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医院里,值班大夫正在巡视病房,发现星空不在,值班**只说交班时还在.
半个多小时后还不见人影,打电话提示关机。值班大夫只得打电话给星野,星野赶到医院,楼上楼下的找,找遍了医院的每个角落,都没有他的身影。
信心正在宿舍里边喝咖啡边看文献,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喝咖啡的,她一向认为咖啡即不充饥当水喝又太浪费,提神?笑话,她从未发现,只感觉喝多了想上厕所;想想大概是因为星空喜欢喝吧。
一个舍友到到阳台上关窗户,发现楼下有人望着这个方向,半小时前她开窗时这个人就在楼下,她仔细看了看,因为太黑暗,辨认不清,便朝舍友招手,说:“快,快来看呀,下边有一个**。”
其她两个舍友赶紧跑过去向下看,信心也好奇的跟过去...
信心飞奔下楼,第一层木质楼梯的声音很好听。
星空在信心楼下站了快一个小时了,入院以来都没见到她,他只是来看看,没打算见面。
“在这儿做什么?不是还在住院吗?好点了吗?怎么不叫我?”
星空笑笑,“在医院待的太闷了,就出来走走,没事的,你进去吧。“
“身体怎么样了?我去医院看你,因为齐子在,就没进去。”信心解释。
星空看着她,黑暗中,那双眼睛的情感分辨不清,他抿抿嘴说道:“不看我,也可以看看忻州和呀。”。
三楼的窗口,信心的三个舍友探着三个圆圆的头颅,合在一起就像米老鼠的脸和两个大耳朵。从窗口投射下来的灯光照出的光斑与照不到的黑暗相间铺开,星空躲在墙角一个最黑暗的阴影中——他偏爱黑暗。
信心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我陪你走走。”
“不用了,估计医院那边正在找我,我得回去了。”
“星空。”
“嗯。”
“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我没事的,进去吧。”
“我送你回去。”
“我只想看着你上楼。”
星空和消失在楼梯口的信心挥手道别后,打了辆车回到医院,在外面一张长凳上坐下来,抬头仰望,这个夜空很黑,没有星星,他想象着星辰就在那里一闪一闪,很明亮。他掏出手机,想听听班得瑞的《星空》,那也是信心为他下载的,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身体有些疲劳,这次打架后内脏受到了损伤,似乎是因为这个原因,比以前容易劳累。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只是发呆,什么也不愿想,真的太累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累。
“小空。”爸爸的声音,刚才他给信心打了电话。
他睁开眼睛,发现面前除了爸爸,还有医生和护士。
“星空,以后外出要写请假条的,这是医院的规定。”回到病房,在医务室里,值班医生告诫星空。
星空看向**,**低下了头,不敢看他,他写了请假条的并交到了**手里,大概她不小心弄丢了。
“还有你,有什么意外,医院担待不起的,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大夫责怪**。
“哦,不怪她,我走的时候,她正在别的病房里。”说完回了病房,他突然很想跟月亮说话。
回到病房,星野陪了会儿星空就回去了,星空充上电,登陆QQ,月亮的头像亮着,她总是和他心灵相通。
“你有相恋的对象吗?”星空问。
“是的,我很爱很爱他。”
“假如,你的好朋友也很喜欢他,你怎么办?”
“如果他也喜欢我的好朋友,那就放手喽。”
“可是这时候你和别人在一起。”
“哦。”那边答道。
“我答应过我的好朋友”
...
“不再和她单独见面。”
...
星空沉默了,月亮没有及时回话,或许只是陪着他沉默,过了一会儿,月亮回道:“你很想她?”
“是的,我想我是个矛盾的人。”
“或许你可以试试拿出她送你的礼物。”
“然后交给时间。”月亮继续发送。
“嗯,谢谢,但愿时间快些。”
“或许你该将注意力转移开,尝试着多和朋友接触接触。”
“嗯。”
而信心回到宿舍,却再也看不进文献,想了一会儿星空后,钻进被窝里,拿着几页文献继续发呆,然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想她知道怎么样可以让他少一些痛苦了。
挨近寒假了,这学期的课已陆续结束,信心忽然没了学习的热情,睡到半晌,磨磨唧唧洗漱完,出了宿舍门。木质楼梯口,上官飞斜倚在墙壁上等她。
信心无精打采的,眯着眼从眼缝里看着他说:“一大早站在女生公寓门口干嘛?”
“冷秋知道,冷伊人没死。”
信心终于睁开了眼睛,也不再斜眼看他,而是直视着他,问道:“什么时候?”
“一直,都知道。”
信心彻底醒了,她转身向校园门口的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回头问道:“她还没在学校的吧?”
“昨夜很晚才回家,还有,今天是星空出院的日子。”
“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信心和上官飞站在红漆斑驳的大门门口等到星野、星空和冷秋从医院回来。星野看到他们时微微笑了笑,星空的目光深情而忧伤,冷秋则有些呆滞,可能是没睡好的原因。
上官飞上前帮冷秋拎东西,信心在星野和星空的注视下走向冷秋,伸出手抱着她,抱了一会儿,松开,征询星野的意见,问他是否可以让冷秋陪她去看看忻州和。星空笑笑,心里却很是苦涩,他代爸爸回道:“去吧”。
信心、冷秋和上官飞起初确实走向了医院的方向,待星野和星空回房后,信心拉着冷秋,上官飞不离不弃跟在后面,三人来到星家房后的小树林,“秋,我们一起爬树。”信心说着就像攀岩运动员或者受过训练的武警那样几分钟爬到了一棵高大的女贞顶端。冷秋仰望着,她是女的吗?而且最后信心居然用双脚交叉勾挂在一横出来的侧枝上,头朝下跟一没毛的母猴似的,她冲下面的冷秋挥挥手。不仅冷秋,上官飞也目瞪口呆了,这女的高深莫测呀,他们见过她爬树,却没真没想到她还会把自己当猴耍。
信心屈身向上,就像弯下去一样简单,她回到主干,滑溜下来,拍拍上官飞的的脸,走到冷秋跟前,说:“秋,我想让你知道,我,从来都是信心,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和将来都还会是什么样...”
冷秋打了个寒战,看看上官飞,他显然在迅速启动思维。
“最多后天,秋,我,还有上官飞会给你一个交代。”
“信心,你在说什么?”又问上官飞:“你们什么事瞒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