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美人兮,揽涕而儜眙。
媒绝路阻兮,言不可结而诒。
蹇蹇之烦冤兮,陷滞而不发。
申旦以舒中情兮,志沉蒬而莫达。
愿寄言于浮云兮,遇丰隆而不将。
因归鸟而致辞兮,羌迅高而难当。
高辛之灵晟兮,遭玄鸟而致诒。
欲变节以从俗兮,媿易初而屈志。
独历年而离愍兮,羌冯心犹未化。
宁隐闵而寿考兮,何变易知而可为。
知前辙之不遂兮,未改此度。
车既覆而马颠兮······”
青衣随从江宇坐在车辕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轻轻念道。
“主上,前面就是百目山了。”黑衣随从轻轻一抖缰绳,马匹跑的更快一些。
“百目山?”尹君伊一撩车帘探出头,奇道,“会有土匪吗?”这几日一直都早睡晚起,休息以辰计时,沿途草木葱荣,百花盛开,几人不像是在赶路,倒像是在游山玩水。看的多了,心情也就开阔起来,况且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也没有认识的人,就算逃跑也没认识的路,索性放开了玩上一路。尹君伊已经不是一开始时的摸一下就炸的暴走状态了,此时梳了个男子发式,一身白绸里衣,浅蓝明衣,好一个明眸皓齿的富家公子摸样。
扶风听言嘴角翘翘,撩开车窗的帘子不经意的往外看一眼,随即磨牙,“真是乌鸦嘴···”
马车被迫停下,车前几个膀大腰圆满脸狰狞的壮汉执刀而立,“呀呔,银子马匹留下,饶你不死!”
青衣男子江宇,闻言温和的笑笑。
黑衣男子亭,打量几人的身形步法后,一撇嘴巴。
“不对!”一声清脆的嗓音响起,不仅江宇和亭愣了一下,就连打劫的都愣住了,“怎···怎么不对?”
尹君伊从车里钻出来,清清嗓子,朗声道,“应该这样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呐,应该这样说才对。”
江宇扑哧一声乐了,就连冷着脸的亭都忍不住弯弯嘴角。
领头的大汉面红耳赤,“就算此路不是我开,此树不是我栽,你也的把钱留下!”见对面几个‘肥羊’还笑,气的大吼,“打劫呢!笑什么笑!”
尹君伊童心一起,想耍耍几个直心眼儿的大汉。
“喂!你们寨主有压寨夫人吗?”尹君伊眼珠转转,向那个面红耳赤的大汉开口问道。
那大汉从未遇到这样的人,一般的小百姓看到他们早就吓得哭爹喊娘的把钱交出来,要是遇到江湖人,不厉害的上手打他们一顿,厉害的上去把他们打一顿,因此此时脑袋有点儿转不过来,愣愣的说,“没···”
“嘻嘻,”尹君伊朝大汉明媚一笑,笑的对方晕头转向,面目赤红,“你说本公子好不好看?”
大汉吭吭哧哧了半天,“···好···好···好看···”壮的跟头熊似的人扭扭捏捏的,让人看了真是忍俊不禁。
大汉身后的几个汉子也吃吃的笑了。
领头的大汉回头恶狠狠的瞪他们一眼,那几个手下立即摆正了脸色。
“呐,”尹君伊嘻嘻一笑,灵动的目光在江宇和亭身上转了一圈,直看的两人寒毛直竖,“你看,你们寨主没有压寨夫人是吧,嘻嘻,车厢里坐着的呢,是我尚未出阁的姐姐,你们看本公子长得眉清目秀,哎呀,其实本公子跟姐姐比起来可差远啦,本公子的姐姐那可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城,国色天香,貌若天仙,啧啧···”
车厢里杀气四溢。
江宇和亭默默的对视一眼,低头装空气。
这几个土匪长年在山上,哪见到过什么美女,一听尹君伊这样说,不由得直了眼,这弟弟长得如此美丽,那姐姐不得漂亮的跟个仙女似的?!
“伊儿···”扶风在车厢里咬牙切齿。
几个大汉听见车厢里传来的声音,都面面相觑。
尹君伊赶紧说,“啊,咳,咳咳,我姐姐感冒了,对感冒了,因此嗓子不舒服。”
几个大汉又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尹君伊赶紧转身回到车里,“扶风~”撒娇撒娇···
扶风:“哼!”
尹君伊:“伊儿很想看看土匪窝是什么样啊,咱们就去看看吧!”
扶风:“哼哼!”
尹君伊委屈道:“等到了莲花谷,就不能再出来了,我想在路上好好玩玩···”
扶风脸色微微缓和,“又没说不让你出来了,只是,”皱眉头,“本座哪里像女人?!”
尹君伊望望扶风妖艳的红痣,吞了口唾沫,没吱声。
几个大汉在外面交头接耳一阵,朝马车大吼道,“我们不需要寨主夫人!把银子留下就成!”
尹君伊赶紧撩开帘又出去了,“笨啊,你们把我们带上山银子不就是你们的了吗?况且,”尹君伊诱惑道,“你们怎么知道寨主不想要夫人?万一他想呢,你们岂不是立大功了?”
几个大汉露出难色,目光在尹君伊和江宇脸上转了几圈,又交头接耳一阵,“好吧。”
于是马车晃晃悠悠的往百目山上赶去。
“?!”大汉们瞪大了双眼看到扶风冷着脸从车上缓步而下。
“呵呵···”尹君伊挠挠头。
大汉们一脸失望,监视着几人往大厅走去。
“啊,这桥多别出心裁与众不同啊!不过显得人品不正!”尹君伊感叹道。
大汉看了一眼,那是曲桥啊曲桥。
“啊,这门多么神奇而标新立异啊!居然是圆形的!”尹君伊感叹道。
大汉看了一眼,那是拱门啊拱门。
“啊,这树多另类而不顾世俗眼光啊!居然百花开时我不开,我花开时百花杀!”尹君伊感叹道。
大汉默默的看了一眼挺立的松树。
“啊,···”
“闭嘴。”扶风咬牙。
尹君伊无辜的看着他,“我只是想问问大厅还有多久才到而已···”
大汉擦擦汗,开始万分后悔带这几个人上来,先不说他们一点儿身为人质的觉悟都没有,就这样进厅,寨主会不会一怒之下撤了自己的堂主之位?
“啊,大厅到了。”尹君伊的声音打断大汉的担忧。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厅中横着飞出来,伴随着寨主的一声怒吼,“靠!脖子上长得都他娘的是夜壶吗?!连个字都不会写!老娘一个窝心脚踹死你!”
尹君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