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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君身咫尺妾心远 妾唯一念愿君安

出了宫门,文渊回头见天下仍是怔忪出神,大街上毕竟是人杂混乱些,文渊怕她出事,只懊悔今日未乘轿而来,便不动声色地放缓脚步,直至被她落在身后,方跟着她的节奏,随她慢慢向前走。

天下的步子极慢,文渊几乎是迈一步停一步,目光却一直紧紧地盯着前面瘦削的背影。

凉风起,吹起她的裙角,她的发亦被吹得凌乱,可她却毫不在意,恍若梦中。

究竟是何事让她如此惊惧?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文渊心里焦急,更多的却是心疼。

秋已末,该让人给她做两件御寒的衣服,文碧也不知都城的冬日,给她带的衣服终究还是不够暖。

文渊心里正想着,却发现天下蓦地止了步,依旧是呆呆地看向眼前的楼院。文渊也是纳闷,抬头便见正是都城二楼。

看着天下的神色,文渊却想起来,她确是对这二楼极感兴趣,总共才见了两次,每一次都迈不开脚步。

遂微笑地上前询问,“文渊早就说要带成姑娘看看,今日正巧,我们进去瞧瞧如何?”

天下却像是刚刚发现他的存在,愣了一会,随即咬紧嘴唇,轻轻地点了头。

文渊便举步朝天宝楼走去,天下跟在他的身后,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直到文渊狐疑地回头看她,才下了决心一般,大步地迈了进去。

故人道,近乡情更怯,竟真是如此。

天下抬头打量着楼内的环境,只觉得眼眶一阵阵的发酸。都城二楼原本便是无忧宫的产业,自己更是花了不少心思,当日被大皇子一把火烧尽,自己便真真觉得一腔心血付之东流。

没想到,竟会有人重新修缮,不仅外观一模一样,细看这大厅里的一桌一椅,摆设盆栽竟也都是相差无几。天下欣喜之余却觉奇怪,不是道都城二楼内部已经较以往大为不同了吗?

一楼的厅子里,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均都陈列在碧玉雕琢的荷叶形托盘上,天下痴痴地轻抚那碧绿色的荷瓣,竟连这玉荷都是一模一样?!

立马有店员凑了过来,“姑娘好眼光,这玛瑙镯子可是上等货色,与这碧玉的托盘相比,更显得色泽独特。”还欲再说,却在看见文渊时,神色讶然,便恭敬张口,“老——”却被文渊立时射来的目光惊得住了口。

文渊对他使了使眼色,便笑对天下,“一楼都是些俗物,纵是价值不菲,却也是能用钱财买到的,不如你随我去二楼看看可好?”

天下点了点头,莲步轻移,随着他上楼,心里却也想看看这二楼会有什么不同。

二楼极为宽敞,却甚是安静,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悠闲地踱着步子,欣赏挂于墙上的字画,抑或细瞧陈列于几上却用透明琉璃罩子罩住的珍宝。

确是与之前不同了。天下心里叹了句,便也凑向近旁的一幅字画,细细瞧着。却在看到画上之景时惊住了,随即不敢置信地看向落款处,更是一惊,“竟果真是当年墨国驸马为公主所做的画像?!”

惊诧间,已脱口而出,厅内的几人闻声朝这边狐疑地望了望,文渊轻道,“你听过此画?”

天下却是叹道,“天下间又谁人不知,墨国公主倾国倾城,闻名列国,曾惹得世间多少皇家求之不得,最终却下嫁给墨国小小的御前侍卫,只因倾心相许。世间诸国只闻其名,得见其貌的人却甚少。驸马与公主伉俪情深,曾为公主作一画像,世人本以为自此便可瞻仰公主美貌,岂料画像上的女子竟是轻纱遮面,一双眼也是轻闭,只看得出脸上的安然,却无法窥测其貌之分毫。”

文渊点头,却接道,“可惜,纵是如此奇女子,也免不了红颜命薄之运。墨国国破之日,驸马战死疆场,公主跃下城墙,双双以身殉国。”

天下神色也现出一丝难过,却突然开口,“可是,这本应是世间仅此一件的绝品,又是故国旧朝的典故,怎会为这都城商人所得?”

文渊却笑道,“这便是天宝楼与之前的不同之处了。二楼不是谁人都可以进的,所陈列的不是泽国的奇珍异宝,而皆是世间独此一件的各国极品,更有诸多已亡之国的宫廷珍宝,只供观赏,纵是千金也不会卖的。”

天下闻言却是脸色瞬间苍白,不可置信地大步向前走,一面看着陈列的宝物,“吴国太后的凤冠!”、“前蜀主的七绝诗原稿!”、“藩国的七彩琉璃鼎!”天下一路念叨着,眼中的神色更异,直至走到尽头,却似全身没了力气一般坐了下去。

文渊急忙上去扶她,急道,“究竟是何事,竟惹得你如此?”

天下抬眼,轻道,“我只问你,这天宝楼之主是谁?”

文渊见到她眼中的泪光,已是一惊,听到她忽然发问,沉默了一会,只道,“是谁又怎样?日后你便知晓了。”

天下却忽然站起了身,直接步向楼上的回廊处,竟是要直接穿到相连的天香楼,口中道,“文大人不愿告知便罢,再随天下去天香楼瞧一瞧。”

文渊只得举步跟上,天下却忽然变得健步如飞,眨眼间已是到了天香楼的三楼。还在三楼之上便闻到了楼下传来的香气,挑逗着人的味蕾。

天下只是一怔便步下楼去,只见二楼俱是雅间,看布置格局与琼州的天景楼也无太大差别。

天下未多做停留竟是直直地走到了一楼,瞬间人声鼎沸,充斥耳间。鼻间尽是饭香,眼前尽是热闹。

天下看向眼前这热闹的景象,眼波流转,怔愣片刻,便无暇顾忌在大堂中穿梭的小二手中精致诱人的吃食,四处望了望,眼底突然一亮,便又疾步向大堂南边角落走去。

大堂南边没有客人,只是窄窄的一条夹道,只道是修建时没有利用好,平日里也无人会来此。

只见夹道深处一檀木案上敬供着一尊菩萨玉像,天下犹疑了片刻,便伸手摸向菩萨的脑后,文渊见她的动作,蓦然一惊,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做什么?!”声音里满是惊惧。

可却为时已晚,只见檀木案后面的一面地砖已缓缓移动,竟是露出一间地下室来。

天下脸上的神情却是比文渊更是惊惧,唇角染上一抹苦笑,竟是背过身去,又触了一下机关,合上地砖,不再回头瞧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文渊心里还在惊讶,此处密道是当年皇上嘱咐所修,知者甚少,纵是与皇上是故人,重修二楼时她早已身在文府,又是如何得知?既然已经打开了,为何却又不看一眼便走呢?!

而天下却是逃也似地跑出了天香楼,在这嘈杂的大街上,双手抚眼,可那泪水竟顺着指缝汩汩地流了出来。

才出来的文渊见这一幕,也是呆了,为何眼前的女子,来到都城之后便不似琼州那般的淡然?竟是这般脆弱敏感!

若真是因了皇上一个人才如此,那当初两人之间又是有多铭心刻骨!

想到这,文渊心里有丝异样,却刻意忽视自己心里的不舒服,抿紧唇,上前拉了天下的手便往文府的方向走。

天下也未反抗,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一路流着泪,无视周围路人探寻的眼光,耳边却俱是当初同阳瑞的玩笑。

“若我说,这天宝楼还不够好。”

“为何?”阳瑞的声音一如往日的温暖。

“都是些富贾巨商竞相购买互相攀比的俗物罢了,算不上是珍宝。若我说,你们皇宫里才尽是些好东西呢。列国奇珍、附国的贡品、还有那些前朝故国的绝迹之类,但凡能给我一样也好啊。”

阳瑞却是轻笑,“你若真喜欢,总有一日会帮你实现。”

天下闻言笑开了颜,“你尽是哄我,纵然皇上宠你,也不会让你把宫里的宝贝都送了出去。倒是天香楼,我真想修一修。”

“这又为何?”阳瑞眉毛轻挑。

“一来天香楼只设雅间,我却想让普通百姓亦能品尝珍馐,所以定要把大厅改作平常食肆那般,让他们尝一尝味美却不昂贵的菜肴。二来,你来天香楼还是太不安全,可天香楼每次出了新菜品,我都希望你能第一个品尝。故而,等事情都过了,我要在那菩萨像下为你造一间地下雅间,只为你而设。”

犹记得,当日阳瑞脸上的神情。

都城二楼,众人皆传,已与往日大为不同。

却不想,这种种不同竟都是他按着她的心愿改的吗?

这都城二楼之主,在自己见到的那一刻,便已然明了。

阳瑞,你痴情至此,我狠心如此,竟是要让我永远背负着无情无义的骂名吗?

天下一路被文渊牵回了文府,却也不去看他询问的目光,知他腹中必是有无数疑问,可自己实在无力作答。

方欲回房,突然转身道,“文大人可否帮天下一事?”

文渊看着她依旧红肿的眼睛,轻应,“何事?”心里却着实纳闷她会有何事求自己。

天下想了想开口道,“今日皇后娘娘欲招天下入尚衣房,天下实在万般不愿,一来天下以文府为家,不想舍了老爷和文碧只身在宫中。二来,”天下顿了一下,却突然笑道,“文大人还记得天下说过为何爱荷吗?天下也如荷花般,是万难舍弃自由的。宫庭深重,实在不是天下心中的居所。”更何况,今日亲见阳瑞对自己有多情重,自己更断然不能与他见面。

听了她的话,文渊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她没有说谎,可却也说了谎。自是不愿舍弃自由与文家,可最重要的恐怕是不愿与皇上相见吧。

微叹了口气,不待她再说,便轻道,“成姑娘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去同皇后娘娘说情,你毕竟是我文府的人,我为爹爹留住你也是合情合理,皇后会给我三分薄面的。”

天下闻言才是真切地轻松了,“多谢文大人。”

看着她转身远去的背影,文渊却着实难以平静。今日的她,给了自己太多的意外。

只隔了两日,宫中便有人传召入宫,天下心里虽知是何事,却也还是有些紧张,入了都城一切都不受控制,勿要再惹事端才好。

紫宸殿里,陈紫鱼手指一直摩挲着腕上的玉镯,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天下跪在那里已有一会,皇后却是一直不发一言。

“没想到,你竟不似一个小小绣娘这么简单,连文丞都要替你求情。”面前的人终是发话,却依旧听不出情绪。

天下更低地俯下了身,“民女不敢。”

陈紫鱼却轻哼一声,“你有何不敢?你虽是文府的人,可文府之人千千万,我却不信文丞都会为之求情?”

天下知她必是不悦,可也不答话,她能怒语相向,便是会答应文渊了。

天下忽觉心头松了口气,果见陈紫鱼叹了口气,“罢了,你既不愿,我也不会勉强,文丞的面子我终是要给的。”却突然加了句,“可是,我现在却不能放你走。”

天下闻言一惊,抬眼,只见皇后已站起来,移至自己身前,“我要你为我再绣一样东西,方能离开都城。”

“什么东西?”天下心下狐疑。

皇后却是背过手,转过了身,“再过一个多月便是皇上的生辰,我要你为我绣一件独一无二的绝世绣品,恭贺圣辰!”

天下闻言却是一怔,一个多月?是了,他的生辰快到了。心知这一次不能再驳皇后的面子,毕竟是一国之母,又怎么会容忍别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圣恩呢?

“民女不知什么样的绣品才是绝世的呢?”天下抬头看向皇后。

略薄的朱唇轻启,开口却是“绝代江山!”

天下闻言一惊,莫不是要自己为他绣一幅万里江山?!这又是何其艰难!且不说这江山自己从未走遍,纵是心里都有数,又如何将它尽数生动的绣出来?

看着陈紫鱼的神色,天下心知她这终究还是要刁难自己的。若是绣的好,自可呈给圣上,取悦圣颜。若是绣的不好,自己怕是再也走不出这都城了。

心下想了一想,天下终是明白了。就算不是为了让皇后满意,阳瑞待自己如此,登基为帝也是真有苦衷的吧,终还是自己负了他,想自己除了这伤痛的回忆竟是什么都没给他留下,这江山绣,就当是自己送给他的最后一件大礼吧。

天下一脸平静无波,叩下了头,“是,娘娘,天下定当竭心尽力,为皇上绣一幅万代江山!”

从紫宸殿出来,天下还是有些恍惚,自己虽已应下,可若想真的绣好,还着实头疼。

莲步轻移,缓缓地踏过这近百年的古砖。

另一头,却有三人走了过来,为首的男子淡然如墨,身后的两人一人墨绿衣袍,凛而生威,另一人浓眉大眼,却也气宇非凡。

“皇兄的生辰可是快到了,臣弟该送什么礼啊?”墨绿衣袍的阳城笑问道。

阳瑞大病初愈,唇上依旧没有血色,闻言淡笑,“阳城你送什么朕便收什么。”说罢,转向另一旁的方迹,“方迹你可要送朕什么呀?”

方迹正欲答话,眼角余光猛地瞥到了前面不远处的那道纤瘦身影,只消一眼,便已知道了那人是谁。这种清冷淡然的气质,除了她,还有谁?!

心中大骇,立时指向身后,“皇上您看!”声音竟是出奇的大,只为了能提醒不远处那个似乎还在发呆的人。

阳瑞阳城闻言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并未注意到前面的人。

方迹看到远处空中的纸鸢,立马反应道,“臣送殿下纸鸢吧,愿殿下能如它一般翱翔于天际。”

阳瑞闻言却果真盯了那纸鸢看了许久,轻叹道,“这倒真是朕想要的。”说罢,便转过了身。

方迹甫一转身,看到眼前已没了那道人影,方松了口气,随阳瑞向前走去。

天下方才在恍神中,忽闻方迹的那声大喊,才猛然惊醒,看清那袭白衣,心中已是惊惧万分,只是一个背影,便已知晓,此人是他。

急急地躲到了一旁的廊柱后,听着他们的谈话声越来越近,心里万分紧张,却还是忍不住探出头来,悄悄地望去。

只见他的侧脸,却已足以让自己落泪。

一样的墨一般黑的眉,一样的玉一般温润的眼,一样的清瘦的身形,许是因为大病了一场,竟是更憔悴了。

听着他们的谈笑,看着他唇角淡淡的笑痕,天下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揉捏击碎。捂着嘴,无声地痛哭。

五年未见,相见却是如此突然。

方迹似是有所察觉,回头向这面瞟了一眼,天下忙缩回了头,听着他们的谈笑声渐远,直至慢慢消失。

许久,久到天下只觉得手脚冰凉,她方走了出来,望向他们消失的方向,久久静默不语。

阳瑞,我已不能,却定会呈上一幅江山绣,代替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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