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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衣风华

嘉和三年,大驭江南。

梅雨季还未过,日日雨水不停。

阮非白懒懒坐在书桌后,看着窗外出神。雨水细如牛毛,斜斜飘洒着,不经意间加大,打在厚实的树木枝叶上,簌簌有声。

这样静谧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小憩的氛围,却被突兀的大嗓门打破。

“韩翟景,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时辰我主子正在休息,你以为这是你家,想什么时辰来就什么时辰来!”

果然是郭梧急得跳脚的声音,还夹杂着韩翟景满不在乎的嬉笑声。阮非白还是一动不动,依然固我的坐着。

片刻后,韩翟景甩开呱噪的郭梧,手拿折扇,大摇大摆的朝书房走过来,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得意的光芒。他一脚踢开书房的门,叫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快点出来,省的我还没找到,就要被郭梧丢出去了。”

嚷嚷后,并未听见人作答,书房内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他一惊,忙停住脚步,细打量左右。待抬头,看见书桌后面的那个身影,刚想张口骂,却突然无声。

实在是,看呆了。

阮非白斜坐在书桌后,一只脚高高跷起,搁在扶手上,满头青丝披散着,遮住大半张脸,白衣也仅仅是松松散散的穿着,领口微敞,露出一小块堪比上等白玉的肌肤。看见他来,也仅仅是用那双斜飞入鬓的凤眼扫他一下,他却觉得半边骨头都麻了。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

阮非白并不是长得十分美,而是他举手投足间的气度意态,风姿天然,别人半分也学不来。韩翟景虽然也是江南排的上名号的美男子,却还是比不了阮非白。

他撇嘴道:“这样的天气你窝在家里作甚?既不出去寻我,怎么也不去陪你的小皇帝了?”韩家乃是江南的世家,百年传承,他自然是不太把那个稚嫩的登基仅三年的年幼黄帝看在眼里。

阮非白这才慢慢起身,舒展手臂,将身上的衣服略略整理下,瞪他一眼道:“说话注意点,想发牢骚回你自己家发去。我可不想被你害死。再说皇帝虽然年幼,处事利索果决,实乃百姓之福。且如今我这院子,还不知有几路人马在暗中偷听,就盼着我出个什么错,好将我整死。”

韩翟景翻了个白眼,“你是说那个老东西?他敢动你一根毫毛,你看我怎么对付他!”

“你可别乱来,我孤身一人,你身后可是一个大家族,行事应当谨慎才是。”

“你这人好没趣。”韩翟景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那老东西也就一时嚣张,还想在我们世家头上作威作福,有问过我们同意否?话说回来你到底和小皇帝怎么商议的,就任他胡来,按兵不动?”

阮非白微微一笑,并不接他这话茬,而是与他笑谈最近京畿一些大家的小动作。

韩翟景思索片刻,还是忍不住道:“非白,我知道这些话你不乐意听,可我还是要说。你跟着小皇帝做事,心怀磊落,为百姓谋福自是无可厚非。但今时今日……你不可这般。皇帝年幼,自保尚且不顾及,又是个半点火也憋不得的,怎能保你?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他所累,损及自己的。还不如早作打算,留条退路也好啊!这样的天下,谁知道明日醒来,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我铁定会一直做下去。一直陪着皇帝,直到他不再需要我。我并没你说的那般伟大,心怀天下,念及百姓苦忧;若单凭这一点,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坚持这么久。这其中有些原因,我无法对你说,只是哪怕这条路看不到半点光明,我也要走下去。”阮非白摆弄着书桌上的东西,头也没抬,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韩翟景知晓,他所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

“罢了罢了!我就是纯粹有的没的瞎操心!那个老东西也配做你的对手,早晚你都会把他拿下的!”韩翟景叹口气,大咧咧的说道。

“不是早晚,而是不久后。我要让他为今时今日的嚣张跋扈付出代价,起码得教会他一个道理,世上怎么会有仅占便宜的事,总该拿出点什么作交换的吧。”他说到这里时眼眸中流光溢彩,唇瓣微微上翘,脸上的神色及其柔和,像是想起了很开心的事,那样的神情,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韩翟景伸出手挡在他面前,有些恼怒道:“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笑,看得心里堵得慌!你做什么我无法置喙,只要你记着,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身后就行了。”

阮非白慢慢的笑开,眼里全是得遇知己的的欢喜与欣慰,他翩然绕过桌子,走到他跟前,微微俯身道:“如此天气,翟景不如与我痛饮一场,不醉不归,可否?”

韩翟景那个已经到嗓子眼的“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又被人打断。

他一个箭步跳到门口,抓起郭梧的领口将他一通猛摇,恶狠狠的道:“郭梧你今儿个是非得跟我过不去是不是?还真的要把小爷我扔出去?哼,看来还是小爷近日对你太客气,让你都忘了小爷的本来面目……再惹我,将你丢到那素女阁,让你爬都爬不出来!”

郭梧脸色发白,腿直打颤。他自然知道韩翟景是说到做到的,若是别个人,苦苦求几下兴许就算过了,但韩翟景,哪怕你抱着他大腿哭爹喊娘的央求,也休想他同情你半分。

素女阁名字好听,却是江南排名第二的销金窝。里面的姑娘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弱女子,敢不带银子来白占便宜的,无一例外被她们整治的无半点招架之力,再扒光扔在大街上。

他哭丧着一张脸,对阮非白说道:“主子,这回真不是我的错,实在是外面来了人,说是刘公公让带话,请你速速去一趟宫里。”

“你想糊弄谁呢!这时候去什么宫里!没看见外面这么大的雨,撒谎也撒得像样点……你说的是谁?刘公公?”韩翟景的面色突然变得很怪异,他偷瞄一眼站在一旁半点吃惊之色也无的阮非白,只得呐呐放开郭梧,问道:“你真的要去?”

“为何不去?”阮非白示意郭梧前去给他拿衣服,神态自然的走着,脚步间似乎带着风,无半分不甘之色。

韩翟景闷闷的跟在他身后,看他是真的喜欢如此,也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人各有志,他既然乐在其中,他就鼎力支持好了,当初肯交他这个朋友,还不是被他一派自然,不作伪的风度所折服?

看着他停在院子里的马车,韩翟景皱眉道:“你一会儿坐我的马车去,你那辆,平日跑跑也就算了,这样大的雨,还是坐我的稳妥。”见阮非白张口欲婉拒,他不耐烦的接着说道:“行了,别跟我说什么这样一来对我不好,你也不想想现在谁人不知你和我的关系,说这话也不嫌晚。”

阮非白无奈的笑笑:“好,听你的便是。你做什么总是有理的,再不听,指不定想出什么理由来压我。”

他穿好郭梧拿来的披风,绕过长廊,登上韩翟景那辆过分富丽堂皇无比惹眼的马车,对他点头笑笑,才示意郭梧驾车离去。

大雨滂沱的院子,韩翟景一人站着,直至听不到那辆马车驶过的声音,才慢吞吞的爬进阮非白那辆朴素无华的马车,让随从不紧不慢的往韩家赶。

大驭宫廷,太极殿。

君衎佑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掷在地上,怒吼道:“他究竟将朕当做什么了?黄口小儿?!任他玩弄于鼓掌中?如今举国上下,谁人不知他右相王道穆,几人记得我这个正主?”

想着还不解气,他衣袖一拂,干脆将桌上的奏折、信件统统都扫在地上,心里才略微舒服点。

外面的雨并未减小,衬得大殿有几分昏暗,半身笼罩在阴影里的年幼皇帝,看起来有些阴狠。

刘公公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垂手伫立一旁。

嘉和帝现今十五岁,相貌本也俊秀,只是那双眼满是霸气,下颌线如刀刻,不笑的时候,总让人胆战心惊。

他略探头看一眼窗外,虽然雨水有些大,但他既派人叫了,阮大人是肯定会赶过来的,这时还未到,难不成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君衎佑一抬头,就看见刘公公探头探脑的往外张望,不由怒从心起,抓起桌子上的笔洗就往他头上丢去,“好啊,现在就连你也不耐烦呆在我身边了?你是不是也想去巴结那个老匹夫?那你到是去啊……”

刘公公看着嘉和帝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那黄袍上的龙张牙舞爪几欲将他咬碎,忙跪下连连磕头,“老奴跟在皇上身边已有十年,皇上小的时候给抓蛐蛐儿,陪皇上玩耍找乐子;皇上不小心触怒先帝时,老奴身份低微,别无他法,只能拼着一身老骨头,替皇上挨几板子,让皇上少收些苦……这么些年,老奴从无二心啊!如今看着皇上被那狗贼欺侮,老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又怎么会……”

君衎佑看着他老泪纵横的样子,头上被自己一怒之下砸的已有血迹渗出,不禁一阵恍惚,茫茫然跌坐下来,喃喃道:“是了,那是我总以为做皇帝一定是这天底下最快活的事……可是这么久,我仔细回想,我最快活的时候,其实是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吃着母妃亲手做的桂花糕,有你护着,四处捉小虫子玩……”

大殿一时静寂下来,只有风吹进,刮着地上散落的信件奏折,呼呼作响。

阮非白快步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老一少,一个跪坐垂泪,一个跌坐在龙椅上发呆,连他进来都没有看到。

他慢慢捡起地上的东西,一一仔细看了,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不知臣何处做错,惹怒了皇上,竟将臣花费几个晚上写得奏折就这么弃置地下?”

听到他的声音,君衎佑才慢慢回神,眼神聚焦落在他身上,一下子跳起来,有几分无措道:“朕不是有意如此,要知道那里有你写的,我铁定不扔。”他挥手让刘公公将阮非白手里的接过摆好,让他出去,硬拉着阮非白在下面做好,又一脸苦色的看着他不说话。

“皇上这是怎么了?”阮非白好整以闲的问道。

“非白!你看看那个老东西,你告诉我要忍让,好我听你的,可忍来忍去换来的是什么?是他要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君衎佑气呼呼的道,“你说,接下来,我该当如何?登基三年,什么不是听他的?在这样下去,朕干脆将整个国家拱手让给他算了!”

“阿佑!”阮非白微微拔高声音,不满的看他一眼,“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有我在,肯定不会让谁将这江山从你手上夺走的。至于王道穆,他蹦跶不了几天,我向你保证。”

他拿起手边的一个茶杯把玩着,眼神专注,仿若那个杯子是稀世珍宝,“阿佑,这种人,你只需捧着他,让他沉醉在迷梦中,然后在他最狂妄自大,天怒人怨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不留任何后患。”他风淡云轻的笑着,手上使力,那盏茶杯立刻化作细碎的粉末,他张开手,任由那些粉末散落在白衣上,毫不在意。

君衎佑点点头,有些阴狠道:“非白,还好有你在,不然我怎么能安心,这些老东西,早晚我要把他们收拾得一个不留!”

阮非白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自然的环住他,低垂眼眸,温雅的笑着,“阿佑,等不了多久的。你只需学好怎样做一个利国利民的明君,其余的事,我来做。”

君衎佑有几分茫然,“明君?我吗?”

“难道阿佑忘了?这可是柔妃娘娘的心愿啊!”

“对,昔年母妃说过,得一明君,天下百姓不知道要轻松多少。我知道我要怎么做了!非白你且看着,我一定不会让母妃失望的!”他神采奕奕的说着,一扫刚才的低迷,王者之气尽显。

“如此我倒放心了。”阮非白松开他,活动一下筋骨,斜睨他一眼,“阿佑你真得改改这脾气,刘公公头上那块,可是你砸的?他陪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可轻易伤了人心。今日这么好的天气,我本是想好好休息,又被你给搅合了,说,怎么补偿我?”说到最后一句,他微微扬眉,笑容真切又有几分邪恶,看得君衎佑不由吞口唾沫。

“没有想好,想好再告诉你,”

“那就留着,等我什么时候记起来,再问你讨要。”阮非白说完,打个哈欠,慢慢踱步出去,也不看身后的嘉和帝。

君衎佑也只是跺脚站在原地,半分恼怒的神色也无。

外面相传的,阮非白只是偶然得遇圣上,一番慷慨激词,才被召进宫,进而一步步得皇上赏识,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但当事人不说,刘公公自然不会讲,谁又知道?

阮非白走得并不是很快,刘公公几步就撵上了他。雨初停,虽无太阳当空挂,但天空那澄澈的蓝,和被雨水冲洗干净的树木发出的清香,也让人心情由衷舒畅。

他笑着问道:“刘公公,右相府,今日做了什么?”

“王道穆在府内大宴宾客,为自己新纳的小妾贺寿。”

阮非白不动声色的笑笑,看来王大人也是等得不耐烦了,不然怎么会用这么蹩脚的借口来试探他和阿佑。给小妾贺寿……这理由,当真是好啊!

他扬长大笑着离去,刘公公在其后,握着他刚递过来的伤药,一头雾水。阮大人难道不该很生气么?这般大笑着,又是为何?

阮非白心情极好,他也很期待,明日朝堂上,王大人会想出怎样的借口来解释文武百官皆汇聚一堂为他的小妾贺寿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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