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煊寂带着莲姬住进一座大宅子中,随行的军队则按照原定线路由此前同来的一位王将军带领着回王都。
将莲姬放到榻上,煊寂第一次解开了她的穴道。甫一能自由行动,莲姬即扬手朝煊寂面颊掌掴而去,只是未及触碰到便被煊寂截下手掌。另一手抚上莲姬唇角,煊寂笑问:“这么恨我?”
“恨?不会啊。”莲姬迎面看去,眯起双眼,笑得很是甜美,“本姑娘脾性好,向来不记恨旁人。若是得罪了我,我最多还回去,绝对不会恨人的。那多累啊,是不?”
煊寂掐起莲姬下颌吻去。这时莲姬不乐意了,双手齐上试图将煊寂推开。煊寂低笑一声退离,但右手却仍是掐在莲姬下颌上,道:“后面带你去个地方。晏莲,朕也不妨劝你一句,当朕下定决心的时候,你最好乖一点,否则受苦的绝对是你。”说罢收手,煊寂理了理襟口转身退出了屋子。随后不久,果儿便带着一众侍女走了进来,招呼着她梳洗换装。
晚间夜席,莲姬被果儿领到了一处专门用作宴请宾客的庭院,当前坐在主位上的自是煊寂,两侧坐着的却都不是她熟知之人。莲姬蹙眉,总觉着此地有些熟悉,可若要细想却也想不出什么名目。这时煊寂抬眸看来,莲姬即被身后的果儿一推,踉跄一步朝前跌去。险险稳住身子后,莲姬讶异瞧了瞧两侧席位,非但无一人笑,更是一个个没有半点声音。
“晏莲。”
许是因为饮酒,煊寂的声音较之平常更为低沉喑哑而少了原本的清冽。在座之人实在是让她觉得诡异,也只得迈步到煊寂身边,打算去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将将有些靠近,煊寂便探手一把拽了她跌进他怀中。莲姬就着一扯他衣襟,低问:“这些都是死人?”
“哈哈,死人?晏莲,朕当说你的想象确实丰富。”
煊寂话音落去,席上之人终有了反应,一个个附和而笑。煊寂也不顾尚有旁人,直接附耳过来道:“他们都是此地或附近的官员。”
莲姬明白过来,一翻白眼便准备离开,奈何放在腰间的手却是箍得极紧。也不知煊寂怎的了,竟于此时掐着莲姬下巴迫她面向自己,尔后更是直接落下薄唇。掌控住莲姬腰际的手微微用力,即将莲姬整个身子紧抱在怀中。席上哄闹声渐起,莲姬有些承受不住。过往煊寂纵是有过分的举动,却也从未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此番竟这般胆大,让莲姬脸红的同时也觉得不对劲。
出神时,唇上传来轻微的疼痛。正待发怒,煊寂更加用力地堵住了她的话语。而原本搁于腰间的手也自衣摆滑了进去,放肆揉捏着。
“煊…煊寂……”
煊寂吻向莲姬锁骨,一手绕至她颈后解了肚兜的系带。莲姬大惊,忙伸手过去意欲阻止,可刚按住颈后的那只手,衣内的另一只手已扯了肚兜将其随意丢弃在位上。
“煊寂,不要逼我恨你。”
煊寂动作微顿,却并未停下。外衣撕裂,脖颈处已留下点点痕迹。便在莲姬打算彻底放弃挣扎时,煊寂突然停了下来,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果儿手中拿过黑色披风覆在她身上。将她抱起后,大步朝后院走去。经过列席时的随意一瞥,莲姬发现早已没有了人。
刚被放到榻上,莲姬便拿了瓷枕朝煊寂狠狠砸去:“还不告诉我!”
煊寂险险避过,于清脆的破碎声中拧眉。不待开口,莲姬又是扯了另一个砸来。煊寂连连挥手让果儿退下,在莲姬寻到下一个目标时遽然出动,将她双手扣住,双腿压住:“既然让朕说,那还闹什么小别扭。”
“那你说啊!”
“这些都是西灼的官员不错,但暗地里却或多或少地同北离有些联系。朕不过是借他们的口来传达点讯息给轩辕昊罢了。”
莲姬当即明白过来,可一想到自己成了靶子,心里的那口怨气便咽不下,随即讽道:“你便不怕坏了你帝岍的名声?”
“轩辕昊很是自大,他必不会以坏朕名声来取得先机。”
“可是他身边还有个夏夫人。”
煊寂轻笑,趁机一啄莲姬唇瓣,道:“比起朕,夏夫人此时估计更想打击你。”
“……都知道了,松开!松开我啊。”莲姬挣扎又起,十分不爽煊寂给的这个答案。
煊寂垂眸,瞥见莲姬颈间红印眸色顿时一暗,就着压制莲姬的姿势俯身吻去。不复此前的焦灼急切,此时落下的每一个吻都是极轻极柔,让莲姬不由地颤抖。不一会儿,莲姬上身仅余的中衣和里衣也都被煊寂褪了去。压制束缚早已不在,可莲姬却也没了推开煊寂的气力。绵柔的吻自颈间下移,流连不止。
与此同时,另一手已悄然覆上莲姬双腿。片刻后,煊寂突然抱着她一转让两人调换了位置。莲姬又羞又窘,怎么也不愿抬头,遂紧紧趴在煊寂身上。
“晏莲,看着朕。”
莲姬闷着脑袋摇头,煊寂又道:“晏莲,看着我。”
一遍两遍三遍,莲姬终受不住这声音的蛊惑,抬起头直视煊寂的面庞。此前瘦削的面庞经这半月的时间已恢复了不少,而那双眸子依然透亮得像是直直看进人的内心深处。不知不觉,莲姬又失了神。煊寂见她愣愣盯着自己,遂低笑着扶住她的腰按下。
莲姬大惊回神,怒骂声梗在喉中上不得下不得。然而不多时,她便将这怒骂给彻底遗忘。
停留了七八日的时光,煊寂再次动身。宽大奢华的马车,简直可以让莲姬横着睡觉,而上来时自然是被煊寂给抱上来的。甫一离开这些官员视线,煊寂便换上了马,这足够一般百姓吃上一年的马车也被煊寂给卖了。为此莲姬还着实惋惜了一番。果儿得知后便笑道:“小姐,若想威风,君上的御撵不是更威风。我曾听说你刚来的时候便被君上以御撵亲自接送过?还是在迎接南绍仁宗的国宴上?那可真是要什么都有了。”
莲姬一指戳向果儿脑门,笑骂不止。
本是朝王都赶去的煊寂于半路突然调换了方向,待莲姬想明白过来却已是不及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