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方若一脸兴奋的迎上去,妖精又毫不犹豫的把她拍到墙上,方若深情的说:“小白大哥,你真man”哟呵,不但风情还会说英文,我更是奇怪,难道在古代就要学英语了?
“人家担心死了...”说着又开始在妖精眼前晃,晕!原来她说的是慢,看来古代的发展可没那么超前。
“小白,你刚刚那根黄色的光柱是什么啊?”我有点好奇,想着也可以学一手,以后充充场面也好。
“什么光柱啊?”苏娆问道。
“就是在你用砖头砸那个黑雾之前啊,他手里打出一道黄光,连接到它头顶,可神气了。”原来苏娆连这个都看不到,真是可怜。后来我才知
道,这个叫气光,也就是说施展法术时的气,就算是天目也未必能看到。
妖精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他这副表情我都能背下来了,最近他总这样看我。
“读心术...”小娆惊呼,“那你看到什么了?”
妖精摆出一副淡淡的样子:“我饿了...”我估计他是老毛病又犯了,吃了那么多蛇虫鼠蚁,吃呆了。
小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晃悠悠的说了句:“那我去做饭...”
苏娆看着她顿时面色苍白直奔厕所,甚至来不及扭她的小蛮腰。
小米眨巴着眼无辜的问:“娆姐姐怎么了?”一脸的纯情啊,我多想告诉她这就是你的杰作啊。
估计这几天我能省一笔了,苏娆绝对是个吃货。妖精说那个魔体跑了,小米目前也没多大问题了,但是必须要有什么能够保护她不会再次被附身,否则下次就真的救不回来了。小娆迫不及待的拿出一个平安符,对我千叮呤万嘱咐,送她走吧。看来她真的受伤了。
我送小米回学校后传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宿舍有个女生挂了,还有一个疯了。死于突发性心脏病,而且没有病史。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我们俩坐在寝室小聊了一会,她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王愠,以及她打碎了我那个昂贵的盘子。选择性失忆?看在姐妹一场我也没让她赔,只是把苏娆的护身符卖给了她,打了八折,刚好五十。
寝室里的姐妹都回来了,曾经我也在这寝室住了一年半载,大家都很熟悉了。叶佳一见我就立刻卖弄她情报,她算是寝室里的百事通,只要学校有什么事,一定逃不过她的魔掌,包括谁和谁谈恋爱了,谁谁谁堕了胎,或是谁和谁是情敌,情报网之庞大,所有八卦无所不知。导致我认为她一定花了大价钱安装了很多针孔摄像头。
叶佳压低声音说:“最近学校可是发生大事了,楼下寝室的孙雯雯死了,还有一个林娇疯了,她们寝室真是撞邪,才一天时间就一死一疯。”
小米有些害怕的紧了紧我的手,我心想,要是她看见自己鬼上身的模样别把自己吓死了。
叶佳接着说:“昨天晚上听说她们去了后面的那间医院的停尸房,回来后都怪怪的。”
“她们去停尸房干嘛?招鬼啊?”我问道。
“招什么鬼啊,别人可没你那么闲。”
“怎么?我以前很闲吗?闲得去找鬼玩?”我顶多就是去找找周公而已。
叶佳不理我继续说道:“听说是去追一个女生,好像以前是孙雯雯的好朋友,那个女生到现在还没有回寝室,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我有个机密情报,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哦,听说这个女生抢了孙雯雯的男朋友,昨天在寝室闹了一通,那女生就跑出去了,孙雯雯带着一帮朋友一直在找她,然后追到了医院。”
“哦...”周围的人连连点头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一抬头,四面八方已经围满了听众,津津有味的八卦着,连男生都有,难道这里已经不是女生寝室了吗?
“然后,晚上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怪怪的,谁也没说什么,结果今天早上,就发现孙雯雯死了,寝室的人一点声响都没听见,林娇看着孙雯雯的尸体哇哇乱叫,说什么不关我的事,不是我,不关我的事,说着就跑了,一整天都只会说这句话。”
“人家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关我的事,你们怎么就说人家疯了呢?现在的孩子一点也不厚道。”我觉得见到死人喊两声也没怎么着啊。
叶佳白了我一眼说“你厚道,那你去精神病院看她呀,她已经去接受治疗去了。”看就看,不就一疯子吗?她还能咬我怎么着。
我还真去看了林娇,不为什么,仅仅是好奇。不看不知道,原来她居然是那天我遇到的那群找宠物的小女生之一,她左下巴有一颗痣,跟毛老头很是相像,我一眼就记住了。看来那天她们就不是找什么宠物了,是去追人。
护士姐姐跟我说:“你要好好地劝导她一下,有什么说出来,但千万不要刺激她哦,否则...”她下意识的停住,交代了我两句就走了。
她那个否则说得我心慌慌,我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病房,床单、被套、墙壁、窗帘,都已经白里发黄,桌尖凳脚四处都包裹着海绵,想得还蛮周到的,四周都很空旷,看不出有什么机关。在确定没有任何凶器以后,我亦步亦趋的走了进去,要知道神经病杀人是不犯法的,不但没有赔款,也不会有哪个达官贵人出来解释一下,搞不好人家编成笑话笑你好几年,我还不如被和谐死算了。
我拿出路上采的小菊花,不带点礼物总是不好意思,我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人,这点礼数还是要的。我搬来一张凳子坐在病床前,她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我把花放在她的眼前正准备酝酿一些动人的气氛,她却一口住我的中指,眼里流露出凶狠的光芒,炯炯有神,感情她刚才只是诱敌深入,高人啊!我哇哇乱叫她怎么也不松口,无奈之下我只好奋力给了她两巴掌,顺势抽出我可怜的中指。现实无情的给我证明,疯子是会咬人的。
她说:“不关我的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慌,经过刚才她那一招,我坚信三十六计她一定已经滚瓜烂熟了,我不敢轻易的相信她,只好晓之于理动之于情。
我说:“我知道不关你的事,问题是关谁的事呢?我知道不是你,那到底是谁呢?”
她说:“不关我的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说:“我知道不关你的事,问题是关谁的事呢?我知道不是你,那到底是谁呢?”
于是我和她一直说着这两句对白,直到太阳下山,护士姐姐告诉我探视时间已经过了。说着她叫来另一个护士姐姐问道:“你说是不是也该让她去检查一下,现在的大学生心理承受力都很低。”她的手指毫无偏差的指着我。
我勒个去,你才该检查一下,我说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她就每两分钟来看我一次。我深情的对她说了一句:“不关我的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还陶醉的皱皱眉,在她叫来医生之前飞速逃跑。
妈的,为毛这些精神病院都要开在荒山野岭?我忽然想到一副对联,上联是:一条崎岖平坦的大路在我眼前延伸,下联是:一阵似凉未凉的清风吹动路边小草,横批是:路上没有车。
我走了半天也看不着点希望,我亲爱的框框牌运动鞋的鞋面也破了个洞,我辛辛苦苦的保养了那么多年,看着它从白到黑,从无洞到有洞,心里感慨万千。忽然一阵狂风卷起,一辆三轮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前行驶,我踩着破洞框框鞋紧追在后,顺势一提气:“师傅,能不能载我一程”。
“嘎吱”一声,三轮车停下了,一大叔和蔼的冲我咧嘴说到:“姑娘,俺刚刚去上面院里拉泔水,你不介意的话就坐后面吧。”说着特实诚的拍拍后面的泔水缝。
我哪敢介意啊,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几时才是个头,早知道这样我怎么也得蹬个自行车上来啊,谁知道这个天杀的交通车四点以后就停了
。我连忙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叔,你真好。”说着跳了上去,一股又一股的泔水味向我袭来,相当有杀伤力。
大叔笑笑的跟我说:“你叫俺大哥就行勒,俺也比你大不了多少。”我一听,大怒,你真好意啊大叔,怎么看您也比我大好几轮了吧?我...敢怒不敢言,主要是怕他再把我扔下去,简直是奇耻大辱,一个长得快四十的人说比我大不了多少,我是有多老?
风儿吹着,鸟儿叫着,歌儿哼着,泔水味飘着。这大哥相当的潮,一首“爱情买卖”硬生生的唱出了东北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