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子坏了霍炳德的好事,他会不会半夜三更的来捅老子刀子呢?”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张少帅一边走心里一边琢磨,以刚才霍炳德揍人所表现出来的武力值,他这副小身板怕是还不够霍二爷塞牙缝。
这样想着,张少帅左右看看,看到花盘底下一块厚实的砖块,想都没想就抽了出来,放手上掂掂,长短重量都称手,使用得当也是一件威力极大的武器。
“姑爷,你手里拿着砖头是要干什么呢”?莺儿脸带微氲从花荫下转出来,咬着唇瓣猫儿一样的对着张少帅说道。
“嘿嘿,原来是莺儿姑娘啊,你说这砖头么”?张少帅眼珠子一转张口就是胡言:“我睡的那张床床脚不平整,这砖头我是要拿回去垫在床脚下面的,而且,无聊时候我还可以用它来健身”。说着把转头上举头顶,做用力状连举几下。
“噢”,莺儿脸红红的看着张少帅,小脑袋一歪说道:“可是刚才小婢还听到姑爷一个人在自己跟自己说话呢”。
“嘻嘻,这小丫头这么腻人,莫非喜欢本帅哥了”?张少帅自我感觉良好了一番说道:“你说刚才啊,我那是触景生情在吟诗呢”。
“啊,姑爷刚才是在吟诗啊,不知道姑爷吟的是什么诗呢”?莺儿一听眼睛里冒出一大片星星来,这姑爷一张脸黑是黑了点,然而俊朗的外表和出色的身板子,对小姑娘还真的很有杀伤力的。
张少帅眼珠子滴溜溜地在人家小姑娘身上转了一圈,看得莺儿一颗小脑袋直垂下去胸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姐夫,你真会吟诗啊”?冷不妨的小径上又走过来一条人影,正是霍博学。
“嘿嘿,老子不但会吟诗,还会淫人呢”!张少帅心里一声奸笑,脸面却是装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说道:“原来三少也还没睡啊”?
“是啊”,霍博学口里敷衍张少帅一句,却是涎着脸凑近莺儿面前说道:“小莺儿,待会过来少爷房间,少爷跟你秉烛谈心,呃,顺便做一些爱做的事好不好”?
“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张少帅心里丢了一个大大的鄙视。
莺儿一听犹如惊弓之鸟,急急抛下一句:“三少爷,姑爷,小婢先回去了”,如一头慌不择路的小鹿掉头一路狂奔而去。
“啧啧,这小屁股还挺翘的嘛”,霍博学追着莺儿离去的方向啧啧叹道,眼睛里冒着狼性的光芒。
张少帅心里一阵恶寒,这小子一脸的稚气,分明就是个毛都还没长全的小朋友嘛,却已经装了一肚子的坏水,也不知道小JJ发育没有。
“三少,我先回房了”,张少帅提了砖头说道。
霍博学点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忽然又站定了:“那个,姐夫,你真的会作诗么”?
“老子好歹也是个穿越人士,李白杜甫白居易,唐诗宋词什么的读得不少,诗词歌赋还不是顺手拈来,在这朝代勉强也算是一个读书人了吧”?前辈子身为文科高材生的张少帅心里有底,闻言大言不惭地一昂脖子说道:“那是当然,老子一泡尿的时间就能尿出一首诗来”!
这霍博学看着也就一个草包纨绔,因此张少帅并不打算跟他掉书包,跟这种人打交道,粗俗往往比文绉绉来得管用。
果然这味儿对口,霍博学一听就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姐夫,你能不能教我几首诗啊?呃,最好是能讨女孩儿欢心的诗”。
“嘿嘿,不知道三少看上了那家姑娘,想对她淫湿淫湿一番呢”?张少帅奸笑一声凑近霍博学耳边,一副同道中人的样子问道,投其所好是所有销售人员的必修课,前辈子身为末流销售精英的张少帅当然也深诸此道。
“哈,原来姐夫也好这一口啊”?霍博学一愣,脸上泛出一片淫光。
“那个,偶尔一两口,嘿嘿”,张少帅装出一副西洋镜被拆穿尴尬的样子说道。
霍博学一看,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嘻嘻,姐夫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跟二姐告密的,再说,爹生前照样去秦淮边上找女人,教我识字的先生就说过,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几个胸大,呃,胸怀大志的女人支撑,我们现在才找那么一两个女人,比起那些成功的人来这算什么,姐夫你说是不是”?霍博学很无耻的把教书先生教导的精粹延伸了一下。
“咳咳,那是,那是”,张少帅差点就泪牛满面,想老子已经是淫中翘楚了,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却一丈,跟这小子一比对,老子还是显得道行不够啊!
霍博学好不容易找到组织,当下拉住张少帅的一双手臂就不放了,凑在张少帅耳畔恨恨地说道:“姐夫,万花楼艳红那小浪蹄子仗着自己是花房头牌,老说我只会耍流氓,斗大的字也不认得一箩筐,死活不肯让我进她的绣房,今天我就要让那小娘们瞧瞧,本少爷也是一个读书人”。
“原来是在外面被一只野鸡鄙视了”!张少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抬头望天,只见一轮圆月已跃过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梢头,皎洁的月色如霜雪一般,穿过枝桠静静洒落在地上,回想起前世自己做销售时候那些灯红酒绿的糜烂生活,而今却是亲人难聚家园难返,只觉心中一阵惆怅,略一沉吟,一首诗便缓缓从嘴里念了出来: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霍博学把有限的读书时间都花在了秦淮姑娘的肚皮上,斗大的字也不认识几个,自然读不懂这首诗里面蕴含的浓浓思念之情,听完一首诗却也道不出好还是不好来,只得拍着手掌啧啧赞叹道:“姐夫,没想到你还是个做秀才的料啊”!
张少帅勉强的笑笑并不做声,独在异乡为异客,更何况他现在身在的还是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面对碧空明月,一种孤独油然而生,忍不住的轻轻哼出一首前世常常挂在嘴边的歌儿来——
自你走后心憔悴
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随人幽情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
不断拨弄离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是黄昏占据了心扉
有花儿伴着蝴碟
孤燕可以双飞
夜深人静独徘徊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色分享喜悦
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
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
张少帅唱得入情,一旁的霍博学却是听得大皱眉头,刚才那首诗他勉强还能记得一两句,这首么,他直接就两眼一抹黑,一个字也没听懂!
“姐夫,这诗歌的腔调怎么这么怪啊”?霍博学小心翼翼问道,生怕别人笑他没文化。
张少帅一愣,哈哈笑道:“三少,因为刚才这首不是诗,是歌,诗的哥哥”!