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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或问澧之说如何孔氏曰水名也郑氏曰此经导水自弱水以下凡言过言者是水凡言止者或山或泽皆此水也此澧乃陵名即今长沙澧陵也曰据楚词则澧为水名明矣郑氏以为言至皆山与泽而水未尝言至亦有理但经文未尝有陵字而以为澧陵则牵强矣或是地因澧以得名也如今言至钱塘岂是至钱塘江如言至吴江岂是至江中盖地因水以名者多矣故两存之

或问庶土交正底慎财赋成赋中邦林氏以为交易折变而输其赋于中邦且引后世转漕京师之费以证之如何曰古者赋藏于天下惟王畿之赋则归天子然犹乡里有委积岂若后世尽输天下之赋而纳之京师哉此说不惟文义不顺若交易折变而输京乃桑孔之遗智而唐世两税货钱轻重之弊所由生也岂圣人任土作贡之制哉

或问三百里纳秸服王氏夏氏之说如何王曰正在五百里之中便于畿内移用故使之纳秸而服输将之重夏曰纳秸虽轻于粟米然曰服输将则足以偿其所输之轻矣曰王说秸服二字虽详然后世郡县纳赋犹是官自漕运三百里去王畿不为近若以为五百里之中而便于畿内移用则是输将于五百里之间不亦劳民乎此必不然兼服只是服役之义谓之服输将则是增衍为说于文义亦未当夏因王说而谓服输将以偿其所输之轻则意愈差当时所以为轻重者必有多寡之等而未必以输将为偿也

林氏曰禹锡玄圭以告成于天古者祀天地必用圭玄圭者盖天色因天事天犹苍璧然也亦通

甘誓

或问马氏以建子建丑建寅为三正如何曰新安王氏辨之己详王曰苏氏以为尧舜以前有以子丑为正者有扈不用夏之正朔是也其说不然尧之授时以寅为正月舜因之至商乃以十二月为岁首至周以十一月为岁首尧舜之前安有丑正子正者乎使其果为不用正朔亦岂应言三正乎曰夏氏谓董仲舒言舜绍尧改正朔如何曰汉儒多喜言改正朔经内舜禹初无此也

或问汝不恭命唐孔氏林氏谓我奉天汝当奉我则此命当作君命也曰凡上无所系而独言命者如赐不受命之命则是天命也上承君而言则王命也今上言恭行天之罚而下继言不恭命作天命说尤有味兼天命之命自可兼王命意味今姑以无垢说为主附孔说焉

袁氏曰未祧之庙其主难以移动迁庙虽已祧兴师载其主而行亦所以奉祖宗之命也至于祫祭祧亦与焉只是踈尔汉儒康衡韦元成軰论祧庙皆一切扫除之岂理也哉亦善

或问林氏说孥戮林氏曰颜师古注汉书孥戮戮之以为孥也犹囚孥正士之孥正合罪人不孥之意今兼吕说何也曰林说固善但上既言戮于社以指其人之身而又戮为孥隶则文意重迭若施于汤誓之孥戮又恐太轻岂军法而无杀戮之刑乎临阵军刑不可与常刑比若戮辱及子誓师亦未害也

或问禹言予荒度土功启哌哌而泣予弗子夫启生于治水之时而益与禹共艰鲜食禹治水在舜摄位之初舜摄位三十年即位五十载而后禹嗣位禹荐益于天七年而后启嗣位于时启当八十余歳乃尧舜禅位之年也而益之年又踰于禹多矣岂不可疑乎曰文王寿九十七方其受命作周已踰八十武王寿九十三克啇二年而崩其时亦九十矣卫武公九十而戒于国穆王享国百年而作吕刑古之圣贤年弥髙徳弥邵又适当天下之责固不得辞非可与后世例论而疑其老也

五子之歌

或问林氏谓太康五弟其二即仲康以五子之贤使其一人守国不出羿虽欲为变而不可乃空国而至洛汭何也曰太康弃国逺逰五子必是谏不从言不听又不任以国寄五子无所措身故不得已侍母徃以望其返非五子有职守而尽出也

永嘉赵氏曰桀纣之恶极矣民不忍贰诸侯不亟叛以先王徳泽在人故也禹之去太康未乆未若桀纣之暴而民贰国夺诸侯恝然莫有勤王之举五子在洛亦无有救之者何哉盖唐虞之世爱畏其民不敢少肆而神器之去留一听于民而不敢为己私有也唐虞之于民若保赤子若临天威惴惴然惟恐小失其意民久习而安焉一旦乃有逸豫畋之君轻弃其民去国弗返岂不甚怪哉譬如孩提之童安于慈爱之父母未尝有拂意一旦惸然孤立遇不友之兄弃之而不恤则其愁苦啼号而不可禁情之固然非忘其父母之是****之怨太康乃所以思禹之徳也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不私其子尧舜不以天下私朱均朱均之不肖固也使朱均贤如皋陶稷契之徒尧舜亦不肯舍圣而授之贤也盖天下者至公之器传之贤者至公也天下有圣人焉而舍圣以授贤则亦非公也尧舜之时不以天下私其子亦不以天下私诸皋陶稷契之徒禹逊皋陶哀切恳到而舜命不易循至公之理而已太康亦朱均之类耳启无尧舜之徳不能择天下之圣贤而授之乃以天下私传其子而遂至亡国当时四方诸侯环视莫救非厌乎禹徳也亲见尧舜禹之至公而知禹之心忧诸侯不恤吾民而不忧吾子孙之失天下也使有恤民者起而正之犹前日之揖逊与贤也何择焉羿之逐太康而立仲康未为有负于禹惟其措心不出于此是以假之而遂归耳然则传子之法非乎盖自时之污隆言之启之虑天下至审自大道之行言之则征伐固不若揖逊与子固不若与贤也韩退之曰世益以难理传之人则争未前定也传之子则不争前定也前定虽不当贤犹可守不前定而不遇贤则争且乱天之生大圣人不数而生大恶也亦不数传诸人得大圣然后人莫敢争传诸子得大恶然后人受其祸禹之后四百年然后得桀亦四百年然后得汤与伊尹汤与伊尹不可待而传也与其传不得圣人而争且乱孰若传之子虽不得贤犹可守法盖尧舜之利民也大夏后氏之虑民也深

或问无垢谓圣人于愚夫愚妇犹畏之况有知者乎此言善矣曰圣贤所以畏之者非畏愚夫愚妇盖畏天理且自畏其心耳安有知愚之别哉苟谓愚者畏之而知者愈加畏则是以畏之轻重在天理而不在人心也其流必至于忽愚而畏知如战国之贱虐愚民宾飬豪杰以相倾虽与秦之贱士者不同而不知畏天则一耳

胤征

或问先儒多疑羲和之征如何曰帝王之道莫大于奉天尧作厯象舜作玑衡盖时以作事事以厚生生民之道于是乎在羲和之征仲康可谓知帝王之家法也矣先儒于此书疑焉者盖以时日为轻也夫葛伯不祀不过其身自得罪于祖宗而汤以为始征羲和废时乱日使人君上失奉天之道下失生民之务其罪过于不祀逺矣又况有胁从渠魁之事乎学者不疑汤之征葛而疑胤侯之征羲和者过矣

或问仲康之贤既收兵柄以属胤侯何不竟为太康讨贼杀羿顾加兵于羲和何也曰太康之失国若以后世事体言之则兄弟当痛心疾首声羿之罪于四海以起勤王之师致复雠之义可也观五子之歌乃无一言咎羿岂五子之贤不若后世忠义之士乎盖当时风俗习见三圣揖逊与贤之旧一旦太康纵欲失民羿因民不忍距之而援立仲康窃意羿之托公济私以召号于天下者亦不止于五覇当时之人见其废昬立明天下之归心者亦不止于若霍光而已仲康之贤深察其故收兵柄以属胤侯然其簒弑之迹未露又退然以兵柄与人虽其包蔵不测亦安能违众而预诛之乎林氏谓相之见弑必是优不断以失其柄故至于此使常如仲康之世羿何自而簒哉此说是矣

或问辰弗集于房若非房心之房亦通况月令季秋之月日在房今独取孔说何也曰尧时中星已与月令不同难指月令为据注见尧典或问新安王氏曰厯家推歩日食于朔月食于望一百七十三日有余而为交然后食此厯法之常也然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书日食三十有六隐公三年三月己巳日食至桓公三年七月壬辰朔而又食中间十有二年至荘公十八年又食中间三十二年则当交而不食也至哀公二十一年九月庚戌朔日食十月庚辰朔又食二十四年七月甲子朔日食八月癸巳朔又食则不当交而食也若不当交而食与当交而不食非厯法所能尽推故先王以日食为天灾日主阳月主阴月食阳胜阴也日食阴胜阳也孔氏曰周官鼓人曰救日月则诏王鼓夫日食而鼓之以阴也月食亦伐鼓以救之何也盖日月着明之象而或食焉则阴邪之气也故伐鼓以救之不亦可乎二说皆善

或问王氏说天吏与孟子合用新安王说何也王氏曰吏奉天罚者也故谓之天吏曰吏诚奉天罚必不至逸徳不若新安之说稳犹俗言王师为天兵也

或问孔氏以尹为字而子以为名何也曰唐孔氏据孙子及吕氏春秋以尹名挚故以尹为字耳然三代而上未闻有以字传者至春秋时人始以字传观伊尹告太甲自称尹躬则尹非字明矣曰然则摰非名欤曰人或有两名者亦有前后更易者此则不可知也

汤誓

愚曰后世人君之徳愈不及古而君之为恶者则愈甚于古故桀之愚过于太康纣之恶过于桀秦二世及六朝昏乱之君过于桀纣

永嘉郑氏说典寳恐近于臆度然其论则甚善因附于此曰胡氏春秋传曰古者寳玊世守罔敢失坠以昭先祖之徳存肃敬之心告终易代宏璧琬琰天球夷玉兊之戈和之弓垂之矢莫不陈列非直为观美也先王所寳传及其身全而归之则可以免矣况神器之大者乎典寳之作其以祖宗之物所当常寳若无徳则天亦不可常可不儆戒乎

仲虺之诰

林氏曰汤惟放桀而武王则杀受盖桀既奔窜南巢故汤纵而不诛以见其不得己之意至纣则异乎此荀子所谓纣卒易向而诛纣盖武王本无杀纣之意而前徒倒戈纣身死于行阵之间乃殷人杀之耳纣既见杀武王无可奈何故立其子代殷后以寓其恻怛之意是亦汤之意也邵康节谓下放一等则至于杀其意盖以为汤能容桀而武王不能容纣也失其矣此说亦善

或问苏氏以禹服为五服如何曰此说亦可但上既言表正万邦则文意重矣

或问用人惟己诸家多说权不纵于人如何曰此说四字文义虽通然爵人于朝与众共之国人曰贤然后用之尧之畴咨舜之师锡用人正不要自人主已出也若谓不惑于人则当言任贤勿贰可也谓之惟出于己几何而不启人君自狥之私乎此章四节毎两句相对若言用人惟出于己上下皆不偶愚之说乃本于孔氏孔曰用人之言若自己出虽惟字作若字说不免牵强然上下文义却俱顺比诸说差胜孔氏守训诂甚严惟字本不训若又恐经文或误姑存以待知者

或谓改过为用人之过夫古人所谓改过过则勿惮改岂为用人发乎此不待辨孔氏说文理俱长但以为用人说则偏矣

或问成汤圣人也圣人亦有过乎曰圣人固未甞有过然常懐改过之心犹尧舜之舍己从人是也兼亦有所谓圣人之过如舜与周公以兄弟之爱而不知管蔡之将叛象之将杀已虽出忠厚之意是亦圣人之过也程子谓颜子之不二过以为使天假之年则将至于化而圣矣孟子谓尧舜性之也汤武反之也观反之之意则其未造于化之时意其亦有所谓不二之过欤吕氏谓用人惟己如中庸所谓取人以身故改过不可吝似亦牵强

或问王氏说推亡固存谓推彼所以亡之故固吾之所以存乃邦之所以昌也如何曰若止说二字自通但上文意义不恊林氏兼弱攻昧取乱侮亡其文以轻重为之节弱未至于昧昧未至于乱乱未至于亡而兼攻取侮亦称其不善之轻重愚曰弱昧乱亡固可分兼攻取侮则不可分矣

或曰人之处事不过义利两涂人之处心不过邪正两端以义制事则不狥于利以礼制心则不流于邪或曰汤之伐夏救民亦义制事此仲氏释汤之意亦善

或曰人君能自得于所师则天下之善始为我有故可以王如颜子之师夫子心契神终日不违乃自得师也三千之徒非不皆师圣人然未能方于颜子之自得则与圣人犹二物非所谓自得师也自得师者以其得人之得而为自得之得也林氏曰能自得师谓无所不师也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此能自得师也

或问张氏说谨终之道当先谨始始之不谨克终者鲜矣复引召诰若生子罔不在初生为证如何曰此说于句文甚顺但成王幼冲即政召公虑其不能谨始故以谨始为重若成汤取天下徳业如此岂不能谨始者仲氏虑其恃功业而骄故欲其谨终如始耳非方戒其谨始也夏氏谓汤之始兴非不善所谨者惟在于终而已此说是也

汤诰

或问蔡氏谓降灾意当时必有灾异如周语所谓伊洛竭而夏亡之类如何曰言灾咎则灾异在其中言灾异则包括有遗矣

或问玄牡唐孔氏谓夏尚黒殷尚白于时未改夏礼故用玄牡诸儒多从之如何曰林氏谓一时用牲不必因色求义如鲁颂曰白牡骍刚岂以未变殷礼乎此说自有理但以为偶用玄牡则不如陈说且周人尚赤故取于骍且角矣而祭天则用苍璧牲币如其器之色因天事天正可以为眀证陈氏乃以为周礼而别引禹锡玄圭为证则近于泛故以意改之而欲没其说也曰林氏以上天为天帝神后为后土皇地祇何如曰若以武成言告于皇天后土则林说为善奏告天地亦是理所当然但玄牡说陈氏止云告天故未敢独用林说然舜典肆类上帝说者谓言天则地祇可知岂祭告上帝而以后土配而牲则独从重而用天色欤故并存以待知者

或问晦庵说贲若草木兆民允殖如何晦庵曰贲若言草木之美允殖言兆民信安其生罪人既黜伏天命既弗差故草木华美百姓丰殖谓人物皆遂曰此说于此二句极顺但天命弗僭一句未免与上文重迭取下文又不相串不若夏氏之说上下文意俱顺虽曰暴殄天物终不成草木皆不遂发生罪人黜伏而草木华美又似不近情理也曰此说犹所谓山川改观之意耳曰谓山川改观则可谓草木亦美则不然曰诗所谓柞棫斯松栢斯兊非欤曰诗美周家积累久物生咸遂尔与此又不同乱世固是草木失性亦有野无青草之说然汤伐桀方还至亳岂能使贲若华盛乎夏说本于苏而其文尤明顺故止载夏说他多类此

或问夏氏曰乃亦有终非特王国社禝可保其有终尔诸侯亦可终享安荣之福如何曰此虽说得乃字分明亦恐伤巧

或问王氏衷训中当矣而孔氏训为善何也曰惟中故善偏于刚则暴偏于柔则儒是所谓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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