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学校迎面碰见金榜,东方问:“你在文科班适应吗?要不适应赶快回来,晚了课可就跟不上了!”
金榜嘿嘿一笑露出白牙说:“我讨厌数理化,政治历史学着有趣。哎!对了,你爸收到贺卡没?”
东方说:“收到了,非常高兴,我把那事都忘了。”
“收到就好,你看我说的不假吧!”金榜得意的说。
“果然不假,谢谢你啦!”东方先抱拳后鞠躬说。
玲玲问:“什么贺卡,你这么谢他。”
金榜说:“父亲节的贺卡,早过去了。”
玲玲看了一眼金榜问:“你手里提的啥呀?看上去沉甸甸的。”
“晕,只顾说话忘了让你们吃。我从家里带的细粉丸子,我妈下午刚炸好的,现在还热乎着呢!”金榜边说边解开手提袋。
东方捏个放到嘴里边嚼边点头赞叹:“嗯!好吃!真香!”
“玲玲你也尝尝,不用客气。”金榜说。
玲玲拿个轻轻咬了一下说:“还挺酥的,有点咸。”
金榜嘿嘿一笑说:“是你盐味太小了,里面有鸡蛋吃起来当然酥啦!你们多拿点吃,一会儿我上寝室,也让弟兄们尝尝。”
东方和玲玲又都抓一把,转身刚要走,金榜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说:“正巧我写了十几首小诗,准备寄到编辑部,你们两个抽空帮我修改修改,一会儿我拿过去。”
“可以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也好一饱眼福。”东方说。
“得了!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玲玲扬扬手里的丸子说。
金榜嘿嘿一笑跑向寝室,东方和玲玲边吃边走进班里,拿出练习册开始做。
不一会儿金榜过来,坐到东方身边拿出一个笔记本让东方看。见笔记本封面上有四个字“梦中诗仙”便不解地问:“你写的吗?啥意思呀?想和李白较劲吗?”
金榜笑着说:“这是宗源写的。”
“笔记本也是她送你的吧!”
金榜点点头,东方呵呵一笑说:“你小子行啊!这班里你谈着,那班里你又追上学霸了,不简单!”
金榜摆着手说:“哪有的事,纯属虚构。”
“算了吧!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了解你?就会泡妞写歪诗专讨女生欢心。告诉我,你和校花学音乐时亲过她没?”东方穷追猛打地问。
金榜压低了声音说:“亲过,人家自愿的,你别只往坏处想。”
东方一摆手说:“我才没那闲心呢!你写这么多诗打算干啥呀?宗源为什么给你起那个雅号呀?还挺有意思的。”
“我就给她说过做梦写诗的事,谁知到学校文学社时她就送给我这个本子。”金榜边说边翻开几页点着其中一首诗说,“帮我修改一下,上午刚写的,明天投编辑部。”
东方问:“你总共投去几篇了?发表过吗?”
“有二十多首了,还没发表过,不过只要我一直投下去,总会有一首会发表的。”金榜满怀信心的说。
东方被金榜的执着打动了,只见这首写道:《玫瑰之约》,你那穿越时空的红焰,绽放着我的祝福和思念。许是前世姻缘,让我的土壤有了爱情的沉淀。注定绿叶的天空,闪烁我们信守的诺言:今生你是我的爱,来生还你一段情。
看罢东方沉思了一下说:“你写的都是这种脂粉诗吗?有豪放励志的没有?”
金榜嘿嘿一笑说:“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喜欢励志呀?爱情才是永恒的主题,情深深才有魅力。”
“那你也可以写一些抒情的呀?”东方不解的问。
“难道我这不算抒情吗?”金榜瞅着东方问。
“你们俩议论啥?像吵架一样!”钱玲玲停下手中的笔问。
金榜拿过诗稿递给玲玲说:“帮我修改一下,看这首诗写的咋样?”
玲玲接过本子看了一眼笑着说:“我改不了,没有诗人的细胞,要是证明三角形相似还能参谋一下。不过最后一句是不是有点不押韵呀?”
东方也点点头说:“但不知怎样改?”
“你让我们外行改诗,不是越改越远吗?拿去找宗源呀!人家可是咏絮之才呀!”玲玲说。
“她忙着学习,有空也是改自己的诗,哪轮到替我改呀!”金榜说。
“你别说,这首相约还有点意思,我再读读。”玲玲又认真地看了几眼说,“最后一句改成这样:今生你是我的爱,海枯石烂永相伴。”
“是押韵些,先这样吧!”金榜边说边改。
预备铃响了,金榜说:“东方,本子先放你这儿,你翻翻能改的帮我先写下来,放了学我来拿。”东方点点头,金榜丢下诗稿回班去了。
第一节是几何课,老师照例讲题,东方不想听急着翻诗稿。一首首小诗如同一篇篇童谣,有深有浅,有的明白有的糊涂。东方边看边根据自己的感觉在一旁修改,正忙得津津有味,忽然有人从面捅他。
扭头一看,见钱玲玲拿着笔指指窗外,东方仔细一瞅,老班正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本子,示意拿出来。
东方把本子交给老班,老班翻了几下说:“也只有金榜会写这样的四不像,知道什么叫诗吗?”
东方摇摇头说:“我也就是随便一翻。”
“老师在前面讲课,你不注意听低头胡写,啥时候能学会了?真喜欢写诗课余时先读读诗刊学学名人,有了基础再写也不迟呀!”老师一番陈辞让东方无言以对只顾点头。
老班把本子又给了东方说:“下课了还他,上位听课去!”
东方拿着诗稿回到位上,听老师讲题,一道题还没讲完就下课了。东方拿起诗稿正要去找金榜,吕亭走到东方身边问:“刚才老班叫你做什么啦?咋也提到金榜呢?”
东方递过本子让吕亭看,简要说明情况。吕亭一听就笑嘻嘻地说:“我看完帮你还给他。”说着回到位上认真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