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今后怎么办?”赵丰德与赵良媛两父女一回到赵府便自己关在了房里,赵良媛合上门,迫不及待的询问自己父亲的打算。今日的变化实在令她心里没了底。原本以为一切都可以顺顺利利地,谁知道这个世子竟然如此棘手。
赵丰德不似自己女儿一样心急,他沉吟道:“世子方面,不需着急。我方才回来的时候已经使人送了信到京里。如今他孤身一人在外,既然不能被我们利用,留着捣乱也不好,我想有些人是很愿意接待他的。”
“爹将信息送给了国舅爷的政敌?”赵良媛马上转过了弯,不过仍旧怀疑的问道:“如果他们礼用这消息化解了恩怨,对我们岂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
赵丰德冷笑一声,说道:“你爹当然没这么傻。什么事情都要做两手准备,难道你不明白?我使了两拨人,一边是以你的名义,一边是以我的名义,各送了世子的消息和对方已经知晓的消息送上了京。如此一来,只要我们守株待兔,看谁先动手,再作打算不迟。”
赵良媛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还是爹心思缜密。”说着,她拉了赵丰德的手,按他坐下,给他捶起了背。
赵丰德享受着自己女儿的孝顺,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猛地睁开了眼,说道:“你去二房那么久,可听说了那个大丫头的什么事迹?”
“哪个大丫头?”赵良媛奇道:“是那个叫段香仪的?她怎么了?”
赵丰德问道:“她的来历,你可知道?”
赵良媛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她可有什么不妥?我听爹在听说她姓段的时候十分惊讶,可这姓段的人不在少数,有什么可值得爹如此这般地?”
赵丰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十数年前,世子的战绩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我知道,世子对皇上说:‘既非幡动,亦非风动,乃尔心动也’,出自《六祖法宝坛经》。”
“不错,这一下就让皇上找到了收拾丁相和燕王的方法。”
“什么方法?”赵良媛奇道:“无非是使人将其突然拿下,与这段话又有什么关系?”
“你去想吧。”赵丰德说道:“丁相一家满门抄斩,他却有个二十岁许的儿子失踪。燕王十岁便被流放边疆,燕王生母太妃气绝而亡,留下了一个二岁的公主一日突然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如果不是被秘密处决了,那即是两家都留下了血脉?”赵良媛猜到。
“燕王生母太妃娘家姓段。”赵丰德看着自家的女儿,缓缓说道。
“爹……怎么会知道的?”
“我知道不足为奇。燕王生母太妃出在咱们这里,得宠时曾经回乡探亲,我在人群中见过她一眼。”赵丰德捧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那太妃长得什么模样?”赵良媛饶有兴致地问道。
“太妃当年风华正茂,一个人坐在凤銮之上,对着我们微笑。当时阳光一照,我觉得像是看见了女神一样……”
“太妃一定给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赵良媛看着赵丰德一副沉浸在回忆里的样子,十分了解自己父亲的她断言道。
“不错,当日太妃的风采,任何见了她的人都不会忘记。现在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却还是令人记忆犹新。”说着,他的神色变得凌然起来,说道:“今日我见那小丫头从门外走进来,竟然觉得很熟悉。说她姓段,再一抬头,竞和太妃当年的一模一样……”
“爹是说,梁家那个丫鬟是公主?”赵良媛愣了愣神,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徐世子岂不是她的仇人?为何我见他们之间,却是说不清道不明一般的暧昧关系?!”
“你说什么?”赵丰德猛地站了起来,吓了赵良媛一跳,他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女儿,说道:“你能确定?!”
“我不确定……我……”赵良媛脸上出了汗,她从未见过自己父亲如此激动的情形,不禁有点惧怕,只得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只看到他们之间气氛怪怪的,那梁伯诚仿佛还在劝和,您不觉得奇怪吗?徐世子是个何等身份的人,他若是看不惯一个丫头,是杀是卖不过一念之间,何以会对着一个丫头满怀歉意?”
“难道徐世子也知道了那丫头的身份?”赵丰德背过身,自言自语地说道。
“爹,要是女儿说的话,朝廷找这位公主已经找了十数年,不如我们把她的来历上报?”
“你是个傻的。如果如你所说,徐世子已经对这丫头的身份了然于胸。但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她回宫,说明徐世子也想把她瞒下。如果我们贸然做出什么动作,难道不会招致怨恨?”
“那爹说怎么办?”赵良媛也是忧心忡忡地说道:“女儿实在对这些事情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嫁入梁家,盯着她一举一动。”赵丰德说道,“本来你也是要嫁过去的,多个任务罢了,不算为难吧?”
赵良媛皱了皱眉,说道:“可那梁少爷并不中意我,我在花园里……与他们有些争执。”
“什么争执?”赵丰德奇怪地问道。赵良媛遂将白日里在花园里的事情跟赵丰德一五一十说了。赵丰德听后沉思了许久,说道:“无妨,既然大家摊牌了,也就说明互相都是知根知底的了。这结亲,不光是两家门当户对,当然还要互相了解。虽然他们对我们做的事情不满意,但到底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做盟友其实再合适不过。”
“爹难道是想要牺牲女儿的幸福么。”赵良媛垂下了双眸,悠悠的说道:“难道把我孤身一人送过去,不是狼入虎口么?”
“谈何狼入虎口。”赵丰德拍了拍赵良媛的手,说道:“那梁伯诚也算是个良人,家境殷实,前途无量,还有个靠山,今日你有机会嫁给他做正房夫人,未来也许还要攀着他。但若你真的不喜欢,此时也不是不可考虑。”
赵良媛抿了抿嘴唇,说道:“其实女儿跟着爹做生意,见过的人也算不少,却少有如徐世子与梁少爷一样的。眉清目秀,才思敏捷。女儿只是怕,掌控不了他,如何能帮助爹做事情?”
“无妨,只要女儿嫁得好,咱们家境也算不错,还没到一定要仰仗他们的地步。”赵丰德宠溺的拉着赵良媛的手,说道:“只要你愿意,此事本就已经在轨道上了,一直走下去也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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