一秒间情花盛开,而且仿佛吃了生长激素一样把以前的时间和营养全部补齐了,导致她因为全身大量流失钙,纳等营养元素。
另一个则是惊讶于世界上有如此俊美如花的男子,心中渴望吸引他的注意,和暗暗希望他不要有女朋友,依然是个单身,变得空洞物,灵魂出窍,只留下躯壳一副。
前方的黑的身影不断地放大,与她们距离越来越近,于是言媚就立马从混沌的精神中清醒下来,用手抚顺因为方才奔跑被风凌乱吹散的头发,整理一下衣裳,摆出含羞答答的姿态,遇着平时的男生见此肯定会轻则喷鼻血,重则就立马晕倒在场或七孔流血。
遗憾是前方犹豫暗夜天使般的黑衣男子并没有为之所动,如模特走秀一样目不斜视,步伐没有一点的迟疑与停顿。一步一步,心跳一啵一啵,呼吸越来越紧,周围的氧气掉一样,稀薄,纤长的手用力抓着一根救命的绳索——希望它给予自己勇气。
田穗吃痛清醒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被她尖长得指甲插伤的手,又抬头看着眼前的言媚,对是她重来没有遇见过的,眼眸充满紧张,慌乱,期待,面前的她既熟悉又陌生。
心想“好吧!言媚,虽然我的力量或许微薄,但幸福是要争取的,就让我给你第一次,放胆去爱和被爱的力量。”
田穗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回握她的手,而言媚也好似感受到刚才力度不是一般的轻或其他支持,稍稍放松手掌的力度,与田穗十指相交,等待眼前的人走进她们的视野。
哪怕她们不知道等到的是否男子会注意到她们,还是会停下脚步询问教室的位置,抑或擦肩而过,或她们最想念的答案提及自己的名字,希望认识她们。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
黑衣男子与她们离有一拳大小得距离,路过她们身边,留下一丝奇幻,迷蒙的香气,田穗脑中突然冒出一句“我轻轻地来了,也轻轻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一缕无情的清风”。
千想万想,没想到言媚的魅力竟然对这黑衣男人,毫无作用,他并不像其他男人一样,为了博美人一笑而停下脚步。
相对,令田穗惊悚的是,在他离开她们有五,六米远距离的时候,魅惑低沉却冷酷的声音随着微风飘来一咬字清晰的名词:“丑女。”
田穗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终于小宇宙爆发了,从小到大自己虽然长得平平凡凡,自我安慰还是有,哪怕被人冷落是定理,被人转身遗忘是常理。
但最起码一件事自己没缺胳膊少腿,眼睛长得对称,眉毛不是八字眉,鼻子虽平扁但至少不是酒糟鼻,嘴唇不是水嫩但也不是香肠嘴。
平凡中并不凸显“丑”这个字,与并拥有上述特征的人相比,美和自己也拉一点钩。怎么这人长的人模人样,无可否认,他真的是一枚大帅哥,就连言媚,这朵“冰山雪莲”在他身边不得不融化寒冰及隐藏自己的色彩,那自己更加是一堆杂草而且是没人打理乱糟糟,破坏社会和谐的枯黄,衰败型。
此刻,田穗暴怒迅速直线飙升,已经超过最大容忍底线,于是手握拳头,转身打算找那无礼貌的男,摊牌。
但反应赶不上脚步,回头时人家早走得无影无踪,“啊!!!!!!”一声夹着愤怒的咆哮,四处的树也飒飒作兴,地面的花草也因这一声因恐惧而衰败,垂下了头,校墙也龟裂了几条裂痕。
但这些,叫喊的某人是不知道甚至不察觉。
言媚从刚才的错愕中惊醒过来,自己的美貌对于那个男人一点也不起作用,他对他视若无睹——证明他是特别的,独特的,可能是唯一的。多年以来,追求者就犹豫天上繁星,数之不尽,心动是有的,可每当把那一推人中抽一个出来与自己站一起,总觉得不相称,认定心中有一个空位,预留了给某人。
虽然天天见田穗抱着本本看男女主爱得死去活来的小说,自己心都会嗤笑她的痴傻,世界怎会有一见钟情,而且要么不爱一爱就爱的天崩地裂,什么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都是骗人的!
但心中总会有一个小角落问是不是自己都会遇到专情,俊美,爱自己一生一世,甚至霸道得连接下来N倍辈子都霸占的人?自己不喜欢看人犯花痴病,更讨厌自己得这种病。
可当那以黑色的身影向自己走来,心跳强烈,激动,仿佛满园满世界都盛开颜色各异,鲜艳,娇媚的花。
可他连自己一眼都没看,哪怕是施舍都好,没想到内心对与那一瞬间的渴望,已经可以为自己抛下那十多年引以为傲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