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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见陆远行反应如此大,他有些被吓住了,艰难地点了点头。
陆远行见状,撂下一句话。
“从今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
陆天不解,自己的姓氏真有这么重要吗?
陆天离开了大牢。
他被陆远行安置在东大街附近的一栋民宅内。
本来陆天告诉陆远行,自己还有事要去北斗学园一趟,但陆远行却没有理会他,只是丢下一袋子钱银,然后转个身就不见了。
陆天百无聊赖地呆在宅子内,他现在倒是清闲下来了。
北斗学园是个极为神秘的地方,并不是谁都可以去的。陆天只有等陆远行回来,向他询问。
夜幕降临。
陆天盘膝而坐,他想要尝试感悟第二本源。
正当他要进入冥想状态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夏队长,快开门!”
有人在屋外大声叫嚷着。
陆天本不想理会此人,但奈何门都快被敲坏了,那人仍旧不死心。
无奈之下,陆天只好开门。
来人是一个士兵,他见开门的是陆天,不由得一愣神,而后问:“这位小兄弟,请问夏队长在家吗?”
夏队长?
陆天疑惑着,这怕是陆远行为了掩人耳目的身份,他可不能拆穿。
“他有事外出了,不知你有何事要找他?”
士兵急问:“队长走了多久了?去向如何?”
“他是在下午走的,至于去向,我不知。”
士兵不死心地朝着屋内张望了一阵,见屋内确实无人,于是便在原地着急地跺了跺脚。
片刻之后,士兵便开口问:“不知小兄弟是夏队长何人?”
这倒问住陆天了,他想了想,撒谎道:“我是夏队长侄儿,今日刚到北斗城。家中长辈对叔叔甚是挂念,特意让我来探望他。”
士兵没有怀疑,反倒是大喜望外。
“如此甚好!”
说着,这名士兵就一把拉起陆天的手就要离开。
陆天急了:“等等,你要带我去何处?”
“既然你是夏队长侄儿,想必也是个念武者。夏队长可是个聪明人,连城主大人对他都赞不绝口。估计他的侄儿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是哪儿跟哪儿?
“不不不,我…”
“夏小兄弟不要再推辞了。这等情况我们也曾遇见过,当时夏队长有病在身,他就让你的兄弟去帮忙把事情解决了。这件事情,夏小兄弟应该也知晓才对!”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
“走吧,莫要让那边的人等急了,否则动起手来,大家伙儿都吃不了兜着走!”
士兵急急地说了一大通,也不管陆天答不答应,反正拉着他就走。陆天懊恼万分,自己随意撒了个谎,马上就有报应了。
不过这陆远行行事怎么如此大大咧咧,不然自己也不会有此遭遇。
无奈之下,陆天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士兵身后走。
一路上,士兵向陆天介绍了一下自己,他是陆远行手下的一名士兵,叫做李大牛。
之所以急着要找陆远行,是因为有一伙佣兵带着武器强占了民宅,宅子的主人回家见此,便向附近的士兵求救。
士兵们一开始好言相劝,让佣兵离开,再给宅子主人一点补偿,让此事作罢。可是这伙佣兵死活不肯,还说宅子主人是杀人凶手,还说要杀了宅子主人为他的兄弟报仇。
见佣兵不肯离开,士兵们也不敢与这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动手,现在只能暂时将这些佣兵围在了屋内。
穿过一条阴暗的巷子后,陆天看到了一栋熟悉的建筑。
是关七家!
有十数米手执兵刃的士兵正将关七家团团围住,正与屋内的急忙五大三粗的汉子对峙着。不远处,关七的妻子在一名男子的搀扶下嚎啕大哭。
陆天见状,他瞬间明白过来了。
只怕这伙佣兵此番前来,的的确确是为了给关七报仇的!
他没想到,这些看似粗鲁的佣兵们能够察觉到关七的死是他的妻子所为。
“来了来了!”
李大牛叫唤了一声。
士兵们见李大牛身边的不是陆远行,而是陆天,一个个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兄弟们,夏队长今天不在家,在我身边的这位是夏队长的侄子。”
李大牛小声地解释了一句。
士兵们闻言,纷纷点头,将视线望向陆天,一脸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不愧是夏队长的侄儿,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有人甚至开口夸赞了一句。
这时,李大牛高声冲着屋内的佣兵说:“各位,谈判的人来了!”
屋内走出一个手执狼牙棒的汉子,目光定格在了陆天身上。
“怎么会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夏队长呢?”这人问。
李大牛:“夏队长公务繁忙,他说这等小事让他的侄儿来处理即可!”
那汉子打量了一下陆天,抱拳道:“原来是夏队长的侄儿,久仰久仰!在下狼牙佣兵团副团长土狼。此番冲突,乃是为了我兄弟关七之死而来,还望夏小兄弟行个方便,让我杀了那恶毒妇人和奸夫,以祭兄弟关七在天之灵!”
陆天闻言,他满脑黑线,难道不会有人怀疑自己的能力吗?
李大牛见陆天没有作声,小声道:“夏小兄弟,兄弟们可都看着你呢!”
陆天只能装作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抱拳还礼:“原来土狼大哥,在下时常听叔叔提起狼牙佣兵团之名,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客气客气!”
四周的士兵见陆天说话字正腔圆,不由得纷纷佩服地举起了大拇指,不少人都在暗中夸赞陆天年少有为。
陆天听到年少有为这句话更加无语了。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让这些士兵佩服不已,难道这些人的智商都集体下线了?还是刻意在阿谀奉承?
这时,在不远处嚎啕大哭的关七妻子在男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陆天的大腿。
“小兄弟,你可要为我作主啊!我根本没有杀害自己的丈夫,他们这是在污蔑!”
陆天有些厌恶挣脱了女人的双手,作为当事人的他最清楚这件事。当晚他为了探知革命军的线索,于是就上街想要抓个舌头问问。虽然躲于巷子角落的陆天当时并未听清楚关七和女人的争吵内容,但现在想想,两人争吵的时间极为短暂,想必是一方没了声息才会如此,更别提后来陆天亲眼看到了衣衫带血神色慌张的神秘男子仓皇逃走的模样。
结合这些情况看来,陆天几乎可以肯定,凶手就是男子和女人之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