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野心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不像某些人,根本就在浑噩度日。”
卓伟凡认为肖鹰说的人是自己,难怪他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原来他一直认为当一个小保全公司的老板是浑噩度日的体现。
“肖鹰,你现在还有机会,收手认错,也许婉如还能放过你。”
卓伟凡试着劝服肖鹰,但是显然他失败了。
“我还没有试过,怎么可能会放弃。”
肖鹰看似沉着,但实际上肖婉如从未消失的冷笑让他心中不宁。
明明手中有人质的是他,占据优势的也是他,但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主人,”他还是愿意使用这个称呼,“您可以许诺永远属于我,永不背叛我吗?”
看来肖鹰是真的不死心,一定要得到肖婉如了。
卓伟凡心中暗叹,他不想看肖鹰死去,只能试着保护他的安全。还好他长的比较高大,肖鹰躲在他身后,不容易被肖婉如的飞刀击中。
卓伟凡知道,肖婉如看似没有武器时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的武器何时出手。
“既然你这样想,好啊,我可以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肖婉如忽然笑着说。
卓伟凡倒是没有想到她会答应,一时间五味陈杂,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
她当着自己这个正牌未婚夫的面答应跟另一个男人……不对,应该是男孩厮守终身,那他该做什么,与肖鹰交换做管家吗?
肖鹰还是没有放松下来,他用枪顶着卓伟凡一步步靠近肖婉如,对她十分防备。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跟我在一起?”肖婉如还是笑,但眼中忽然闪过一抹阴冷。
卓伟凡那句“小心”还来不及出口,肖鹰已经倒下了。
卓伟凡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肖婉如不是没拿武器,而是她的刀完全透明,肉眼难辨,她等待着肖鹰靠近自己的机会,右手轻旋刀柄,似回旋镖一般掷出,从背后偷袭肖鹰。
因为刀锋无声接近,所以当肖鹰发觉时已经迟了。他的右臂中刀,血流不止,手中的枪也被打落在地。
肖婉如已经走到肖鹰的身边,挡在了卓伟凡的身前。
她冷冷望着肖鹰,说:“你不是希望能够永远和我在一起吗?我答应你,在你死后带着你的骨灰,这样你就永远不会跟我分开了。”
这样冷血的说法大概也只有魔星才能说得出来了。
卓伟凡知道肖鹰是她一手培养的杀手,两人之间好歹也有师徒情分,所以忍不住开口替他求情。
“婉如,不由你放过他,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不可能,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怎么可能再放他离开!”
“他不知道你是魔……”
说了那个词卓伟凡就知道自己错了,原本肖鹰不知道肖婉如就是魔星,现在他倒是可以确定了。
“果然,你就是那个从无败绩的顶级杀手——魔星!”
肖婉如望着他绝望的双眼,冷笑着说:“现在,我应该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杀你了。”
卓伟凡还想再阻止,但肖婉如已经一刀划过他的颈部,在他瞪大双眼想要看清魔星动作时,就已经咽气了。
肖婉如无心处理尸体,将随身携带的血屠洒在肖鹰的尸体上,看着他全身被蓝色火焰包围,渐渐化作一团灰烬,随风而散。
“你……”再次看到魔星的蓝色火焰,卓伟凡心中还有少许恐惧,就算不是针对他而来,当初那场噩梦也没有离他远去。
“你太心软。”想不到肖婉如先发话了,“你这样怎么能成为我身边的人?”
卓伟凡心中一凛,忍不住望向她的双眼,那里没有什么单纯天真,只有最真实的黑暗!
“你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肖婉如又问。
“我……只是想见你。”这是实话,但他没有想到会遇上这种事,让他再一次亲眼目睹了魔星的残忍。
“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背叛我的人。”
她的语气就像在谈论一只不起眼的蚊子的死活,根本不似他,杀了第一个人后,那种恶心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从此再也不敢杀人。
“你不怕吗?”
“什么?”
“杀人。”
“杀人有什么可怕?从我两岁开始就已经懂得使用武器来杀人了。”
两岁?她还那么小,就已经懂得如何夺走人命了吗?
“那你第一次杀人时,有什么样的感觉?”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像他一般,一连数个月做恶梦,连饭也吃不下。
“没有什么感觉,他们都是弱者,就算活着也做不了什么,倒不如死了干净。”
这样冷酷无情的话出自一个十七岁少女的口中,只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们的父母亲人朋友会不会为他们的死而伤心吗?”
卓伟凡说着说着,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
“我不懂你所说的那些人会有什么反应,因为我从小就是只有一个人,不是也活下来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他们已经像是在争吵了。从来只有忍让的卓伟凡这次真的是忍无可忍。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在不杀人的情况下也可以把事情解决。”
“本来确实如此,但你的出现破坏了我原有的计划。”
“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了。”
卓伟凡不明白,他只是担心肖婉如的安危才特地来找她,却变成了害死四条命的凶手。
肖婉如沉默了。
她原来的计划只是引出幕后之人,但却在肖鹰的背叛行动中先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对方就算不知道她是谁,也明白有人在暗中调查他们的一举一动,今天才会在此安排一场伏击。
原本他们觉得三个杀手加上肖鹰对付一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所以没有再派增援,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样貌,夜战就开打了。
肖婉如的强大让他们节节败退,他们只能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