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镜他们的离开,剩下的人并没有多大想法,他们最多只是在惊吓中放慢了脚步,随后并不打算为那几个没有资格的人浪费时间。
现在他们都能听到李菲口中的“女人的哭声”了,就回荡在她们耳边,幽怨森森,好似是个少妇的哀怨。
“难道这里还关着别的女人?”
“看来很多人惹到这个林陌呀!”
几个人还有心情开玩笑,难道不知道他们的心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逐渐迷失。
自私、冷淡、狂妄自大、面子第一,空气中弥漫着署名为汤琴的病毒已经慢慢依附在他们身体内。
而接下来他们看到的正是已经面目全非的汤琴。
在二楼一转即到的那间阴暗的房间里,闪烁的节能灯下,女人以极不文雅的“大”字型躺在地上,周边还不停的有鲜红色的液体的渗出。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不是她如死人一样苍白绝望的面孔,而是密密麻麻的禁锢住她的玻璃。
女人的两只手腕,脚腕上都被插入约有半个普通矿泉水瓶高度的玻璃片。而从手腕向内,脚腕向上的肉体上全部分散着不少小碎片,满眼看去,活脱脱一只的人肉刺猬。
几个女生恶心的撇开眼睛,谁知道接着会不会发现女人的眼睛里鼻子里舌头里还有碎片,这女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们快点下去吧,我受不了了,她太恶心了。”瓶盖女忍住想吐的冲动恳求着同伴。
“等等,再看看。”
几个好奇的胆大的家伙又凑近的汤琴想看个究竟,他们大概是怎么都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还活着的女人。
一个,两个都探下头对着汤琴目不转睛,那炽热的眼神就像见到了外星生物一样的着迷。可,就是没有人想到要救她。
“走吧。”看来也是厌烦了那张玻璃脸。
八人队里也有几个女生,此刻都急急忙忙的往出口跑。毕竟是女生,在看到同类的脸被如此摧残之后又怎么能呆得下去,毕竟爱美是所有人的天性,没有人会愿意顶着一张千沟万壑的脸生存。
在远离了那具玻璃体后他们又鬼使神差的回到了一楼,一下楼梯所有人的笑容都在一瞬间凝固,空气中特有的恐惧分子在每个人的细胞里炸开,以至于他们都无法相信眼前的画面。
客厅中央那块不知怎么就出现几具奄奄一息的躯体,而关键是,那些躯体不就是他们自己吗。
失踪的童月,半路不见的李菲,加上他们站在这里的八个,正好是十具躯体。
谁都有可能认错,但是自己会不认识自己吗。
围过去,很快每个人都找到了他们在客厅中所属的躯体,几乎令人无法直视。躯体虽然静止不动,可脸上表现出的那种绝望却狠狠的烙进每个人的心里,究竟是受到怎样的刺激才会绝望至此。为什么他们像野人一样衣衫褴褛摆着竭尽撕嚎的动作,为什么他们的躯体满是伤痕,为什么他们的皮肤干皱无力,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出现……
看到别人死最多觉得血腥,可是现在这种场面实在是诡异的让人血液倒流。
“我们,不是就在这里吗,怎么怎么……”瓶盖女已经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就不信了,幻觉而已。”
这男生说完顺手举起身边的椅子,他要把眼前的幻觉狠狠的砸碎。
“想清楚,那可是你自己,砸了他你也会受伤。”
冰冷的让人发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椅子男几乎是一瞬间静止。那个声音应该每个人都听过的,那是他们不熟悉却又看不起的同学,陪着童月一起调侃的对象。
试着转过已经僵硬的脖子,终于看到“鬼屋”的主人。
“你不是被人分尸了吗,怎么又?”
林陌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很享受现在的气氛。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身后的两个人猛的摔到他们面前。
正是昏迷的童月和李菲,现在刚好十个。
“你想怎么样?到底是人是鬼?你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干什么,就因为我们曾经对你不好吗?”
一番话问的所有人都精神紧张,十个人紧贴在一起,等待他们的命运。
林陌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她愈加苍白的面容给人一种快要消失的感觉,那一丝心疼隐藏在最深处。
像有半年之久,林陌才终于开口。
“因为我比不上你们所以就活该被欺负吗,童月该死,但你们似有若无的煽风点火更让人恶心。”
“可是,那和我没关系呀,我都没见过你,难道旁听也有错?”无辜者开始为自己申辩。
“那就只能怪你被朋友连累了。”
“那从楼梯上被你拖走的两个呢?”
“不知道。”
“你这个变态,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同学,林陌不经意的歪着头:“洗脑。”
没有感情的声音让十个人都全身一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