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蹉跎

磊澎继续说：“环境多好啊，再唱首歌吧。”王叶看他状态全红，情绪激昂，又想到自己被他搞得哭笑不得，心中不忿说：“天都亮啦，怎么还没到呢？”压制他的情绪。磊澎抵抗力很强，笑着说：“现在才刚刚清晨，别着急嘛。”王叶继续施压说：“你饿吗？”磊澎有反应了，苦笑着说：“有点。”于是，世界宁静了很多，不过王叶把自己也说饿了，唉，损人不利己。太阳从海霞中探出了头，阳光冲出，直刺眼中，王叶忙低头，看着侧下方。不久，身上有了暖意，手脚活络起来，王叶加快振翅，让自己重新夺回，速度的控制权。阳光普照，天清气爽，是值得开心的，但王叶却不，因为照射和剧烈的运动，隼套吸取了更多的热能，以保持体温正常，这也造成他体能的巨大透支，空空的肚子开始了暴动，王叶再次放慢速度，看向一旁的磊澎，发出真心的抱怨：“磊澎，现在算早晨了吧，怎么回事，有没有问题啊？”磊澎低着头，顿了顿，用力对他说：“只能坚持啦。”转回头。王叶接着说：“磊澎说，你还能坚持多久，我们下去，喝水饱吧。”磊澎笑着说：“好啊，下去吧。”王叶说的是气话，看到他这样说，更是火大说：“好，你牛，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磊澎大笑，头摆了摆说：“坚持什么啊，真的可以下去了。”头一载，振翅，往下飞去。王叶顺着他，看过去，不远，发现一座小岛，泛着翠绿，他欣喜若狂，猛冲下去，倒比磊澎后发先至，吃，喝，休息……两个人把包扔在一旁，躺在岛边沙滩上，晒太阳，王叶问磊澎他们的位置在哪，发现他已经睡得打呼噜了，自己眼皮也是重得要命，神志不清起来，转身躺成了一个舒服的大字形……一阵晃动，惊醒了王叶，他睁开眼，一片朦胧中，发现是磊澎摇自己。太阳已经西斜，这一觉真是睡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他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抬起眼镜，揉了揉眼睛，完了，看见磊澎皱着眉，泛着紫红色，便问：“怎么啦？”磊澎说：“你说呢？我叫了你快一分钟啦，再不醒，就要用脚踹了。”王叶恍然大悟，然后又想怎么没踹呢，那样也好，大家就扯平了，唉，运气不好。磊澎接着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啦，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别强撑着，大家兄弟不用见外，面子值…”王叶被他烦得不行，打断他说：“好啦，没事，你自己睡得打呼噜，还说我。”感觉肚子又饿了，转身拖过自己的包来，拿东西吃。磊澎住了口，也有样学样，吃起来。两人边吃边聊，王叶才了解到这是个东洲小城费由市的野岛――无人小孤岛，他们的行程已经耽误小半天了，只能再夜飞回去，要到第四天早晨，才能回家。王叶提议再睡一晚，因为反正已经晚了，磊澎拒绝，说是会有连续暴雨。然后他再提议拍照，磊澎同意，两人拍了不少，还合照一张。两人大致尽兴后，天也暗了，便重装再飞。这一次，他们的行程穿过的是大陆，所以期间有停下一次修整。王叶感觉计划里的，这最后一段飞行，比起海上的经历，真是犹如天地之别，可以说是幸福的旅程。经过异域夜晚的上空，看见不同的建筑景致，五光十色的城市照明，色彩斑斓的动感游乐场，汇入熙熙攘攘的空中网道，与异样的同类，飞车擦身而过，穿越过世上最美山蹉跎山旁的山涧。唯一遗憾的是，所有这些，都只能惊鸿一瞥，匆匆而过，他希望有一天可以多点时间重游。二月九日清晨，王叶俯瞰到了熟悉的画面――凯石市，他带着瘪了的背包，鼓起剩余的气力，加速，以至于在同时到达终点和回到起点后，瘫在地上，喜极而泣，兴奋过度了。磊澎状态也跟他差不多，哭得更厉害一点。于是两个最大胆的人，在三天多一点的时间里，完成了一次行程大约一万二千公里的环球飞行，越过西，中，东三洲，小海，蹉跎山，经历了不少的波折，可以说是心惊肉跳的程度，留下许多的遗憾，但是最终大功告成。王叶和磊澎道别后，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回到家里，把自己彻底地清洗了一遍，然后忽略妈妈提着脏衣服，问自己的问题，回房，晕睡过去。王叶经过几天的休息调整，才算倒过时差来，这样一来寒假也所剩无几了，除去过春节，走亲戚。中间和磊澎只聚过一次，吃了顿饭。磊澎还想给他推荐一个短途计划，只说了个开头。王叶就说不想去，直接堵回去。他怕自己一听又入套，身不由己，这种刺激连续来可受不了。可防磊澎之口胜于防川，堵不住，计划还是源源不断往外漏。只能用疏导的方法，王叶问他寒假作业做得怎么样了，立即见效。计划赶不上变化，磊澎马上拿出作业，做起来，不过他没忘记拉着王叶。总比跟他再去满天飞好，王叶认了，掏出平板电脑……新一年的八年级，没有大的变化，王叶适应的不错，比较顺利的度过了，成绩保持着年级前三的水准，那次大胆的三天计划，也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至少信心满棚。文学类课，是王叶的优势项目，加上他领先同期先自学的习惯，掌握起来驾轻就熟。体育方面，虽然没有那么多优势，但有磊澎这个运动狂的刺激，想拉下都难，而且学得还是飞禽类，剪尾燕和蜂鸟，换汤不换药，有些不同的是会了迅飞和悬停，多了两个昵称：布莱克，鲍茨。寒假没再飞，磊澎失踪了一段时间。王叶给他发消息，他通常只回几个字，表示有事，不在家。王叶后来才知道，磊澎不但飞了，而且是坐飞船，他跟家里人一起，参加了火土星环线星际观光旅游，还拍照片来跟王叶炫耀，说是要给他个惊喜。王叶表示自己只感受到担心，以为他可能病入膏肓了。磊澎大手笔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