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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爱情的力量真可怕

“古教习,不是说学院收了个残脉学员?”

“是啊,一个月也不见影子,不知是不是只想挂个头衔,以备将来毕业之用。”

“不可能吧,如果是想挂个头衔,应该会选择最低调的方式,选一门医术,或者唤灵,哪会选全修。再说,我御青学院也不是谁都能只报名不上课的。”

“云家的。”古教习笑说道。

和他走在一起的女子约莫二十来岁,有着一头极为惹眼的火红长发和凹凸有致的热辣身材,寻常的青衣院服在她身上穿出了一股充满野性夸张的美,走起路来,更像是一件紧裹的美丽旗袍。

她的相貌很寻常,尤其是在如此身材的衬托下,会显得更加平凡,因为光看背影的话,会生出无限遐想,但她一回头,会使人黯然悲伤。

用第二刀的话说:她是名背影杀手,如果放到暗隐阁去深造,会成为史上第一个以暴露自身来杀人的优秀刺客。

但她毕业后没有去仙盟六宗,也没有为朝廷做事,而是留在学院成为四院中最年轻的美女教习,负责教导武修课程。

“又是云家!”

她轻轻撩了撩火红长发,引得身后学员们狂咽唾沫,蹙着眉头说道:“小怪物就已经让我破了例,难道他也想挑衅我?”

“钟教习,他的境遇有些特殊,不用太为难。”古教习劝说道。

“老师开口,学生自当谨记。”

钟无艳是古教习的学生,一向很听他的话,但一想到那残脉学员,心里忍不住升腾起怒火。

面子是互相给的。

云凡入院一个月,没去上过一堂课,哪怕露个面再随意告个假,那么她自然会给古教习面子,不与云凡为难,可云凡没有,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一次,这等于是不给她面子。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给云凡面子?

古教习说“不用太为难”,并没有说“不能为难”。

钟无艳告辞了古教习,朝着男寝区走去。

秋意凉,快要入冬,她的脸却在转身后布满了冰霜,头上的火焰都难以融化。

观时她时美艳动人,撩拨心弦,而正面瞧着她,却又令人心悸。

走在青石路上的学员远远便让开了道,不惜用脚底去碾柔弱的草坪,有的埋头低行,嘴里念叨祈祷着不小心撞倒在树前。

寝区的门卫刚吃完午饭,还没有睡意,但他闭着眼睛,直到火辣身影进入楼道,他才睁开了眼,对着门前几名看热闹的学员晃了晃手,催赶道:“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都走开。”

虽如此说,门卫自己却忍不住回头瞧着楼道。

楼道深处有些暗,已经没有她的影子,看来她真的进了男寝区。

门卫更加好奇起来:这次又是哪个学员要倒霉了?罚跑院围两百圈?还是徒步举磨三十里?记得上次那个倒霉鬼装病告假,游西河游到腿脚发软,半天瘦了两斤,当真残酷得很呐。

男寝区三栋八楼三十八间。

栋数、楼层和房间号码加起来都很难听,三八三八,都是三八。

没人愿意住这里,所以被空置下来。

直到一个月前云凡住了进来,直到今天白莫雪也申请换到了这里。

白莫雪从储物戒里取出日常用品和需要换洗的衣物,刚收拾完一切,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汗臭,他很爱干净,打算换身衣服。

刚脱下袍子和内衣,只剩一个裤衩,门被哐当踹开。

“竟然没有反锁?”钟无艳疑惑了声。

“你……要做什么?”白莫雪用袍子遮住身体,脸上挂起两抹红晕。

“你应该认得我吧。”

钟无艳打量着白莫雪,脸上丝毫没有半点羞怯和失礼,又说道:“你才灵僮境界,不是残脉,他人呢?”

白莫雪飞快摇头,紧闭嘴唇,他时常听第二刀提起钟无艳的凶名,心里很担心云凡受罚。

“小菜鸟还挺够义气呵。”钟无艳古怪一笑。

白莫雪心想那是当然,对云凡岂能忘恩负义?

一刻钟后,男寝区楼道出现了他们两人的身影。

白莫雪哭丧着脸,裹着袍子连腰带都没系,穿着拖鞋疾走,摩擦着地面发出唰唰的节奏声。

一旦稍慢下来,钟无艳就会抬起右手,中指和大拇指拢在一起,看似兰花指。

看到这个动作,白莫雪脸颊通红,又惊恐害怕,走得越加快速。

他哪里想到钟教习的逼供方式竟然是……弹丢丢。

白莫雪已经不小了,再过五年就能娶亲生子了,他可不想被弹坏了……额,好吧,其实只是单纯的怕疼。

他心想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即便自己不说出来,云凡也应该被找到的吧?

云凡根本没有躲藏。

他在藏书阁,藏书阁前三层的书都被他看完,并且记在脑子里。

《通悟笔记》中记载的速记窍门十分有用,尤其是在看大陆现今的通用文字时,速度更快。

奇怪的是,极少有学员来藏书阁,难道是因为藏书阁没有阵术书籍的缘故?

在这一个月时间里,只有每日送饭来的白莫雪和打扫藏书阁的老杂役知道他的存在。

云灵儿和金三巧沉浸在修炼阵术中,极少想起他来。

云异和第二刀天天混迹在演阵场,早把他抛之脑后。

唯有白莫雪,对阵术和打架都不感兴趣,每日记得准时送三餐,偶尔还会陪他坐上一会儿。

白莫雪很佩服云凡,除了睡觉就是看书,并且记忆惊人,如果按照他的速度,能在下个月就把藏书阁里的书全都看完。

藏书阁四层。

由于几乎没人踏足的缘故,照明阵法许久没有注入元力,偌大的空间散发着一股陈旧腐败的味道,也很昏暗,唯有纸窗透洒进来的光线顽强照射着地面。

用作通风的纸窗很小,洒进来的光圆也很小,像一个白色蒲团。

云凡坐在蒲团上,手里捧着书卷默念,不时的翻页,受潮的纸张没有发出声音。

安静到寂静,寂静到没有人气。

他就这样枯燥背书一个月?

看着那道孤单席地的背影,钟无艳沉默无言。

她张了张嘴,没有开口,仿若生怕打扰到少年看书,此时有些后悔没有让刚才那个少年一起上楼。

云凡发现了她,折书页一角作为标记,然后合上,转头问道:“嗯,请问你也是来看书的吗?”

他很高兴,因为他并不喜欢孤独,以前有一位女子陪他看书十年,很是怀念啊。

如果现在有人一起看书,当然是件极好的事情。

另外,也能冲淡他时常会冒出来的思念之情。

可惜白莫雪不喜欢看书,所以不能陪他,那么眼前这个人呢?

由于光线强弱差别,云凡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也不知是男是女,根据气息判断,更不是负责清洁的老杂役。

“你是云凡?”钟无艳很吃惊,问道。

“正是,你是来找我的?”云凡坦然说道。

钟无艳怔了怔,忽然发现不知该说什么。

她本为逃课惩罚而来,可是惩罚一个自闭在藏书阁里看书的残脉少年?而且她发现云凡是真的在看书,不是装作看书,从她站在这里有好几息时间他才发现自己就能看得出来。

云凡见她不说话,又开口道:“但说无妨。”

钟无艳回过神来,随口问道:“嗯,你有没有利用课余时间去演阵场?”

这是她对付逃课学员时经常问的一句话,仓惶下说了出来。

“每日都有经过,寝区到藏书阁的路只有这一条吧?”云凡答道,心想她问这个做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在下只是二品阵师的实力,不敢去演阵场献丑。”云凡恍然,谦逊说道。

“你一个月都在这里看书?”钟无艳没有解释,继续问道。

“是的。”

云凡越加疑惑,她怎么知道?

白莫雪不是大嘴巴,自己的亲兄妹和第二刀都不曾问过自己,她倒关注着自己,难道……学院里的恋爱事件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云凡脸颊微红,变得尴尬起来,他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即使是和寒舍禁地的女子相遇时,那份情愫很自然的就发芽生长,然后两个人就很平淡的相处了美好十年,没有情信,没有表白,甚至连欢喜爱情的字句都没有。

眼下的情形,倒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你在撒谎。”

钟无艳作为一名严厉的教习,眼力超凡,自然能发现云凡脸颊上的红晕。其他学员在见到自己时,要莫害怕,要莫躲避,要莫坦然,要莫就是因撒谎而脸红。

“呵,小菜鸟,你以为与你舍友串通就能逃过我的眼睛?”钟无艳舒了口气,朝云凡走去。

“什么意思?”

云凡想了想,又说道:“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钟无艳闻言,更加确信了心中猜测,曾有一次,她在悦来酒楼捉逃课饮酒的学生,那名学生钻到桌子底下捂住脸,也说了一句同样的话。

“这个借口很拙劣,你最好想些有技术含量的借口。”钟无艳步步逼近。

云凡看清了她,对一头火红发色略微反感,在他传统保守的理念中,不染发的女孩儿才是最乖巧可爱的。

还有她的方式,一开始微羞紧张是人之常情,敢于表达真性情很好,为什么又要突然改变方式呢?难道做自己不好么?

云凡并不是反感她的方式,而是觉得她变化太快,有些做作。

他不喜欢做作的姑娘。

于是他想了想,用最委婉的话语拒绝道:“这位姑娘,你看在下就是一个书呆子,很无趣的,也许我们并不合适。”

“这就是你的借口?”钟无艳面露不悦。

“好吧,你很聪明。”

云凡夸赞了对方,也无语自己的借口真的很拙劣,认真说道:“但是在下心有所属,这是事实。”

“小菜鸟,你说什么?”钟无艳语气不善。

“我承认在这方面的确是小菜鸟,可这是骂人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说。”云凡蹙眉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钟无艳压着怒火。

云凡皱着眉头,实在很讨厌别人用这样的语气和类似的话,因为每次别人自以为很出名,自以为谁都需要畏惧对方的时候,都是这般说。

南宫兄妹如此,离宗的旬阳真人如此,梁秋雨如此,甚至连简管家绝望下的怒吼都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后来这些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想杀他的,都被他杀了。

想侮辱他的,都被他或者他身边的人侮辱了。

这很公平。

同样,云凡也决定用公平来对待眼前这名女子。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我不会对你有感觉的,所以请你不要再来烦我,尤其是以这样的追求方式。”云凡平静说道。

“哈哈,看来你真不知道我是谁!”钟无艳气笑道。

“就算你是公主,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云凡神情淡然。

钟无艳的脸色也慢慢平静下来,慢慢冷漠,慢慢变得狰狞,火红的长发无风起舞,像来自地狱的魔爪。

云凡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怎样该死的话,或者说用了一个罪该万死的称呼,但他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和刺骨的寒意,以及毫无保留的八品阵师气息!

他脸色巨变,来不及思考和犹豫,几乎是下意识破窗而跳出。

人在半空,忍不住回身看了一眼。

那扇纸窗,早已被刚猛的气劲撕得粉碎,就连木架都被碾成碎末。

她竟敢在御青学院里杀人?被拒绝后的女人都会这般么?

云凡很无语,心想爱情的力量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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