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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一侧身,已掠进了店内,冲着灵肜哧哧一笑道:“灵公子,昨夜我们可是说好的,我来了客栈你便把心给我。”
灵肜望着她,面色淡然含笑道:“不错。”
那叫小颜的狐狸一听笑得更欢,忙上前催问道:“那灵公子是要自行了断,还是要妾身帮你动手?”
她这话说得戏谑,可众人听在心头却是寒意嗖嗖。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灵肜,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这妖孽要的是他的心,若把此人交出去,这事是不是就了结了?
只见灵肜靠着桌子将手一摊摇摇头道:“我也很想帮娘子,只是我这颗也不是七窍玲珑心。”
“公子想否认?”
“我何曾承认?”
小颜娥眉微挑,颇有些不悦,狞笑道:“是与不是,待妾身挖出来便知!”说罢她一抬手,纤纤玉指顿时变成利爪,向灵肜扑了过去。
灵肜一跃而起,侧身躲过,绕到她身后反拧住她的手道:“娘子逆天为孽,即损仙基又折元寿,还是就此收手吧。”
小颜转身勾了灵肜一眼,“公子既然如此疼爱妾身,不如早把心交出来。”
灵肜叹了口气,手一摆,几排冰刺击出,展开了攻势。
这一斗,秦老爷子一帮人看得目瞪口呆,才发现她们都不是凡人,底气一下子足了许多。
夕然见状忙搜索储物袋,她从前买的好法宝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用了。她向着灵肜大叫道:“灵姐,我来助你!”
她掏出了缠绵坠,这是她让云瑶割爱得来的。那法宝一祭起,万条缠丝随即散出,将正在与灵肜激斗的小颜缠了个正着,柔丝如刀,划破了衣服,割开了皮肉,妩媚的脸上渗出了血迹。小颜吃痛,沉吟了一声,翻脸死瞪着夕然,如水似的眸子顿时收缩成了一线狐瞳,身子陡然一震,周下立即变化出了数道刀锋,抽刀断水似的将所有的缠丝一一斩断,抽了身,向着夕然就直扑了过来。
夕然暗叫不好,那狐狸毕竟修炼了好几百年,修为难测,对付她已属不易,这下倒好,还把她惹怒了!
她忙向芥子舟求助,没想到他却靠在柜台边打着哈欠,冷眼旁观,丝毫没有要来帮忙的意思。
夕然不由暗自咒骂这人无情无义。没办法,她只得慌忙张开土盾防御,见那狐狸来势汹汹,做好了与她硬拼的打算。
“小霜!”灵肜叫了一声,唤她的夙霜兽助战。
小猫儿瞥了灵肜一眼,很不乐意去的样子。不过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它还是摆了摆尾巴,摇身一变就成了丈高巨兽,纵身就朝那狐狸咬了过去。
小颜大惊,没想道这么大点的猫儿竟是如此猛兽,顾不得报复夕然连忙躲避。小霜则趁势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那狐狸见避无可避,干脆把心一横,与小霜厮斗起来。
打了几个回合,小霜依旧势头正盛,大气都不喘一个,仿佛猫在玩弄一只耗子一般,女人心下叫苦不迭,当即知道不可鏖战。
狐狸狡猾,她顿时心生一计,忽地连分了几个重影,将小霜团团迷惑住。小霜一声嘶啸,将那绕眼的虚影全部震散了。
可就在此时,女人身影一闪,竟是绕到了灵肜的身后!
只见她一把抓住灵肜,放声厉笑道:“灵公子,你居然让妾身兜了这么大个圈子,你的心我是要定了!”
刹时,皮肉撕裂,血液四溅,利爪已剜进了一个人的胸膛里。
她分明抓到了一颗血红的跳动的心脏。
可那个人不是灵肜,而是陈举子!
“你莫要再害人了,我把我的心给你,我累了,不想再走了。”陈举子嘴中嗫嚅着倒下了,他早已万念俱灰。
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若是在梦里,待她清醒之后,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二十年的漫长等待最终得到的不是人,而是这么一颗心?这是喜是悲?又是怎样的滋味?
客栈内的人都愣在当场,一时没了言语。
许久,小颜捧着那颗心,跌跌撞撞地出了门,溶进了茫茫雪夜中。
芥子舟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神色古怪,稍后他叹了口气,“她的劫数到了。”
夕然忙回头问道:“什么劫数?”
“她作孽太深,天道难容,现在怕是在劫难逃。”
他话音刚落,浓黑的夜空忽地雷云翻滚,擎天闪电劈将而至。
五雷轰顶!夕然大惊,猜出了她大限已到。
只听灵肜急道:“走,去看看。”
于是二人跃身出门,向着雷电的方向直奔了过去。
客栈里的众人也是尾随而来。
雷云聚集之处,女人就呆站在那里,在一颗树下。
她在想,是否从那夜月下相遇起,她也同时迷了路?让她损了仙基,折了阳寿,还弄到如此天道难容的地步。
此时,唯有灵肜慨然道:“其实那晚,陈举子对我说了,他万没有想到你是为了他去挖人心,还说就算用他这条命也要赎了你的罪孽。可惜你作孽太深已回不了头了。”
女人听后,手指紧紧拳成一团,指甲深深扎进血肉,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五道擎天闪电劈下,一切归于虚无……
几个时辰后,雪雾消散,天朗气清,快要夜尽天明。
客栈内,秦老爷子一帮人,收拾好东西便急匆匆地走了,这几夜发生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就是场噩梦,作为看客,所有的悲愉,怨恨,只飘浮在那片风雪交加的林子里,却融不进他们的心里,现在还得各忙各的,继续走他们的路。
来的人都走了,只听芥子舟用手弹了弹算珠怅然道:“这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这时,“咚咚咚”,门又被敲了三下。
还有谁会敲门?夕然一愣,大为不解。不过她还是奔向了门口,打开大门,外面站着个男人,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周身上下竟然毫无一丝生气。
他张口便道:“敢问,沧州怎么走?我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