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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江南难行12-1

12-1东瀛邪毒

泰山的少寨主向效罗提出,要去黄山见姨姨和姨父,原来他父亲已经安排了女儿到黄山的行程,现在既然路线已改,因那宽寨主夫妇是她的亲戚,她还是要去看看,正好和金队同行到南京再分手。韩三代已经和少寨主是形影不离,密不可分。效罗决定:“干脆到了南京让他护送少寨主去黄山,我们返回再来接他们,也算成人之美了。”

把伤员们都送进了东海的医馆,钟杰特意交代县衙:“派员陪护,及时治疗,若有闪失,提头来见。”吓得那东海县的县太爷口吃不止,点头允诺:“总,总,兵大人,放,放心,下官不敢有误。”掩埋了死去的弟兄,大家心里都很沉重,爷爷安抚众人:“西方佛路平坦,两重天界各异,逝者如斯乎,众人切不要再悲伤了。”钟杰老将军将送金队的马匹全部调整,把他营中的好马挑出来,给大家换了过来。还特意给老法师把自己的坐骑和马鞍子都备上。“大帅的习惯我知道,我这匹马和这个鞍子要舒服多了。”刀枪武器也重新配备了一部分,还重新给每人发了一套清军的军服。效罗看着又精神起来的队伍,“我们这路程才走了一半,哪有松懈的理由!”

要说这京口,其实就叫镇江,听这名字就知道它在长江上是个极重要的地方。这里建有炮台,水军一营的轻艇炮船也统归京口总兵管辖。“自打太平天国战乱,国内和八国联军外夷犯我中华以来,这京口炮台几经破毁。朝廷大臣,督抚大帅个个都知其在长江军事上的重要性,所以这毁了建,建了毁,经历国内的风雨可是不少哪。”出发后,这路上钟老将军给他那以前的大帅讲解着。效罗紧跟在后面,想离开那少寨主和韩三代远点,他心里说:“这粘粘糊糊的,让人眼睛如何能绕得开”。听着马蹄“踢踏踢踏”的声音,他眼前好像看见了爷爷指挥战场厮杀的情景。“爷爷昨天为了救我,发那贯通功,要多损身体呀。这几十年,爷爷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对亲爷爷的一句承诺,信守承诺才是做人的根本呀。”从东海出来,大路两边的田埂上,已经是一茬的白霜了。这让效罗想起了那天出发,医巫闾山的样子:“从关外出来时就已经下了雪,现在家里可能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了。”效罗想起了北镇,想着青岩寺山下的王屯,想着北镇大营里的喧闹,想着家里的父母姐弟,还有那个高声大嗓的二叔—冯麟阁。

大队人马行路很快,下午太阳还老高,就进了淮安城。别看这小小的淮安城,那衙门可有好几座,这县衙府衙自不用说,还设立着漕运,河运,两个总督衙门。淮安府的知府和文武官员都来城门,迎接这正二品的总兵,一行人熙熙攘攘地进了府衙。知府是钟杰总兵的同乡,所以对效罗一行人热接热待。士兵们都在小校场里歇宿,也是炖肉馒头,象过节一样。晚饭后,就在府衙内,知府请来了淮剧的剧班子,要给老乡唱一台戏。这淮剧也称江淮戏,盐城戏或江北小戏。是当年苏北船工们,最早哼哼的船调流行起来的。起初在江苏盐城、淮安、淮阴一带,后来也流行于江苏及安徽部分地区。形成正规的大剧是在苏北民间小调“香火调”、“门叹词”等民间诉说清唱的基础上,后来在徽班演出的影响下慢慢形成的。这戏开场后,善空法师悄悄起身,效罗马上跟了出去。“你和我去看一个人吧。”效罗和爷爷走在凸起不平的石条路上,这街道在夜里显得十分的冷清,他扶着爷爷向东街走去。“我们去看谁呀?”“孩子,你知道他,就是关天培。”爷爷边走边向效罗讲道,“关提督,就是这江苏山阳(淮安)人。当年任广东水师提督时,他的水师多次打退英国军队的进攻。道光二十一年二月就是一八四一年英军进攻虎门时,孤军奋战靖远炮台,终因寡不敌众,以身殉国。那亲兵将其遗骸护送回淮安老家埋葬,并在这城东街建立祠堂以祀关爷。”走了不远,就来到关忠节公祠,它在淮安城东街,院落并不大,有三间大殿,两间厢房,是那种典型的苏北的建筑。四周被花墙小院围着,显得那么幽静和肃穆。来到神台前,爷爷双手合十,念了一段经文,效罗则磕了三个头。效罗看见关天培官服塑像栩栩如生,两旁一对亲随,分别执剑捧书。不由地感慨:“真有那关云长之风啊。”享殿门上悬有“关忠节公祠”长木匾额。殿两旁有林则徐提的挽联:“六载固金汤,问何人忽坏长城,孤注空教躬尽瘁;双忠同坎禀,闻异类亦钦伟节,归魂相送面如生。”效罗念了一遍,爷爷又在擦轼眼睛:“好了,我们回去吧。”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人喊马叫:“在这里,在这里。”原来钟杰老将军发现爷爷不见了,赶忙出来找。“我就知道你保准在关祠。快回去,这里的夜凉的很。哎,我还得去拜见那漕运总督,这官场无奈呀。”

清晨,钟杰和效罗一行人悄悄地出发了。从淮安向南,这里的河水就多了起来。“真是江南水乡啊。”效罗看着田里露头的秧苗,想着那关外的天寒地冻,不由地感慨起来。一路上那两个老哥俩不断回忆着过去,可说的最多的是新疆。队伍到了天长镇,该分手了,“我派两个亲兵,持我的手牌进南京。只待两天,记着,大帅。我在镇江把兵船安排好,你们一到,就启程去普陀。这送金之事是个险事,那邪恶之徒哪个不是眼睛里冒火呀。我这兵船顺江而下,自然无人骚扰,还是安全的多。”“你那军务重要,切不可为我等耽搁。”两个老人千嘱咐万叮咛,依依不舍地分手了,临别时,当年的部下照例给大帅下半跪行了军礼。“爷爷,这钟将军是你新疆的部下?”爷爷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军人之情乃战场之谊,只有经历你为我生,我为你死的过程,你才能有此感受,知道了吗?”“爷爷,我懂。”效罗确实懂得,在那西伯利亚,在那科尔沁草原上,在那天台山下,效罗经历这一次次的生生死死,他懂得那份情感。和京口官军的大队人马分手后,送金队人少精干,队伍行进的速度更快了。中午到了长江边上,“沿江而行八十里,南京就在对岸,”钟杰的亲兵指着远远的西边。这时效罗发现一件意外的事,那少寨主带了一顶斗笠,象养蜂人一样用纱网把自己的头全罩住。”效罗把韩三代叫过来问他:“少寨主那里不舒服?”“她不让说,我···,”“你说,这是在行军,我们什么都没带,她怎么了?”效罗感觉特别不好,“那少寨主不是个娇气之人,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效罗向爷爷告诉了少寨主的奇怪样子:“爷爷,这不对头啊。”爷爷指了指前方:“我们就到那个村庄再说吧。”路边有一个村庄,叫墨韩庄,庄主姓韩,是山东人,崇尚墨子所以把庄名也改为墨韩庄。效罗一行人来到韩庄主门口,善空法师门口楫首,言及从山东而来,有一病人,需一间内室来用。“快进来,快进来。”倒是山东人爽快,毫不犹豫,开门就让老法师和少寨主他们都进到院中来。进到堂屋后,老法师对少寨主说:“少寨主,老和尚可以看看你的手吗?”少寨主沉吟半晌点了点头。效罗让大家都到门外,那韩庄主话多:“我这路边的庄子,总会来些贵客,不过看你们就是这江边的官军,没有走多少路,今天我这里还来了一个奉天巡防营的总医官。他是那黄山下的家乡,特意回家看看的,听他说光骑马就走了二十多天,你说他得走多少路啊!”

堂屋里,老法师把少寨主的手拿过来,老法师着急的说:“啊呀,你这是中了邪毒。”只见那双伸出的手粗糙不堪,手芯手背皆为黑色,手皮丘疹斑斑。这哪里是妙龄少女的双手,就是那猴猿之类,也要比她这双手平整的多。“何时发作?”“东海次日。”“想必是那忍者施毒所致,只是不知原因。不过少寨主,为何不早说,这毒已渗入体内,这眼下去那里找药!”那少寨主倒十分镇静,粗着嗓子对老法师说:“法师爷爷,我知那东洋妖女对我用了毒簪,因其当时只划破了皮肤,所以并未当成大碍。东海南行,我只是感觉周身寒冷,到那淮安,我脸就起皮溃烂,直至今日,全身皆是。我心里明白,此乃不治之症,所以不让三代和随员们声张。爷爷你也尽心了,前面就是南京,我们就此分手。前面我带几个人去那黄山,只要见到我的姨姨就行了。”说完黯然低头,手伸到帽纱里去擦泪。韩三代毅然说:“少寨主,我送你,天涯海角我也去。”“我不要泰山之外的任何人,去作好你该做的事吧。”说完就昏了过去。“这路上共有几次昏厥?”保镖丫头说:“好像已有两次。”老法师招呼她俩:“快,扶她上床躺一会儿。”

善空法师把效罗和韩三代都叫出来,“她这是中了东洋人的邪毒,若要扎得深,第二天就没命了。可这邪毒如何排毒,我尚未经历过,只能是尽力了。”话说着,那庄主就过来了:“老法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善空法师赶快点头回答:“韩庄主,请讲,请讲。”“听说你们有一病人,这方圆几里并无郎中,远处只好去南京。我这庄内正好有一过路军爷,是关外奉天巡防营的总医官,是否请他过来一看?”“太好了,营内医官,所见颇多,人在那里?我来请他,我来请他。”效罗心中嘀咕:“我那营中只有郎中两个,也未任命总医官,这是何处冒出来的假货?先不揭穿他,让他观观病人再说。”那韩三代一听说有郎中,又是军中总医官,当然是喜出望外,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那医官的住房门口,正好屋里出来一个人,穿着关外清军的衣服,端着一盆水,韩三代拉着那门前的人就跑:“哎,哎,你拉我做什么?”“求你啦,神医,神仙,祖先,救救命吧。”这三代是什么话都说。“你别拉我,我不是医官,神医在屋里。”这时,屋里有人说话:“何人门前吵闹?”“总医官,有一个人拉住我,要看病,要救人呢。”

“救人?”屋里走出了一个人,三十岁出头,修长的身材,清秀的相貌,一副金丝眼睛架在鼻梁上,深邃的眼神里流露着善良和精明,身上穿着巡防军服,洗的都褪了颜色,一看就是历经过沧桑的人。原来,韩三代拉住的是那医官的随从。“你可有事?”这韩三代眼里还真有水,一眼就看出这个人能救少寨主,他也不管这一切,就地跪下,“求你救她一命吧。”“这位年轻人,你先起来,我尚不知是何事,如何能受你一拜?”“只要你答应救人,我才起来。”“好,好,我去看看。”这时韩庄主陪着善空法师走了过来,韩庄主说明来意,老法师双手合十鞠躬向前:“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老身这里求你了。”那医官连忙回礼说:“老师傅,晚生不敢造次,我这就去看看,不过我医术浅薄,不知是何难症,我一定尽力,您万不可行此大礼了。”

诸位,你们说这是谁,就是那奉天巡防营前路,张作霖大营里的总医官,英才的好朋友,骆神医。英才娶亲后,骆神医想:“我寻舅已见,战事暂停,何不借此机会回家乡一看,想我离家十数载,家乡无为想必树老竹黄,祖屋空旷,父母也不知身体如何,还是要回去看看为好,也算向家中报喜。”张统领非常爽快,“对,对,回去看看,六品顶戴,咱这也是衣锦还乡啊。多带几个人,路途遥远,以防不测。不过要早回来,那沈阳城里,给你开了一个大医馆呢。”张统领这是玩笑,可骆神医知道,这张作霖做梦都想要进沈阳城。要说现在的骆神医可不象当年了,在前路大营里有一栋房子的“伤兵屋”,手下已经有五个医官,其中还有一个是在日本医科大学学习过的“假洋医”,再是那担架兵,也扩充到五十多个了,这可是给了一哨的人马。骆神医很满意,“这到哪儿,也算大队伍了。”他安排完了营里的事,也就十月多了。神医不喜欢张扬,只带了一个小医兵,轻装简从,两人两马,沿着官道就向那长江而来。你说这世上就是无巧不成书,少寨主这邪毒,可就碰上了骆神医。

骆神医进了房内,其他人就退了出来,只留下少寨主的两个女保镖。“我是那军中的医官,能否让我看看你的病?”恰巧少寨主也醒了过来:“既是先生诊病,我这里有何不可。”随即除去帽子,吓得那丫头保镖后退了几步。这骆神医一看就不住摇头:“何人所为,如此恶毒。”只见那少寨主脸上似那八十老妇,厚皮褶皱,包疥流脓,浑身恶臭。骆神医细心诊脉,视其手臂中毒之处,“毒已入体五分,尚有时日。姑娘应该是二十未过,加之习武之身,能抵这强毒邪火,已是非凡神力,切不可伤心气馁,反倒如了那施毒之人的心哪。”少寨主一听这骆神医的话,立刻停止了啜泣,对骆神医说:“先生放心,我不会再这样了,若要我做事,只管吩咐。”骆神医出得屋来,小医兵端过水来净了净手。向等在门外焦急的善空法师,效罗和韩三代说:“这就是老法师说的邪毒,是那偏门密制的,这毒性五成,我只能看出其三,还仗那姑娘年轻,武功身底,只是毒已入身十之有五,再不用药治疗,怕是·····,”话说到这里,韩三代也不管丢不丢人,跪在地上就磕响头,直磕得满面流血:“求你了医官,救少寨主一命,若要用心,肝,做药引,我这就给你取出来。”说罢就要解衣拿刀,效罗忙拉住他,“如何治疗,还没有说,你拿刀要切哪里?”可不防嘴里还溜出一句:“还不知是哪来的货色,你倒认真成这样。”善空法师看着骆医官,问道:“此女还能顶几日?”“三日。”“可有解法?”“依我看那身毒之状,此毒乃是沿江水多之处所生,向西则昆仑,往东则东海,喔,我知道了,此乃东赢之毒。把那大地像人一样纵横分隔,就是这世界的经络之道,这经络之线向前就是东海里的日本。东瀛之人气量窄小,自然毒必增倍,我观此邪定然是阴邪,因那毒进表皮扩散极快,是先坏你之形,后要你之命。似此做法,定是女性之中,心性极毒之人所为。对付此病,当然是毒就要清火,只是药味所下轻重而已。依我所知,排毒就要用那针锋相对的法子,水毒则用山草,阴然之物则要向阳之体,必须是大地这经络之内生长之物。我祖父年轻时,曾经为救一个中邪毒之人,遍求神医,最后一个在九华山上修行的法师交给他一个秘方。后来传授与我,秘方还有,容我翻阅查找。”只这一番话,说的老法师点头称是,在旁边的庄主听得只是说好。效罗想:“我等无人向他说起少寨主的年龄,及那毒从何来,想他诊脉如此之细,对邪毒识之深刻,由此看来,也确是妙手郎中。只是敢称神医不知有何手段,我再看他如何排毒诊治吧。”心中虽然不服,可还是希望能治好邪毒,救活那少寨主。“找到了,”那骆神医从他那百宝囊中,找出一本线装手抄的《疑难方略》,声音平静地念道:“邪毒,东洋奇毒,中毒之后,周身溃烂,皮肤变硬,三日之衰胜过三十年,七日既亡。若在五日内,方可有救。需用那九华山上的一种奇树,‘三尖衫。’用它的皮十斤和以黄山贡菊之蕊,千斤一两,附以黄山上的灵芝之粉,再加土元,龙葵,鱼腥,鸭拓以及白夏枯草,服三洗五,此去大毒。月余,皮蜕。”念完后,骆医官又掏出一个纸包,“这里有一粒药丸,是我在那兴安岭上采集的林中蛙的毒皮所制,只此一粒,或在几天之内,能阻这女其毒继续向里渗透。”韩三代急急拿来,喂与少寨主,“这和我那解毒之丸一样,吃了就会好了。”爷爷把效罗和韩三代,以及那钟将军的两个亲兵叫到一起,对他们说:“事出突然,急不容等,先请二位返回镇江,报告总兵大人,我等向西直插无为,过江,直奔青阳,九华山。越早越好,这样才能救活人哪。”效罗提醒爷爷:“最好还要那骆医官同意,与我们一起前去方好。”爷爷回过头来,“还请医官同去黄山,救人才是。”那骆神医毫不犹豫,回答说:“这个自然,不过路上还要有止毒之物为她时常饮入,以免毒性加剧。”效罗忽然想起:“三代,你那里还有解毒之药吗?”韩三代拍着大腿:“我真不是人,剩那几粒也丢掉了,要不我还会留着?”骆神医沉默半晌,然后对庄主说:“韩庄主,可有绿豆,枳皮?这都是那北方之物,估计······,”“有,有,枳皮很多,绿豆还有半斤左右。”“那就拜托庄主让人赶快熬制汤饮,水开十分既可。”韩庄主把绿豆枳皮汤端来,把煮过的绿豆用布包起来,还拿来了一个酒葫芦,“这葫芦我已洗干净,只管放心去用。”骆医官让少寨主饮下半碗,其余全部用那葫芦装起,交与韩三代,骆医官叹口气说:“那排毒之丸,要有几味汤剂巩固,现在只有以此汤代替,尽量挽救病人了”。

事情定下来了就要马上出发,韩庄主将刚刚出锅的米饭用布袋子装好,驮在马背上,将家里房檐下晾晒的鱼干,腊肉,霉干菜等等不管生熟,一股脑也装进袋子,让效罗他们带上。韩三代双手抱拳在马上,向韩庄主喊道:“此恩后报,此恩后报。”少寨主已经不能骑马了,韩三代自报奋勇地背着她,用那布单子包好了她的身体,再用绳子捆在自己的身上。“好了,没有问题,”三代满意地说。

钟杰老将军的两个亲兵,告别时,斟酌再三,还是将那京口大营的令牌留下了,他们说:“这过江之事繁琐,岸边常有生事之人,有此令牌,旁人不敢刁难。”效罗十分感谢,眼望双骑转身而去,他喊道:“我们马上行动。”骆医官将时间计划的非常细:“必须明早之前赶到黄山,要知道我们还要去找贡菊,还要去找灵芝,还要去九华山,这姑娘只要在两天之内用上药,即可保住性命。”爷爷用指掐算:“骆医官言之有理,就照办吧。”效罗心里盘算:“沿途计算,到黄山是四百余里,不过加上过江和夜间行军,还有这道路生疏,最快也得一天半。现在大约是下午三点,到明早,才有十五个小时,哪能到啊。

爷爷坚持要从无为过江,效罗和大家都同意,就是骆医官有些不愿意:“无为过江,渡口偏小,恐为不妥。”后来看大家都一致要去,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队伍出发了,效罗和骆医官走在前面,这沿江一带的房子都是“粉墙黛瓦”。看那白墙黑顶,门前流水,在那绿竹的映衬下,“真还是秀气的很。”效罗一路心里不断地赞叹。算着时间效罗感觉速度还是有些慢,“我们还得快点,不然时间不够。”效罗认真地向那骆医官招呼,骆医官只是点点头,并不和效罗答话。效罗想:“哟喝,挺牛,还不理我,不就是个破医官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大人不生小人气,你不理我,我还专要和你讲一讲。”效罗把马头和骆医官的马调整成一排,然后就朝骆医官的马连抽了几鞭子,这马就象箭一样,飞快地跑起来。“骆医官,你这南方人,怎么到了那奉天的?”骆医官只管骑马,并不回答。“你那张作霖现在也是统领了吧,官升得够快呀。”还是无言,效罗又说:“无为这个地方,也就算出点小名吧,不就有个三国时的赤壁大战吗。我倒觉得无为乃有为也,你在那巡防前路,怎么才给你个六品?”骆医官头扬起,鼻子一哼,还是不言。效罗于是从那马袋中拿出软帽把那顶珠一安,带在头上,“我也六品,莫要牛气。”骆医官微微一笑:“我那六品是人上之人的人品,旁边的嘛,可就是下九流里的四六之品,那可是官品污浊,下中之下啦。”效罗讨了个没趣,只好不再说话,闷头赶路。可心里却想:“别臭美,我知道,你是嫉恨我说你是假医官,别着急,有机会咱还捞回来。”马队越跑越快,效罗眼睛不敢离开那大路,怕有什么意外。你说还真叫他给碰上了,不远处,这沿江的大路让江水淘了一个回水湾,把路淘断了。效罗眼尖,放慢速度,提醒大家:“向外,向外。”按习惯的说法是向里是左手,那向外就是右手,就是向右边。这骆医官不知不懂还是故意不听,总之,马头还是一直不动,那手还向里拉了一下缰绳。效罗一看就急了,从骆医官马的右侧抢过去,一把拉住缰绳,斜着把马扯了过来,这时,马上的骆医官已经惊呆了,前面两三米就是长江水淘断的路,他那坐骑已经站不住了,再往前一点点,“那就喂了鱼啦,”效罗指着那巨大陡立的半圆坑说。马队没有停留又向前急驰,“嘘···,”骆医官这才出了一口长气,他眼睛也不看效罗的说:“谢谢啦。”说完就又昂着头,仰着身子向前去了。“嘿嘿,你小子,救你一命连个笑脸都没有。”效罗双腿一夹,马又追上去,没想到骆医官又来了一句:“有时候,那蠢人也能办件好事。”可把人给气了个大窝脖,效罗说:“我也就说了句什么货色,看你那样子,还没完了。”

凤凰山是无为城东的小山,过了凤凰桥,离城就很近了。这会儿,骆医官的话就多了,他回过头,兴奋的对着老法师说:“就在那凤凰山上有一个黄金墩,你看,你看,就那个象船桅杆似的,就是那宋朝的黄金塔。”善空法师眯眼观来,这是一座六边形的九层砖盖的,仿木楼阁式佛塔,虽历经千年,仍雄姿矗立。走不远,就看见无为城那厚厚的城墙和东门上的城楼,楼上砖刻横匾“明远楼”几个大字,特别明显。进了东城的朝阳门,骆医官嘴里念叨着“少小离家老来归”,东张西望的看不够。“看,那西寺塔还在,我们小时候都叫它西门锥子,我家就在那城西门里。噢,那边就是米公祠,这是米市,那边就是鹅市,北边就是鱼市,我小时候常去那里。”他好像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效罗听的,“这无为县名字的来历,是那论语里的句子,老子说,无为而治者,唯舜也···,是说想天下平安无事,就要取无为而治的方法。”马队穿城而过,到了县城西门,只见上面也有几个大字,“大安门”。“吁,”骆医官停住了马,在那靠着城门里的北面,有一处院子,象徽州大户人家一样,在拱形的门洞上面,有那徽州,也就是皖南所特有的精巧的门檐,两个弯弯的陡檐从墙里象两只巨大的牛角一样伸向空中,门檐上象房脊和房檐一样有双龙含柁,陡檐飞拱上照列有坐兽,就象把一个房顶嵌在墙里,露出了一半,只不过比例要小多了。还有那精巧的砖雕,镂空的就象戏台,那男男女女在里面演着人间大戏。宅门是五级台阶,朱黑的木门也嵌着金色的木刻,只是两面的门垛已露出斑驳。那木门还轧开一道缝,似乎能听到院里的人声,象是老人在念经,又象在和谁诉说着什么,骆医官刚要抬腿下马,回头看见了后面停着的马队,还有一双双看着他的眼睛。他回身坐好扬起鞭子,“驾,驾,”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无为县城的西门。效罗的心里这时象有火在燃烧,他想奔过去,拉拉骆医官的手,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效罗追着骆医官:“哎,哎,我说,骆···神医,你还真···的上马啦?”这句话原来他想说,你还真不回家看看了?可说出来这半句,半句的,倒弄得骆医官哈哈笑了起来,在那眼镜后面,湿润的眼眶里又闪出了由衷的笑意。“你个小东北蛋子,你当我不知你们是哪儿的呀?”“哪儿的?”“奉天巡防营西路,冯麟阁麾下,对不?”

无为的渡口,离那古战场赤壁不远,这里只有一条大船,几条小船,这三十几个人和马匹要分五船摆渡,才能全部过去。算了一下,要三四个小时才行。“这哪里可以,”效罗问那摆渡的艄公,“这里的江水急缓如何?”那艄公一看这骑兵,就说:“军爷,你是否要凫水过去?现在已是枯水期,江面窄,水流小,最深的河底不到三丈。”“你能指一下浅的地方吗?”“你让一人随船而过,看好河道,记住地点,随马凫水而过,没有问题。”效罗安排爷爷,韩三代和少寨主,还有那两个丫头,加上骆医官和他的随员,以及他们的马匹,自己也随头船摆过去,以观江道。那骆医官是百般的不答应,“我这江边之人,还会有怕水之举?”效罗回头问那马队:“可还有水中不适之人?”并无响应,“好,等我返回,牵马渡江。”渡江很顺利,大家下到江水里,拽住战马的尾巴,那马在水里四腿划水,凫的稳极了,要知道那钟杰的水军,还常做这样的训练,这马匹早已训练有素了。骆医官大笑,“都似我等这般过江,那曹孟德还不得气死几回!”过得江来,一共用了不到一个时辰。还亏得效罗这样决定,因为那少寨主已然昏迷不醒了。“快,快,喂绿豆汤。”骆医官急着告诉三代,三代解下少寨主,抱在怀里,身上的恶臭弄得马儿都不断地打喷嚏。两个丫头不断地呕着,端来了绿豆汤。可那少寨主牙关紧闭,喂不进去。“你们离开,我喂她吧。”韩三代拿过葫芦,一口喝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嘴对着嘴一点一点地送进去。真是奇了,少寨主睁开了眼睛,也张开了嘴。韩三代干脆就用嘴一口一口地喂,只见那少寨主的眼里滚出了泪珠,大家都不忍再看下去,骆医官对效罗伸出拇指,称赞道:“此韩三代,方为那真正的男子汉。”爷爷建议:“为了省时救人,派快马直奔九华山,以求仙药,我们则不能停顿,马上向黄山进发。”

进入腊月了,这晚间的长江边还是真冷,一行人匆匆向铜陵方向进发。夜间,人们的话少了,耳边只有呜呜的风声和马蹄的踢踏声。效罗照旧在前面打头,他用一根树棍上绑住火把,插在马鞍子后面放马枪的套里,效罗的哨长断后,他也照此办理,马队就这样首尾关照,遥相呼应地向黄山奔去。奔行一夜,日出之后,马队到了青阳。效罗看见这人疲马乏,和骆医官商量一下,在城里休息一会儿,也好打听一下路线如何去走。没想到,只这一歇,那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这皖南是个穷地方,别看青山绿水的,可田少山多,看百姓穿的衣服就知道他们的生活了。青阳也叫蓉城,是个小镇,县城里人也不太多,自打与太平天国激战后,这城的四门就毁掉了,也就再没有能力去修复。这里的县太爷姓李叫才,和那关外北镇县的董部安一样,也是个不安份的主儿,老想发一注大财,他前天去池州府,发现知府衙门的墙上,有一张随行画影的通缉布告,那捕头对他说“这是直隶衙门的海捕文告,净是胡扯,去那儿找这么多的黄金大盗。”看到那衙役班里还有一卷没贴的,捕头说:“你这县太爷想要,都给你吧。”巡捕头把那卷文告都给了他,李才高兴地带了回去。其实这李县令有他的小九九,“把那文告一贴,就派衙役到那人多的地方,就这么一折腾,那城里的商家店铺,外乡的货郎挑担这么一乱,百八十两的银子准进咱的腰包里来。”你说也巧,偏偏的这时,效罗他们也到了城里,这布告也就随着上了墙。这衙役们分成几拨,李大人亲自带了几个人,那是满街地乱串,什么集市,什么客栈,弄得鸡飞狗跳,满城不安。

可这海捕文书,也惊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少寨主的姨夫,宽寨主。自打少寨主离开泰山,老寨主也派了几个人,快马直达黄山,“少寨主带人前去,望热情接待。”老寨主是担心这姑娘去姨姨姨夫那儿,有个认婆家的问题,人家是指腹为亲,这姑娘上门,当父亲的当然有好多的不放心了。送信的人已经到了三天,那少寨主却毫无踪影。直把那宽寨主的夫人,少寨主的姨姨急的都快生病了。“你快去九华山打听一下,不要在家里转圈发呆。”九华山离长江近,来朝拜的人多,消息也快。再说那宽寨主的弟弟在山上出家,去了也有个地方投奔。宽寨主带了十几个寨兵到了九华山,上山之时,就见一个山东小伙,打听那九华山甘露寺在那里,“你找何人,是找那宽姓的佛陀吗?”“他在哪里,快告诉我,我要他救救我家小姐哪。”这宽寨主多了一句嘴:“你可是那泰山来的?”“这位大爷,你···”“我姓宽,”只这一句,那小伙子就一下昏过去了,少许醒过来,就听他喊着:“宽爷,救救少寨主吧。”几句话,把个宽寨主惊得目瞪口呆。“这性命只有三日,其实算下来也就有一日时间,此时马队尚在何处?”“到了青阳,即奔黄山。”“只怕这时间来不及啊,那你来此九华山是有何用?”“有那医官要九华山上的三尖衫树皮,听说在那山上只有三棵,还要黄山上的灵芝和贡菊花蕊,千斤一两,才能救活那少寨主哪。”说罢那六尺汉子,哇哇地大哭起来。宽寨主是个办事果断的人,他马上安排,留下五人上山,“你们去那甘露寺找你家二佛爷,请他遍求那百寺住持,求此奇树,多多亦善。火速去吧。”又派两人返回仙源大寨,“火速告知你家主母,只这灵芝和贡菊花蕊两味,遍山去找,多加银两,快快去办。”余下人马“和我去青阳县,迎那马队。”宽寨主到了青阳县,就见那城里乱哄哄的,人们躲来躲去,都说官府在抓匪:“可不是瞄上了我们?”最后在县衙门口宽寨主看到一张海捕文告,他明白了:“噢,这大概就与那泰山马队有些关系。”

效罗他们刚刚在南门里的客栈歇了下来,让马也站站腿,加点料,让少寨主也躺一躺,爷爷和大家都伸伸腿。人们还在擦脸和整鞍续料,就见一伙如狼似虎的衙役,踹着门就进来了:“这里是青阳县的官差,奉县太爷的令,看这里有没有黄金大盗,请各位自报一下家门。”一个长的象猴子样的衙役走在前面,他挥手让身后的衙役散开去搜查,自己则拿刀去撩开一个客房的门帘,正好韩三代在里面给少寨主裹单子,那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他向后一跳:“妈的,这客栈改茅厕啦?”三代一听可不让了,就象揪小鸡似地掐着脖子把他拖到院子中间,轻轻一下就举起来:“你小子再说,再说一句?”这家伙一看韩三代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嘴马上就软了:“军爷,刚才是我胡说,我嘴臭,早上吃粪去了,这店里全是我的味儿。您消消气,消消气。”三代毫不客气,一下把他扔到客栈的门口,摔的那小子“噢,噢,”的直叫。后面跟的一群衙役,吓的都跑到门外,再也不敢进来了。“我说猴头,遇着这硬茬咱就别惹了,敢快走吧。”原来那个长的像猴子的就是县衙的班头,偏偏他还姓猴,手下人全管他叫猴头。“我也不想惹他,没想那江北佬火气还******真大,走吧。”还没走几步,那猴头又停下来琢磨,“不对呀。”有一个衙役对他说:“猴哥,管他对不对,咱惹不起,就别在屁股后头绕啦。”可那猴头搔头摸脸的琢磨:“那海捕文告上说,北方人,二三十个,其中或裹挟几位老和尚,骑马,年轻,武功高强。这不,人家说的,全在这里啦!你们说,咋办?”他这么一开头,手下的衙役都开始想了:“对呀,我见了一个老和尚。”也有人表示怀疑,“那些人可是当兵的,人家全穿着淮军的衣服哪。”“衣服可以换吗,这些人中还有一个穿北军的服装的大个子。”“这快过年了,他们往这山里钻什么?肯定是有啥猫腻。”这些衙役七嘴八舌头地说上没完,最后班头拍了板,“我看,赶快向县太爷报告去。”猴头带着大家回县衙了。一进衙门,正好那县太爷也刚回来:“老爷,我们在南门的一个客栈里发现了那海捕文书上的抢匪!”“什么,什么,再说一遍,你们看见什么了?抢匪?”那猴头一五一十的描绘了一番,把个县太爷吓了一跳,“真的?我这全县拿刀的就你们这二十几人,那抢匪要来,可如何是好?”他一番话,把衙役们吓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一声不吭了。不过,这县官到底比那些手下有见识:“别急,我要是抓住这一伙大盗,那不就是升官发财的机会吗?哎,得好好想想。这一、得派人盯着,猴子,你马上派人给我盯好了那客栈,然后找兵·····,去哪找兵呢?”一群衙役在下面瞎议论,“哎,猴头,咱老爷是不是疯啦,真干呀?”“别管,老爷自有老爷的办法。”那李才在地上绕了几圈,“猴子,青阳到池州一百里,叫府兵来不及了吧?”“老爷,这些人要是住上一天,咱还能想想办法,要是半天或下午就动,那就没有机会了。”还正说着呢,盯梢的衙役跑回来报告,“抢匪走了!”一群衙役总算把吊起来的心放下来了。“高兴啥,还不赶快后面跟着,去,去。”李县令倒急起来了,这衙役们只好跟着猴头往南门跑。宽寨主此时还在街上寻找马队,就见衙门官人一窝蜂的赶向南门,他明白了:“好了,咱们也跟着他们,看看能不能见着我们要见的人。”

你说也巧,那清军安庆驻军调防,一个六品管带率领着三百余人的枪队,从江南向铜陵进发,刚好到达青阳县。李县令高兴地直拍巴掌:“老天不堵我发财之路,回头多给老天爷烧几注香。好也,好也。”这家伙,连轿子也顾不上坐了,撩起官服就跑,匆匆地到了城外,拦住了队伍。李县令将海捕文书向那军队的马头前面一展,带队的管带一看就愣住了,“这耸人听闻之讲,常有传闻。我等江南地域,去哪里落实这直隶海捕之真假?若要它处已将匪人抓获,我等这里岂不无功乱忙?还有要是根本子虚乌有,那谎报军情可要受罚的。”“本县保证真实无误,那些人穿着淮军的衣服,可真是大盗啊,不信你问他们。”这县太爷一指身后一群衙役:“对对,没错。”这帮小子异口同声喊着。这时那管带倒认真起来:“喔,这要打还是个硬仗,我这长枪营的枪几年没用了,管它呢,给我抄近道追上去,先包围起来。”

效罗的马队稍事休息,匆匆地又出发了。骆医官还在那里掐算时间,效罗心里琢磨:“走黄山,还有几个大湖得绕行,这样时间就又长了,怎么办呢?”他回头看了看,韩三代背着少寨主,累得脸都变成了青色,爷爷还在为少寨主念那祈求平安的经文,人们不仅身上背着重重的金块,连那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出了青阳的南门,就见那城楼被当年炮火炸得只剩几块砖,都塌的没个样子了。向前走,到了一个三岔路口,效罗正要问路,就听到一声炮响,有人大喊:“盗贼那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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