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宛琳却不想妹妹担心,只说:“这些事你不必问,我自由办法处理。我为你们办好了出国手续,你们两人先去美国一段时间,顺便散散心好了。”
一听就知道有问题。卓伟凡忍不住开口:“事情是不是与我有关?他们想告我故意伤人吗?”想也知道那个没出息的纨绔子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肖宛琳略一犹豫,终于还是开口了:“秦向东的右手手腕骨折,跟他在一起的有些也是大老板的子嗣。他们说你故意挑衅,打伤他们几人,准备诉诸法律。秦董及其夫人告诉我,若要他们不提起告诉,唯有将我目前与美国康威公司的合作案交给他们,否则一切免谈。”
康威?卓伟凡心中一动,这不是当初李老板希望得到的合作案吗?怎么秦氏集团也看上了这块肥肉?看来事情不单纯。
“这合作案很重要吗?”卓伟凡想弄清楚这里面的利益关系。
“也没什么。”肖宛琳笑笑,云淡风轻地说:“不过就是几十亿美金的利润,放弃就放弃了。”
几十亿美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卓伟凡记得,当初肖宛琳就曾为了妹妹被绑架而想要放弃合作案,这次同样是为了她这个宝贝妹妹,她依然决定放弃合作,根本不把数额巨大的利润放在眼内。可见,她确实深爱她这个妹妹,为了她,可以放弃世上的一切!
肖婉如笑了:“姐姐,不用太担心,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不用特意避到国外。”
肖宛琳摇摇头,愁眉道:“你不了解商场,秦氏在国内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他们就算告不成你们,也会向媒体宣称你们、你们……”
她说不下去,但两人都明白她的意思。肖婉如作为泰升集团董事长的妹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成为别人的焦点,一旦传出什么负面新闻,她自己要受人非议,泰升集团的声誉也会连带受到影响。
当然,肖宛琳首先担心的是她这个妹妹是否会受到伤害,所以才会让他们出国暂避风头。至于泰升集团会不会因此受影响,怕是她想都没有想过。
肖婉如笑意更深。“姐姐,这样好了,明天你再找秦董他们谈谈,如果他们还没有改变想法,我和伟凡就出国去,如何?”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切地唤他的名,卓伟凡一时还不习惯,怔了一下,心里有几分高兴。不过随后他就明白了她话中之意,她说明天谈,那么今晚她必然会让秦氏夫妇改变想法。至于她会使用的方法嘛,应该不会很温和就是了。
肖宛琳见她坚持,只能叹一口气,说:“好吧,我再试着劝劝他们,不过希望不大。”
肖婉如忽然说:“为了避免闲言闲语,明晚可以举办一个宴会,宣布我与伟凡订婚的消息。”
卓伟凡呛了一下。“有必要这么快吗?”虽然……他心里并不反对,甚至有些期待,不过这种事怎么会是女方提出的呢?让他感到有些没面子。
肖宛琳倒是双眼一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如果你们订了婚,就不会被人说是孤男寡女半夜在山上私会了!”
卓伟凡再咳一声,抚额心叹,你有必要把秦氏夫妇的话转述的这么清楚吗?那可是会死人的!
肖宛琳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转向卓伟凡问道:“不知卓先生同意吗?”
他能说不吗?只怕他说了,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求之不得,但明晚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肖宛琳沉思道:“现在通知确实有些紧,不过没关系,能来多少就来多少,我们的目的只是压下谣言,将伤害降到最低。”
于是,卓伟凡第一次见识到了肖宛琳手下的工作效率。他们在一个小时内就找齐了所有可以与会人员的名单,两个小时后,请帖印刷完毕,数十人分别负责送帖。
于是在当晚,热乎乎的请帖便已送到所有宾客手中,只待明晚夜宴。
而卓伟凡也没闲着,肖家财力雄厚,有自己专业的造型师为他专门量身打造了几套礼服,还要做发型,练习谈吐应对。
卓伟凡为了明晚的订婚宴,也是卯足了精神,一夜未眠,而本该和他一样受罪的小未婚妻却早就回房睡觉去了,让他心里很不平衡。他心中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小未婚妻指使、专门来整他的!
第二日中午,肖家人才终于肯放他休息一会儿。他也确实累坏了,找个房间倒头便睡。
刚睡下没多久,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一睁眼,就见肖婉如正躺在他的身边,浅笑地望着他。
他累的不想翻身,只好问她:“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用忙吗?”
她摇头:“我的礼服是现成的,而且你不是让我只做个乖乖女吗?”
言下之意,如果她不想当乖乖女,现在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而她不出现的后果,就是明天的晨报上绝对会多一条骇人的社会新闻,内容请自行想象。
他无奈叹息,轻搂住她,打个呵欠,说:“我困了,让我睡会儿。”
肖婉如学着他的动作,试着回抱住他,低声说:“好,不过我想知道,你是自愿跟我订婚的吗?”
原来她会忽然出现是为了这个,看来她的心里还有不安。卓伟凡却很高兴她会有这样的忧虑,至少说明她真的是在乎自己的。
他笑了,肯定地对她说:“我是自愿的。”
“真的?”她还是有些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卓伟凡没办法,只能托住她细致的小脸,看着她的双眼明确地告诉她:“是真的。我很喜欢你,希望能早早把你订下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才十六岁,我还想早早将你娶过门。这样说你懂了吗?”
肖婉如笑了,她心里很开心,埋首在他怀中,虽不说话,但卓伟凡却感受得到她的依恋之情。虽然他不排斥她偶尔表现出的依恋,但是现在……他叹口气,这个觉,可真难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